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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发生在同一夜。
而后几天,宫内渐渐传出在发生事情的那天,太子曾与老皇帝在书房内起过争执,然后气愤离开,当时许宗衡许侍郎在场,于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太子,太子被孤立。
本来在皇帝无法执政期间应由当朝太子代为执政,却因太子有谋害皇上和朝臣的嫌疑,则由众臣指定二皇子沐清初代替。
一切,都照着沐清初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许府,白灯笼白帐幕,如眼的全是白色,透着股压抑的肃穆。
宋宛如红肿着双眼坐在厅堂中,接待者一波又一波前来祭拜的人,精神不佳,心神飘忽。
而在许府主屋的密室里,林木、许子安、段晨风站在床旁,看着床上躺着的许宗衡。
“子安,你最好出去与你大嫂一起接待来人,否则会引人怀疑。”段晨风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温声劝慰。
“嗯”许子安双眼微红,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忍不住又问林木,“我大哥真的没事吧?”
林木看他一眼,没有表情的回答,“只是失血过多,死不了。”
虽然不满他的语气,但许子安还是诚恳的说了第十九句,“谢谢!”
想到那夜林木抱着一身是血的许宗衡回来,他的心就差点停止跳动,若不是林木暗中追人碰巧遇到他大哥,他大哥恐怕此时就当真躺在棺材里了。
听到他的话,林木皱起眉,看样子很不耐烦,但嘴上却说,“你最好把李老赶紧叫回来,把那位脾气古怪的老大夫一道请来。”
许子安一怔,立刻回答,“我前天就已写信通知李叔了,但那老头就不知道了,若是李叔的手没完全好,说不准两人会一起来。”
“那最好赶紧再写封信加急送去,那老大夫医术不错,说不准能解你们皇上的毒。”
“那好,我这就去。”许子安异常的听话,转身按下机关在咔嚓嚓中出了密室。
“小木,你不是说你们组织有人能解百毒吗?不能请他来吗?”段晨风忍不住发问。
被少爷以外的人亲昵称呼,林木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暗四大人人在赤炎园都城,来这里最快也要一个月,你们的皇上撑不了那么久。”
“哦,明白了。”段晨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冷,其实有个热心肠,想必也是受了主人的熏陶,想起他的主人,那个少年。。。
“你不出去找你们少爷,待在这里,可以吗?”
林木低下头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找,只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他们现在只剩无人,根本与冥对抗不了,若是有一点信息就好了。
看向床上的男人,林木期盼他赶紧醒来,他猜测床上男人定然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遭毒手,很可能、很可能就是与少爷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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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少天了呢?
每次一觉醒来,面对的依旧是密不透光的石室和桌上昏黄的油灯,玄子陌有些吃力的从床上撑坐起,喘息中晃了晃无力的手腕,嗤笑一声,脸上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凄楚。
究竟、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就想待宰的羔羊般等着被人利用!可又能怎么办?逃、是逃不出去了,寻死……更不能。
连死都不可以。。。
玄子陌望着房顶的光晕吃吃的笑,他现在已经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那些人活下来,还是因为怕死,为了他自己。
‘咔咔’声过,然后是下楼的轻微脚步声,有人朝他走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如此小心翼翼,除了那位侍候他的妇人,再无其他人。
“又到吃饭时间了吗?”他坐在床边对着妇人笑。
妇人也咧嘴回笑,但望着他的眼神却满是怜惜和担忧。
玄子陌扭头避过那视线。
不能帮他就不要这样看他,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一个无辜的人发脾气,他忍了一肚子气憋了一肚子火,却也只能忍着,一直忍着。
知道自己的心态有了问题,他深深吸口气,回过头又对妇人笑笑,便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棉巾擦脸擦手,看着那递来的碗,他皱起眉,迟疑着接过。
吃还是不吃?
自从上次逃跑失败后,他的饭菜就被下了软骨散,不会很多,却正好让他使不出力气,可以勉强活动行走,但每动一下就会气喘吁吁半天。
顺着端碗的手看到小指上的戒指,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暗叹一声,用绵软的手拿起筷子,大口扒饭,囫囵咽下。
吃没力气,不吃也没力气,吃不吃都一样没力气。那还不如吃饱喝足,毕竟饿肚子难受的是他自己。
吃完饭,玄子陌喝了几口茶,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靠在床头翻看起来。
妇人则利落的收拾好碗筷,然后看了他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端起托盘走开。
从书中抬起眼望着妇人的背影,玄子陌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看着她离去。
心底深处依旧希望妇人能帮自己,他知道这样想很自私,但……,他苦笑一下,其实妇人根本不会帮他,这一点他很清楚,毕竟这世上没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更没有为帮外人而伤害自己孩子的母亲。
母亲。。。
不知道母妃现在怎么样了?
将手中书籍扣到床上,玄子陌仰头闭上眼,脑中忆起宫中的生活,不经意就想起和那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脏止不住的开始抽搐,浓浓的思念瞬间将他淹没。
“父皇!”抓紧胸口,他将脸埋进屈起的膝间,不停的轻呼那人。
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去,他想见那人,想听那人的声音,想看那人笑,不要,他不要就这样死去。
翻身下床,拿起桌上的油灯踉踉跄跄跑到楼梯旁,一阶一阶爬上,摸索上那冰冷的石门,他又敲又打有挠,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直喘粗气连站都站不稳,最后只能坐在阶梯上,靠在石门上傻呵呵的笑。
出了这道石门又如何,外面还有一道,上次他就是吃了这个亏,挟持沐清初出了这道石门,却没料到外面还是个石室,而里面则站着会法术的老头和小孩儿。
室中室,呵呵,就算有人知道他在沐清初手里,恐怕也没人能找到这个地方,谁能料到密室中,还有个密室。。。
玄子陌的猜测没错,自从他被关在这地下石室里,前后来了两拨人搜查,却都无果而回。
第一波来沐清初王府搜查的是老皇帝派出的禁军,连第一道密室都没查出;第二波则是从许宗衡那里知道实情的林木等人。
他们探了王府一次又一次,最终以两人的性命为代价查出第一道密室,却始终没找到他们要找之人,却不知,他们要找之人就在密室下面的密室里。
笑累了,玄子陌外头靠在石门上,望着一旁的油灯发呆,就这样静静坐着,像是感觉不到身体一点点变冷似的,一直坐着,知道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他才猛然清醒。
以为是沐清初那个疯子要进来,他立刻站起,可屁股刚抬起又跌坐回去,腿僵了,根本站不起来。
焦急中,他突然平静下来,他在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他根本逃不掉,不是吗?
自嘲的摇摇头,他哈口气搓搓冰凉的手,抱着小腿肚子轻轻揉捏起来。
本以为身后的门很快就会打开,可等他揉完一只腿,身后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玄子陌不禁有些好奇,稍稍犹豫,便将耳朵贴在石门上偷听起来。
隐隐有人声传来,看来外面的确是有人,可他停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名堂,不知是石门太厚,还是外面人说话声音太小。
感到无趣,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就听见很是有些熟悉的喊叫声。
“啊……二、皇兄……疼……轻点……求你……轻点儿,啊……”
这个声音,玄子陌蹙起眉,却立马记起声音的主人,可能是因为跟母妃长的像的关系,他清楚记得那是十七皇子沐瑞雪的声音,加上他叫的那声‘二皇兄’,没错应该是沐清初和沐瑞雪。
只是刚才那叫声,怎么听都像是。。。
应该不是那样吧,感到自己耳朵有些发烧,他使劲摇摇头,应该是他想多了。
两只腿恢复知觉,本应该立刻起身离开,他却鬼使神差又将耳朵贴到石门上。
可没听一会儿,他受了惊吓般仓皇站起,拿起地上的油灯就冲下楼梯,却因一脚踏空而滚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连外面石室的两人都听到。
“什么声音?”沐瑞雪像只兔子般惊慌失措,扭着脖子不住张望。
沐清初停下动作,瞅了瞅暗室的门,似笑非笑来了句‘没什么’,然后一个俯冲,撞的身下的人痉挛着身子哭泣求饶。
呵呵,有趣!
沐清初一边规律的动着身子,一边想着少年的反应,直到阵阵酥麻感从身下传来,他抓紧身下人的腰狠命的快速冲撞几下,便停住一动不动。
快感退去,他立刻起身擦净身体,然后穿好衣物,斜睨了眼瘫在床上那人,他的十七弟,没什么情绪说了句,“我先出去,你也快点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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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慌乱中抱着脑袋滚下,只听见‘咚’的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只感觉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躺在地上喘息半天,稍稍回神,油灯不知道被扔到哪,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最后摸到冰冷的带棱带角之物,这才想起室内一角堆了几个上锁的铁箱,打不开也搬不动,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撞,到给撞下来了。
只是,他的腿却被压在下面。
休息了会儿,忍住身上的疼痛勉强坐起,试着抬了抬箱子,依旧搬不动,想来也是,当初他还没被下软骨散时都搬不动,更何况现在。
自嘲的笑了下,此刻他更是万念俱灰。
初始的剧痛之后,现在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就算他不懂医,但也明白若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两条腿可能废了。
果然好奇害死人,只是,为什么不一下子砸死他好了呢?
玄子陌捂着脸低低的笑,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为什么要别人安排命运,他为什么要为别人忍耐,他的命是他自己的,他想活就活,他想死就死,没错,命是他自己的,该由他自己掌握。
可是眼下,他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细细思索一番,他明白他是不想死的,他真的不想死,但是,要一直被人这样关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摸了摸压在腿上的铁箱,又敲了敲,听声音很厚实的样子,若撞一下只是晕过去死不了怎么办?
犹豫着,石门却‘咔咔咔’的打开了。
他忍不住啧啧两声,练寻死的时候都被人打扰,他果真一点儿人权都没有,看来得找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而且还得找个一次毙命的好办法,他刻不想没死成再听一次那人的威胁,他受够了。
“啧,真会找麻烦。”
室内猛然大亮,玄子陌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然后默然看着那人走近,指挥几名保镖将铁箱搬起,刚要搬他时却发觉他腿上有血。
“看看他腿上的重不重。”沐清初指使一名保镖。
撕开少年的裤腿,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只是现在这双腿上膝盖骨下被深深砸了个凹坑,看样子不仅仅是皮肉伤,连骨头都碎了。
“你还真是能耐啊!”沐清初有些咬牙切齿。
玄子陌奇怪的看他一眼,暗道自己又没死,他气个什么劲儿?
沐清初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