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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凤阳为了避免麻烦,在刘清走前就将他的令牌要了过来,就算银质令牌,在炎楼内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不多会儿,一名身着布衣,面容憨实的青年走了进来,先看了眼桌上令牌,然后盯着男人面露狐疑之色,当看到一旁摘了帽子的小孩儿时,立刻跪下,“属下参见主上、五皇子。”
“嗯,在外头就不要这么叫了。”玄凤阳淡淡开口,双眼在青年身上扫视一圈,问:“伤势如何了?”
“谢……老爷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玄凤阳点点头,正想问有没有适合小孩儿现成的人皮面具时,玄子陌插口。
“你、你是不是那天夜里的黑衣人?”
暗二敦厚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少爷还记得在下?”
“嗯,我记得你的声音。”玄子陌笑了笑,转而担心的看着他,“那天看你中毒很深的样子,毒都清了吗?”
要是毒清了他早就回皇宫守在男人或小孩儿身边,不用天天对着暗三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了,暗二不由得一阵黯然神伤,勉强笑了笑,“清完了,多谢小少爷关心。”
玄子陌看看他,又看看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男人,‘哦’了声,心中其实另有想法。
见两人说完,玄凤阳放下茶杯,“既然现在由你管这里,那去给陌儿找张合适的人皮面具吧。”
“是”暗二躬身,在退出前顿住,犹豫着问了句,“要不要把暗四叫来?”
玄凤阳摆摆手,“不必了,陌儿只是来玩的,人多了反而不便。”
“是,那您和小少爷稍等会儿,面具很快就送来。”
“嗯”
待暗二出去,玄子陌立刻凑到男人身边,“父、爹爹~~~”
一听小孩儿这么叫,玄凤阳就知道他肯定有要求要提,其实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
“不是不给他用好药,是他中毒太深,能救回条命已是万幸了。”
玄子陌顿时垮下肩膀,低着头小声问:“真的没办法了吗,他是为了孩儿才变成这样,那晚上要不有他陪着,孩儿根本撑不下去。”
想起那夜的情景,玄凤阳轻轻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脑袋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办法有是有,但这世上恐怕已没有人能办到?”
“什么办法?”
“…………”玄凤阳露出一脸无奈,这孩子只听半截话吗?
但看见那闪闪发亮的双眼,只好开口,“你知道这世上有哪五种法力?”
“知道”玄子陌立刻回答,“火、土、水、雷、风五种。”
“嗯”玄凤阳点点头,“虽然我没见过,但据说水法中有一种法术可治病疗伤,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用那种法术将人救活,只不过需要大量灵力支撑,还必须对水法运用自如,所以我想就算碧水国现在还有会法术的人,恐怕也很难施展出来。”
听到这话,玄子陌不禁沉默,碧水国,母妃的出生国,好远。。
他知道男人不会为一 名下属去做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所以他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其实他早就决定好在成年后去碧水国看看,到那时……他去找好了。
“想什么呢?”见孩童默然不语,玄凤阳头微勾,柔声询问。
玄子陌摇摇头。
男人其实大概猜到他什么心思,正待安抚两句,门外传来暗二的声音,“老爷,您要的准备好了。”
“拿进来吧。”
暗二掀开门帘,手中托着个托盘,土面蒙着一层绒布,他将之揭开,说:“这是为几个新人定制的,年龄与小少爷相仿,想必应该能用。”
绒布下是六个蜡丸,小孩儿猜测蜡丸里就应该是小说里描述的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伸手就想去拿,但看着那深浅不一的蜡丸,他犹豫了,难道这些颜色有什么意义?
小孩儿不明白,但男人一看就懂,他瞅了瞅小孩儿的脸,便从中取出一枚玉白色的,然后淡然开口,“就这个好了。”
“是”暗二又将绒布蒙上,转而询问:“老爷和小少爷还有没有其他需要?”
玄凤阳看向小孩儿,将他摇头,便说:“没事了,你去忙你的,我带陌儿随便转转。”
“是”暗二退出,到门口时却回头又说了句,“今天请了红叶戏班来唱戏,大概再过两刻钟就开始,要不要在外面给您和小少爷留个位置?”
看了一脸兴奋的小孩儿一眼,玄凤阳点头,“也好,留个吧。”
“是,属、小的这就去办。”
包厢内又只剩下父子二人,小孩儿看看桌上的蜡丸,然后眼巴巴望着他。
玄凤阳忍不住轻笑出声,刮下他的小鼻子,然后捏开蜡丸,取出里面的人皮面具为他带上,顿时,清丽的面容变得平常无奇,皮肤白的有些发青,一看就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玄子陌非常想看自己变成什么模样,奈何没有镜子,便作罢,而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转转,拉起男人的手臂就往外拽,“爹,我们快出去吧。”
“等下。”玄凤阳拉回他,点点他的额头,“今天就在炎楼里转转吧,日后有时间了我再带你出来玩。”
以为可以到外面街上去,没想到还是不行,玄子陌不禁有些失望。
男人安抚性的揉揉他的脑袋,柔声哄劝,“乖,你刘叔等会儿可能会来,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不好?”
虽然不清楚离宫前的事,但玄子陌明白宫里肯定有很多事等着男人回去处理,他却还是忙中抽闲挤出时间来陪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通心情便好了起来,就算只在这炎楼,想必也能见到很多宫里见不到的人或事,一想到这些玄子陌又兴奋起来,“爹,那我们赶紧出去听戏吧。”说完,掀起门帘就往外窜。
“慢点,陌儿!”虽说在炎楼里比较安全,但玄凤阳还是立刻跟了出去。
“哎呦!”
刚出包厢,就听见极为夸张的一声嚎叫,然后就看见前面半丈远处,一个身高体壮的少年堵在小孩儿面前,鼻孔冲天,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你小子长没长眼,往小爷身上撞?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啊?”说完伸手就推搡小孩儿。
玄凤阳眼一寒,当即就要上前,可还不等他迈开步子,就听见杀猪般的哀嚎。
“陌儿?”他走上前。
跟在高壮少年身后的几名公子哥正准备助阵,虽然见小孩儿有些功夫,但觉得他又瘦又小厉害不到哪去,此刻一见男人出现,虽然一身文士打扮,可身上的气势就让他们忍不住胆寒,立刻打消帮忙的念头,全部悄悄往后退远。
听见呼唤,玄子陌回转头,如嫩葱般的白皙小手紧紧捏在高壮少年手腕上,望着男人的眼神有些委屈,“爹,我道过歉了。”
倒是忘了,这孩子也从小学武,虽在同辈中称不上高手,却也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微微一笑,玄凤阳抚上小孩儿的脑袋,“爹信你。”随后又说:“别管他了,去看戏吧。”
“好!”玄子陌手一松,欢欢喜喜跟在男人身边。
而刚才痛的只顾着嚎叫的少年想拦他却又不敢,本来想骂上两句解解气也好,两名店小二却窜出往他身边一站,然后架起他的胳膊就往楼下走,嘴里说着,“抱歉卢少爷,老板说不做您的生意了,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围观众人诧异,明白那一向嚣张的卢家小少爷此次是踢到铁板了,毕竟能让从来不买任何人面子的炎楼老板下逐客令,可见那父子二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嘲笑的嘲笑,看戏的看戏,热闹没了,人也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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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不仁 第七十五章 一场戏
暗二为他们留的是张靠窗的桌子,低头就能看到人流穿越街道,如此正合了玄子陌的意,既然不能出去,看看也好。
心不在焉的吃着点心,双眼看不够似地在街道上来回张望,直到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他眼前,顺势就扳过他的脸。
“看戏吧,要开始了。”
男人话音刚落,‘锵锵锵'的锣声就传入耳中,其实玄子陌对戏曲兴趣不是特别大,一是宫里摆宴时经常可见,二是唱戏那‘咿咿呀呀,唱的什么他根本听不懂,每次听得都快睡着,可眼下只有这个选择,听不懂看看讲什么故事也好、想来肯定跟宫内的不一样。
这么一想,他便坐正身子望向戏台。
时间渐渐过去,玄子陌眼也不眨的盯着戏台,他完全被戏曲演绎的故事所吸引。
主角也是名皇子,但童年却过得很凄苦,饱受其他兄弟的排挤和欺侮,主要是生他的母亲是名商人之女,因貌美被主角的父亲抢入宫,年老色衰后便抛之不顾,而在皇宫根本没有任何背景的主角自然过的非常辛苦,但他顽强在宫里生活着,饱读经书,勤加习武,没有称帝的野心,只想出人头地为母亲换来后半生的安稳生活。
可天不遂人愿,他虽没有争皇位的心思,但出众的表现落在其他皇子眼里可不是好事,就算他母亲出身低微,但什么事都没有绝对,于是一场阴谋展开·虽然主角最后活了下来,但他的母亲却惨死宫中。
于是,主角心性大变,向唯一没有羞辱过他,甚至暗中帮过他的二皇子求助,二皇子德才兼备,是除了太子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候选人,奈何他志不在高位,喜欢天南地北的浪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二皇子答应了他的要求,成为他登上帝位的最大助力。
其过程可谓险中求胜,直至他大权在握,首先逼宫称帝,对不服者大开杀戒,血洗后宫朝野,十三位皇子除了二皇子与两名什么都不懂的幼童,其他全被他以各种理由除去,而幼童最后也被他送出宫,至于下落无人可知。
玄子陌看的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回神,直至男人唤他,他才回过头,“父、爹爹,咦,刘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惊讶的高呼引来众人注意,玄子陌被看得非常不好意思,不禁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玄凤阳笑笑,站起身,“走吧,该回去了。”
看了眼已撤空的戏台,玄子陌跟着站起,不太情愿的‘哦'了声。
“好了,别撅嘴了,以后有时间再带你出来玩,嗯?”男人好笑的拍拍他的脑袋。
“嗯!”玄子陌点点头,他知道人不能太贪心,要学会知足常乐,不然最后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其实看了刚才的戏曲他感觉很满足,主要是不太想回宫,毕竟那里给他的感觉很压抑,就算他不闻不问不去招惹是非,却依旧被卷入后宫的明争暗斗里,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先到炎楼的内堂换了身装束,扮成别国使者模样才回到马车上,毕竟他们贸然进宫面圣肯定会引人怀疑,而周边小国使者一年出行赤炎国两三次是常事,所以用这种身份进宫是最稳妥的办法,自然免不了马德福和庞铭岩的配合。
马车上,玄子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被摇的昏昏欲睡间,他听到男人的问话。
“陌儿,刚才那出戏,你看完有什么感受?”
以为是在前世课堂里被老师提问,玄子陌猛然惊醒,望着男人发了半天呆才真正醒悟,喃喃低语,“感受啊。。。”
好一会儿,才开口,“孩儿不喜欢他的做法,太残忍了。”
玄子陌首先来了句,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轻嗯了声,但放在座椅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他接着又问:“然后呢?”
“虽然不喜欢,但又觉得他那么做没错。”
小孩儿刚说完这句,男人立马又问:“为什么这样认为?”语气显得有些急迫。
而玄子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