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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上,我也发现了郎燕的诸多优点,开朗、热情、单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郎燕住燕京酒店,第二天我送她上汽车的时候,她有些依依不舍。
我参加党校学习,不可能再陪着她,无奈之下,她和我告别,一再叮嘱我去吴德要记得找她。我答应了,看着她渐渐远去的飘在车窗外的长发,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我怕她继续留下来,万一和张晶晶碰面,那结果真的是难以预料,还是走了好,起码去了一种偶然的危险,一个县城能有多大?说不定上厕所就是见面的缘分。
我松了一下四肢,走着去了党校。
走进教室我感觉一种异样的气氛,同学眼里都流露出羡慕和亲热的目光,我靠,干什么?老子又不是组织部长。
刚刚在黄尘中身边坐下,黄副镇长推推我,低声说道:“老弟,今后多关照啊。”
“说什么呢?洗刷我吗?”
“还在装,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真的很困惑,几爷子一天不见,这样鬼兮兮的。
“昨天找你的是谁?第一千金吧?”我正要解释,他立即抢着说,“别说不知道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娃娃敏感了吧,想哪里去了?实话对你说,昨天郎书记不在办公室,先锋县又只有我是熟人,她来不找我找谁?”
“你们不是哪个?”他两大拇指并在一起,做了一个耍朋友的动作。
“扯淡,你们都想哪里去了?”
114 【两只禽兽】
我们正说着,前后左右的人都围拢来,没一人相信我的解释,“不信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不过我想问问,你们咋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只给付校长一人请了假。
大家都呵呵的笑起来,黄尘中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余则成,搞潜伏工作的?”
我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难道郎一平和张晶晶的事也暴露了?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急忙问道:“我说哥们,你们在后面搞跟踪?”
农业局顾常用说道:“是付校长亲口说的,你还保密,不够意思啊。”
我一听略微放心,“付校长?”付林会这样八婆,打死我也不信,“你们别骗我,付校长不是那种人。”
顾常用道:“是不是那种人我们不知道,不过昨天下午薛部长来讲课,中途休息时一看你娃娃不在,以为为非作歹去了,付校长向他解释,声音虽小,不过本人耳朵很灵,清清楚楚听得‘郎书记的女儿郎燕找他出去了’。交代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我完全放心了,坦然道:“是,的的确确是郎燕找我出去了,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顾常用不满道:“陆局长,你这就不耿直了吧?我们……算了,不说了。”那意思是我陆川靠上了郎书记,大家也不会来找麻烦。
我看解释不清楚,干脆懒得解释,任由他们去猜测、想象吧,再说了,老子就是当上郎一平的女婿,陆川还是陆川,不会是郎川。
由于郎燕的事,培训班的同学对我态度大大改变,有套近乎的,有结拜哥们的,有认同一年毕业的同学关系的,当然也有暗中嫉妒的……我一概一笑了之,还是像以前一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党校培训,学知识那是鬼话,绝大多数是抱着多交朋友来的,这一批人都年轻,说不定今后会出一个县长书记什么的,那不都成了同学了?关系关系,就得从党校抓起。
下午是一节党史课,老师一本正经,照本宣科,听得人恹恹欲睡,正在朦朦胧胧中,兜里的手脚响了,我想也不想就掏出来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小陆吗?”
“我是,请问你是……”有点耳熟,不过已经分辩不出来了。
“郎一平。”
“郎书记?”我情不自禁说出了声,不顾老师和同学们的惊愕,匆匆出了教室,然后才道歉道:“对不起郎书记,刚才没听出是您。”
“小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我马上到。”
我立即找到付林,简单说了一句“郎书记找我有事,用会校长的车。”
付林想也不想,给他驾驶员打了一个电话,送我到县委办公楼。
我急匆匆赶到,见郎一平办公室是关着的,不敢造次,轻轻敲了门,听得里面一声“请进”,方推门进去,办公室只有郎书记一人。
我把门掩上,近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郎书记”,郎一平假装才知道我来,把眼睛从文件上移过来,说道:“小陆,你来了。”
我像以前一样,为郎一平的茶杯里续上热水,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坐在他左手边的办公桌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准备聆听他的最高指示。
郎一平用和蔼的目光看着我,问道:“小陆啊,在煤管局怎么样啊?”
难道叫我来不是因为郎燕而是纯粹想我陆川了,百忙之中来关心关心,听听我的成长经历?我来不及多想,略一沉思,便把到煤管局这两年的所得所思一一做汇报,刚刚说到成绩时,我发现郎书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言语便有些迟疑,简简单单把工作说了,末了对他说道:“郎书记,我虽然取得了一些进步,但离组织的要求差得还很远,今后一定改正缺点发扬优点,注重团结尊重老同志,虚心学习,不负领导的厚望。”
“嗯,不错,秋阳同志也给我说了,你进步不小嘛,一定要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不断加强自己的修养,和其他人搞好关系,这样才能进步得更大啊。”
“谢谢郎书记教导。”
郎一平手里抓起一支签字笔,漫不经心问道:“昨天郎燕和你在一起?”
“是,郎书记,你下乡了,她来党校找我的。”
“嗯,郎燕被我宠坏了,比较任性,还很不成熟,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有机会你多指点开导她。”
“放心吧我会的,郎书记。”
“她和她母亲闹了一点小意见,就跑先锋来了,她没对你说么?”
“没有,难怪她昨天情绪不好,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一直不说,一个人闷闷不乐,后来我邀她到桂湖公园划船,才慢慢高兴起来。”奶奶的,太虚伪了,自己做下的丑事居然推到妻子身上。
郎一平既然装疯,我顺理成章就来了一招顺水推舟,虚虚实实,让他去掉怀疑。
“是吗,她一直怕水,我带她到吴德水库乘大船都不敢,居然还划船?”
“先是很害怕,船到湖心反而不怕了。”我想了想,如果一味打马虎眼,郎一平说不定反而怀疑我有意隐瞒了什么,不如直捣黄龙试试他的反应,于是故作不解道:“郎书记,有一个情况我一直想给你说。”
“什么事说罢,不用忌讳什么。”
“郎燕中午饭后说有些想念你了,所以一个人打车过来看你。我在滨河边一直等她,左等右等没有消息,把我急了死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过了一个钟头才联系上,结果她电话里哭得很伤心。”
郎一平关心的问道:“她没说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道:“怎么问她都不说,我一直纳闷着。现在想来,是不是在家里遇到不顺心的事,本来是到先锋县找您诉苦来了,结果您又不在,她一时想起伤心呢?”
“唔,很有可能,今后就拜托你多劝劝她吧。”
“这是应该的,郎书记。”
郎一平脸色渐渐开朗,关心道:“党校学习怎么样?习惯吗?”
“习惯,党校还是能学到东西的,以前在学校学的的是专业知识,现在学的是领导艺术,干部的行为规范,我觉得收获很大,很有针对性。”
“有这种认识就好,县委特地安排这次培训,就是要让新提拔的干部迅速提高,在各部门各单位充当骨干,起到带头作用,核心作用。”
“是,郎书记。”
“就这样,你去吧。”
我出了办公室,一路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确认没有大的破绽,心里有几分高兴,听郎一平话中之意,颇有点鼓励我追求郎燕的意思。
唉,老丈人都暗示了,“追不追呢?”我反复在犹豫。
回到党校,我发现培训班有了新变化,张晶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原本是请了假,不参加本期培训班的,我私下曾经猜测,估计她是由于统计局柳如烟也要参加这次培训,党政一把手的如夫人都到场,可以想象得到那种热闹场面。
张晶晶是个很敏感的人,比较有才气,心高气傲,肯定不愿与柳如烟这样纯粹靠姿色爬上来的人混做一起,所以主动回避。
我和她共事一年多,对她的性格和心理活动还是知道得很清楚。
当然,我现在也突然成了班上数一数二的名人,刚刚走进教室,几十号探询、怀疑、嫉妒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过来,心理不禁一热,都他妈有点大明星下飞机时无数粉丝追捧的那种感觉了。
我屁股还没有坐稳凳子,黄尘中悄悄问道:“你现在可是第一红人了哦。”
“没什么,郎书记就是问了一点煤矿的生产情况。”
“鬼才相信,了解情况他不晓得找王大锤?”
“不信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喂,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前脚走,她后脚就进来了。”
前排的顾常用听了,回过身来道:“你们配合的好啊,一进一出,嘿嘿……”
我踢了他一脚,骂道:“饭可以乱吃,玩笑不可乱开,你狗日的嫌命长啊?”
“这有什么?犯法?怕个鸟!”
由于声音过大,讲课的老师把我们盯了几眼。
“认真听讲,别影响纪律。”我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老师多看几眼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下午是国学课,党校老师讲国学不知道能讲出个什么水平?我有点没精打采,进教室比较晚,一看黑板上,不知是谁写了莫名其妙的两行字,像对联又像是一种恶作剧:两只禽兽,一猪一狗一双破鞋,一左一右他妈的什么意思?我问黄尘中:“谁写的?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道:“我也是才来,不知道。”
两点二十七,老师已经进了教室,我懒得擦黑板了。
刘大川老师将两行字看了一会,笑道:“今天上国学课,同学们出一道题提前考我够不够格吗?”
大家哄的一声笑了。
“两只禽兽,一对破鞋?勉勉强强还算工整,平仄也吻合,一猪一狗,一左一右?后一句就不工整了,同学们如果对古诗词、对联有兴趣,我们下来可以探讨。
115 【狗血大放送】
我当时并没在意,临近下课时,眼光突然瞟到前排座位人员发生了变化,张晶晶、柳如烟像一对花瓶坐在左右两个最靠边的位置,由于不显眼,所以一时没有发现,这时候心有所动,“一左一右,一对破鞋?农村骂偷汉子的女人不就是称之为破鞋吗?而且张、柳刚好一左一右,”再想想“两只禽兽,一猪一狗?影射谁?郎一平苟大全!应该是一狼一狗才对啊?”我低头思索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这是写的人避讳,不敢搞得过于明白,如果写上一狼一狗,大多数人可能都反应过来了,一定是这样。”
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