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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水货吧?”这样想着,心里便好过了许多,唉,咱穷人就是,自尊心特强特敏感,易碎品,小心轻放!
黄依依一见我,阳光灿烂,满大街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辉。
“上车吧。”
我爬进副驾驶,跑车轻盈的滑出了车位,疾驰上斑马线,在两边四季绿荫的大街上飞奔……耳旁一阵沙沙声,悦耳动听。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脚踩在云端里做梦,双手很拘谨的搁在腿上。
“怎么这么久?秀水到广德多少里?”
“一百多里吧。”还慢,我感觉那客车毛师傅为了一路多捡客,差点把油门踩爆了。
她瞟我一眼,微微一笑,“你今天好帅气。”
我很不好意思,“哪有你光彩,我已经感觉自己是领导了。”
“什么意思?”
“关注度高啊,而且还有美女开车。”
“咯咯咯……你就损我吧,哪有你女朋友美。”
我突然很认真的说:“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
黄依依不说话,似乎很专注开车,这时候我们来到了跨江大桥上。两岸高楼林立,柳树依依,风景如画,我装作看景色,心里暗自嘀咕:她为什么这样在乎我有没有女朋友?难道她对我还有意思?以她目前的气派和消费水平,不可能还是独身,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行业的工作者,那些人没这么一股富贵中透着高雅的气质,有的只是俗气。
“陆川,吃饭的时间还早,咱们到茶楼坐坐?”
“没问题,我一切听你安排。”
黄依依奇怪看我一眼,说:“你好像沉闷了,没有网上的幽默。”
我靠,这排场、这富贵,没把老子压抑死已经很不错了,还他妈幽默,幽默是居高临下才有的,“我哪里幽默?其实,幽默只有领导才有。”
她扁扁嘴,红艳艳的很性感,“领导?领导幽默个屁!”
“嘿嘿嘿……”
“你笑啥?”
“你好像很了解领导。”我本想说你原来也和老子一样,本性难移啊,张口就说粗话。
“电视里天天见,木头木脑,装模作样,没一点人性。”
“这可是你个人偏见,你没看见那些大领导下来,随便说一句,就有人嬉笑?可见领导最具幽默感。”
“我靠,那也是幽默?那是陷媚,陆川,你在说反话吧?”
“我在学校都入党了,怎会反?反了我哪里领工资去?”
………
闲扯一阵,我才慢慢元神归窍,自觉就精神层面讲,比她高一个层次,也算找到了心里支撑点,不然我还真是陆姥姥进城了。
她把车开进一个茶馆的停车场。我下车一看,腿有些哆嗦,那茶馆装饰得金碧辉煌,光看这气派,没有几十元一杯拿不下来。喝茶总不能让女士结账吧,再怎么说,咱不能丢了一个爷们的脸。
幸好昨天搜了李立秋的身,把那小子唯一的七佰元抢了过来,加上自己这个月工资和上个月吃咸菜省下来的余钱,也有千八百元大票了。我伸手进裤兜里摸摸那登还算厚实的钞票,心一横,“管她妈的,先进去看看再说。”
黄依依似乎和这里的人都很熟悉,一路有漂亮清雅的小妹引着我们进了一个小雅。
小妹很热情,笑得也很专业,甜蜜而令人身心舒畅,一口正宗的“川普”:“黄小姐,还是老样吗?”
黄依依点点头,“这位先生喝点什么?”
这还真是一个尴尬的难题,我哪里知道喝什么,幸亏老子不笨,以退为进,说道:“拿茶谱来。”
小妹转身递上一本印刷绝对精美的茶谱,我接过一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从头到尾瞟了一眼,最便宜一杯毛峰也要122元,她奶奶的,这不是喝茶,是喝老子的血。
小妹依然笑得很甜,可我感觉心里发虚,犹豫了一会,指着中等价位的碧螺春说道:“就是它。”
小妹甜甜一笑,说:“好的,马上就来,先生先请休息。”说毕出门去了。
这喝茶的环境真的很舒适,温度永远是你感觉最舒畅的刻度,君子兰在幽雅的暖光下,碧绿青翠,蟹爪菊已经盛开,送来一股淡雅的芳香,还有四壁进口的墙布,光泽柔和,暗纹流云,仿古色的红木雕花茶几、藤编的座椅,名贵的烟缸等等,无一不透露着一个“雅”字,当然,我看到的全是它妈的是人民币,光这间屋子的装饰、摆设,少说也要值个三四十万,“一杯茶166,也值。”
“这间茶楼的老总和我很熟,茶叶都是从产地直接过来的,正宗。”
我坐下来,见她果然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也放松心情,回道:“这老板会做生意。”
“是啊,他一年少说也要挣个这么多。”她竖起三根好看的指母。
“三十万?”
“咯咯咯,你真逗,三十万他不如躺在家里养生,三百万。”
我又一次受伤,“三百万?老子几辈子不吃不喝才能挣够三百万?!”于是感叹道:“这些人挣钱太容易了。”
“有权有钱才能挣钱,而且来得也容易。”
我深以为然。
不一会,小妹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我点碧螺春还有一个原因,清朝大才子纪晓岚最爱,文化人喝碧螺春,也算是一种高雅,既然横竖要出血,为什么不高雅一回呢。
果然,这正宗碧螺春不同凡响,只见高级透明的玻璃杯中少许开水已经润开叶片,小妹将滚水充冲满,一时间绿叶舒卷,杯中犹如雪片纷飞,真个是“白云翻滚,雪花飞舞”,观之赏心悦目,闻之清香袭人。
黄依依要了一杯黄山嫩芽,淡淡的绿,配着她修长,白嫩的手指,白的愈白,绿的愈绿,相映成趣。她用樱唇浅浅的品尝了一口,很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躯,仿佛抖落了身上的重负。
我也跟着浅浅尝了一口,只感觉一股清香,其他什么也没感觉。
“怎么样?”
“好,不错。”我猪八戒吃人参果,哪里吃出了什么味道?于是又喝上第二口,细细在口中品味了一下,假装内行,赞道:“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正宗的碧螺春就是不同。”
黄依依开心说道:“你们知识分子就是厉害,一喝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喝了七八次,听别人反复解释、诱导才找到一点感觉。”
我感觉一阵轻松,原以为自己味觉失灵,看来不是,富贵不是天生的,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临近十一点半,我们品茶结束,我呼一声:“小妹买单。”说着从包里“唰”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小妹很礼貌,声音十分可爱:“先生,茶费已付,您请走好。”
我回头看黄依依,她很随意的说道:“我常来,记账。”
我假装遗憾,把钞票塞进兜里,心里一阵莫名的轻松:节约三分之一工资。
012 【乖乖 吃掉四个月工资】
她果然在世纪大酒店订了餐,跑车一溜烟进了酒店宽敞的停车场,立即有酒店服务生上来开门、停车,看看高耸入云的酒店大楼,我有些晕眩,害怕找不到饭店入口,我保持和黄依依错半个身位,显得我很得体,既尊重女性,又不着痕迹的避免了尴尬。
黄依依灰色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嗑磕磕”的清脆,很有节奏,听着像踢踏舞,一直持续到电梯。
我们上了五楼,立即有小妹引我们进包间。我心脏骤然有些紧张,因为我发现这包间像电视里国家领导人接待外宾的地方,豪华无用赘述,单就桌上金灿灿的餐具,足以让我双眼临时短路。
“黄女士,现在就上菜吗?”
“好的,来一瓶轩尼诗”
小妹楞了一下,问:“有两种?”
“水晶。”
我刚一坐下,就有服务生递来热帕擦手,接着各式菜肴陆续上桌,一共七道,我看着满桌高档精美的工艺品,大多数叫不出名字,有一道知道是鲍鱼,还有两道好像是山里的野菜——蕨菜和枸杞芽。
小妹提了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装了一瓶红澄澄水晶瓶的洋酒,她打开酒瓶,在我们每人面前的大玻璃杯到了一小杯,然后很优雅的站在黄依依背后。
黄依依举起杯子说:“来,干一杯老同学。”
我豪不客气,酒到杯干,放下一看,黄依依很优雅的用小嘴抿了一口。
我知道糟了,出洋相了,原来喝洋酒是有讲究的,抬头发现她背后的小妹在微笑,我很尴尬。黄依依见了说道:“没关系,我们还兴那一套?想喝就喝,倒上。”
小妹又给我倒了一小杯,其实我刚才没喝出味道,淡淡的没酒味,哪像白酒,喝起来烧喉,像刀子,特别过瘾。
黄依依或许是出于好意,笑着对我说道:“这些臭规矩都他妈装洋,我才来广德时不知出了多少洋相,有些场合不得不应酬,所以才学了一些。比如喝这,每次用白兰地杯倒四分之一,另外用水杯配一杯冰水,喝时用手握住白兰地杯壁让手掌的温度经过酒杯稍微暖和一下,让其香味挥发,充满整个酒杯,然后边闻边喝才能真正地享受饮用白兰地酒的奥妙。每喝完一小口白兰地,喝一口冰水,清新味觉能使下一口白兰地的味道更香醇。呼吸一口气的时候,白兰地的芬芳便会久久停留在嘴里,你试试。”
我按照她说的,试了一次,习惯性的咂吧了一下嘴巴,黄依依和旁边的小妹“噗嗤”一口笑了出来,闹我一个大红脸。这是我喝白酒的习惯,子承父业,我父亲每晚爱喝一小口,嘴巴咀得嗤嗤嗤的响,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喝酒出声的习惯。
我自我解嘲:“不好意思,咱农民出声,动静就是大。”
此言一出,二人笑得更是轰然出声,小妹直拿手臂揉眼睛。
黄依依也不再斯斯文文,露齿大笑,说道:“陆川,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你是农民,难道我不是农民么?”她回手指着后面的小妹妹,“她更是农民,不信你问。”
“我三月前才出来打工。”小妹不用问,自己就交代了。
“哎呀,原来咱们都是阶级兄弟姐妹,失敬了。”
这意外的出丑露乖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屋子里顿时活跃起来,我要敬小妹的酒,她不敢,说是领班知道了要辞退,黄依依也凑趣,说道:“你放心喝一口,你们经理解聘你,你就给我说,我经常来这里。”
我说:“看看,有人为你出头,难道你瞧不起我这个农民大哥?”
黄依依起身把门掩住,小妹没法,倒了一点轻轻喝了一口,“哎呀,什么味?好难喝。”
我和黄依依都笑了,黄依依说道:“难喝?你知道这一瓶多少钱吗?”
我问:“多少?”
“外面一千五,这里至少二千八。”
我和小妹都目瞪口呆,心道:老子一口下去,岂不是几百毛票不见了?
“我的妈呀,这么贵?”小妹大约只有十八九岁,看起来很单纯、清爽,喝一口酒脸上红扑扑的,自然娇艳。
我知道这一顿饭很惊人,结账时,我不敢再献宝,稳起不动,负责拿单子的小妹进来,说道:“三千八百八十元,请问付现金或是……”
黄依依从LV包里,用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很优雅的夹出一张VIP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