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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长没弄上,财会股的刘慧资格明显不如的反倒上去了,安校民指桑骂槐在局大院大骂,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骂的我陆川。当时真把我肺要气炸,他妈的,这明明是要我顶缸嘛,得了好处、背后动手脚的这时候都成了哑巴,没一人出来解释。作为副局长,人家没指名道姓,你也不好出面理论,只好干受着。
我私下把郑股长叫到办公室,假装吹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龙门阵,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问道:“老郑,安股长的副主任科员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郑股长目光有些慌乱,急急解释道:“陆局长,这是你来之前就内部定好的,老安虽然年龄大,资格老,可这人坏毛病也多,出于调动工作积极性的需要,所以报了刘股长。”
我暗暗有气:妈的,这明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嘛!于是我紧盯了一句:“我不管报哪个,也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按局党组会议分工,既然叫我分管政工人事,这些事上报之前我起码要知道吧?”
“陆局长……”
郑股长要解释,我出断,不温不火的说道:“你别解释,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是不管怎样,必须的程序要有,我进县委办时,薛部长、周主任给我谈得最多的就是行政讲规矩,无规矩无以成方圆。”我见他脸色有些难看,老同志,不宜过分为难,我见好就收,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这样,我也不再记起有这么回事,但绝不允许有第二次,除非我不分管这项工作了。”
“陆局长,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的难处,你请谅解。”
我点点头,说道:“理解,你去吧。”
郑股长出门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这件事的发生,很能说明自己目前在煤管局的地位——孤立无援,连一个股长的权力也没有!
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就像憋足了气的足球,总想找一个出气的对象,可想想局里的九十七号人,个个似乎都很难对付,连司机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都是有门路才进来的,要么是煤管局工作一二十年的老同志,多是县领导、各大局领导、乡镇一把手的舅子老表,七大姑八大姨,人人都惹不起,真他妈郁闷到极点。
晚上回寝室,李冰冰还没下班,不知什么原因,连电话也没来一个,我郁闷之极,只好一个人恹恹的到街上饭馆胡乱吃了些东西,脑子乱成一团糟,愈想愈生气,我感觉这是王大锤局长有意指使郑股长这样干的,副主任科员这么大的事,牵涉到具体的人和待遇问题,为什么不上局党组会议研究讨论?没有王大锤的支持,给老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难道真的要孤立我,给老子好看?”我一人坐在河岸的石级上,一阵凉风吹过,脑子才慢慢有些清醒。
“一定要冷静,对方越是这样,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一再告诫自己。
李冰冰很晚才回来,据她说是单位活动结束,大家到皇城酒楼聚餐了,我闻到她嘴里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
“才一点点?”
“陆川,怎么了嘛?就三杯而已。”
“还而已,”我有些生气,“你们妇联几个女同志在一起还喝酒?”
她见我言语不善,低声道:“还有煤矿的赵大富。”
“哼,他妈的,有钱就了不起!”我突然记起开发办李姨说的情况,赵大富这龟孙子在追求李冰冰。“一段时间没动静,难道他又想蠢蠢欲动?”
“陆川,你今天吃火药了?”李冰冰陪着小心,很温柔的用手指搔着我的耳根子,轻轻说道:“出事了?给我说说,我是你老婆嘛。”
她不停的私语,气息如兰,我一腔刚刚燃起的怒火渐渐消失,回手抱住她腰肢,回道:“没事,单位出了一点小事而已。”
“连老婆信不过,还保密?”她微笑着看我。
“这可是你说的,老婆。”她这样曲意柔情,被一丝丝酒意熏来,倍觉妩媚可爱,我欲望大动,对着那红红的小嘴吻去。
李冰冰嗯了一声,似乎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回应得非常积极主动,这是我们交往以来最愉快最默契的一次。
她像一只波斯猫一样,乖乖的蜷缩在我怀里,贪婪的享受着这爱的漏*点和幸福,我灵魂在这时候空前的安宁和平静,脑子也特别的清醒。
“陆川,是不是工作受挫折了?”
“嗯,今天出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李冰冰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奇怪道:“你说什么呢?这和你有关系吗?不管你的事。”
李冰冰幽幽叹了一口气,“今天伍主席谈到你们王局长时说,王是一个心胸很狭窄的人,自私贪婪,很难容人,叫你多防着点。”
“嗯,谢谢你们伍主席,承她这样关心我。”
“你不知道,曾经有件事,他们之间闹得很僵。”
“哦?说来听听。”现在关于王大锤的事,我知道的越多越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也牵涉到我,可能在这件事上记你的仇,所以处处针对你。你记得那次到医院开证明吗?”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这回事,自己出的主意,怎能不知道呢。
“我把证明交给伍主席的第二天,王大锤就打电话给她,说是上海来了一个什么项目投资考察团,苟县长点名要我出面,因为上海话有些难懂,沟通起来不方便。伍主席就说我病了,王不相信,两人在电话上一来二去说上了火,相互骂了几句,气得伍主席睡了三天。”
“狗日的这样嚣张?”
“王仗着有苟县长撑腰,把谁放在眼里过?所以到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些隔阂没有消除。今天……今天赵大富主动提出要赞助我们单位五万元,伍主席一高兴,大家都喝了一点白酒。”李冰冰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经过说了,我这时气息已经平静,能够正常思维,一眼看穿了赵大富的用意,他甘冒得罪王大锤的风险,和妇联打得火热,其目的为了什么?还不是李冰冰。
李冰冰我是放心的,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赵大富虽然有钱,她压根也瞧不起,能为单位拉赞助,解决大家的福利,也很不错啊,至少*妇联的同志会记她一个好吧。
我不用点穿这其中的奥妙,相信冰冰迟早会明白的,她现在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因为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赵大富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她两句,回她道:“赵大富真舍得啊,说不定另有目的。他就不怕得罪王大锤?”
“我看他是钱多了烧的,到处显摆,庸俗得很,有钱人好像都有这个毛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锦衣不夜行,知道吗?每个人都有献宝的欲望,这是一种心里疾病,只要觉得自己某一方面行,就恨不得全部抖落出来,让别人羡慕、嫉妒,有些人表现得突出一些,急迫一些,有些人含蓄一些,稳重一些。”
“也不全是吧,至少我就不。”
“这么自信?”
“啊,就这么自信。”
“我要说对了,你怎么说?”
“你咋说就咋说。”
“不许赖皮。”
李冰冰点头应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的宝就是你的美貌。”我用手按在她*之间,“你敢发誓说没有自鸣得意过?是不是特别想到人多的地方,让大家多看你两眼,心里就感到满足?”
她脸上怪怪的,一言不发,然后羞涩说道:“这样也算是献宝?”
“这还不算?这是最典型的献宝。”我说中了她心思,李冰冰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对了?我要说处罚的办法啰?”
李冰冰坦然道:“说吧,干什么?”
“亲我。”她从来都没主动吻过我,很想看看她主动和一个人亲热的样子。
李冰冰羞红了脸,微闭了双眼,悄悄把嘴唇移过来,那种又羞又激动的样子在我眼里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单位的烦心事一件接一件,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克服,可以对付,过高估计了自己的修养和气度——我碰到的是一个流氓局长,一个完全不按规则出牌的混蛋加王八蛋!
明明局党组分工叫我分管财务、还有办公室工作,单位一分钱进出我基本上是两眼墨黑,完全不清楚一年近千万的资金往来,单位一切福利,哪怕买一斤水果、一盒月饼,都不会有人征求我的意见,事后也不会有人汇报。
当然,一把手管财务签字报账,这是各大部委局同行的通行做法,但一年到头总得有人对这近千万人民币如何使用的有个说法吧?叫我分管,管他妈个铲铲,这不是诚心叫老子背黑锅吗?在县委办公室工作时,就听有人反应煤管局账目混乱,小金库无数,前任局长就出在这问题上,一百万自己就装腰包了,现在还在青山监狱吃皇粮呢。
局党组每次开会是有记录的,陆川分管财务写得明明白白,这要是哪天出了问题,岂不是要给老子栽上一笔?虽然没有一分钱贪污,但至少也会挨一个失职的处分吧?他奶奶的,真把老子当棒槌用了。
好事没有,烂事、缠事、麻烦事样样离不开我,比如有煤矿经营不好,挖煤工人几月领不到工资,出现群体性事件,事关维稳工作,这又成了我份内的事,想推还没法推。
前段时间吴德市一燃煤电厂因为耗能过高,污染过大,被省发改委、环保局勒令关停,这大大影响了先锋县的煤炭企业效益,县辖区内有三分之一的煤矿都是向电厂供煤的,这一下去了个大客户,许多煤矿产品积压严重,一时销售不畅,矿主纷纷叫苦不迭,资金短缺,影响了煤矿职工的工资发放,最长的达半年之久,人平欠款近两万元,极大的影响了先锋县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和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
讨要工资的农民工成群结队,堵路、到县委闹事、去市上省上访的人络绎不绝,煤管局被郎书记在各种大会上点名批评,在年底的工作会上,甚至给煤管局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是在大年三十之前不能兑现所有职工工资,煤管局班子集体辞职!
王大锤急慌了,下来后立即召开局党组会议研究,安股长被特邀列席,他把基本情况一说,王大锤傻了眼:目前存在欠发工资的煤矿17个,涉及职工2118人,拖欠款项达4327万零3521元。最长拖欠6个月,最少的也有一个月,这样庞大的数目,要在短短20天内解决,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大家研究了半天,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大锤急,我反而不着急了,以前他一切事情都推给我出面处理,说了多少话,跑了多少路,想了多少辙,解决了多少难事烂事,他龟子一律不闻不问,最多就是一句“我知道了”,这次郎书记指名道姓叫他领头负责,是第一责任人,出了问题先免他,然后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王大锤真他妈是个棒槌,靠拉皮条吹牛拍马爬上局长宝座,成天就和那些矿主称兄道弟,吃喝嫖赌,大肆收受贿赂,业务上交给胡副局长,一切麻烦事就甩给我,全县的煤矿生产基本情况都有些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