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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开会还有一个好处,打扰的人少,开会容易集中精神,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也明白了为什么县委常委会会经常放在晚上,一是精神集中,二是人员整齐,三是保密需要。
我渐渐也养成了习惯,把一些比较重要的会议放在晚上开,时间充裕,大家可以充分发表意见,但这样做的缺点是容易把会开场,往往一不注意就开过十二点,等肚子咕咕叫时才知道是半夜了。
在店里加过几次餐后,张清芳也和办公室李主任做了沟通,凡是会议开过十一点时他就主动和对方联系,张清芳便留下厨师和一两个服务人员,特地为我们准备夜宵。
这一日,我们研究搬迁户里有人反应环境卫生的问题,渐渐的大家把议题扩大,成了研究杨柳镇卫生工作会议,我一听各方面逗拢来的情况,才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如果一味的强调发展而忽视城乡卫生特别是城区的卫生工作,以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泡汤,白搞了!
没有一个干净整洁的城市卫生,就根本谈不上经济的发展,谁看到满大街污水横流、垃圾乱堆、臭气熏天还会有兴致在这里多呆?不说是发展,连现有的投资者也会被赶跑的。
党委会从小区管理扯到大街清洁,从每条大街扯到全镇的绿化问题,从绿化问题扯到卫生硬件设施配套的问题,以及建垃圾场、污水处理厂……。等等,时间早过了十二点,黄尘中提醒道:“陆书记,我们是不是明天接到来,今天太晚了?”
我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十二点半了,说道:“李主任给大家考虑没有?愿意补虚的跟李主任走。”
除了吴小青、刘璐等女同志和个别家里有急事的人,其余都到了才子养生堂吃饭。
党委委员中只有我和吴军黎小兵三人住办公室,其余吃完饭都各自回家了,吴军边吃边和我研究拆迁的事,黎小兵草草把饭扒完道一声歉提前走了,最后只剩我和吴军拖在后面。
从饭店出来,我们还在一边走一边说,四周静寂,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毛月亮已经西斜,街上很少看见行人。
我们经过一个转角时,我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异样,正想回头,突然感觉一股冰凉锋利的东西刺到了自己的左肋,本能的身子一斜,想让开这股急促锐利的尖峰,但是晚了,铁器在我的闪躲中卡在了肋骨之间,我甚至能听见刀锋锋尖与骨头碰击的“格格”声,一阵尖锐的痛楚传来,全身顿时失去了力量。
“你们干什么!快来人啦杀人了!”吴军本来一直与我平行,由于是转弯,他走的是外圈,为了和我说话方便,不得不加快步伐。
我受到身后袭击时,他一时还没发现,等及看清楚,才大声呼喝起来,声音愤怒而凄厉,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我支撑不住软软的向地上栽倒,昏迷前却清清楚楚看到一位光头、手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虬龙的魁梧汉子正把一柄寒光闪闪的刺刀扎进了吴军的腰眼,他狠狠拔出来时,一股腥热的液体像水龙头一样被突然拧开了……。吴军再也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比我还先着地……。像是黑黑的睡了一觉,我醒来时眼皮特别重,可能是手指动了一下,感觉有一只细柔的小手正抓住我手掌,耳听得一声惊喜:“醒了,妈,他醒了!”
“是谁?好像是燕子的声音。”我意识还比较模糊,本能地觉得自己是躺着的,身边围着人。
“陆川,陆川……”
有人在叫我,是刘姨,“妈……妈……”我艰难的叫着,但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心里十分着急。
一只大手在眼皮上动了动,“没问题了,身体还很虚弱,你们冷静一点,病人需要安静。”
我手掌里有一两滴液体,耳边也有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好像是郎一平在劝郎燕,“听医生的,现在可以放心了。”
我清醒了一会,感觉自己十分虚弱,左肋还很疼痛,很快又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感觉好了很多,眼皮终于可以睁开了,鼻子里闻着一股医院特有味道,我知道自己把命真正找回来了,被刺杀前的一幕异常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
“有人吗?”我声音很虚弱,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旁边响动了一下,一人把头伸过来,问道:“陆书记你醒了?”声音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
“小江啊,只有你一人吗?”
“陆书记,我给郎书记打电话?”
我阻止道:“别打,这时候正休息。”
我本能的想到郎燕有身孕,如果知道消息一定会半夜从家里赶来,影响她休息。
“吴组长呢?他好吗?”我问道。
江家涛低声道:“死了。”
我心里一痛,两股热泪迅速滚落脸颊,喃喃道:“死了?为什么?”
“流血过多,发现时就已经没救了。”
病房里死亡般寂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没有昏迷的,只听得江家涛继续说:“发现你们遇害的是一个外地客人,他当时正从茶楼出来回宾馆住宿,听到有人大叫杀人了,急匆匆赶过去时,发现只有你和吴组长躺在地下,没有凶手,他急忙打110报警,才救了你。”
我点点头,问道:“几天了?”
“两天了,陆书记,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现在需要休息静养。”
“辛苦你了,小江。”
“不辛苦,能为陆书记做点事我很高兴。”
我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温暖,睡了两天现在想说说话,“谢谢你,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
“准备报考什么单位?”
他静默了一会,平静的说道:“我打算回陵水县考试。”
“哦,”我感到一种惋惜,“你准备彻底放弃了?”
他点点头,我说道:“很可惜不能与你继续共事,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原来的影子。”我歇息了几秒,继续说道,“当初我在秀水镇当大学生村官时也和你一样,一心想考上公务员走仕途,光宗耀祖……呵呵。”
“陆书记成功了,你现在是我们所有大学生村官的偶像。”
“哈哈哈……你们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小江,我把当初薛秋阳书记赠送我的一句话转送你,在官场要做到‘德才兼备’,当初我理解很肤浅,总以为有德有才就行了,其实官场中的德才与一般人的理解是大大不同的,这需要你细细的体会。‘德才兼备’是人生修养的最高理想,但实际工作中又不能完全被它束缚了手脚,灵活变通才是人生的王道。”
江家涛默默的点头,回道:“陆书记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的,你休息一会吧。”
我大病初愈,说几句话的确也有些疲劳,轻轻点头,说道:“你也睡一觉吧,我现在没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郎燕就赶到了病房,进门发现我醒着,挺着大肚子急忙过来,我担心道:“慢点。”
“什么时候醒的?急死人了。”她忍不住要流泪。
我笑道:“放心吧,陆川的命大得很,上次被老百姓打破脑袋,时来运转,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现在大难不死,一定生个儿子。”
郎燕破涕为笑,不好意思道:“又胡说,也不怕小江笑话。”
江家涛见她来了,正起身出房间,闻言道:“陆书记说得对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嘛,燕姐,我先出去。”
为了转移郎燕的担心,我望着她肚子问道:“老婆,儿子呆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早呢,才六个月,还要四个月嘛,十月怀胎你不清楚吗?”
“辛苦你了。”
郎燕摇摇头甜甜的笑道:“一点也不,感觉幸福得很呢,想到他一天天在长大,别提心里多美了。”
“呵呵呵……这种精神状态很好,如果是儿子一定聪明帅气,如果是女儿,一定美得不得了。”
郎燕幸福道:“我喜欢儿子,他能像你一样就好。”
“像我?不行,他是我们两人的结晶,应该有我们两人的优点。”
“一个爷们带点女气像什么样了?不行!就像你。”
“哈哈哈……老婆说了算,反正他在你肚子里。”
…………。我每天都和郎燕胡乱说笑,她向局里请了假,天天来医院陪我,颇不寂寞。C
276 【背后凶手】
来医院看望的人很多,每天都没断过,先还觉得激动、感动,越到后来越不胜其烦,医院呆久了很气闷,总想出去透透气。
胡适才来了,还是那副牛皮哄哄的样子,“陆书记,今天好点了?气色不错嘛。”
我看他肥腻的脸上堆着挤出来的笑容,那神情好像不是高兴我一天天好起来,而是希望我天天就这样躺在病床上。
“胡局长,案子有进展了?”
他摇摇头,“太晚了,事发到你给我们提供线索整整过了五十个钟头,罪犯早逃出省了。”
“你们不是可以在网上全国通缉吗?”
“你以为我们没有?省厅早发出了通缉令,现在还是没有一丝线索,我们找凉水泉煤矿的经理了解了,两名嫌疑犯都是三个月前才来的,一个叫章红松,一个叫鲁二浑,都是西晋镇的农民,我们现在正在做他们家属的工作,希望她们提供帮助。”
“怎么样?”
“目前还没有联系,估计希望不大,出现这种情况谁还敢回家?”
“那不就成死案了?”
“说不定,有时候破案也讲运气的,当你觉得完全没希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线索就把案子破了,那些所谓神探,不是他能力比别人强多少,而是运气比别人好罢了。”
我日,要为吴军报仇,看来还得靠他奶奶的所谓运气了?国家养这些人都是吃屎的?!
胡适才走后,我躺在床上细细回忆当时的经过,确信没有看错,虽然当时的月色很暗,但光头和纹身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有了这样明确的指认仍然抓不住犯罪嫌疑人,难道现在警察破案的水平真的这样差吗?不是说光凭罪犯留下一个指纹、一双鞋印都可以通过侦破推理破了疑案大案吗?”想起王大锤偷情案,我还是这些相信这些人只是吃干饭的,破案就是撞大运。
我想起嫌疑犯章红松、鲁二浑,“他们报复?就为上次报案抓他们进派出所,陪了两位伤者几万元钱?”越想越犯疑,“要报复也不会将我们往死里整啊?打我们一顿也可以出气啊,为什么非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呢?”
我慢慢把怀疑扩大,把杨柳镇发生的事和赵大富的个人恩怨一点点串起来,越来越觉得这是一种有预谋的杀人行为。
第二天王文刚来看我,我重新问了一遍那位枉死的税务局纪检员的经过,王文刚疑惑问道:“陆川,你想起什么了?”
我立即掩饰道:“没什么?这些天没事我就爱琢磨你给我说的先锋县政治斗争史,出去后用得着。”
王文刚听了,满意的说道:“是啊,以史为鉴嘛,有些事还是可以参考的。陆川,你好好养,出来后我们四兄弟好好喝一杯庆祝。”
王文刚是不会知道的,我越来越怀疑是赵大富背后主使了这次谋杀活动,首先是我和他先前的个人恩怨,他也知道陆川这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