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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司机伯伯自门外探头,他手里拎了一包换洗衣物,是茗雪要他回去帮婆婆整理来的。他瞧瞧病床上的婆婆低声问:“阿婶没事吧?”
“看样子应该还好。”茗雪朝他一笑。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司机伯伯瞟了卫天海一眼,小声问着茗雪:“明天小姐不是还得练舞?”
“我是有联络婆婆的儿子,但他好像……”茗雪面露为难神色。
“这事交给我处理吧。”卫天海截断茗雪他们的窃窃私语。他转头一瞥梁,梁会意地掏出手机,走到门外去安排。
“这怎么好意思……”
卫天海反问:“你有其他更好办法?”
茗雪想了一下,尴尬地垂下脸来。“看护的费用,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那事不重要。”卫天海一挥手。“我倒比较想知道,你家里除了婆婆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
司机伯伯说:“就只剩下我。”
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茗雪父母还在世时,姚家上下总共雇请了五名佣人——包含婆婆与伯伯在内。只是上个月初,茗雪的叔叔与婶婶,突然订了一个上限,一个月只给她十万块花用,别以为十万块钱很多,这点钱拿来支付五名佣人薪水,根本不够。
迫不得已,茗雪只好辞退一些较晚请来、年纪较轻的佣人,只留下年迈的伯伯与婆婆——他们俩年纪已过半百,离开姚家,恐怕再无能出外就业。
卫天海表情毫不惊讶。她近况早已写在梁的报告书上,之所以问,不过是为了提醒她。
“在你婆婆住院这段时间,你可以暂时搬到大楼来住,大楼里有几间客房,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两名专业管家照料。”
茗雪直觉不想那么麻烦他,不过一瞧司机伯伯安心的表情,还有病床上昏睡的婆婆,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她叹口气,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卫天海绽出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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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滴铃……滴铃……
什么声音?
好梦正酣的茗雪皱起眉头,直觉是手机铃响。纤细的手指在宽大床面上摸索半晌,响铃声依旧,她懊恼地叫了一声,勉强张开眼睛。
“吵死了……”
早晨乍醒瞬间,通常是茗雪火气最旺的一刻,她转头瞪视吵闹的来源,脑子还不及想起她人身在何方,手已经抓起话筒说话,口气奇差。
“喂?我是茗雪。”
“早啊,Maprincess(我的公主)。”
卫天海!
他醇柔低缓的嗓音一入她耳,就像一口灌下整杯Espresso,茗雪睡意全消!
“呵、呵……”她干笑两声,环视着客房内装的双眼满是尴尬。“你也早……有事吗?”
“我是想问你,有这个荣幸可以跟你一块吃早餐吗?”
“现在?”茗雪朝墙上挂钟瞥了一眼,八点近半,的确是该起床吃早餐的时间。“可以给我二十分钟吗?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
“就二十分钟,你待会儿直接搭电梯上十四楼,我在里面等你。”
一挂上电话,茗雪赶忙从床上跳起。
听她刚才什么说话口气,真是睡晕头了,才忘记她人已不住在家里!茗雪对着浴室镜子扮了扮鬼脸。姚家素来引以为傲的气质涵养,真是毁在她手上!
不到二十分钟,茗雪已拎着提包冲进电梯中。她现在所住客房位于六楼,看房间摆设,这层楼应当是为来台演出的舞者们特别设置,电梯旁边还有用英文法文标示,自走廊走到最底有一宽敞练舞室。
电梯门一打开,梁立在左侧跟她点头微笑。“卫先生已经在里头等你。”
“婆婆的事,真的多亏你帮忙。”茗雪诚恳地朝他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你谢错了人。”粱指指锻铁大门。“若非卫先生授权,单我个人之力,也没办法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好医生病房跟看护。”
茗雪朝门看了一眼,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跟Louis道谢。”
“别对他太严厉,他很喜欢你。”帮茗雪开门时,梁冷不防这么说道。
“你说什……”茗雪惊讶回视,但话还没问完,她人被推入门里,而卫天海已闻声迎出。
“你还真准时。”卫天海立在巴洛克风味浓厚的客厅中朝她招手。他今天穿着白色丝衬衫与白长裤,俊俏的脸蛋再配上他熠熠闪亮的黑眸,活脱就是从童话故事里边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卫天海带领着她穿过客厅,来到艳红墙面的餐室,深色木头桌面已摆上沙拉、面包与腌鲑鱼、咸肉等等餐点。他手指向桌上的橙汁与红茶,茗雪挑了后者。
两人坐下用餐,茗雪取来面包夹上沙拉与粉橘色鲑鱼切片,一咬,她面露陶醉表情。真不愧国际五星级饭店料理,鲜美食材真是无可比拟!
边啜着微冰的橙汁,卫天海神情愉悦地望着茗雪的吃相。他喜欢看她吃到美味料理时,那双眼发亮、唇角微勾的表情。
“第一次看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目光扫过她披垂在肩上的长发,他眸色一下变深。
啊!茗雪倏地停下大快朵颐的动作,看了他一眼,表情腼眺。“被婆婆惯坏的,我从小一起床,婆婆就会在我吃早餐时帮我绑头发,太习惯了,所以刚才忘了应该先整理一下。”
“很好看。”桌子不大,刚好够卫天海伸手触碰她垂散的发丝。“我这才发现,原来你头发不是纯黑色。”
茗雪脸颊微热。从小到大,除了婆婆跟发型师之外,没几个人用如此认真的表情抚摸她头发。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他太具魅力,光被他这样拉着发梢轻抚,竟也能让她身体产生一种黥刺麻麻的感觉。
“Louis……你这样,我不方便用餐……”她别扭地动了下身体。
茗雪原意是希望他放开她头发,乖乖吃他的早餐,可卫天海却不知有意还无意,硬是不把她的暗示听进耳朵里。
“我来帮你绑头发吧!”说罢,他随即起身走出餐室。
他他他……不是认真的吧?茗雪急忙将手上面包往盘子上一搁,起身追在卫天海身后。“真的不用了,Louis,等我吃完早餐,我自己来——”
但已然太迟,卫天海一旋身,手里已多拿了发带与一把细齿梳。
“过来。”他下颚抬起朝她一点。茗雪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他步去。
他这会儿所站位置,正是他的卧房。茗雪咋舌,感觉就像掉进大海里一般,放眼望去,除了木门与床边的小圆桌是白色之外,其余全是一片深蓝。
“你房间的配色还真是大胆。”茗雪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冷不防在床旁边瞧见一张大海报,那不正是……她眨了眨眼睛。天呐!
“怎么会有这东西!”茗雪大叫。
“我特别要梁做的,”卫天海手指恋恋地滑过海报中人儿的脸颊。“很漂亮对不对?”
哪里漂亮!她在海报里的模样,万一被外人看见了还得了!
“我要撕下来!”茗雪急急走到海报前,踮脚要撕。
“不行!”卫天海不由分说将她抱离开他心爱的海报。“我不准你动它!”
“放开我!”茗雪拍打着卫天海的手臂。“那照片拍的是我,我有权利不让你……啊!”
卫天海一个使劲,将茗雪往柔软大床上一丢。他双手双脚压在她手臂腿间,教她动弹不得。
“权利权利……我受够了!”卫天海黑眸危险地眯紧,贴到她脸前。“你不晓得它对我的重要性,你不晓得我是怀抱怎样的情绪在珍视着它……你要我不碰你,我接受了,但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就连让我拥有一张你的照片也不行?”
茗雪眨眨眼睛。他刚说什么?那照片对他很重要?她目光调向海报中的他与她,脸颊再度胀红。
“但那个样子,实在太……”茗雪一咬唇,就是说不出盘旋在她脑海的字眼。
见她吞吐的表情,卫天海主动接道:“太淫秽?太销魂?”
“你都知道嘛!”茗雪嘟嘴一瞪。
呵呵……卫天海微笑,后在茗雪手臂推搡下,自她身上翻落。“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挑它放大?”
茗雪正要坐起,闻言,忍不住回头与卫天海一同朝墙上望去。
不行——她发现不管再看几次,还是一样会觉得身体发热、脸红心跳。茗雪皱起眉头。“我觉得还是撕下来比较……”
卫天海不管她,自顾自望着海报说:“这画面,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仅有亲吻你的回忆。”
茗雪一瞬间安静下来。
“昨天,你回家之后,我要梁帮我联络一个女伴,可是我发现我一直不断拿她来跟你比较,甚至一度还想当她是你,呵……”卫天海抬手覆在脸上,从茗雪这个角度望去,就只能看见他流露苦涩的微笑。“结果失败了。我越想将你甩出我脑海,你就在我脑中黏得越紧、越紧……”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茗雪心脏一阵乱跳。
卫天海将遮住双眼的手拿开,侧头苦闷地看了茗雪一眼。“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事连他本人都想不清楚,她这个旁人,又怎么会知道!茗雪咬咬下唇,摇了摇头。
“连你也没办法回答我啊……”卫天海叹息,缓慢地自床上坐起。“来吧,我来帮你绑头发。”他回身拾起刚被他丢在一旁的尖梳与绑带。
“真的不用……”茗雪捂着头发连连摇手。
而他只是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让我再多拥有一点回忆,好吗?”
本来就不是冷酷的人,尤其他表情又是如此温柔——茗雪回头又看了墙上的大海报一眼,她放弃地一摊手。“在这儿吗?”
得到她应允的卫天海活似讨着糖吃的孩子,欢快地自床上跃起。
“你坐这。”他拉来一把深蓝绒毛圆凳,又进更衣室推来一面连身镜。卫天海将双手打湿后轻抚茗雪发丝,专注地将她整头长发梳得闪闪发亮。
茗雪隔着镜子望着他的笑脸,实在很难理解,不过就帮她梳头绑发,竟也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你想直接绾成髻,还是先梳个马尾?”
“马尾。等一下我还得换衣服,到时再看要梳什么发型搭配。”
瞧卫天海手法俐落,就知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帮人绑发——想到先前曾有女人也享受过他的服务,茗雪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卫天海一瞧见她表情,仿佛读得出她心思,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又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茗雪黑眸滴溜一转。
卫天海将绑带结成一个紧紧的蝴蝶结,然后望着镜子里边的茗雪笑道:“在美国练舞那几年,为了多增加一点临场的经验,我要我的指导老师介绍我到剧场打工——从舞台设计到出场演员的发型服饰,什么都得学。”
对了,她都忘了他曾为了跳舞,跟他父亲闹翻的事——虽然两人练舞的学校与国家不同,但茗雪知道,不管是哪个地方的舞蹈学校,学费就是免不了的贵!
“很辛苦吧,当时?”
“不比现在追求你辛苦。”卫天海朝镜子里的茗雪淘气一笑。
茗雪瞠大眸子。胡说!他哪有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