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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卫天海一口拒绝。“我喜欢摸你的感觉……”他边说手指边往上游移,这会儿已经越过她的膝盖内凹,直要爬上她仅穿着丝袜的大腿上。
“你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那不叫妒忌,那叫什么?”
他伸出湿滑的舌尖轻舔她腿肚,目光紧锁住茗雪眼睛。她移不开眼,只能垂着头喘气注视他挑逗的举动。
“不要……”茗雪皱起眉头,逸出呻吟。
“不要……这样?”卫天海舔着她柔滑膝盖,望着她的双眸似酒般醉人。“还是不要这样?”他指尖滑入敞开的裙摆下方,握着她柔软臀部一掐,惹得她张嘴喘了一声。卫天海笑,手指退离她裙内,上身开始贴着她身子立起。
茗雪眼眸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移动,他靠她靠得好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你到底不要什么?”卫天海脸贴着她脸颊,双臂双腿岔开,将矮他近半个头的茗雪整个人包覆在他怀里。
“不要这样……”她手徒劳地抵着他胸口,炙热燃烧的脸颊别开。“不要这么靠近……”
“不靠近你怎么跟你共舞?”卫天海嘴贴在她耳边低问。
“跳舞,不需要——啊!”茗雪正想说他无须如此靠近,怎知他竟然伸舌轻舔她耳朵。“你别这样——”他明知她耳朵最敏感——茗雪朝后退了一步,但身子被落地长镜与卫天海夹在其中的她,根本无路可退,她的动作只是更加暴露她的无助。
卫天海舌尖钻入她耳,后含吮细啮她丰润的耳垂,直下她纤细的脖子。“承认吧……”他一边动作一边低语,坚实的胸膛还不忘挑逗地揉蹭她胸口。“你喜欢我碰你——”
茗雪脸蛋烧红,她发现,她隐藏在胸贴下的乳尖,竟已敏感挺起。
“我想脱掉你身上的舞衣,用嘴、用手指舌尖抚过舔过你身上每一寸……我想看你在我身体底下喘息的模样,我想听你的激情呻吟,我要听你哀求我进入……更快更猛的……”
贴在她下腹处的男性随着他的描述或抵或顶着她磨蹭,茗雪觉得身体发烫,一股羞人的热液自她腿间汩出,脑袋因潮涌而来的欲望晕眩而迷乱。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对他投降,但就在她张嘴欲说话的瞬间,一丝清明理智突然闪进她脑袋——
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忘了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真以为你想望的——那种忠贞、始终如一的爱情,能够在他身上实现?
闪过她脑中的声音如此细微,但却如此冰冷——宛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茗雪瞬间回复理智。她定神凝视近在脸前的卫天海,身体的渴望与脑中理智在撞击,一下即分出胜负。
两行泪自她眼中滚落,惊动了正在亲吻她的卫天海。
“怎么了?”他挺腰凝视她伤心的表情。
她手撑在他胸口,他那怦怦作响的心跳远比方才听过的进行曲拍子还急还快。茗雪抽回手用力压在胸口,光感觉他的心跳,就能让她控制不住想往他身上软倒。
从来没有女人被他亲到哭过——卫天海不承认他的吻会如此可怕。
“你说话,为什么哭?”他急着想问她原因,可是茗雪却光哭着摇头不说话。
卫天海捧住茗雪的脸庞欲观察她的表情,就这么一疏忽,被她发现他身子与镜墙有个缝隙。茗雪毫不犹豫弯身钻了出去。
“等等……”
“不要!你留在那里,不要再碰我!”
瞧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卫天海恼怒地皱起眉头。他的碰触有这么可怕?
非常可怕——逼得茗雪急欲逃离。活了二十一年,茗雪从不知道,她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的碰触着迷至此——卫天海有若一把魔幻钥匙,开启了她从未碰触,至今也鼓不起勇气正视的另一面。
卫天海从未被人如此严厉拒绝——至少从没被女人这么怒声拒绝过。
“给我个理由。”他双臂环胸缓慢朝茗雪的方向靠近。“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不靠近你。”
她紧张地望住他的眼,两人有若跳着探戈舞步,他一进她即朝后退。但——茗雪偏头一看,后边已几乎无路可退!
“不说,我一定会再吻你。”卫天海目光灼灼地定在茗雪身上、裸露的肩膀与手臂上——
随着他目光挪移,茗雪恍若被火舌划过,几乎能感觉到他手指触过的热度。
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只剩下三步……茗雪背靠在白墙上猛咽口水。
“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停下……”
她心里有个邪恶念头堪堪闪过——为什么要抵抗?她只要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反正只要他不说穿,谁会知道?!
不行!理智紧踩煞车!茗雪蓦地张嘴大叫:“因为你给不起我想要的!”
“你说什么?”卫天海倏地止步,像没听清楚似地皱起浓眉。
“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们那一种——依顺着身体欲望、不知忠贞为何物的性爱关系。我一直不懂,如果男女之间没有了心的存在,没有那一种从一而终的打算,那跟发情的野兽交配有什么两样?你们那种关系——”茗雪紧揪着双手,豁出去似地大喊道:“只会让我觉得脏!”
卫天海身体一震。
在感情游戏里,他向来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他可以就付出,不行他也不会强求——但一直以来,与他接触的女人却没人愿意承认她们的私心。每个女人总伪装自己不在意,伪装她们玩得起性爱分开的感情游戏,但却在交往日深,两人感情转淡之后,她们才反悔哭喊要他给一个名分——
若早知她们要的是名分,卫天海一开始就不会出手——与女人交往,他求的从不是安定的感情,他要的不过是刺激。
望着他瞠直的黑瞳,茗雪苦涩一笑。“我说的没错,你给不起,对吧?!”
“我只是不觉得需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卫天海面露为难表情。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茗雪低头忍住一声抽噎。
控制控制你自己!姚茗雪!
“对不起——”她抬手做了一个暂停动作。“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平静一下情绪。”
卫天海停在原处静静望着她转身,就在她手握住门把欲打开同时,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你知道我想要你,而你也是——为什么不顺着自己身体的意识,为什么要抗拒它……”他挲挲额头,从没想过自己有挽留女人的一天。
“因为你太迷人。”茗雪回头看他,眼睛深处藏着对他的心动与渴慕。“因为我没有办法确定,我能否在你不再喜欢我的时候,马上、立刻消灭掉我对你的感情……”
卫天海伸手抓住自己衣襟,他的心在痛,茗雪显露于外的痛苦仿佛可以传达到他身上,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心底的煎熬。
“给我二十分钟。”茗雪挺直身子。
“小雪……”
“拜托。”她面向着练舞室大门不敢再回头,但她略带哽咽的声音,却如此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我也有我的自尊与骄傲。”
卫天海垂眸无语。
半晌,只传来练舞室大门开启再关上的声响。
和芭蕾或一般舞蹈最大的不同点在于,两人成队的男女国标舞者,若不是夫妻,便是情侣,最不济也有着兄妹或姊弟等血缘关系——目前世界排名前五名的国标队伍,除了卫天海与他的舞伴已经拆伙之外,每一组皆是亲密爱人的组合。
有人说,国标舞是身体的爱的二重奏,舞伴与自己越熟悉,感情越真挚热情,跳起舞来的气氛越是融洽。身体不若人的脑子会骗人,很多感情交恶的双人舞者一上场便漏洞百出——这正是卫天海决意与他前任舞伴妮娜拆伙的原因。
卫天海走进监控室找梁说话。“觉得我跟小雪的表现怎么样?”
梁正在用电脑处理方才拍摄的录影资料,听闻问题,他拿着银笔的手指往电脑上一点。“这需要问吗?当时气氛,简直像会擦出火花。”
画面里边的两人正在跳斗牛舞,卫天海定定望着画面中那两张发亮脸庞,嘴里喃喃道:“我头一次与人共舞,跳得如此尽兴。”
“但你表情却不怎么开心。”
卫天海不说话。几分钟过去,萤幕上出现他与茗雪热吻的画面,他突然伸手按下定格键。“就这画面,帮我做成大张照片。”
梁记下,然后想到什么似地看了卫天海一眼。“你打算拿来当宣传照?”
卫天海表情一下变得严厉。“你敢让它流到外边给记者发现,看我怎么对付你。”
这是他的!镜头里的茗雪表情是如此陶醉,他仿佛可以从她微张启的唇瓣中听见她细小的呻吟,如此妖艳的表情,卫天海才不可能跟其他男人分享。
梁打量着卫天海,瞧他如此堂而皇之表露出占有欲,说来还真是第一次。
“爱上她了。”他这句话很明显不是问句。
“她拒绝我了。”卫天海面露苦笑。
哇!梁再惊。又一个第一次。
直到此刻,一闭眼,卫天海便可以在脑中描绘茗雪肌肤的香味与嘴唇的触感,她喘息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甜那么美,他想要……
“这照片急不急着要?”梁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一脸恍惚陶醉,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摇摇。“天海……Louis?你还好吧?”
卫天海猛地回神,双眼与梁对上,脸颊一阵烧热。
马的!他起了反应了!
“我要问你,那照片……”
梁还没问完,只见卫天海突然踹开一旁的旋转椅,活似跟它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梁一愣,满脸讶异地望着他愤愤离开的背影。
他怎么了?吃了炸药了?梁摇摇头。
练舞室的练习继续进行。
茗雪挺直背立在布幕前,专心一意模仿其中女舞者的动作。待会儿两人欲要合跳的舞蹈是Rumba(伦巴)。
Rumba是最适合用来诠释缠绵柔媚爱情歌曲——而此舞也是卫天海舞台剧中一重要高潮。
“男人渴求女人亲吻拥抱,但两人之间却有着如此大的差异——她是花,她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欲望为何物的绝美仙子;他却是个欲望勃发、冲动莽撞的粗鲁的男人——所以男人只能站在遥远处窥视、模仿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在夜里幻想与她共舞,身体尽情交缠……”卫天海在一旁解说他想要的感觉。
茗雪眉尖微微蹙紧。她怎么会觉得这舞台剧的发想,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种微妙的巧合存在?茗雪不敢问,不过一当回头望见他那饱含欲望的眼瞳,她心头隐约明白,他心头的故事,说的正是他与她。
“结局呢?”节拍响起瞬间,茗雪开口探问:“你已经想好了吗?”
他不答,只朝她瞟去一眼。
那眼神如此氤氲浓稠,有如上好纯蜜,看得茗雪心跳漏了一拍。
“来吧。”卫天海双手伸向茗雪。
茗雪投入卫天海怀中,两人拥抱似地双臂交缠,茗雪脸颊贴靠在他脸颊,温热呼吸拂过她耳朵,仿佛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Maprincess……”(法语:我的公主)
Rumba《伦巴》俗称爱情之舞,在古巴当地男女就靠它来抒发郁积在心头的思念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