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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圣盛灵,“嘻嘻”一笑,便待步下仙人峰去。可是,他才踏下了一级石级,便听得一人,声如洪钟,大声叫道:“鬼圣留步!”
鬼圣盛灵回过头来一看,出声叫唤的乃是华山派的掌火使者!
在峰顶的那么多人中,武功最高,令得鬼圣盛灵忌惮的,并没有多少人。
那个怪人,是第一个,因为他来历不明,更是难以应付。
其余,峨嵋僧门水镜禅师,俗门红鹰龚隆,都是不易对付的人物。
而华山烈火祖师,却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鬼圣盛灵一听得华山派的掌火使者叫唤自己,心中不禁一凛。
当下便略一侧头,对盛才盛否两人,低声道:“你们先赶回鬼宫去等我!”
鬼宫双使答应一声,一个扬起招魂幡,一个摇起哭丧棒,便向山下,疾驰而去。
而鬼圣盛灵,则仍然停在石级之上,道:“贵使者有何见教?”
华山派的掌火使者徐徐地道:“本派祖师,请阁下暂时匆回鬼宫。”
盛灵心知对方是有心挑衅,面色一沉,道:“笑话,在下行动,与贵祖师何干?”
掌火使者仍然是木口木面,声音刻板,道:“鬼圣再等上片刻,自有分晓!”
他一说完,便退了开去,只见华山烈火祖师,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射异光,踱出两步,来到了一棵树旁,也是轻轻一掌,按了上去。
和刚才鬼圣盛灵一掌拍在树上一样,树身纹丝不动,毫无影响。
鬼圣盛灵一见这等情形,便知道烈火祖师,有心和自己一见高下。
既然他已经出手,自己当然也不能就此溜走。
本来,他的打算,是吕麟既已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以吕麟作为要挟,不论自己向吕腾空有什么要求,不怕对方不答应。
而他又知道,吕麟在鬼宫这一件事一经宣布,虽然人人知道,鬼宫步步惊险,实不亚于龙潭虎穴,但是也难保没有人会去闯上一闯,因之自己必须先赶回去主持一切。
等到吕腾空来到,再可以和他详细谈判一切。
所以,他连和屈六奇动手,都有点不愿,因为对方并非普通人物,动起手来,说不定打上一天,也难以分山胜负。
因此,便以“阴尸掌”功夫,运阴寒至极之气,将树震死,出了一个难题,令屈六奇没有了挑战的话可说,他便可以早些离去。
可是偏偏事不如愿,华山烈火祖师,竟然亲自出手,要与他见个高下!
只见烈火祖师一掌按出之后,转眼之间,树叶便已然枯黄。
但是,满树树叶,却又并不堕落。
烈火祖师又向后退了一步,衣袖扬处,“轰”地一股袖风,向树上直拂而出,隔得近一些的人,都感到了一股灼热之气。
那股热气,一拂到了树上,满树的树叶,便纷纷离枝而起。
照理说,烈火祖师这一手,似乎是比不上鬼圣盛灵的厉害。
因为,鬼圣盛灵一掌击出之后,树叶便自动地跌了下来。
但烈火祖师却还要发出一股劲风,将树上叶子扫下枝干来。
因此,朱人心中,都不免窃窃私议,以为列火祖师在武林中声名之响,威名之盛,断然没有理由,一出手反落人下风。
众人正在这样想着,只见半空之中,已然一片树叶也不见了。
只见一蓬一蓬,黄褐色的粉末,在随风飘扬,纷纷下堕。
这一来,众人心中,不由得大是佩服。
敢情烈火祖师,在一掌按住树上之后,不但将树叶尽皆震枯,而且,连叶子上的脉络,也已然一起震碎,所以,一拂之下,树叶离枝而起,才会一齐变成了极细极细的粉末。
这一手,显然又比鬼圣盛灵,来得高明。
因为那一棵树,也有三握粗细,树顶上细枝分布,足有丈许方圆。
而他一掌之力,却令得分布在丈许方圆之内的每一片树叶,皆受了他内力的震荡,而成为粉末,这岂是容易的事?
众人虽然大都并不十分喜欢烈火祖师的为人,但是见他露了这一手功夫,也不禁雷动也似,喝起采来,鬼圣盛灵,心中也不禁佩服,但是他口中却是不肯服输,尖声道:“在下一掌之力,使树叶纷堕,烈火祖师加上了一拂,才令得树叶成粉,也只不过是扯了一个平手而已,不知尚有何指教?”
烈火祖师只是在喉间“哼”地一声,转过头去,望着掌火使者。
他这人,自我尊大,已然到了近于狂妄的地步。自以为辈份崇高,在他眼中看来,山峰上的众人,竟没有一个,配与他讲话的。
因此,与人对答,竟全由掌火使者代传!
当下掌火使者又踏出了一步,道:“本派祖师,尚拟露一手绝顶内功,希望鬼圣,看完了再行离去,也不为迟!”
鬼圣盛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在他露了一手绝顶武功之后,也照样地做上一遍,等于两人,已在较量武功。
当下盛灵心中暗忖,你华山烈火祖师,武功虽高,好在是文比,我就算输了,总还可以安然脱身,而以鬼宫防守之严,只怕烈火祖师,亲率华山高手,也不见得可以攻入。
然则吕麟仍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能在吕腾空身上,得了好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怕没有踏平华山的日子么?
因此便冷冷地道:“在下倒要一开眼界,领略华山神功!”
烈火祖师又在鼻子眼中,“哼”地一声,身形展动,大红衣袍,迎风招展,宛若一团烈火,在地面上滚动一样。
眨眼之间,已然来到了针桩的旁边。
鬼圣盛灵心中一惊,暗忖他莫非要与自己,真的动手么?
如果真的如此,则他所练的阳火神功,正是自己鬼宫功夫的克星,而且,他的眩神法,何等厉害,只怕一个不好,便难以离开仙人峰。
因此,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只要烈火祖师一出声挑战,便拼着暂时丢脸,立即溜下山去。
但是烈火祖师一来到针桩面前,却并不飞身跃上针桩。
只见他右臂略抬,露出掌心掌背尽皆红润已极的手来,身形掣动,一时之间,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前后只不过是一眨眼间,烈火祖师己然以极快的身法,在针桩间穿了一遭,而在经过每一根铁棒之际,便伸指向铁棒弹去。
每一根铁棒,经他中指弹过,便弯了下来,尖端陷入石中。
等他退身开来时,那十六恨铁棒,已然不成其为铁棒,而成为两头尽皆钉入石中的马蹄钉!而且十六根铁棒俱都是在中间弯下,高低一模一样,绝无参差不齐之状。
这一手功失,和刚才将树叶震成粉末,又自不同。
刚才,固然他也是伙着内力深湛,但是令得树叶焦枯,却是仗着他所使的“阳火神掌”的威力才能做到。
那就像鬼圣盛灵,令得树叶发黑堕落,是由于“阴尸掌”的掌力一样。
可是如今,他以指头一弹之力,将缅铁棒弹得弯曲不算,兼且令得棒尖,插入石中,这其中,却是并无可供取巧之处。而全然是凭着本身深湛已极的内力,方能够做到。
一时之间,众人叹为观止,也忘了喝采,鬼圣盛灵,也是一呆。
心中暗忖,在电光石火之间,连将一十六根缅铁棒,弹成如此模样,如今在山顶上的众人之中,怕只有那来历不明的怪人,和水镜禅师,还可以有这份纯厚的功力!
自己所练的武功,大多数出自偏邪一途,像这样纯以力胜的武功,却非所长。
正在无言间,掌火使者又道:“本派祖师,已然显露完毕,敬请鬼圣,依样葫芦。”
鬼圣盛灵哈哈一笑,道:“烈火祖师神功惊人,在下佩服之极。但是铁棒已然弯曲,还要请棒主人令之复原!”
那怪人“咭”地一笑,道:“你们两人比武,却拿我铁棒寻晦气!”
一面说,一面从大青石上,跃了下来,一闪便来到了那十六根铁棒面前,手上蒲扇,“拍拍拍拍”,不断向铁棒上打去,片刻之间,铁棒便根根挺立,已然恢复了原状。
只见鬼圣盛灵,立即来到了铁棒旁边,也是伸指,向铁棒上弹去。
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片刻之间,已然有十二根铁棒,变成了马蹄形,而尖端也深陷入石中。可是到了第十三根头上,铁棒便只是弯曲,尖端只不过碰到石面,并未陷入。
接下来的三根,则铁棒尖端,离开石面,尚有寸许之多!
一时之间,众人见鬼圣盛灵,虽然功力已显然不如烈火祖师。
但是,他竟能一口气,将十二根铁棒,一起弹成马蹄形,心中也不禁大为惊讶。
只不过众人却不知道,鬼圣盛灵此人,生性聪明之极,在万无可以取巧的情形之下,他却也取了巧,而且还丝毫不露形迹!
原来他一见烈火祖师,露了这一手纯粹绝顶的内力,便知道以自己的功力而论,至多弹得三四根铁棒入石而已!
若是上去献丑,不俱要输给烈火祖师,而且,还给武林中人,看穿底细。
所以,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一溜了之的主意。
虽然,一溜了之,同样丢人,但总不致于底细全露。
可是,就在他准备溜走之际,脑中突然有如电光般地闪了一闪,已然有了主意。
原来他已然想到,那铁棒,若是在一弯一直之际,则被弯曲的地上,一定会发出高热,而那一部份,也会变得格外软弱。
这种情形,本来是极其普通的物理现象,但是一般人却也不会加以注意,更尤其是在如此眼看要丢人的情形之下。
可是鬼圣盛灵一想到了这一点,便已觉得这一点,可以大加利用。
因为,那原来的弯曲部分,既然因为在一弯一直之间,会发热而变软,也就是说,自己打铁趁热,可以事半而功倍。
固然,也未必一定有把握,可以将十六根铁棒,一齐弹入石中。
但是,输在烈火祖师手下,不算得什么,只要能弹得十根以上,自己的内力,在他人看来,也已然是一流的境界了。
虽然输在烈火祖师手下,但是却可以在众人面前,立下威望!
所以,他才要那怪人,将铁棒弄直,他便立即出手,果然如他所算,竟然一口气,弹弯了十二根之多。
后面四根,一则是内力不继,二则,时间一长,铁棒中部,热度已经减退,变成了无机可趁。
只不过他能以做到这一地步,也确是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当下他向烈火祖师一拱手,道:“在下内力,确不如烈火祖师,实是甘拜下风,就此告退!”
却不料掌火使者却“哈哈”一笑,道:“鬼圣既然服输,本派祖师,却要鬼圣,将吕公子交了出来,要不然,未免有些不方便处!”
鬼圣盛灵一生横行,从来也未曾碰过钉子,一直是占尽上风。
今日,偏是遇上了华山派的烈火祖师,那是六十年前,在他刚出世不久之际,便已然名震大江南北的人物,所以才不得已屈居下风,心中已然是认为生平的奇耻大辱。
如今一听得掌火使者,居然讲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面色一变,“嘿嘿”冷笑两声,道:“吕公子现下确在鬼宫之中,烈火祖师要人,尽可去取。”
掌火使者却道:“鬼圣是不是答应了?”
鬼圣盛灵向烈火祖师一看,烈火祖师刚好也向他望来。
两人四目交投,鬼圣盛灵,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