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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龙赫熹重又缓缓地道:“找深信火羽箭既得,那火弦弓,已然知道落在谁的手中,一定可以取得到的,若得六指琴魔可除,武运昌盛,我愿已足。刚才,我曾带你们看过我的宝库,库中所藏,无一不是武林奇珍,你们离此之后,可以代我扬言,有谁能通得过四十九煞通天秘道的便可任取一件!”
吕麟见他的意志,如此坚决,又想讲什么时,赫熹衣袖一扬,一股大力,将吕麟托了起来,道:“你不要插口,听我说下去!”
吕麟长叹一声,赫熹又道:“那宝库之中,本来共是八种宝物,如今火羽箭放在石坟之中,宝库之中,还有七件。”
端木红忍不住插言道:“那些东西,当真全是武林至宝么?”
魔龙赫熹正色道:“自然,此际我也无瑕与你们详细言及,老烈火一定知道来历。”
烈火祖师道:“我也只知那地煞网,松石宝匕,和两相轮,是昔年合称‘旁门三宝’的三样至宝,还有那天外金英,若是熔铸在兵刃之中,足可削金断玉,无坚不摧,再加上那柄苍天钺,乃是前数百年,苍虚上人所持的利器,妙用多端之外,那玉盒之中,放的什么,以及那块扁铁,和一枚萱果,有何用处,我却不知。”
赫熹点道:“老烈火居然认得其中四件,已然大是不易了!”
烈火祖师面上隐有得色。赫熹又道:“那枚萱果,乃是天下最高峰,高出云表之上,日受罡风吹袭之下,所结出的异果。叫着‘青冥果’,若是服了下去,强骨固身,不可思议。便是那两片叶子,任何内伤,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即便全身骨头,尽皆碎裂,也是可以凭此救得转来!”
赫熹所说的那种异果,不要说吕麟和端木红两人,是闻所未闻,便是华山掌门,烈火祖师,也是第一次听得说!
因此可知,烈火祖师和赫熹,在本身武功力面,固然相差无几,但是在其他力面,烈火祖师却还瞠乎其后,望尘莫及!
只听得赫熹续道:“那玉盒之中,放的乃是一境蓝田玉实。”
他此言甫出,吕麟等三人,不由自主,“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蓝田玉实”,相传九千年一熟,熟后可以再保存九千年,据说,只有汉时东方朔,曾有幸服食过一枚,实是难以想像的无上至宝,七色灵芝与之相比,也顿时为之失色!
赫熹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得蓝田玉实,已在老伴撒手之后了!”
一言下,仍然是不膀感叹,又道:“那一块看来毫不起眼的扁铁,费我心血最多,几乎因之丧生,那是块战国时期,大侠剧孟所留下的一块圣金,据说当年剧孟,在取得那块圣金之际,也几乎命丧。后来,剧孟又将这块圣金,沈入南海一个海眼之底,被我寻得了地煞网,再潜入海底,取出来。”
端木红想起那所谓“圣金”的情形,实是一块废铁,忍不住道:“赫老前辈,那样的一块东西,有什么用处?”
赫熹一笑,道:“用处多着哩,我一时也难以尽述,圣金背面,镌有四字,全皆说得明白。”
他讲到此处,便站了起来,衣袖一抖,哈哈哈大笑了三声。
烈火祖师、吕麟和端木红三人,却知道他将要自尽而死了?
吕麟向前踏出了几步,道:“赫老前辈,难道真的无他法可想了么!”
赫熹连理都不理吕麟,自怀中摸出一丸黑色药来,弹入口中,向空坟走去,卧于其中,道:“你们为我葬好,我的死讯,不可传了开去,你们取箭之际,尚宜小心!”
吕麟足尖一点,飞驰而过,来到了坟前,叫道:“赫老前辈。”
可是,他只叫出了四个字,便已然陡地停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只见赫熹话才讲完,便已然合上了眼,面上露出极其安详满足的笑容,令得他本来雄奇之极的容貌,变得极是慈祥可亲。
他面上的那个笑容,才一露出,便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那正是吕麟赶到之际,吕麟一见他面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化,若是生人,万万不能如此,便已然知道,魔龙赫熹,这个武林中的第一奇人,就在那句话间,便自与世长辞了!
在魔龙赫熹而言,他服下了那丸奇毒之药后,立即死去,可以说根本一点痛苦也没有。
但是吕麟心头的难过,却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他呆呆地站了一会,低声祝道:“赫老前辈,晚辈此生,若是不除去六指琴魔,死后绝无面目见你!”
讲完之后,又跪了下来,向着魔龙赫熹,叩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
烈火祖师见赫熹死后如此壮烈,心中也不禁为之怃然,道:“我们先将他葬了起来再说罢!”在石坟附近,有现成好的大石块,三人搬动石块,叠在圹穴之上,片刻之间,便已然成了一座石坟。
烈火祖师道:“吕麟,你金刚指力甚强,可为老赫立碑传世。”
吕麟想了一想,条地伸指,在一块大石之上,疾书起来。
只听得“簌簌”有声,石屑应手而落,片刻之间,已然写就了一行字。
烈火祖师和端木红两人看时,只见吕麟刻的乃是“顶天立地,震古铄今第一奇侠赫熹之墓”。烈火祖师点了点头,道:“可以了,但第一两字,实在尚宜略加斟酌!”
吕麟本就俩心悲愤,一听得烈火祖师如此说法,不由得怒道:“难道应该写第二么!”
烈火祖师面色一变,喝道:“猖狂!”
吕麟更是怒形于色,但是却见端木红身形闪动,拦在他的前面,一面向身后摆手,示意吕麟不必再争论下去,一面道:“烈火祖师,咱们也该动手取那七枝火羽箭了!何必再多耽搁?”
烈火祖师“嘿嘿”冷笑两声,道:“老赫可以说,是因为这七枝火羽箭而丧生的,火羽箭取到之后,先由我保存。”
端木红和吕麟两人一怔,烈火祖师又道:“再由我召集高手,共议盗取火弦弓之法,你们两人,难道不服么!”
吕麟见赫熹为了除去六指琴魔,不惜一死,但是烈火祖师的言语,却想将这场功劳,据为己有,心中不禁生出了莫大的卑视之感!
他本来想出言狠狠地责骂烈火祖师一番,但继而一想,反正他没有说要将火羽箭据为己有,只要能除去六指琴魔,赫熹壮烈而死的事实,还怕没有人会知道么?因此便冷冷地道:
“好!”
烈火祖师冷笑一声,接道:“你们也别将取火羽箭之事,看得太容易了,老赫曾经告诫过,那石墓中,可能有极厉害的埋伏!”
烈火祖师的话,分明是说,如果没有他在场,即使赫熹死了,也是白死!
端木红和吕麟两人,心中对烈火祖师,皆卑夷之极,更不屑与之争论,吕麟只是“哼”地一声,端木红则勉强应道:“一切自然还要烈火前辈指点!”
烈火祖师大模大样地道:“你们既然明白这点,事情就易办了!”
说着,便转过头去,向赫夫人的石坟,看了半晌,道:“基上大石,也是叠上去的,我们先一块一块,搬了开来再说。”
吕麟本来,岂愿和烈火祖师这样的人共事,但为了除去六指琴魔,他强忍着气,不再出声,只好奋起神力,将石坟上的大石,一块一块,齐都搬了开去。
他和端木红两人,忙了半晌,才将大石搬尽,烈火祖师却只是大模大样,站在一旁。
大石搬尽之后,只见石下,有一块长约丈许,宽约四尺的铁板,严丝密缝,合在石上。
在铁板之上,有着一个铁环。
吕麟一伸手,正要握住那个铁环,将那块铁板,提了起来时,忽然听得端木红“咦”地一声,道:“这是什么!”
吕麟身子已然俯了下去,一听得端木红如此说法,才又直起身子来,只见端木红指着铁板的台缝处,面上现出极是奇怪的神色。
吕麟心知事有蹊跷,连忙身形一闪,赶过去看时,烈火祖师也已赶到。
两人一齐就着端木红所指,向地上一看,心中也不禁为之愕然。
只见那铁板和地面的台缝之处,压着一块衣角。像是有什么人,匆忙拉起铁板,走了下去,但是铁板太重,压了下来,却将他衣角压住一样!
如果说,那个衣角,是墓中赫夫人的,实在是讲不通的事。
一则,魔龙赫熹为他夫人基,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这些铁板、石块,搬了上来,也不知费了多少时候,焉有在落葬之际,反倒草草了事,任由铁板压住了死者的衣角之理!
而且,赫夫人的墓穴,既然如此讲究,又焉有不用棺木之理!
三人一齐呆了半晌,烈火祖师道:“何必大惊小怪,那一定是陪葬的木俑的衣角,被铁板压住了,将铁板打开一看,不就可以明白了?”
吕麟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心中无限狐疑,重又提住了那个铁环,向上用力一拉,这一拉,力道已然是大得出奇!
可是那块大铁板,却是一动也不动!
吕麟道:“端木姑娘,快来帮手,那铁板重得紧,我提不动?”
端木红道:“我力道能有多大,自然非烈火祖师莫办了!”
她给了一顶高帽子给烈火祖师,烈火祖师“哈哈”一笑,走了过来,吕麟闪身让开,只见烈火祖师握住了铁环,向上一提间,竟也没有提动!
烈火祖师面上一红,运转真气,周身骨节,“格格”一阵爆响,又是一声大喝,双手一齐,向上一提,这才听“锵”地一声响,那块铁板,被他硬生生地,向上提起了三尺!
吕麟早已看出,那块铁板,沈重无比,只怕连烈火祖师,也翻它不转,因此早已捧定了一块大石,就在烈火祖师将铁板提起之际,连忙将那块大石,塞了进去。
烈火祖师手一松,铁板向下,落了半尺,便顶住那块大石之上!
铁板才一落下,突然听得下面,传来“铮铮铮”三下,崩簧之声,烈火祖师大吃一惊,连忙向外闪去,可是又半晌未见有暗器射出来。
三人一齐定睛看那块铁板时,足有半尺来厚,怕不重逾万斤!
烈火祖师一见墓穴之中,只有机簧响声,而未有暗器射出,心中便自大奇,想了一想,道:“且慢进去,老赫计谋多端,他一定是先设了三下空响,令人不在意。等一会,便有暗器射出了!”
吕麟和端木红两人,心中虽然对他卑视,但也知道他见多识广,而且此际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赫熹曾经叮嘱小心,当然他在这墓穴之中,曾经设下了厉害的埋伏。
因此,也就绝不应该,只听得机簧响,而不见暗器射出之理。
是以吕麟和端木红两人,也一齐闪身向外,避了开去。
三人只见那铁板之下,发出一种青荧荧,冷幽幽的光芒,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端木红忍不住道:“烈火祖师,何以不见动静啊?”
烈火祖师的心中,也是墓名其妙,想了一想,才道:“可能又是老赫故弄玄虚,也是难说。”
吕麟道:“再等下去,天也黑了,就下去看个究竟再说吧!”
一面说,一面已然向前掠出,烈火祖师一见他向前掠去,忙道:“且慢!”他两个字才一出口,身形疾展,后发先至,已然赶到了吕麟的前面上吕麟也不去与他多争,三个人,鱼贯而落,从铁板下面,跃了进去。
只见那铁板之下,乃是老大的一间石室。
在石室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