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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峰连着两次被这恶龙重伤,对这家伙也是恨得咬牙,见其冲来,亦是大吼一声,纣绝阴天斩一击,与宗沌的万魔蚀心爪撞在一起,劲气乱闪,自己却是穿气劲而过,与宗沌战成一团。
一人一龙从地面战到天空,难分难解,在他们下方,芳儿和师兰言却是分别对上了异辞和罔上,异辞与罔上俱是龙族培养的顶尖杀手,但师兰言身形诡魅,让罔上徒自抓狂,而芳儿的本事竟还远远超出师兰言,忽地叫笑一声,手中多了柄剑,剑光一闪,异辞惨嘶一声,身首异处,而她又身形一飘,助师兰言去了。
宗沌与唐峰战得天昏地暗,下方却接连传来异辞和罔上濒死的悲吼。
宗沌心中一惊,以异辞和罔上的本事,竟会被敌人以如此快的速度解决掉,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他担心下方有人来助唐峰,意yù以最快的速度将唐峰杀死,但他的本事,远没有到能够轻松解决掉唐峰的地步,前两次之所以能够得手,使用的俱是以众凌寡和偷袭暗算的手段,现在他既急且乱,心态不稳,不但杀不了唐峰,竟是渐至下风。
宗沌越战越急,唐峰终于找到空隙,蓦地冲天而上,宗沌明知可能有计,却仍急急追去。
唐峰一个掉头,整个人化作巨剑,挟着凌厉的剑气快速旋转,轰向宗沌,宗沌已是无法闪避,只能怒啸一声,与他撞在一起。只听一声炸响,气劲以一种透明的弧形向外扩散,宗沌爆成血雨,碎散而下。
唐峰穿血雨而过,轻轻松松落在地上,剑光一闪,又顺手将身边两条飞龙斩断。
宗沌、异辞、罔上俱死,剩下的敌人自是不堪一击,最终被剿个干净,没有一条能够逃脱。
其他人在那打扫战场,唐峰、芳儿、师兰言聚在一起。
唐峰向师兰言致谢,师兰言掩嘴笑道:“这些恶龙虽是为杀而来,我却并非是为了帮才杀它们,谢我作什?要谢我,不如谢芳儿姊姊。”
唐峰将她拉到一旁:“兰言姑娘,告诉我,这位芳儿姐姐到底是什么来历?”
师兰言失笑道:“她几次救,又为做了这么多事,居然问我她是谁?”
唐峰挠着头,尴尬地笑着……确实有些不过去。又问:“兰言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
师兰言笑道:“笑得这么古怪,可是想要拉我们上华山?”
唐峰笑道:“姑娘果然是智比孔明,计超张良,子瞒不过姑娘法眼。”天盟虽然行事有些极端,但实力却是不可觑,而且正因为天盟里的俱是些充满狂热信念的人,作战时才更显可怕。这些人要是能够拉到华山,与龙族作战时,正是一大助力。
师兰言道:“可知道,宗老他们原本就打算到华山去?他们可都是为了振兴华夏,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汉子。但我却觉得,天盟虽然组织力极强,但狂热了些,上了华山,与其他人未必能够好好相处,既然如此,倒不如藏于暗处,以自己的方式与龙族作战。”
唐峰道:“但是现在,人龙两族大战在即……”
师兰言定睛看他:“既如此,我便让天盟全都听号令,或藏暗处,或上华山,皆由来指挥。宗老他们亦以驱逐龙族为首要目标,谁都知道,神州之盟的盟主虽是孟紫芝,但所有战略都是由与孟芸芝孟军师作主,相信宗老他们绝无异议。”
唐峰大喜,只要天盟愿意响应华山的号令,上不上华山并无问题,甚至可以,他们藏于暗处,作为一柄不为人知的利刃,更要好些。
师兰言看着他:“自东海开始,每次见到,都觉得变了许多。”
唐峰讶异地道:“是么?我怎么觉得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师兰言掩嘴笑道:“不是的性格,也就是这样子的人了,没人指望变到哪去。”
唐峰汗了一下,什么叫“这样子的人”?
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的是身为男子汉的担当,”师兰言定晴看他,“在东海第一次见到时,只觉得这人随心所yù,简直跟孩子一般,虽然也做了许多事,却都是为了自己,且是别人推一步,走一步,不管是在长生宫,还是在女儿国,不管是战十大寇,还是擒萃芳姊,全都是被人逼的。更不要这之前的扔下家人,离家出走这种孩子气般的傻事。”
唐峰干咳两声……确实。
师兰言又道:“再次见到时,是在宗灵极乐城里,为了救姐姐,明知南海乃是险地,却千里迢迢远赴南海,那时候的,感觉上已是成熟了许多。而现在的,更是主动担当起救亡天下的责任。女子一向擅长风鉴与望气,虽觉得没有变,却不知的英雄气概,早已远胜当年,这种英雄之气,自己虽然觉察不到,但身边的人肯定感受得到。各路英豪甘愿听调度,身边的那些姑娘一个个的倾心于,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兰言姑娘这般,还真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唐峰挠着头,“其实我的想法真是简单得很,要是天下太平,我当然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游侠,自己好就可以了,哪里需要去管别人是好是坏?但是现在,天下乱成这个样子,就算我一个人逍遥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身边的亲人和将来的孩子怎么办?要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只顾着自己逍遥,那整个神州怎么办?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这就对了,”师兰言看着他,流波似水,“所谓的英雄气,其实就是这么的简单。”
唐峰呵呵地笑着……被这个在《镜花缘》里仅仅只是看了紫绡姐一眼,就断定她日后必定会做神仙的奇女子夸,还真是蛮让人不好意思的。
师兰言定睛看他,目光闪动着异彩:“公子也许不信,早在第一次见到公子,女子便已相信,公子一定能够成为救世的英雄,公子果然没有让女子失望。相信终有一天,公子必定能够成为名垂千古的大英雄。”
唐峰被她这么一赞,tǐng起脊梁,自己也觉得自己伟岸得很。
当下,唐峰与师兰言、宗老等商量好联络方式,便与芳儿一同往益州飞去。
路上时,芳儿看着他,道:“兰言刚才与了什么?”
唐峰嘿嘿地笑着,没有多,又想着原来在师兰言心中,我是那般的男子汉,看她那一脸崇拜的样子,难道也早就被我迷上了?
嘿嘿嘿嘿……
芳儿道:“她可是夸了?”
唐峰错愕地道:“怎么知道?”
芳儿掩口而笑:“可不要真的被她骗了,兰言擅长的本是言灵,所谓言灵,言出即灵。兰言很早以前就有过研究,最好的言灵就是夸。比如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越是骂他,他越调皮捣蛋,但要是天天夸他听话,时长日久,他真会变得越来越听话。她甚至还做过实验,一朵极不起眼的花开在万紫千红中,她天天跑去夸它如何如何耀眼,到后来,那朵花竟然真的变成群芳中最耀眼的一株,后来还吸收日月精华,变成了美丽的花妖。兰言从就很喜欢夸人,别人越是缺少什么,她越夸他什么……咦,峰,峰?”
她回过头来,见唐峰蹲在后面画圈圈。
别人越缺什么,她就越夸他什么?
难道我这么没有英雄气概?
师兰言,我画个圈圈诅咒……
唐峰与芳儿继续往益州飞去。
路上时,他将师兰言夸他的话了出来,然后苦着脸:“原来是因为我没有英雄气概,她才夸我的?”
“!”芳儿无奈回身,看着他来,“其实兰言的倒是没错,也许自己并没发觉,但现在的,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很多。虽然还是那般胡闹和喜欢欺负女孩子,但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这种主动担当起救亡天下之义务的气概,已是让今非夕比。”
唐峰道:“芳儿姐姐,难道也要哄我么?”
芳儿定睛看他:“我是那种会为了让开心,故意骗的人么?”
唐峰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是。”
芳儿以袖掩嘴,宛尔一笑。
两人手牵着手飞入益州,即将到达太平公主府。芳儿恋恋不舍,道:“要不,迟些回去,我们再去逛逛?”
唐峰抱歉地道:“不了,我还是要回去陪陪锦心,她肯定是生气了。”
“这样,”芳儿拉着他,道,“起来,今天倒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
唐峰道:“什么日子?”
芳儿道:“今天本是淑媛的芳辰来着,往年这时候,神国都会替淑媛帝姬大办宴席,热闹得很。”
是这样的么?她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难道她也是天人境的人?
看起来真的很有可能,锦心堂姐出生于天人境,萃芳则是出生于楼兰境,师兰言应该也是“非人间”九境中的哪一境的人,姹女会里的美眉们大多都是来自非人间。
这样看来,芳儿肯定也是姹女会的人,这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森罗万象玄兵舞,又认识师兰言,对锦心这么了解,居然还知道淑媛的生日……唔。
唐峰忽地怔了一怔。
芳儿道:“怎么了?”
唐峰喃喃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太平公主府内。
夕阳即将落下,由于连番的动乱,整个锦州城安静得很,再加上原本就已是秋末,万物萧条,连鸟雀都难以看到。
唐锦心独自坐在屋檐上,看着夕阳余下的残红。
堂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昨夜他忽被龙族暗算,原本就是生死不明,令人担心,结果丽娟却又带来消息,他正与兰言在一起。
他竟然会跟兰言在一起,实是令人意外,不过知道他平安无事,倒是令人安下心来。
月本是跟她在一起,一柱香前,微微从宫里回来,要把月带去玩,月只要有玩就好,也就跟她去了。
于是唐锦心独自一人等在这儿,这般的孤独,对于以前的她来,本是常事,然而这些日子总与堂弟待在一起,现在突然又变成一人,不知怎的,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
眼见夕阳便要落下,她忽地生出感应,却又坐在那里不动。
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阴阳怪气地道:“猜猜我是谁?”
居然还在她的rǔ上mōmō。
唐锦心面无表情地道:“谁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乞丐儿。”
“堂姐,这也太伤人心了!”唐峰嘻嘻笑地探过脸来,在她的粉颊吻了一下,又拉着她,“走,我带去一个地方。”
堂姐道:“不想去。”
“不想去也不成。”一把抱起堂姐,化作剑光破空而去。
益州本就是处于极端敏感的时期,他就这般直接飞出,立时惊动了守城的剑士,几道剑光追来,自然是追不上他。
唐峰落在一处山腰,这里乃是高处,从这里看去,金黄色的夕阳仍然残留着大半,漫山枫叶摇晃,本已极具美感,枫叶间又挂着一条条红色彩带,彩带随风而舞,极是喜庆。
山腰上,居然还有一张桌子,桌上美酒佳肴,一条红布垂下,上面龙飞凤舞般书着“恭贺锦心堂姐芳辰”几个大字。
唐锦心喜道:“怎么知道是我生日?”
唐峰声地道:“堂姐,从昨天起就觉得满怀心事的样子……”
唐锦心用明媚的眼睛看着他:“从到大,都不曾有人给我过过生辰,昨日在街上,看到有一家人办着喜事,不知怎的触动了这个心事,想着今天就是自己生日。虽然想要告诉,却又觉得,现在是要做大事的人,这样的局势下,何苦再拿这些事烦?只是虽然知道不该烦,却又实是想让陪我这么一次,不免就有些心神不宁,犹豫不安……”
唐峰泪目……堂姐,想过生日就嘛,出来,我又不会不帮过,就算实在太忙不帮过,就让我送些礼物什么的也好。
那样子绷着脸来,害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生气的事儿,在那里反思反思,苦恼苦恼,头都要炸了。
堂姐一脸歉意:“我是不是有些叫气了?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