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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定缘控心把你的心催眠,让人你真真正正、死去活来的爱上她,就算是读心术也无法看穿你。”
——“当某一个事前设定好的契机出现时,你又会变回真正的自己。”
这个女人,这个害得他一无所有的女人,现在就赤条条地躺在他的身下……连她的心一起。
在他眼中,哀萃芳闭着眼睛,含苞欲放,模样极是诱人。然而,所有的爱都是假的,只有那无限的恨才是真实,他缓缓进入少女体内,那温润的花径异样的狭小,情意绵绵的少女发出充满喜悦与痛楚的娇哼。
紧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击打。
“疼,你、你轻点……”哀萃芳无力地娇呼着。
心中的幸福与喜欢还没有消去,蒂蕾初折的痛楚却不断地扩大,恩爱变成了一种折磨,她强忍疼痛,幽怨地想着这人一点也不懂得体贴。
她咬着嘴儿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身上少年的冷漠,她蓦地一惊,下意识地便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已经迟了,她的胴体在碰撞中不断颤动,体内的玄气却在快速地流失,痛楚扩散至她的全身,痛得她想要哭出来,想要在心上人怀中寻找安慰,然而趴她身上的却早已成了陌路人,毫无怜悯的撞击令她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撕裂开来。
身体已被撕开,心灵也被撕开。
滴血,不断地滴着血……
……
夜色深沉,月光清冷。
唐小峰立在水边,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随时都会随着清风飘走。
少女倒在地上,腿间残留着殷红,冷得蜷了起来。
她的心口一阵阵的痛,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着,她看到那人立在远处,一脸的得意。他身上覆着某种奇妙的玄气,玄之又玄,仿佛不为天地所有,令他整个人都变得朦胧起来。
那是由绝恋心法修出的灵郁之气……“补天”后的灵郁之气。
她蜷起胴体,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好痛,好痛。
——“哀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温泉水滑洗凝脂。”
——“反正现在有你养我,有你保护我,我这人脸皮厚得紧,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直都会赖在你身边。”
她看着他,想要向他伸手,他将身一纵,借着一道清风飘出山峡,失了踪影。
痛,无止境的痛。
心灵,就像是滴血的海绵,滴着血……不停地滴着血……
……
唐小峰飞出山谷,心里头一阵狂喜。
做了这么久的普通人,这种御风而行的感觉,实在是爽快到了极点。
体内的这种玄气是那般的奇妙,令他有一种仿佛要看穿世界的清明,天有五贼,命物时功神,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
大地虽由五行组成,这种玄气却是处于五行之外,当他御气而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飞出三界,跳出五行。
当然,现在的他还不可能真的做到。
完成“补天”又或是“嫁心”的绝恋心法,还只是生出第一重的灵郁之气,但他却深深知道,只要将这种玄气继续深造下去,他终有一天能够凭着它跳出五行。
绝恋心法修的不是仙,而是圣。
煞星是绝恋心法最大的魔障,却几乎也是唯一的魔障。
他掠到一片森林,找了个隐蔽之处盘膝坐下。
他以灵郁之气搜索自身魂魄,果然找出了残存的紫幽仙气。
他本已被封了五行,闭了气脉。
每个人体内都有五行之气,一般来说,人体五行若是无法流转,再好的功法也无法去练。
但正如白话所说,灵郁之气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人体自身的五行之气,自然而然地便闯过封锁,从灵魂深处导出紫幽仙气。紫幽仙气以灵郁之气为桥往外突破,内外同时运功,又将体内的封印全都解开。
五行流转,气脉疏通。
体内原有的紫幽仙气已经全部毁去,从魂魄中导出的这点只是种子。
但这已经够了。
他以灵郁之气为引,以被重新找回,与自身精元合成一体的还源丹为根,将这点种子种了进去,再让它不断发芽、生长。
黄华剑气、红华剑气、紫华剑气、三元合一、紫幽仙气……
终于,紫幽仙气越来越多,如洪流一般在体内涌动。
他不但回到了以前的唐小峰,再加上体内多出的灵郁之气,已是登上了一个全新台阶。
他蓦地睁眼。
两道剑光从夜空中急投而来,落在他的面前。
他惊喜地跳了起来,搂着其中一个少女转圈:“紫绡姐”
来的竟是颜紫绡和燕紫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遇到她们。
他搂着颜紫绡,又看向燕紫琼,冲她嘿嘿一笑。
燕紫琼却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唐小峰翻个白眼……她这是什么态度?
颜紫绡低声道:“小峰,你失去的剑气……”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唐小峰得意地道,“那死女人把我的剑气毁得一干二净,现在她自作自受,我已经把她的玄气全都抢了过来。”
燕紫琼怒道:“我说你这人……”
颜紫绡截道:“小峰没有做错。”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燕紫琼怒瞪唐小峰,“就算她害了你,就算她毁了你的剑气,你怎么报复她都可以,但她终究是喜欢你的,你就一点也不难过么?”
唐小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难过?她把我留在身边,原本也就是要用我来‘补天’,现在我赢了,她输了,我为什么要去同情她?”
燕紫琼愠着脸……虽不能说他错了,但是真的让人火大。
颜紫绡低头不语,唐小峰见连她都是这个样子,心里开始有些不太高兴,冷冷地道:“她害我就可以,我害她就不行么?”
“不是的,”颜紫绡慌张地道,“我只是想,小峰你、你可以、可以在她死前陪陪她,就算是再骗她一会儿……”
唐小峰皱眉:“你在说什么啊?谁要死了?”
燕紫琼冰冷冷地道:“还会有谁?”
唐小峰失笑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杀了她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喜欢我的,又很漂亮……咳,我怎么也不至于杀她吧?”
燕紫琼瞪着他一声不吭,颜紫绡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小峰,白话她难道没有告诉你,被‘嫁衣’夺去功法的人……会死?”
唐小峰怔了一怔,松开颜紫绡,木木然然地道:“是么?那又关我什么事?”话未说完,整个人却已化作剑气疾投而去……开什么玩笑?
燕紫琼哼了一声:“看来他还是有点良心。”
又怔道:“他刚才用的御剑术……是怎么回事?”她就看到唐小峰化作弧形疾光,仿若刺入虚空一般,一忽儿就没了影,她想追都没得追。
颜紫绡又惊又喜:“神华剑气?”
竟是比紫华剑气还要更高一阶的神华剑气……
唐小峰掠回山谷,怔在那里。
哀萃芳和地上的桃红深衣都已不在。
他看到一条沉重的足迹顺着水流往下延伸,赶紧追去。
路上一滩滩殷红的血水,艳丽如花,看得他一阵心惊。
虽然是那般粗暴地占去了她的处子之身,离开时,她的腿间还在淌血,但却绝不至于多到这种程度。
她分明是一边走着,一边吐血。
傻瓜,在那等着就好,我会来接你的……
他追了一路,忽地停在那里。
地上多了许多足迹,几滩鲜血,哀萃芳的脚印却就此中断。
她是被人救走,还是被人劫走?
他蓦地回头,大声道:“出来。”
一个小姑娘从暗处翻了个筋斗落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后头,朝他嘻嘻笑道:“大情圣……”
唐小峰瞪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会死?”
白话眨着眼睛:“有区别吗?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恢复你的剑气,如果你事先知道她会死,你就不会做了吗?”
唐小峰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姑娘娇笑道,“这样不是更好?你要知道她会死还那样做,就算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害死一个如此喜欢你的人,你的良心总是会过意不去,但是现在,你却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你可以告诉自己,如果你早知道会这样,你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你就可以安下心来,其他人也无法指责你,要怪也只能怪我。”
唐小峰心乱如麻……她说的没有错。
虽然没有错,但是……
“她现在在哪里?”他冷冷地问。
“被人抓走了,”小姑娘叹气,“其实这样也蛮好的,那些人会折磨她,她现在玄气尽失,很快就会被那些人折磨死,然后你就更可以安心了,连她的死都不关你的事……”
唐小峰抓住她:“带我去找她。”
小姑娘瞅他:“你疯了么?”
唐小峰面无表情:“我没有疯,带我去找她……她是我的,她的胸,她的屁股,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就算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谁敢动她……我就杀谁”
断崖之下,篝火燃起。
哀萃芳被绑着双手吊在树上,她的面前,站着楼兰王子奚度远,周围还散落着几十个黄衫人。
她的长发已经苍白,她沿着水流一路走下,脑子里全是那个人漠然离去的背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像是经历了不知多少世的痛苦。
直至满头皆白。
奚度远抓住一根烫红的铁烙,冷冷地问:“桃花源在哪里?”
她却只是睁着茫茫然的眼睛……失神的、茫然的眼神。
奚度远大怒,铁烙烫了过去,烙在她的小腹上,烙出一缕轻烟、刺鼻焦味。
她却连动也未动一下。
这个女人快要死了……或者说她已经死了。
就算人还没死,心也已经死了。
楼兰王子扔下铁烙,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贱人。”
她本应该是楼兰国的太子妃,是他大哥的女人,然而她现在衣裳凌乱,未能掩住的**上残留着点点殷红,分明已经失贞。
楼兰王室一向自视高贵,这个女人却沾污了整个王室。
奚度远缓缓后退,冷然道:“不能让她死得这么简单,就按照我族对待失贞贱妇的规矩,给她三刀。”
所谓三刀,前两刀便是割乳。
两名黄衫人提刀而上,正要动手。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落在众人之间。
一个阴阴冷冷的少年。
奚度远认出这个少年,他就是这些日子与哀萃芳朝夕相处的那个人。
“杀了他。”奚度远冷冷下令。
提刀的两名黄衫人纵身劈去,劲气狂卷。
疾风过处,剑光一闪,两名黄衫人拦腰断去,坠在地上,痛苦哀嚎,却还未死。
奚度远大惊,令众人齐攻。
神兵法宝层出不穷,电闪雷鸣应接不暇。
吸取上次惨败的教训,这一次,奚度远带来的人远比上次强得多,不管这少年有多厉害,都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的高手……本来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剑光却在神兵、法宝、电闪、雷鸣间不断穿梭,不管形势如何凶险,他却总能脱身而出,然后再次袭来,黄衫人越来越少,少年的脸却依旧冷漠。
四名黄衫人怒攻而去,手中各持一柄神锤。
这是楼兰秘传的四尸镇恶轰天锤,锤还未到,空间便已先行爆裂。
唐小峰身处在爆炸的中心。
奚度远的脸上现出冷笑……冷笑很快又顿住。
唐小峰从爆炸中脱出,左手全断,身上鲜血淋漓。
剑光连闪,手持轰天锤的四名黄衫人纷纷惨叫,身体碎裂,散成块块碎肉……血色的碎肉。
杀了这四人,他身子一扭,断去的左手自行长出,受创的左腰无药自愈。
奚度远脸色已完全变了。
这是不可能的,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他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楼兰国中杰出高手,就算是中原的几大宗师在他们的围攻下只怕也无法抵抗,然而这个少年,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血,到处都是血。
一名黄衫人怒吼一声,化作顶天立地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