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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儿,你、你莫要再骗娘,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相信女儿的话。“大是欢喜佛”笑道:“你猜,你要是猜错了,不要怪我对你女儿不客气。”
俏观音吐出一口气:“你是唐小峰。”
唐小峰嘿笑道:“猜对。”
“你、你做什么?我猜对了……”
“所以我不对你的女儿不客气,我要对你不客气……”
“你、你……”
“娘,你放心,”缁瑶钗用舌头舔了舔母亲的脸,“大哥哥会好好疼娘的。”
“钗儿,你、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你不能变成这个样子……”
小姑娘微笑道:“娘,你还不明白吗……钗儿早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吻在了母亲唇上。
又是一阵胡闹……
时间快速地流逝,定颜丹的效用终于解除,唐小峰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
俏观音问:“你到底将我丈夫怎么了?”
缁瑶钗娇笑道:“这还要问么?他当然早就已经把爹杀了,要不然他怎么敢冒充爹爹?”
俏观音责备地道:“钗儿,他总是你爹……”
“那又怎的?”缁瑶钗看着她,道,“娘,你跟着他,难道真的开心过?你对他一忍再忍,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做一个没有爹的孩子,可你却不知道,这世上我最讨厌、最恨不得死掉的人就是他,因为只要有他在,娘就永远都不会开心,所以小地藏要我帮他杀死爹爹的时候,我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因为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俏观音黯然……她不是伤心自己丈夫的死,她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乖巧听话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唐小峰将母女两人一起搂着。
俏观音的本质其实不能算坏,只可惜嫁错了人,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缁瑶钗扭过身来,喜盈盈地看着他:“大哥哥,你娶了我娘好不好?要不,我和我娘都嫁给你,这样你以后就能天天欺负我们,我娘也可以有人倚靠。”
俏观音失声道:“钗儿,你、你……”你怎会有这样的主意?
缁瑶钗娇笑道:“娘,这样子不好吗?这样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我有了新的爹爹,又有了个好丈夫,这样子不好吗?”
唐小峰失笑道:“跟好不好没关系,你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子很好玩。”
缁瑶钗嘻嘻笑道:“还是大哥哥最了解我。”
唐小峰道:“要叫爹。”
缁瑶钗幸福地道:“爹爹。”
唐小峰:“诶”
缁瑶钗怔在那里,看看女儿,又看看将女儿与自己左搂右抱的少年的脸,先是六神无主,不知怎的,又红起脸来。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小峰嘿嘿一笑,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欺负她们,却又突然怔在那里。
缁瑶钗见他神情有些不对,道:“爹爹,你怎么了?”
唐小峰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母女两人怔了一怔,看向周围。
远处山岚在下着雨,她们的头顶也在下着雨。
但是却没有一滴雨落在她们身上。
唐小峰蓦地跳了起来……他们若不是中了什么幻术,就必是陷入了某种禁咒陷阱。
一声冷笑蓦地传来。
唐小峰僵在那里……这是哀萃芳的冷笑。
俏观音见多识广,动容道:“我们莫不是在天魔宗的‘境天水月’里?”
境天水月?那是什么?
唐小峰想要问,却已来不及问。
周围所有的景象突然扭动起来,他们就像是在一幅画中,现在有人将这幅画卷了起来,于是他们看到整个天地都在卷动。
然后他们便失去了意识……
天空真的在下着雨。
但是却没有温泉。
两个年轻女子立在山腰处,其中一名戴着面纱的少女,正卷着一幅奇妙的画。
她是天魔宗的“公主”。
天魔宗里,一向将她们的宗主唤作公主。
她手中的画叫作“境天水月”,乃是天魔宗的一件法宝。
她身边的另外一名女子,自然就是哀萃芳。
天魔宗公主将“境天水月”卷了起来,交到哀萃芳手中。
哀萃芳道:“你不将百美屏收去?”
天魔宗公主低声道:“这百美屏虽与我天魔宗有莫大关系,却不可为我天魔宗之人所有,还请萃芳姊代我保管,只要不落在桑耶寺手中便好。”
哀萃芳道:“五色笔也在他的身上,我暂时没空去洛阳,你先将它带给大姊。”
天魔宗公主道:“大姊此时并不在洛阳,她已去了归墟,助龙族破解神州结界。我宗目前正与魔门各派生出争执,暂时无暇它顾,这五色笔,还是放你身上的好。”
哀萃芳道:“若是需要帮手,可以告诉我。”
天魔宗公主摇头道:“这是魔门内部的争斗,若是请外人助阵,便是坏了魔门规矩。萃芳姊帮小妹阻止吐蕃密宗夺得百美屏,小姊已是感激。”
又道:“这唐小峰实是诡计多端,萃芳姊既不能现在杀他,那便小心一些。”
哀萃芳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表情:“我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
天魔宗公主微微一笑,纵身飞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哀萃芳低头看着手中的画。
细雨纷落,连绵不绝。
唐小峰……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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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阴魅蚀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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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屋内檀香枭枭,帐上流苏轻挂。
他既没有被绑着,也没有被吊着。
这反而让他更加的不安。
因为他完全觉察不到体内的剑气,还有那原本一直附在他身上的墨虹剑,竟也失了踪影。
他试着以神识召唤墨虹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自从铸出墨虹剑后,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他试着下床,只觉自己分外的虚弱。
这种虚弱,并不是因为他受了伤又或是中了毒,他只是变成了普通人,就像一个苦练出满身肌肉,力大无比的壮汉,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远比受伤还更让人难受。
他看着周围……这应该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他没有找到墨虹剑,也没有找到五色笔、泰煞鼎,以及其它的东西。
脚步声响起,一个少女端着燕窝行了近来,低声道:“公子醒了?”
唐小峰问:“你是谁?”
少女福了一福:“小女子尹红萸,我家小姐让我在这里服侍公子。”
尹红萸?唐小峰怔了一怔。
东海十二花中,他还没有见过面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枝兰音,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尹红萸。
唐小峰问:“你家小姐是谁?”
一个声音冷冷传来:“是我。”
唐小峰笑道:“果然是你。”来的自然是哀萃芳。
哀萃芳立在那里,挥了挥手,尹红萸将燕窝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唐小峰觉得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笑道:“还说你不是喜欢我?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舍不得杀我,还把我带到你住的地方来?”
哀萃芳缓缓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体内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剑气?”
唐小峰沉默一阵,问:“为什么?”
哀萃芳道:“因为我给你喂下了一种水。”
唐小峰道:“什么水?”
哀萃芳道:“阴魅蚀魂水”
唐小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以前在那里听过,只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他看着哀萃芳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因为她在同情我,她在可怜我。
我为什么要被她同情?为什么要被她可怜?
阴魅蚀魂水……阴魅蚀魂水……
他终于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东海,在一个叫鬼斧山的地方,将这个名字告诉他的是一个叫竺乾的老人。
“死女人”他绝望地扑上前去,想要扼死面前这歹毒到极点的女人。
哀萃芳却只是轻轻一飘,他的眼前立时一花,连她的衣角也无法摸到。
失去紫幽仙气的他,连五观六感都变得异常的迟钝,甚至比他刚和颜紫绡学了半年剑术,离开平安村时都还不如。
他扶着桌子,额冒冷汗,不停地喘着气。
哀萃芳冰冷冷的声音继续传来:“看来你也知道这东西。”
他当然知道……虽然他也只听过那么几次,甚至差点忘了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竺乾老人不但是“鬼剑”石中天的师父,同时也是颜紫绡先祖、南北朝时期名士颜之推的师父,他修了几百年的功法,却被石中天用阴魅蚀魂水散去了所有功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
哀萃芳缓缓地道:“被阴魅蚀魂水散去的功力,永远也不可能恢复,我不但散去了你体内所有剑气,还以金针渡穴之术封了你的气脉,闭了你的五行,让你连三昧真火和双修术都无法再用,也无法再学任何的功法,这世上不会再有谁帮得了你,直到老死病死,你都只会是一个普通人……”
唐小峰愤怒地抓起桌上的碗,将整碗燕窝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扔去。
碗扔在墙上,碎裂开来,燕窝汤溅得满地都是。
哀萃芳冷笑道:“我本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实在是你太过聪明,聪明到让我害怕,我以前从来不曾害怕过谁,你却是唯一的例外。只有这样做,我对你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唐小峰喘着气:“你可以杀死我。”就好像腰缠万贯的财主突然之间变得一文不名,这样子……这样子实是比死亡还要更让人难受……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么?”身边倩影一闪,哀萃芳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是狂妄。因为你太聪明,总是觉得别人玩不过你,于是你自信,自信到近乎狂妄,你身边有太多的女孩子喜欢你,于是你就觉得别人爱上你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你真以为一个在东口山被你那般折磨和虐待的女人,对你还会有愤怒和怨恨之外的其它情感?我一定会杀死你,但却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慢慢地把你杀死……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杀死你。”
唐小峰转身一拳,身边魅影连闪。
他倒了下去……
唐小峰发着高烧。
自从跟着颜紫绡炼出黄华剑气以来,他受过伤,甚至断过手脚,但他再也没有生过病。
他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生病。
然而现在,他却只能躺在床上,额头滚烫,身体却是异常的冰凉。
尹红萸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在他小的时候,每当他病倒在床,姐姐总是会坐在床头陪着他,陪他说话,又或是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给他听。
姐姐很喜欢看书,虽然她也就比自己大上一岁多些,但她却总喜欢扮得跟大人一样,时不时的教训他,让他不要调皮,不要乱跑。
那个时候的唐小峰,总是想着,自己可是多活过一世的人,为什么要被她教训?
于是姐姐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去做,就好像要故意气她一样……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是那么的孩子气。
原来一个人是大人还是孩子,跟他有没有多活一辈子,是没有太多关系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这里是一处深山里的小庄园,哀萃芳并没有看着他,但他却无法逃出这里,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离开这里,也会马上迷失在深山里。
明明以前只要一个御剑,就能来去千里。
他不知道哀萃芳到底要做什么,她不杀他,她也没怎么折磨他,有时候他一觉醒来,会看到她孤独地站在床边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刚开始的时候,她会离得比较远,然后一点一点地靠近,她靠得越近,给人的感觉却又离得更远,仿佛随时都要飘走一般。
唐小峰开始觉得她是一个偷窥狂,因为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