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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意满君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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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哼一声,咬牙保持清醒,努力让身体适应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儒雅的脸上始终挂着从容的浅笑,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乌黑的发丝粘在两鬓,“感激什么?我又何时要你的感激了?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更要懂得爱惜自己。我受点儿伤,顶多再休息些日子,若是你,还要不要串红台?手臂受伤的话,就连行头都拿不动,更何况如何与别人一争高下?〃   
晓满含泪瞅着他虚弱的面容,五味杂陈,“你不是说我在怜悯你吗?难道你的自尊心就这样容易抵消愤恨?〃   
“还说什么愤恨?〃师潇吟苦笑着摇摇头,“我在斥责你的时候,内心何曾好受?与其说骂你,不如说是在骂我自己。”   
“什……什么意思?〃晓满的心失跳一拍。   
“错不在你,是我该死……意乱情迷。”师潇吟眼前金星乱窜,终于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颓然倒下。   
“师兄!〃看他合上眼,晓满的呼吸几乎停止。她从没有这样害怕过,也许是因他还没有把更多的绝活交给她,也许是因他还欠她一个诋毁后的歉意,也许是他那未完的话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   
乱乱乱,满屋零乱。   
环视四周,竟有不知身在何时何地的惊恐与茫然!      
她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朦胧的烛光散发着幽晕,晓满的指腹摩娑着冰冷的镖身,眉黛中凝结着寸寸难解的惆怅,朱唇紧抿,不发一语。   
“是他……真的是他……”   
窗外的枝叶在风中婆娑摇曳,印证似的发出沙沙的响声。突然,晓满的唇边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似是嘲讽,又似是无奈。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一道颀长的蓝色身影翻窗而入,翩若惊鸿。   
“满姐姐。”笑眼弯弯的少年一低眉,“还是瞒不过你的耳目啊。”   
晓满一声轻嗤,淡淡地道:“那几招轻功还是我背着师父点拨你的,难道我会‘饱了徒弟,饿死师父’?〃   
“那是满姐姐心里疼宝卷。”少年咧开一嘴整齐的白牙,开心地道。   
“但我疼的宝卷却用利刃伤我?〃晓满一抬眼,水眸中迸射出两道寒光。   
东野宝卷见状,稍退两步,上下打量着她,“满姐姐,咱们有些日子不见,你变了很多……”   
“有吗?〃她一勾菱唇,不以为然。   
“以前的满姐姐——”东野宝卷一点她细致的眉心,“不会有如此犀利的神情和咄咄逼人的口吻。是——你变了!”   
“哦,那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从师潇吟为护她周全而受伤起,不,或者该说从遇到他的那刻起,就已注定了她的改变。明明是她冒着泄露自己懂武功的危险救他,怎知到最后却变成了他救她?他只是闭上眼,而她的天地却像塌了一大块般难熬。不知不觉中,她还是潜移默化了他的漠然,之前在他面前不觉得突出,可在面对熟悉的人之际又显得万分明显。   
他默然,目光游弋不定,似在捉摸什么。   
“宝卷。”晓满深吸一口气,举起几枚暗器,“这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她活泼爱笑的小师弟总在她身边蹦蹦跳跳,问左问右,何时竟也有了血腥暴戾的一面?难道是她从未看清他的为人吗?   
“满姐姐,你明白那不是针对你的。”东野宝卷闲适地接过来把玩,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暗器是他们罗浮山弟子特有的,惟一不同的是上面有属于他们每个人的不同记号。师姐能看出是他发的镖,并不稀奇。   
“一样的。”晓满失神地呢喃道,脑子中都是师潇吟脊背上可怖的血口。   
“什么东西一样?〃东野宝卷浓眉收拢,冲动的指尖情不自禁去触碰思念以久的秀丽容颜。   
噌!   
晓满敏感地一撤步,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满姐姐?〃东野宝卷不敢置信地低呼道,手指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以前,哪怕是他戏谑地拉扯她的一头秀发,晓满也没有露过半点儿不悦。   
如今——   
晓满也愣了愣,愕然不已。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排斥他?这个少年郎是她最喜爱的小师弟宝卷啊,即使埋怨他的出手莽撞,也不至于反感至此。   
“宝卷……”   
东野宝卷搔搔发,英挺的朗眉攒得更紧,口不择言:“满姐姐,你是中了毒盅不成?何以几日不见,你变得陌生了好多!我打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你拦着且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疏远我?〃   
“住口!〃晓满闻言,胸口燃起一把怒火,“宝卷,出手伤人和出口伤人的都是你,你好意思贼喊捉贼?〃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他,不,不能,她怨他恨他是她的事,而别人对他的中伤则不在忍受的范畴。   
“哦?〃东野宝卷怪异地一哼,面露不屑,“一个大男人,终日凭着漂亮脸蛋儿混饭,会是什么好东西?满姐姐,他轻薄你在先,侮辱你在后,我没下杀手锏,只赏他几镖已算手下留情!除非——姐姐心甘情愿,那就当我自找没趣!〃   
“你——”晓满粉颊绯红,意识到刚才的一幕被他在暗中窥见,不由得闪出一抹少女的羞涩,“师潇吟是‘小四喜’的顶梁柱,他抛头露面并没有错,你莫看轻他才是。”眨眨眼,“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师父他……”   
东野宝卷看着她急切辩解的模样,面色更加阴鸷,不禁酸酸地道:“呵,敢情是我东野宝卷里外不是人?满姐姐在此过得惬意自在,哪儿记得罗浮山?〃   
晓满一颦黛眉,自嘲地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恼了。山上的师兄师姐不理解我尚在情理中,但你竟也来嘲弄我?我到京城混入‘小四喜’的目的,你比谁都清楚!若师父知道了怪罪下来,自有我一人承担,那是与你无碍的……你不……不要为此再伤我……”如果连宝卷都不支持她,她便真的太苦了。   
“恐怕是满姐姐忘了当初来此的目的吧!〃东野宝卷的眸子中闪耀着惊人的火焰,神色复杂。   
“我何曾忘了?〃晓满的嗓音尖锐起来。想着含恨辞世的爹爹,她的浑身上下都抖成一团。那铁铮铮的恨,焉能轻易抹煞?若不让东昏侯付出代价,她就是死也难以瞑目。   
或许是太激动,她并未发现周围的异样。   
但东野宝卷的眼珠转了转,计—卜心头。凉凉地“哦”了一声,他双臂环胸地斜靠在门框旁,气定神闲地道:“夏老爹的仇,满姐姐还记得啊?不过,那恐怕是来此之前的事……”   
“此话怎讲?〃晓满一挑娟细的眉,压抑着怒火。   
“你否认对师潇吟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感情?〃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拐弯抹角想说什么?〃晓满似笑非笑,不愿把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在拖延下去,干脆挑明了好。   
“我的意思,满姐姐心里清楚。”东野宝卷把玩着五指,轻轻敲击桌面,“你来无非是要借‘小四喜’的关系混入东昏侯府,这并没有问题,不过,你不觉得自己耗的日子也太久了吗?明明能速战速决,你却刻意拖延,问题在哪?〃   
“你觉得混入东昏侯府很容易?〃晓满沉下小脸.不悦地说,“哼,虽然‘小四喜’是数一数二的戏班子,但京城里卧虎藏龙,能人辈出。若不能在串红台时脱颖而出,那就甭想代表‘小四喜’进府唱戏。”   
“满姐姐,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东野宝卷摇摇头,“师潇吟是当红的名伶,东昏侯喜好戏曲乃世人皆   
知之事,攀到他无异于攀到摇钱树,一辈子吃穿享用不尽。如此绝佳的机会,他为何让给你?〃   
“我……”晓满一噎。是啊,师潇吟怎会甘心把机会让给别人?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得心生困惑。   
“你也说不上来了,是不是?〃东野宝卷冷然嗤笑,“明显的预谋,一向慧黠的满姐姐竟瞧不出?我看是当局者迷罢了!你压根儿心不在此,纵然顶着一顶复仇的帽子骗过了师潇吟,瞒过了你自己,却骗不了我!〃   
“住口!〃晓满不及细想,下意识地一掌掴到他俊逸的脸庞上。   
顿时,东野宝卷年轻的面容上呈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他缓缓地伸手,以指拭去嘴角的血迹,微微一勾削薄的唇,“满姐姐……这是你第一次动手打我啊!而且,为的是一个与你相识仅仅几个月的男人。原来,你我十几年的情意还比不上一个戏子重要。呵呵呵呵……”笑声比哭声还艰涩、还难听。   
说穿了,他不过是捅破了那层迷离的纸!人是这样的盲目,一旦被戳到痛处就会敏感地竖起身上的利刺,不顾一切反击。   
“宝卷啊——”晓满咬咬红唇,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免。”东野宝卷摇摇食指,兴趣缺缺地一耸肩,面无表情地道:“既然说出来的话都不是心里想的。那又何必浪费唇舌?满姐姐,你且好好打算,我来找你便说明师父已知此事,现在,是让我来找你回去,这还好,若是下次让别的师兄师姐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师父知道了?〃晓满粉面锁愁,喃喃地道,“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该面对的逃不掉。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顾虑了,你回去代我给师父请罪,就说满儿大仇得报之日,必回罗浮山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东野宝卷怪怪地干笑几声,“你觉得以师父的性子,他会给你负荆请罪的机会吗?’诀尘道人’的话是从不许人质疑的,你忘了?〃   
晓满一怔。   
的确,江湖上的人谁不知“诀尘道人”的古怪脾气?他一生弟子无数,遍布大江南北,但真正习得精髓的人却少之又少。那些博得真传的弟子大多在罗浮山上潜心修行,鲜少涉入尘世,所以对外面的花花世界知之甚少。除了偶尔一两次的返乡,他们基本上都与同门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口子。   
这都缘于“诀尘道人”的好恶——   
他是一个喜静成癖的道人,只有极度偏僻、隔绝的环境,才有心情去研究新的绝世武学。传道授业也一样,他看中的精英翘楚一律带回罗浮山,而那些挂名的弟子无非是彰显门派声望的棋子罢了。至于带回的弟子,除非能打过他不时新创的绝学,否则没他的准许绝不准私自下山,一旦犯门规,便要挑断其人的四肢筋脉,以示惩戒。   
这种狠觉的手段使得罗浮山上的弟子对他敬畏非常。诚然,“诀尘道人”宠爱晓满是事实,可并不代表纵容她再三挑衅。   
“如果……”晓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坚定不移地道:“师父不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那我也只有逆水行舟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绝不能在重要关头退缩。   
东野宝卷点着眉心,叹息道:“东昏侯的四个护卫,个个身手非凡,你确定自己能全身而退?〃若为此赔上性命,他又是否能对她继续守诺,保持缄默?   
“能按我所计划的步骤来,自然能全身而退。”她神色幽幽,“我明白硬碰硬的代价……串红台,也就势在必得。”一瞪东野宝卷,“不准你再碰师潇吟一根毫毛!不管他心里如何打算。总之,你若行加害,休怪我不顾同门之谊。”   
“这是警告还是威胁?〃东野宝卷的口吻里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你当做是警告或威胁都行。”晓满眨眨眼,也不避讳让他知晓自己的意思。   
“如果我一定要杀他呢?〃他一眯眼睛,叛逆的因子涌上胸口。   
晓满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为何要杀他?师潇吟是不谙武功的凡夫俗子,杀他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吗?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东野宝卷也不甘示弱地吼道,“我不可理喻的话,就不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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