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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这般好,怎么就命这么苦?
“妙妙,”舒清喊住了乔玉妙。
乔玉妙一回头,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的舒清:“娘,你怎么在水井的后头啊,我都没有看到你。”
舒清道:“今儿我让阿珠煮了血燕窝的,你先喝一点,补补身子。”
说完,舒清又突然自觉失言,这血燕还不是齐国公送的,现在她给她送血燕,可不是会惹她伤心?
心里因为失言而后悔,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乔玉妙,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放心了一些,随即又担心乔玉妙是强撑着掩饰着,心里又担心起来。
“好,谢谢娘。”乔玉妙道。
“嗳,你先回屋,我这就叫阿珠给你端过来。”舒清连忙道。
“好的。”乔玉妙应道。
舒清心情忐忑,满腹心事的,去找阿珠去了。
——
乔玉妙进了屋子,坐在桌面前,手托着腮,心中只想着他今天爵位也被夺了,家产也被没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坐了一会儿,只听门口阿珠喊了她一声:“小姐。”
乔玉妙只当是阿珠给她送血燕,便朝门口喊了一声:“嗳,阿珠,进了吧。”
没有听到预期的推门声,却是听到阿珠说:“小姐,是国公爷来了。”
乔玉妙倏地站了起来,朝房门奔跑了两步,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齐言彻。
“我该上药了。”齐言彻剑眉微挑,唇边便露出笑意来。
乔玉妙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了出去,勾了勾唇,眼波流转,媚意天成:“你,你过来了啊。”
浅浅一笑,便是星月也失了颜色,眼波潋滟,桃花含着情意,媚眼如丝。
他心里只觉得一荡,便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跟我进堂屋,给你敷药。”乔玉妙见他过来,急忙说道。
“恩。”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了堂屋。
“先抹药吗?”乔玉妙道。
“好。”齐言彻颔首。
说罢,他就熟门熟路的开始脱上衣。
如今已是盛春,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他身子强健,衣服便也穿的少了,三下两下就把上衣脱了。
乔玉妙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在他正面盖好。
打开药罐,抹了一把药,就在背上涂起药膏来,一边儿涂,一边儿看他的伤。因为蔡鹤的药好,因为他身体也好,这新皮已经长好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这烫伤就可以完全好了。
“国公爷,你这伤快好了。”乔玉妙道。
“恩,快好了。”齐言彻说着。
乔玉妙抹好药,正想离手,手却突然被他从肩头绕过来握住。
紧接着,他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他身前,手臂再一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乔玉妙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向前一跌,就跌到了他怀抱里。
她坐在他结实有力的长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而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滑到了腰间。
他没有着上衣,她就这么毫无阻隔的跌在赤着的胸膛上,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
微凉的肌肤触觉立刻从她掌心传来,带着坚实的弹性。目光随便一放,不是他尽在眼前的胸膛,就是流线形的壮实手臂。
他的气息似乎把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包裹了起来。
脸倏地一下烫了起来,身子便是一软,她低声嗔道:“你做什么?”
齐言彻低下头:“药抹好了?”
“抹好了,”乔玉妙说道,“让我起来,你自己把衣服穿上。”
“上次不是说等我出来,要跟我谈谈吗?”齐言彻说道。
“恩,说的等你说来,跟你谈的。”乔玉妙道。
“现在说吧。”齐言彻道。
乔玉妙连忙摇摇头:“这样不行,你放我起来,我再同你讲。”
“这样不行?”齐言彻道。
“不行,”乔玉妙说道,“你会着凉,而且这样我也没法,没法思考……”
乔玉妙说的小声,齐言彻却是听得分明。
“好。”他笑了笑。应了一声,松开了她,他们来日方长。
乔玉妙站了起来,理了理鬓发,在齐言彻旁边的一个位置坐好。
齐言彻看到桌子上有个茶壶,伸手在茶壶上一模,随后,拿起这茶壶,摆好青釉茶杯,倒了一杯茶。
拿起青釉茶杯,他抬头一饮而尽。
“这茶凉了。”乔玉妙说道。
“没事。”齐言彻心道,凉了才有用。
一杯凉茶下去,身上的燥热便退了不少,他这才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收拾妥当之后,齐言彻在乔玉妙的旁边重新坐好。
“玉妙,”齐言彻柔声说道,“你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乔玉妙理了理思路。
论起来,他是她前夫的大哥,也就是她的前大伯子,她是他的前弟妹。虽然她和齐言衡不过是挂名夫妻罢了,不过终是有名分在的。
他们俩的关系着实尴尬,更何况乔玉妙此前还是自请下堂的,他们的事情恐怕世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他们在一起后,被人嚼舌根是免不了的。
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了,那么这些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便是可以不管的。
唾沫星子终究是淹不死人的,只要内心够强大,他能给她足够的支持。
就算真的因为他俩曾经的尴尬关系,而导致了某些困难局面的话,她也是不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唾沫星子,怕它作甚?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和齐言衡分了家。虽说分了家,他们兄弟二人的血缘关系是改不了,但是名义上总是会好些。而且,这样就不用和前夫、前婆婆待在一个府上了。不待在一个府中,平时就见不到。平时见不到,就会少了许多尴尬,日常生活也会顺畅许多。
所以,关于他们俩人之间的尴尬关系,乔玉妙并不想跟他谈。
既定事实,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唯有接受和面对。
但是另外两件事,乔玉妙却必须要说的,一件事是关于万卷书图书馆的。
“国公爷,”乔玉妙道,“恩,我想跟你说的是图书馆的事情。”
齐言彻微怔,图书馆?他倒是没有想到乔玉妙会跟他说起图书馆来。
“恩?”浓眉疑惑的半抬着。
“国公爷,这图书馆我是想一直开下去的,”乔玉妙道,“就算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也要开下去。哦,不是那种让别人代管,我就做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我是说,要和现在一样。”
乔玉妙知道,她若是和他在一起之后,以他的家产,自己便不会再为银子烦恼,但是她还是想保留着图书馆,继续管着图书馆,坐图书馆的东家,保留她的事业。
不管她的男人是谁,她都觉得女人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不管事业是大还是小,总是要能养活自己,也可以让自己保持相对的独立和尊严,而不是成为男人的附庸。
“你以为我会不允你开万卷书图书馆吗?”齐言彻说道,“这几点自然没有问题。”
乔玉妙浅浅一笑:“好。”
一件事情解决了,那么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乔玉妙说道:“我这儿最后还有一件事跟你商谈。”
“是什么?”齐言彻说道。
“国公爷,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对你也是如此,”乔玉妙说道,“只是,将来,将来,万一你有了二心的话,你告诉我一声。”
乔玉妙话没有说完,就被齐言彻打断了:“我如何会有二心?”
乔玉妙说道:“我是说将来,我是说万一。”
她其实也明白,他和她正处于恋爱初期的阶段,正要步入一段热热烈烈的爱情之中。这个时候,她突然说“有两心”,“分手”之类的,确实是有些不合适的。
然而即使是不合适的,她也是要说的。
有些事情,在乔玉妙前世是大家都知道的,被广泛接受的,跟本就不需要说,大家就都是懂的。然而,在这个时代却不是所有人都默认的。
比如这在个时代,女人需得从一而终,女人是不能主动提出离开分手。当年她离开齐言衡,也是想了法子让齐言衡休了自己的。
这个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有了二心之后,正妻依旧还是正妻,正妻不能离开,但是男人可以纳妾啊。
她可以接受失败的婚姻和恋爱,但是跟别人共侍一夫什么的,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乔玉妙说道:“我自然明白你的真心,然而岁月漫长,万一将来,你有了二心,若是,若是这样的话,你就放我离开,可好?”
齐言彻眉一沉:“你再自请下堂了?”
乔玉妙见他面色有些不虞,心里倒也不气,她知道她在这个时候,就说将来“有二心”的话,他自然不会高兴。
于是,她想了想,缓了声音接着说道:“言彻,我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不会选择在后院中争宠相斗,而是会选择离开独立生活,你可明白吗?”
齐言彻道:“你若是担心这个,我便应下你,我只你一人,不会纳妾,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你应了我,我便绝不相负。”
乔玉妙朝齐言彻看看,见他凤眸之中,是极为真诚的神色,心中有几分动容,这个时代的男人,都给出这样承诺的,凤毛麟角。
他眼眸流露出的诚意和真情,自是不假,她心里感动,便不再纠缠将来如果有二心,他放不放她的事情了,信他了。
她展颜一笑,轻轻点了下头:“恩。”
齐言彻看到乔玉妙的笑容,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脑中却是突然在想,一般的女子嫁人就是找归宿。找归宿,找归宿,就是找一个避风遮雨的所在,找一个穿衣吃饭的依靠,找一个依附生活的男人。
而她却是不同的,她同大多数女子都不同,没有男人,她一样能过得很好。
她应下他,绝不是为了寻找一个归宿,而是因为她对自己是真的有情意。
想到此,齐言彻眉眼便是一柔,声线也是柔了一些:“我不会有二心。”
他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若是相负,已是万千对不起,又怎么,怎么会……”
一句“怎么会强留你?”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乔玉妙了然的一笑:“知道了。”
随即,她桃花眼一眨:“不准有二心。”
齐言彻气苦:“我断然不会的。”
说万一有二心是她,说不许有二心的也是她。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这女人,心思沉稳堪比男人,一旦女人心起来,捞遍海底,怕也是找不到那根针的。
乔玉妙见他无奈又带着疼惜的表情,心中即是好笑又是感动,便朝他嗔一眼,眼波流转,媚意天成。
齐言彻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玉妙,”他的声线有些低,“玉妙,现在我的爵位已经被夺,家产也已经被没入国库了,按照预定的计谋,再过上两日,皇上这封爵的旨意也会下来了,到时候,我准备准备,找了官媒到秀仪巷来提亲。”
“这么快?”乔玉妙低呼了一声。
她穿越而来,下意识觉得从确定关系恋爱到成婚,总是有一段日子的。说完,她便又意识到,这古代似乎是没有谈恋爱的说法,男女关系确认的第一步就是提亲了。
“不能缓缓吗?”乔玉妙臻首微侧。
“玉妙,”齐言彻道,“我都二十五了。”
乔玉妙朝他嗔了一眼,二十五了,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大龄青年了,弱冠五年,还不成亲,在大景朝十分罕见,但是那么多年,他都拖下来了,到这会儿倒是会用年龄来做理由了。
不过乔玉妙想了想,既然她和他都已经说开了,既然她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了,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