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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一看这密密麻麻的书单,经书,史书,各种释义、解说,另有诗词、时文、散文、游记,还有汇编、摘要,以及各种名家解说、笔记,甚至地方州志,县志都一并罗列在内。
更有许多书,她连书名都只能看懂一半,甚至有很多书名,她每一个都认识,就是不知道连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乔玉妙心中感叹,自己前世学的那些古文、读的那些书,在真正的古代学子面前,真的是不够看。别的不说,能够这样整理出一张完整的书单来,就可以看出林恩誉平时涉猎多广,所学多深。
“林公子,不怕你笑话,这书单上许多书,我闻所未闻,连意思都看不懂。”
乔玉妙笑了笑接着说道:“当然,我只是开铺子租书而已,倒也不用懂的很深,不过却也需要了解个大概。林公子能不能跟我简单说说,这些书大致是讲什么的,也让我不至于对自家读书馆的书一无所知。” “当然可以。”林恩誉答道。
乔玉妙伸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林恩誉,一杯给自己。
随后,她搬了个圆凳坐到林恩誉的旁边,又把书单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林公子,同我讲讲吧。”乔玉妙说道。
于是,两人便像同窗好友讨论功课一般,说起了书单上的书籍。
主要是林恩誉在讲,乔玉妙在听,偶尔乔玉妙也会说上两句,或者问个问题。
林恩誉讲的调理分明,深入浅出,既没有赘述,又把每本书的内容用一两句话,简单扼要的概括了一下。
乔玉妙学得认真,心中也对林恩誉赞叹有加,林恩誉不愧是大景朝最高学府国子监的高才生,确实满身的才华。
林恩誉却是在心中,慢慢漾起旖旎心思。
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次的佳人,近在咫尺。林恩誉的余光扫过她的侧颜,细腻白皙的皮肤带着健康的红晕,耳鬓边几缕青丝随意的垂着,乌黑的鬓发衬着雪白粉嫩的耳珠子,分外诱人。
林恩誉突然想,什么时候可以一亲芳泽,便是减寿几年,他也是愿意的。
“林公子,这本释义又是什么的释义。”
耳边传来佳人好听轻柔的声音,林恩誉连忙收了心思,给乔玉妙解释起来:“你说这本,这本是……”
院门又有人敲门,乔玉妙正在跟林恩誉讲书单的事情,而绿罗正巧在院子里,便去应了门。
绿罗开了门,见来人是齐国公齐言彻,她便行了个礼,把齐言彻往堂屋里带。
齐言彻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就看了这样的景象。
一个韶华年纪的佳人,一个风华正茂的公子,两人肩并肩的坐在桌子的一侧,头都微微的向对方那边凑着。
佳人神色认真的看着公子,偶然间一个低头,那公子便会乘机凝视她的侧颜,眸中温柔几乎可以滴出水。
一只小黑狗趴在两人的脚边,百无聊懒的昂着头东张西望。
这画面分外和谐,也分外刺眼。
齐言彻顿时一顿,心里便是一紧。
他是谁,为什么会跟她那么熟稔,那么亲近?
“小姐,国公爷来了。”绿罗说道。
章节目录 【92】我的心思,你知道,那你呢?
乔玉妙闻言一个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绿罗和齐言彻。齐言彻锦衣大袄,锦带束腰,手里拿着一个银鱼袋。
乔玉妙站了起来:“国公爷过来了。”
林恩誉听到乔玉妙和绿罗的称呼,立刻明白了门口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大景朝的国公爷,在这个年纪的,只有齐国公齐言彻,况且乔玉妙以前是齐国公府的人,认识齐言彻也是很正常的。此人肯定就是齐国公齐言彻了。
他虽然不知道齐言彻为什么会到乔玉妙的住处来,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行的,更何况,齐言彻功震于四方,他也是心怀敬仰的。
于是,林恩誉便站起身了,拱手行了一礼:“国公爷。”
齐言彻的目光朝林恩誉扫了一眼,朗眉星目,俊逸清秀,果真仪表不凡,一表人才。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起吧,你是……”
“在下林恩誉,是国子监的学生。”林恩誉站起了身。
“国子监的学生?”齐言彻淡淡的应了一声,“恩。”
说罢,他便不再去看林恩誉,把目光转向乔玉妙:“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
乔玉妙有些疑惑:“国公爷找我,有什么事?”
齐言彻向林恩誉扫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看向乔玉妙:“你现在若是有事,就先做吧。我等你一会儿,等你事情做好了,我再跟你说。”
乔玉妙抬了抬了眉心,只以为齐言彻有什么复杂事情,可能需要说很久,所以才让她把事情办完,等她空了之后,再慢慢跟她说。
她便点头说道:“嗳,好的。国公爷,劳烦你稍等一下,我也很快就做好了。”
乔玉妙请齐言彻坐下,又给齐言彻倒了杯茶,然后回到林恩誉的身边坐了下来:“林公子,还剩小半页了,咱们继续说吧。”
“好。”林恩誉说道。
因为齐言彻在旁边等着她,乔玉妙不想让他等的太久,便加快了询问了的速度。
因为有旁人在场,林恩誉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旖旎心思,便专心的解答。
齐言彻在坐在一边,手里握着茶杯,他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余光却是注意着对面的乔玉妙和林恩誉。
他见到两人一问一答,只是讲着学问上的事情,态度虽然熟稔,却也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越,他便安心不少。
只是,他心中的不是滋味,却半分也没有减少。
刚才那林恩誉看乔玉妙的眼神,他看得清楚,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眼神。
他不会看错。
这个男人分明是对她怀了别样的心思。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是前所未有的古怪滋味,不可名状,却让他心堵的厉害。
这份难受,盘亘在他心里,让他有些烦躁,也有些焦急。
黑宝歪了歪脑袋,站了起来,迈开四条小短腿,跑到齐言彻的脚下,摇了摇尾巴,蹭了蹭,又重新跑回到了乔玉妙和林恩誉的脚边。
只一小会儿,黑宝又站起来,跑到齐言彻的脚边,再朝他摇摇尾巴,蹭上一蹭,然后,又回到乔玉妙和林恩誉的脚边。
齐言彻小口喝着茶,静静的等着;乔玉妙在和林恩誉谈着书单的事情;黑宝在地上跑过来跑过去。
当黑宝第四次跑到齐言彻脚边的时候,乔玉妙和林恩誉也终于把书单上所有的内容都讲完了。
书单讲完了,林恩誉就跟乔玉妙道了别:“乔姑娘,书单上的书籍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这次多亏你帮忙了,谢谢你。”乔玉妙道。
“又同我客气什么,”林恩誉摆摆手,朝坐在一边默默不语的齐言彻看了看,说道:“既然你还有事,我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过两天,我再来找玉珩。”
“嗳,我一会儿跟玉珩说。”乔玉妙道。
林恩誉临走前又朝齐言彻拱了拱手,作为道别,便走出了堂屋。
待林恩誉走后,乔玉妙转向齐言彻:“国公爷,刚才你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啊?”
齐言彻没有回答乔玉妙问题,却抬眸问道:“方才,是在做什么?”
“方才?”乔玉妙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跟齐言彻讲了讲,“哦,我想开一家图书馆,这图书馆跟书坊差不多,不过不是卖书,而是租书,把书租出去,从租书人那里收取租金,以此来赚银子。这不,我也不知道该采买什么书来出租,林公子又是国子监的学生,对学生需要看些什么书,最是了解,所以我就请林公子帮忙整理了一份书单。刚才林公子正在给我解释书单上所写的东西。”
齐言彻沉吟了一会儿:“你要开铺子,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门面,人手,或者本金?”
乔玉妙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门面已经买下了,人手也有了,本金也不缺,该有的都有了,现在书单差不多也确定下来了。”
齐言彻默了默,凤眼低垂着,目光盯着杯中的茶沫,沉默了一会儿,齐言彻才轻声的说道:“就算不需要我帮忙,此事也可以告诉我的。”
乔玉妙一滞,告诉他?
从她有开办图书馆的想法开始,一直到她买楼房,找掌柜,雇小二,她没有跟他提起一个字。虽然期间,他和她见过好几次面,说过不少话,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简直就像故意要瞒着他一般。
然而,她并没有有意识的去瞒她。
乔玉妙突然意识到,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是她无意识的回避着这件事情。
乔玉妙也敛下了桃花眼,也许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位高权重,他的能力过于强大,她的所有问题和困难,他都能轻易的帮她解决。
让她告诉他什么?告诉他她的打算吗?
之前,她确实有困难和问题,若是她告诉了他她的打算,他也一定会问她门面、人手、本金都有吗,而那时候,她都还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乔玉妙下意识的不想再让他帮她,不想在他的面前,一直以一个渺小的、需要帮助的形象而存在。
所以,她宁愿和林恩誉礼尚往来、互相帮助的来往。
乔玉妙抬了眸,看了看坐在那里单手端着茶杯的齐言彻,心里微微一叹,自己内心这点小心思会不会太矫情了?他已经帮助了自己很多,她早已是还也还不清了。只是她心里就是有那么点下意识的小任性,她也说不上来。更何况她一切也都办妥了不是?
齐言彻似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抬起凤眸说道:“我给你送了点东西过来。”
他从怀揣之中取出一个手炉:“这铜手炉就是放在我马车上的那个。这是元路放在马车上备着的,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在雪地过夜的事情,哪里会经常发生?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的。这铜炉,我也从来不用,就这么备在马车上不用也可惜。那日,你在我马车上,我看你很喜欢这手炉,今天就给你送来了。”
“国公爷。”乔玉妙接过了铜手炉,铜手炉还是温热的,应该是他一直贴身暖着的,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心头也萌生出几分暖意。
“手炉里头是放了无烟银霜炭的,”齐言彻接着说道,“若是手炉凉了,打开盖子,将里头的霜炭取出来,换上烧热了的霜炭,再盖上盖子就行了。”
“哦。”乔玉妙轻轻应了一声。
“恩,”齐言彻应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银鱼袋,从银鱼袋里取出一些药材,放到桌子上:“我听蔡鹤说,他给你弟弟新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材叫雪莲花蕊,很是难找,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寻得,我便从府里库中寻来,给你送来。”
乔玉妙十分惊喜:“这药我们没有寻到,已经托了药房的掌柜去采买了,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到。”
“还有几碗血燕,也是国公府库房里,据说血燕补气血,用来给女子补身子是最好的。”齐言彻又从银鱼袋里,取出十几碗血燕窝来。
乔玉妙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血燕,脑子里想起几天前在他马车里发生的囧事。那时候,她正好来了葵水,她把齐言彻赶下马车,自己在他的车厢里收拾。
齐言彻现在给她送来补气血的血燕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她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齐言彻身前,双手搭在腰间,向他福了一福:“多谢。”
“起来,”齐言彻握住乔玉妙的手肘,向上一抬,将她抬了起来。
乔玉妙站起了身,齐言彻的大手却没有放开,紧紧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