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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年前,她的丈夫就病故了,给她留下了一双儿女。
苦了她一双瘦削的肩膀,要承担这般的重任。
“妙妙,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舒清笑道。
乔玉妙蒲扇般修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娘给我带东西了?带了什么?”
“你看看。”舒清献宝似的,递上了一个四四方方包裹。
乔玉妙接过了包裹,芊芊玉指挑开了包裹上端的结。
舒清目光停在乔玉妙洁白如玉的手上,不禁赞叹到:“我的妙妙闺女,你这双手可真是好看的紧啊。”
乔玉妙闻言莞尔。她一穿越来,还没有来得及照镜子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就已经看到自己这双手长得有多漂亮。白璧无瑕,十指修长,纤浓合度,正是一双仿若无骨的柔荑。
乔玉妙眼角弯了弯:“长的好,也是娘亲生的好。”
舒清乐了,笑着指着包裹:“妙妙,看看,可喜欢吗?”
闻言,乔玉妙低头看向着四方包裹里的东西:“话本?”
“恩,这些是最时新的话本。我也翻过几本,写的都不错。妙妙,你无事的时候,可以读读。”
乔玉妙在心里抽了下嘴。舒清给乔玉妙带来的神秘礼屋,不是别的,正是这竹云院里最常见的故事话本。听舒清所说,她自己也读过了。这母女二人原来有一样的爱好。看来着一厢房的话本,舒清是功不可没的。
“妙妙,喜欢吗?”舒清问道。
乔玉妙见娘亲献宝的表情,自然不会扫她的兴,便点头应道:“喜欢。谢谢娘。”
“妙妙,你空闲的时候,就读读,”舒清顿了一顿,迟疑的说道:“妙妙,你搬到这竹云院已经快一年了,这竹云院虽说幽静,但是到底偏僻了一些,况且也不是什么正经院子。姑爷和你婆婆都没有发话,让你搬回褚玉院吗?”
乔玉妙一滞,她明白舒清是在关心自己在齐国公府的状况,可是齐言衡和齐季氏,明显都不想她回褚玉院,只想把她养在竹云,混吃等死来着,又怎么回提出让她回褚玉院来?
而且就乔玉妙而言,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踢开齐言衡、离开齐国公府,她也不想回什么劳什子的褚玉院。
于是,她便打了个哈哈说道:“娘,现在她们还没有说过,许是因为最近太忙了。这不今儿早上齐国公打仗回来了嘛?想来,他们有不少事要做,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也是有的。”
说罢乔玉妙眼珠子一转,扯开话题:“娘,别问我了,家里怎么样?”
舒清温柔浅笑的表情瞬时一僵:“家里啊,家里自然都挺好的。妙妙,你不用担心娘家的事情,过好夫家的日子才是正经,再说家里都好着呢?”
舒清的性子实在柔弱单纯,根本不懂如何掩饰眼神,柔和的眸光中忧色从眼底浮了上来,在乌黑的眸子里越来越浓。
乔玉妙目光在舒清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她的垂凤眼:“是吗?”
舒清进来的时候,乔玉妙就见她哪怕朱唇浮着笑意,眼里也藏着五分忧愁。到现在嘴角也往下撇了,五分的忧愁扩大到了整个眼眸。
乔玉妙心里可以肯定,这宣平侯里的孤儿寡母必定出事了。
她原本想问问关于合离的事情,但是见舒清这样一副模样,便先摁下想问合离的心思,转而先问起这孤儿寡母的事情。
“娘,家里有事情?”
“没,没有,妙妙,别问了。”舒清摇摇头。
乔玉妙眨了下眼,既然她娘不愿说,那她就用猜的。
“娘,有人欺负你?”乔玉妙眉稍一凝,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一些。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人欺负娘亲。”舒清连连摆手。
乔玉妙放轻了声音,却是用最肯定的语气说道:“那就是弟弟的事了?”
舒清眸光一顿,垂了眼眸,咽了口唾沫:“妙妙,你莫要多想了。”
“那就是了。”乔玉妙自言自语的点点头。
“妙妙,你已经嫁到齐国公府了,娘知道,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的事情,有娘在,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过的好了,娘亲才放心。”
乔玉妙心中越发狐疑,也许是因为这具身子跟眼前的妇人有血缘关系,也许是因为她为舒清拳拳母爱所动容。她心里越发为这孤儿寡母担忧起来。
她佯装生气,套话起来:“娘这是说我已经出嫁了,不要多管闲事吗?”
“哎,妙妙,娘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你是在闺阁之中,还是已经出嫁,都是娘的心头肉。”舒清道。
“弟弟怎么了?”乔玉妙放柔了声音,试探的问道。
舒清叹了一口气,眉心那一点朱砂痣,似乎也抹上了一层忧愁。
“娘?”乔玉妙又轻轻唤了声。
“唉—”舒清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把宣平侯府里的事情,告诉了乔玉妙。
【10】没有银子万万不行
“是玉珩这个月的药钱,还没有着落。”舒清说道。
药钱?乔玉妙心里疑惑起来。
她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有个弟弟叫乔玉珩,是乔玉妙一母同胞的弟弟,比乔玉妙小七岁,今年快十岁了。
当年舒清生乔玉妙的时候,伤了身子,过了七年才有了乔玉珩。
只是乔玉珩怀胎未满九月就早产了,先天不足,出生没几天,便有大夫说已经药石无救,让她们准备后事。后来,还是原主的爹爹托了关系,找了人去到太医院,请了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来给乔玉珩瞧病,开方子。几剂药下去,这病就真的好了起来。
不过人虽好了,这药却是不能停。
药不能停,但是这药却不是些一般的药,尽是一些雪莲、血窝之类的名贵药材。
太医医术确实高明,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医院里的太医平日是开惯了各种名贵药材的,开方子的时候,根本不用计算成本。
幸亏宣平候府也是簪缨世族,钟鸣鼎食之家,能负担的起这昂贵的药钱。
于是宣平侯,就是乔玉妙的爷爷发了话,由府里公中付银子,给桥玉珩出药钱。
是以乔玉珩便每日药石不断,这才吊着一条性命。
“怎么会药钱没有着落?”乔玉妙疑惑道。
舒清的垂凤眼闭了一闭:“伦理,玉珩的药钱应该是由府里公中出的。”
乔玉妙点了点头。
舒清接着道:“但是宣平候是大房掌家,就是你爹的大哥大嫂。玉珩每日的药钱流水般的花出去,这身子却是没哟什么起色,哎。”
乔玉妙问道:“所以他们克扣了药钱?”
舒清别过眼,眼眸忧伤的看着门口:“每日送来的药材总是缺斤少两的。你爹爹还在的时候,还好些,只是一两个品种少了一两成。我们自己贴上便是。我们二房公中会发一些例钱,另外,你爹也是有俸禄的。所以我们自己贴上银两,把少的补上了就补上了。倒也无碍。”
乔玉妙抬眸问道:“娘,那个时候,爹没有找大房评理吗?”
舒清摇摇头:“你爹说,都是一家人,不要为此伤了和气,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乔玉妙一滞,对这个过世的老爹,心中产生几分不满来。
乔玉珩的药钱是公中出的,又不是乔家大房出的。乔家大房只是掌家罢了,凭什么克扣乔玉珩的药钱?乔玉妙心思在心底打了个弯弯,不是她把人心想坏了,说不定啊,这药钱不是克扣了,还是被大房私吞了。
不管是克扣还是私吞,这都是乔玉珩的救命银两。自家人?若是大房真的把他们当作自家人,又怎么会这么做?
她的爹爹却是为了维护兄弟表面上的一点和气,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实在让乔玉妙不能认同,一个男人起码要能维护好自己的妻儿,他儿子的药钱都少了,他都只会忍着。
而对于这大房,乔玉妙眉宇凝了起来,目光透出几分冷然来:“那现在呢?”
“你爹去了以后,药材越发缺斤少两的,以前只是少一两成,现在却是少了三四成。公中每个月发下来的例钱倒是没有少,可是没有你爹的俸禄。就靠公中每月给的那些例银,却是不能把那些少了的药材补足了。”
舒清说着说着,声音便带了几分哽咽。许是因为在女儿面前,她还算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娘,银两的缺口有多大?”乔玉妙问道。
“这个月差了五十两。”
乔玉妙微微蹙了眉心。
倏地,她觉得心脏一紧,强烈的悲伤难过顿时向她袭来。
这么强烈的忧伤,必然不是她的,乔玉妙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原主的感情。
不过她穿越来的时候,可以明确原主确实已经不在了。这个反应应该是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知道原主和她弟弟自幼感情极好。
乔玉妙在心里叹了口气,既然她来了,占了原主的身体,便由她来护着这对孤儿寡母吧。
她稳了稳心神,思索了片刻,便朝厢房的门口方向喊了过去:“绿罗,过来。”
珠帘叮当响了几声,绿罗走了进来:“小姐,来了。”
乔玉妙说道:“我这里还有多少银两?”
绿罗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有两只五两的元宝,加起来是十两,另外还有五,六两的碎银子。一共有十几两。”
“妙妙,别,别。你在齐国公府过日子也不容易,不要给我,”舒清连忙道,“玉珩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算你给了我银子,也没有用。”
乔玉妙没有回答舒清,而是接着问绿罗:“把我的首饰拿来。”
“嗳,小姐。”绿罗说道。
绿罗转过身,打了帘子,又离开了厢房。过了一小会儿,绿罗便回来了,手里捧了一个朱红色刻花漆器的盒子。
“小姐,您的首饰盒。”绿罗双手把首饰盒捧了过来。
“恩。”乔玉妙颔首,把首饰接过来了。
乔玉妙打开了首饰盒。首饰盒不大,不过就这不大的首饰盒里也空落落的,两朵浅粉的贴花,一朵浅紫的贴花,一支素银簪子,一只响铃银簪子,一支金簪,一对细小的珍珠耳钉,一对珊瑚耳坠子。
还有一只碧玉簪子。
贴花和银簪自然是不值什么钱的,而珍珠耳钉和珊瑚耳坠子又太小了,金簪成色也不好,许是能值点钱,却也不够。一只碧玉簪子,还是董雪雁送上门的。
乔玉妙眉心一蹙,自己竟然那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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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近忧远虑皆是缺钱,既如此。。
她穿越而来吃穿住都不错,还没有来得及盘点家当。现在那么一算,发现自己真是穷的叮当响。
只是就算是不受宠,她也是个簪缨世族的小姐,首饰盒里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乔玉妙忍不住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按照宣平候府嫡小姐的制仪,原主的嫁妆单中原也有不少珠宝首饰的。不过她爹爹死了,她又急着在百日之内的热孝期出嫁,这嫁妆里的珠宝首饰便莫名其妙被减了扣了。只剩下架子床,梳妆台,柜子,木桶木盆这些家具用具,没有被扣除。这些家具用具,体积大,质量用料也不错,便被热热闹闹的抬到了齐国公府,而那些值钱却小巧的珠宝首饰,却是被扣了个干净。
而给她置办嫁妆的正是宣平候的大房。
乔玉妙眉眼凝着,渐渐的凝上了一层霜色。
克扣或者私吞了她弟弟的药钱,又克扣或私吞了她的嫁妆。
乔玉妙攥了攥手心,这几笔账她乔玉妙心中几下了。
只是作为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姑娘,没有特别的名目,她都回不了娘家,而当务之急,却是弟弟乔玉珩的救命药钱。
她把目光移到了那一跟碧玉簪子上。嘿,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