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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告退了。”说罢齐言彻起身,对齐季氏施了礼,又跟齐言衡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齐季氏和齐言衡又聊了几句,门外候着的卢妈妈朝堂屋里小心翼翼的喊了进来:
“老太太,二爷,国公爷派人传话来了。”
齐季氏问道:“传了什么话,进来说话。”
“是,老太太。”卢妈妈应了一声,从门口走了进来:
“回老太太,国公爷说,公务上有些急事,这几天回不了府。”
——
齐言彻走出齐国公府,踏上已经备好的马车,坐到马车的软榻上。
马车软榻上铺了一层细软的蚕丝褥子,上头覆了一层以柔软著称且价值不菲的软烟罗。因为是冬日,马车车窗换上了厚重的密织锦缎帘子。因为外头严寒,锦缎窗帘已经垂下。只有些许光亮透过厚厚的帘子透了进来。
偌大的车厢里,幽暗一片。
齐言彻静静地坐着,低敛的凤眸中也同样是一片幽暗。
他说他因为有公务要忙,所以要离家几天。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他要离开齐国公府几天,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平复自己那毫无用处的怜惜心疼,也是想将自己心中那偷偷暗生的违背伦理的情愫,扼杀于摇篮之中。
她已为人妇!还是他兄弟的妻子,他如何能……
更何况,他这些许的情愫,若是被人知道,他倒是不怕的,可是她一个女子,只怕要无辜受累,受到无端的指责。
他修长的大手紧紧握住马车的木质窗框,因为用力,节骨分外明显。
——
十二月十五日,是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十五了。
天色已经全暗,夜色如水,月光如泻,照在竹云院里几处残雪上,泛出晶莹的淡淡光泽。
齐言衡走到竹云院的门口。
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他到竹云院来,手里提了一个银鱼袋。银鱼袋里放着一对红烛。这对红烛是用来见证他和他正妻之间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本来,齐言衡是想让下人先去竹云院摆上红烛的。下人们将一切布置妥当,而他直接过来圆房就是了。
可是后来,他又想了想,正妻嫁来多时,自己都没有跟她圆房,冷落了她许久。虽说这亲事并不是他想要的,但如今尘埃落定,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她也不过是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已,论起来,她也没有犯什么错。她待在竹云院那么久,也是安分守己的。
既然如此,他就亲自带红烛过来,亲手摆上蜡烛,亲手点上红烛。他如此亲力亲为,她应该会动容。
到时,春情浮动,行房也是水到渠成。颠鸾倒凤,也可以更加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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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大事不好,与她无关
齐言衡一手提着的银鱼袋,另一手甩了一下长袍的下摆,跨进了竹云院。
当齐言衡走进卧房的时候,乔玉妙刚刚洗漱完毕,白皙的脸因为刚刚用热水洗净,显得更加纯净无暇,带着些微的滋润显得吹弹可破。
屋子里炭盆燃得热,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云,如天边的霞云晕开在细腻白嫩的脸上。
齐言衡轻咽了一口唾沫。
他走进屋子,将装了红烛的银鱼袋放在了桌子上。
他背对着乔玉妙,酝酿了一下,开了口:“今儿是十五,我今天来,是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竹云院的院门口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喊声:“二爷,大事不好了。”
齐言衡的远山眉蹙紧了起来,什么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这般大呼小叫的?好好的齐国公府能有什么大事不好了?哪个下人这般没有规矩?
“二爷,大事不好了——”女人大声的凄厉声又来了一次。
“我出去看一下。”齐言衡扭过头,对乔玉妙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齐言衡走到院子里,看到院门口站了一个婆子。这婆子他是认识的,是他的爱妾董雪雁身边的一个妈妈。
这妈妈单手扶着门框,整个人以半弯了腰的姿势倚靠在门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出来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了一团上升的白烟。脸不知是冻的还是急的,有些僵硬。
“现在已是戌时,阖府都是安静,大呼小叫的,哪里来的规矩?有什么事?慢慢说罢。”齐言衡道。
——
乔玉妙见齐言衡转走了,眉心微微一抬。
刚才门口那喊声,说的是‘二爷大事不好了’,那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说起来,这府中任何大事小事,都跟她没有关系。
时辰还早,她就想上床,看一会儿话本。
路过桌边的时候,她朝桌子上摆着的银鱼袋扫了一眼。齐言衡每次来都只在怀里揣了一本书而已。今日倒是特别,竟然还带了一个袋子来。看这银鱼袋的模样,里头肯定不是什么书本。
这银鱼袋的口没有束紧,露出红彤彤的一截来。
乔玉妙眼皮一跳,这是……蜡烛,他带了两根红色的蜡烛来。
乔玉妙联想到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我今儿来,是……’
是来跟她圆房的?她心中先是惊吓,随即便是冷笑。
把新婚妻子丢在竹云院里一年,现在突然精虫上脑,想到圆房来了?还带了两根红烛?
这事儿,她总得避开了去,得寻个法子。
实在不行,她就说自己葵水突然来了。就算他齐言衡是这身子的夫君,也不能阻止葵水的到来。这种事情,他也不能验明正身吧。
乔玉妙思考了一会儿。
只是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齐言衡也没有再回来。
不回来就更好了,乔玉妙心道,也免得她还要费口舌推了圆房这事儿。
就在这时,乔玉妙突然听到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纷杂混乱,有轻有重,节奏不一,这不是一个人的脚步,而是一群人的。
她不禁抬头,一群人,急匆匆的朝她这里跑,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她便听到绿罗的声音,带着慌乱:“小姐,在里头休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二爷?二爷,小姐,这是……”
“啊,”绿罗一声惊呼,随后,噶然而止。
转瞬之间,一群人闯进了乔玉妙的卧房。近十号人,黑压压的,出现在了乔玉妙的眼前。
刚才,乔玉妙听到绿罗的喊叫声时,心里还有些慌乱。现在,当她真的面对这样的场景,反而冷静下来。
她站在桌边,静静站着,目光平静。
惊慌失措是毫无用处的,这么多人闯到她卧房里,必然事出有因。
首先,她要搞清楚状况。
她眼前的这一群人,为首的就是这身体名义上的夫君齐言衡。在他的身后,约摸有四五个婆子和三四个丫环。
齐言衡一脸铁青,愤怒的目光直逼乔玉妙。
他一抬手,冷声道:“搜。整个竹云院都给我好好的搜。”
“是。”一众婆子丫环纷纷领命,纷致离去。
转眼间,卧房之内,只剩下眼带愠怒的齐言衡和婷婷而立的乔玉妙了。
乔玉妙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她轻轻啜了一口茶,搁回桌上,慢慢开口道:“二爷,大晚上来搜院子,是不是能给我一个由头?”
“好。要由头?我便告诉你。”齐言衡怒道。
“二爷请说。”乔玉妙淡淡道。
齐言衡说道:“就在刚刚不久前,雪雁小产了。”
“恩?小产?”乔玉妙素手一滞,心思回转一瞬,立即明白了,“怎么?二爷,你是以为董雪雁的小产是我做的?”
“哼!”齐言衡一掀衣摆,重重坐在桌边另一个位置,手臂在桌子上重重一敲,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乔玉妙喝了一口茶,抿了下嘴,继续问道:“我每日在竹云院几乎不出门,二爷以为我是怎么让董姨娘小产的?”
“你是不出竹云院,”齐言衡说道,“我且问你,雪雁是不是前几日到竹云苑来过?”
乔玉妙微微一点头:“董姨娘倒确实来过。”
“在此之前,你母亲是不是来齐国公府看过你?”齐言衡道。
“家母确实来过。”乔玉妙点点头。
“你!你……”齐言衡气极,伸出手,指尖直指乔玉妙的鼻尖。
“二爷,我娘确实来过,董姨娘也确实来过,只是,这怎么就成了我害董姨娘小产了?”乔玉妙反问。
“好,好,你不承认,我就跟你说个明白。”齐言衡冷哼一声
乔玉妙缓缓点了点头:“恩,二爷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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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去褚玉院
齐言衡因为心中愤怒,说话速度也是比平日快了很多:“雪雁到你这竹云院来,将她已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了你。却不想,你心生妒忌,使出歹毒的手法害她小产。你跟她说,你娘从宣平侯府给你带来了上好的花胶,不仅味道好,而且是滋补佳品。雪雁心性单纯,不疑有他,就把这花胶收下来。”
他捶了一下桌子,恨恨道:“却没有想到,花胶是好花胶,却是,却是由红花烩过的。”
“红花?红花烩过的花胶?”乔玉妙心中讶异。那日董雪雁确实来过她这里,可是她和董雪雁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哪里来的送花胶一说?还红花烩花胶。
“你给雪雁的花胶,我已经找大夫验过了,这花胶确实是由红花烩过的。花胶本就滋补,再加上红花,对女子来说确实是滋补之物。
可是红花却是女子有孕时禁食之物。食用花胶,会导致小产滑胎。
我本以为你是个安份守己的,没想到,你却是心生嫉恨,而且心思歹毒。”齐言衡一句接一接的谴责乔玉妙。
乔玉妙安静的坐着,看着杯中的茶水,淡淡道:“董姨娘确实来过,不过她就跟我说了几句话。花红一说何从说起?董姨娘说的?若是董姨娘说得,那便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不止是雪雁,她身边的吕妈妈,也是这么说的。”齐言衡道。
“吕妈妈是在董姨娘身边伺候的妈妈,就算是董姨娘和吕妈妈两人说的,也还是一面之词。”乔玉妙道。
“好,既然你嘴硬,那就看看搜查的结果。若是让我在竹云院里搜出了红花烩花胶……哼。”齐言衡冷哼一声。
乔玉妙在心里长长哀叹一声,她这回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她娘亲前几天确实来过,董雪雁前几天也确实来过。两相里一印证,倒是真的应合了她用娘亲给的东西去害董雪雁的说法。
至于搜查么……她看过各种宫斗宅斗小说,想要给她栽赃,方法多得是。
既然人家是冲着她来的,那么这赃大概早已准备好,就等着搜出来了。
乔玉妙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大袄敞开着套在了身上,再把一条裘皮领子搭在手臂上。
屋子里暖和,外头却是天寒地冻。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先把自己裹暖和了再说。
“你穿衣服做什么?”齐言衡问道。
“就是觉得有些冷罢了。”乔玉妙道。
齐言衡睨了一眼屋子里的炭盆,又冷哼了一声:“不知所谓。”
齐言衡眉心因为蹙得向下沉,眉稍向上,双眉宁成了个八字,他对乔玉妙怒目而视,眼里燃了两串极烈的怒火。
反观乔玉妙,她却是穿好了衣服,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都做好了局等在这里了,恐怕赃物一会儿就要被搜出来了。
果不其然,只听一阵“蹭蹭蹭”纷杂的脚步声,刚刚那群去搜屋子的婆子丫鬟去而复返。
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