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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彻勾唇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都是为夫不好,让夫人担心了。”
这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乔玉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终于忍不住从桃花眼的眼角处落了下去。
既然开始哭了,乔玉妙便不再忍耐,在齐言彻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将他绯红色的公服打湿了一片。
齐言彻见她哭,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身劝慰:“妙妙,莫哭,妙妙,莫哭,我回来了。”
乔玉妙哭了一会儿,抬起来了,发现周围围着一圈人,都是府里的下人。他们或是低着头,或者别着脸,像是故意表明,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乔玉妙脸上一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一眼齐言彻,站直了身体。
齐言彻的手从乔玉妙的背后转到她的素手,钻到她指缝里,同她十指相扣。
“玉妙,咱们先回屋子吧。”齐言彻说道。
“走吧。”乔玉妙说道。
两人手拉着手,一路走进了正房,进了正房之后,齐言彻便直接拉着乔玉妙进了拔步床。
跟在后面的几个丫环,看到齐言彻和乔玉妙直接走进了帐子,吓了一跳,连忙帮他们把房门关上,在门口候着。
齐言彻把乔玉妙抱上了床,然后凑过来,半趴在乔玉妙的上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昨儿夜里,六爷逼宫了,情况紧急,我又怕走漏风声,所以没有派人到府里传信。”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瞪了瞪齐言彻,他让她担心了一个晚上,现在倒知道解释了。
现在又来解释做什么,她早就猜到是六爷逼宫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没有跟她传信。六爷逼宫,是押上性命的大事,他不能跟她传信,她自然也是理解的,现在又跟她解释什么?
担心过了,哭过了,安心了。现在乔玉妙心里又有些气,别过脸,不理他。
齐言彻又凑了过来一些:“妙妙这是恼我了。为夫让你担心了。”
乔玉妙转过头,知道这事其实也怪不到他头上,勾上他的脖子,说道:“事情都了结了吗?”
“恩,基本都了了。”齐言彻说道,“事情一了,我就骑马出了宫,回府来见你。妙妙,你可莫要恼我。”
乔玉妙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恼你,不过也不想再来下一次。”
“好,绝无第二次了。”齐言彻说着,便低下头,一口亲在乔玉妙的脸颊上。
他原本只是想轻轻触碰一下她的脸颊,只是这么贴近了她的脸颊,一股淡淡的幽香便钻到他鼻子里,这幽香是他喜欢的,也让他安心。
唇忍不住移到了她的耳边,在她耳鬓的位置,辗转起来。
她肌肤娇嫩,白中透着粉色,让他爱不释手。忙碌了一天一夜的疲惫,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温柔的凤眸里也渐渐浮上了一层春情。大手搂住她的腰侧,上下划动。
乔玉妙推了推他的胸口:“言彻,你都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不累吗?”
“累。”齐言彻在她耳边低语。
“既然说累,那你还不休息?”乔玉妙娇声嗔道。
齐言彻低声道:“有什么比和妙妙亲近,更让人畅意和解乏的。”
他磁性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说着,呼吸有些急促的冲到她耳珠子,乔玉妙说道:“嗳,你都没有洗漱。”
“妙妙,又嫌弃我。”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朝他白了一眼,便勾着他的脖子压了压。
齐言彻低头在唇上亲了一口,瞥见她眼底的淡青和桃花眼里的疲惫,心里便也心疼她。他松开了她,躺在她身边,重新把她搂到怀里。
乔玉妙在他怀里抬了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齐言彻笑道:“舍不得妙妙累了,我昨儿夜里也没有睡觉,我们睡一会儿吧。”
“嗳,好。”乔玉妙点头,两人昨天夜里都没有睡觉,那么睡觉补眠才是正经事。
“只要妙妙不嫌弃没有洗漱就是。”齐言彻说道。
“谁嫌弃你了,就知道编排我。”乔玉妙道。
两人除了外衫,便在帐子里睡觉起来。
乔玉妙昨天夜里也是一晚上上没有睡觉,这会儿,齐言彻回来了,便好好的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一觉,便睡了许久。
乔玉妙醒来的时候,齐言彻也已经醒了。
“醒了?”齐言彻道,“还困乏吗”
“恩,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乔玉妙说道,“言彻昨儿晚上怎么样了,危险吗?”
齐言彻说道:“此前,我把曾家在宫中安排的死士基本都查出来了,只按兵不动,命人一刻不停地盯着这些死士。今日,这些死士突然有了异动,我便知道,曾家和六爷要行动了。”
齐言彻接着说道:“幸好早有准备,六爷和曾敬带着人闯进皇宫之后,我命人,将那些死士一一除去,再把六爷和曾敬来了个瓮中捉鳖。六爷和曾敬带了不少武艺不凡的手下,禁军和他们在宫墙内外,打斗了起来。六爷带来得人全部浮诛,六爷和曾敬也被捉住了。”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看着快到中午了,就起了身。
齐言彻没有急着洗漱,而是让人烧了热水,又命人将浴桶搬进了屋子。
热水浴桶准备好之后,齐言彻就除了衣衫,坐进浴桶洗澡。
了
乔玉妙想起来,齐言彻回府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就让厨房准备了糕点。
很快装了糕点的食盒被送到了屋子门口,乔玉妙便起身走到门口,接了食盒回了屋子,又把食盒里的糕点糕点一盘一盘的拿出来,搁到浴桶边的架子里,让齐言彻饿的时候,可以吃上一两口。
做好这些,乔玉妙又重新回到拔步床里,她半坐在床上,看着光着膀子洗澡的齐言彻,看他结实任韧性的肩膀和胸膛。
她一边儿看着他,一边儿跟他说着话:“言彻,你一会儿,还要出去吗?”
“今儿,不出去了,”齐言彻说道,“昨天忙了一天一夜,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了。”
“恩,在家休息休息也好。”乔玉妙应道。
“夺嫡那么大的事情,朝中自有重臣善后,我需要做的已经做完了,留了两个统领在那里就是了。”齐言彻说道
章节目录 【177】皇上驾崩了(二更)(已替换)
齐言彻洗好澡的时候,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乔玉妙命人在屋子里摆好饭,两人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过后,乔玉妙又和齐言彻一起在花园散了一会儿步。
散步回来,进了正屋,齐言彻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乔玉妙,把人拉进帐子:“都快五个月了,妙妙,小心些就是了。”
……
晚饭前,齐言彻又跟乔玉妙讲了一些逼宫的细节。从齐言彻所讲的内容中,乔玉妙可以听出来,他此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这次把六爷和曾家兜底打了,六爷和曾家全家已抓起来了。所以,齐言彻才会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休息,和乔玉妙腻歪在一起。
事情过了就好。
晚饭的时候,乔玉妙让厨房备了酒菜,摆到内院的小厅里,夫妻二人打算在家里好好吃一顿酒菜。当然齐言彻是小酌,乔玉妙是以茶代酒。
菜摆上来了,两人才吃了几口饭,只听外门婆子慌慌张张的喊了进来:“国公爷,夫人,国公爷。”
乔玉妙眉心微微一抬,心里疑惑,逼宫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齐言彻也已经回来了,这婆子,这么慌慌张张的喊进来做什么?既然齐言彻说逼宫的事情已经了了,那就应该了了,这会儿又慌张什么?
齐言彻眉头也有些蹙起来,朝乔玉妙看了一眼,向门口问了过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站在门口喊着:“外院传来消息,说是宫里头传来了消息,皇上,皇上驾崩了。”
“啪!”齐言彻倏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乔玉妙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逼宫的事情刚刚了结,景宏就驾崩了。景弘从去年冬天开始,就一直在生病,这病缠缠绵绵的好不了,一直拖着。景宏勤政,生了病也不休息,大约因为过于操劳,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乔玉妙心道,昨天夺嫡逼宫,景弘在心理上应该又受到了巨大了刺激,毕竟亲生儿子为了谋权篡位要自己的命,哪个人心里不好受的。大概因为种种原因,叠加起来,景宏一时受不住,就归西了。
景宏年过半百,这年纪在大景朝虽然谈不上高寿,但也算不得短命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景宏无疑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大景朝能有如今的盛世,百姓能如此富庶,跟景宏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为国操劳离不开的。
景宏驾崩,大景朝的百姓们失去了一个好皇帝,而对齐言彻来说,他失去了一个让他尊敬的长辈。
乔玉妙朝齐言彻看着,见他不言不语,神情肃穆,狭长的凤眼里露出震惊和悲伤之色。
乔玉妙悄悄的将桌子上的酒壶拿走,怕他因为伤神而借酒浇愁。
她握住他的手:“言彻。”
齐言彻反握住乔玉妙的手:“玉妙,我无妨的。”
乔玉妙点了点头:“嗳。”
齐言彻默默的不说话,乔玉妙便陪在一边静静的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饭。
皇帝今天驾崩,是为小殓。按照大景朝的规矩,皇上驾崩的当日,外臣是不能进宫的,只有后宫嫔妃们以及皇子皇女才可以在跟前哭的。齐言彻和皇帝景宏的关系再好,他也是外臣,是不能进宫,只能留在家里。
晚饭过后,乔玉妙和齐言彻两人早早的进了帐子。
两人坐在床头,乔玉妙见齐言彻闷闷的不说话,就钻到他怀里,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言彻。”
齐言彻低下头,习惯性把手放在乔玉妙的肚子上:“昨里我不在府里,孩儿乖吗?”
乔玉妙笑道:“言彻,他乖得很。你如何了?心里难受?”
“玉妙,”齐言彻低唤了一声,“恩,我生母早亡,我印象并不深刻,孩提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我父亲也走得早。当年我承爵做齐国公的时候,是整个大景朝年纪最小的国公爷。”
“嗳。”乔玉妙握住他的手,听他讲自己的往事。
“因为承了爵,就国公,这爵位在大景朝异姓中已是最高,族中长辈对我都十分恭敬,军中那些老将更不用说,自是什么都听我的,”齐言彻说道,“说起来,好像没有可以约束我的长辈似得。”
乔玉妙心中了然,他年纪轻轻承了爵位,族中长辈,没有人敢真的把他当子侄辈约束管教的,至于那些军中老将,作为他的手下,怕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管教他?
“你心里把皇上当长辈的?”乔玉妙抬起脑袋问道。
“少年懵懂的时候,皇上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事的道理,”齐言彻说道,“年少时,也有顽劣的时候,也被皇上斥责过,教训过。”
齐言彻说着把乔玉妙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一手摸着乔玉妙的肚子,继续说道:“如今想来,把我当子侄对待的,也只有皇上一人了。皇上驾崩了,我便想起年少时光,就算是被他骂,也显得弥足珍贵。”
乔玉妙听他说的平淡,却知他是极为伤心的。
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逃过,故去的人故去,活着的人悲恸。
亲近的人故去,只有自己靠自己度过。
从悲恸到淡淡悲伤,再到悲伤消逝,只把人留在心里。
乔玉妙所能坐的就是认真聆听他说的话,他记忆里的年少时光,和他怀念的长者景宏。
突然,齐言彻话语一顿,身子一紧。
乔玉妙又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齐言彻:“言彻,你怎么了?”
“他,他动了。”齐言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