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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想两眼一翻装晕,但来不及了,安乐听洛扬叫得这么惨烈,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赶紧跑出来,结果……
“啪啪”!两个响亮的巴掌挥到安宁的小屁股上,安乐拎起罪证——那袋椰子干果在他面前晃,阴恻恻道:“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猛吃,你是越大越狡猾了,平时越叔叔他们就是教你这些旁门左道投机取巧的?七宗罪你已经犯了两宗,贪婪和暴食。我应该强迫你吃老鼠、蟾蜍和蛇,还是把你丢进油中煎熬,嗯?”
安宁想揉揉麻疼的屁股墩,刚伸了手又缩回去,可怜巴巴的偷偷瞄洛扬,眼睛眨呀眨希望洛叔叔能救他与苦难之中,可候了十来秒钟他还没反应,只能自食其力。于是,小嘴一瘪就飞扑到安乐身上,打了个嗝才用委屈不已的表情说:“我错了,我不该背着哥哥吃干果,我会反省,呆会儿就回房写一百字检讨。可是,我没多吃,不信你问洛叔叔,我只是吃得太快了,咽着了,喉咙还痛呢,你摸摸看——”拉他的手摸自己的细脖子。
洛扬哭笑不得,真觉得这小家伙实在狡猾又可爱得很。
安乐似笑非笑睇他佯装镇定的小脸,手环上那截细白的小脖子,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怜惜,将他抱起来轻搂着,下巴蹭他柔软的发顶,温言道:“没说不让你吃,但是吃要有个度,不能囫囵吞枣胡吃海吃,胃会痛会胀气的,到时候难受的不仅仅是你,哥哥也难受,懂了么?”
“懂了。”安宁将脑袋伏在他肩上,细声细语答。“那明天我还能吃么?我喜欢吃那个。”
“可以。不过——”顿了顿,板正他的脸商量:“越叔叔他们要到大年三十那天才会回来,这几天我也会很忙,你去跟李伯住几天好么?他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你了,很想你呢。”
“好啊!下午就去吧,我要和李伯去菜市场买菜!”安宁兴奋道,随即又小心翼翼问:“我可以带些零食去么?我保证不会像今天这样胡吃了,李伯会监督我的。”
“可以带,记住你的保证就行了。”安乐将他放下地,“先去洗个手吧,准备吃饭了。”
下午近三点钟,洛扬开车送他们到城环宁夏路口。李伯见到三人异常高兴,当得知小家伙要陪他住几天时,更是乐得不行,当即收了摊子一道去买菜,回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让三人吃到撑。
七点多钟时,安乐一再交代李伯看着安宁、别让他太闹后,和洛扬一道回燕西路,在天园大门前下车,回到家时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些许微弱的路灯光线从未拉上的窗口射进来,影影绰绰,很孤寂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些不习惯。平时这时候即使牡丹不在,家里也总有个小家伙等着的,如今自己把小家伙送走了又觉得寂寞,诶,真是奇怪反复的心理!
站在客厅玄关处静默了一会儿,安乐拿了袋干果意兴阑珊的回屋,换上睡衣爬上床懒散趴着,抽出床边书桌上那本牡丹正在看到一半的恐怖小说翻看,空寂的房里只闻翻书声、啃咬声及桌上那个精致的黄铜闹钟的嗒嗒走动声。
“……”,一阵悦耳的钢琴铃声突兀响起,把他吓了一跳,四下张望,没发现有能发出这类声音的东西。声音一直连续响着,他静听了片刻,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牡丹的电话,见屏幕上那号码却是牡丹的,顿时疑惑不已,接通:“你没拿电话?”
“在睡觉还是看书?”牡丹悠然问。
“翻你没看完的小说。你没带电话只把卡带走了?”安乐追问,“你不是在原始森林么?那地方还有信号?”
“你还真当如今还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原始森林么?这儿有卫星信号,一般的通讯设备都能正常使用。还有,我带电话了,那个是特意留给你的,无聊的时候我会骚扰你。比如这个时候。”牡丹笑得有些恶劣。
“小布他们呢?那儿有人家吧?无聊了就出去猎个艳啊,就你们这姿色往路边一摆,相信只要是女人见了都会流盘旋的。”安乐边看书边慢条斯理道,“听说那种地方常有变态大叔出没,你要小心,你那小模样不仅能招蜂引蝶,还能招苍蝇臭虫。”
“是有点无聊,宁珂和小布进林子里捉野味了,房里只剩我一人。”牡丹说得有点可怜,“娃娃呢?在书房写作业了额?”
“下午和洛扬一起把他对到李伯那儿去了,我也是一个人。怎么,一日不见真如隔三秋了?你很喜欢娃娃么?还是你喜欢小孩儿?”安乐随意问,注意力大半集中在眼下翻到的章节内容上。
“娃娃很可爱,很讨人喜欢。我喜欢聪明伶俐的孩子。”牡丹如是答。
“……唔。再过了几年你就有自己的孩子喜欢了。”
“几年?”
“我怎么知道!你爱几年就几年!”安乐薄怒起,揪起床幔撩到一边,等着床头精致的雕花床架,“不跟你说了,我正看到关键处。还有,我上班不会带电话去的。就这样,拜。”
不由分说便挂了。
“我真……讨厌你!”安乐对着电话咬牙切齿,然后扔进抽屉里锁上,眼不见为净。长吁一气后,他合上书,翻身平躺望着头顶轻摇的床幔,闭上眼睛把脑子放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只是那宁静的面容上眉头轻蹙着,淡淡的忧愁隐现。
十点半时,他突然惊醒了,迷登登的神智尚未回脑,怔愣了片刻才想到自己是在家,眼下应该换衣服去上班了。跳下床进浴室梳洗一番,临出门前迟疑了片刻,又回房把抽屉里的电话拿上,忿忿的塞进衣袋里,拉紧围巾顶着寒风到站牌处等车。
608路公车带起一阵强风飞驰而来,司机打开门笑眯眯对他道:“我今天跟同事换了班,居然又见你了,真巧。”
“现在总比凌晨好。”安乐笑应,坐上离司机位最近的侧位,“你们也辛苦,这么大冷天的,每天要在路上奔六个小时,来回一趟才能休息一下,腿不给坐僵坐麻了?”
“嘿,还行吧,习惯就好。”司机傻笑,“人就这样,没做这事的时候总顾虑着这不好那不妥,可当真正做时才发现,其实也就这么一回事,习惯了就什么都好了。就像常年在国外习惯吃面包喝牛奶的人,回国后见到咱的面点总会皱眉,可一尝过了,嘿,原来好吃的啊!从此就天天面点豆浆了。”
“只是习惯么?”安乐若有所思的轻喃。
“当然不仅仅是习惯。”司机听到了,回答,“适应能力再好的人碰上自己真正讨厌的东西时,也不可能习惯得了的。会习惯是因为心里先认同了,然后慢慢接受,时间长了才会打心里喜欢。”
“……”安乐愕然失笑,“你这番话说得有点抽象,不过也挺有道理的。”
“嘿,词汇贫乏,我表达不出来,但真觉得是这样没错,我见过不少人这样转变。”
“嗯。”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车子到站了。安乐跟司机道别后匆匆跑到行管略隐蔽的外置电梯口,碰巧见凌沐和白瑾,笑盈盈打了个招呼,一同上到酒馆。他去换了衣服出来,见原坐在吧边的白瑾两身边又一溜多了三个男人。一个是牡丹称为二哥、他人称为二少的年轻男人;另一个很面生,二十七八岁左右,不像是常到酒馆的客人;最后一个是他讨厌的易朗。
“安乐?”
安乐本想佯装不见的,可二少却清晰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不得已,他只好端出笑脸转过头,彬彬有礼道:“我是。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
这二少虽然笑得温暖和煦,但有牡丹这前车之鉴,安乐不敢妄自评断他本性是否也如笑容这般温和,遂也回了个笑容:“那你们慢聊,我先去忙了。”其实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但他真不知如何面对也不想面对这位爷。
“等等。”二少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上带进,近距离的两两相对,视线在他脸上巡视几圈后才放开他,笑道:“介绍一下吧,我是官越的二哥官致。旁边这位是我们家大少,官极。”
“……呃,你好。”安乐这下更是不知该怎么应付这阵势了,他已经被突然冒出来的牡丹的两位家人给弄糊涂了,脑子嗡嗡直响,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转了几圈,发觉这二人长得比较像,都有张英俊端正的脸,跟牡丹的艳丽不同。不过,细瞧了又能找出他们的丝微相似之处,比如温润清淡的眼神、微笑的样子、说话的语速及语调等。
“我们家三少很麻烦吧?”官极笑意盎然的望着他,“那家伙从小就比较怪,爱干净爱睡觉又爱丢东西,在家的时候还得有人专门帮他收拾。不过他脾气性格都很好,只要不踩他尾巴,他都是会任你动作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诡异呢!安乐错愕不已,彻底无言以对,面上有丝无奈和隐忍。
“听说你才十五岁?”官极天外一笔,突兀问。
安乐闻言厉刺向凌沐和白瑾,那两人立马调过头佯装不见,遂又转向官家兄弟,暗咳一下,开口:“官……大少,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未满十六岁,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确定我们三少是否真的猥亵未成年了。”官极兴味睇他,“还有,你可以叫称我大少,只是这些孩子们都不爱这么叫。”
安乐点头,微笑道:“大少,二少,老板,经理,到上班时间了,你们要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先忙去了。”
凌沐闻言转头,眼神询了官极两人,见没人表态便挥挥手,示意他自由了。
安乐吁了一口气,背过身时心脏才砰砰蹦得厉害,他压压胸口快步朝安全通道方向走,在拐角处蹲下,缩成虾球状,下巴抵着膝盖摸出电话拨打,待那头一接通他便如濒临死亡的鱼般气弱游丝说:“牡丹,你们家大少二少都来了。彗星撞地球了刚才。”
牡丹呆了一秒,喷笑:“酒馆被轰炸了?”
“酒店有财主和凌沐坐镇,安然无恙,是我被轰炸了。”安乐懊恼不已,“你们家的人都一个德行,笑牲畜无害的,其实奸诈狡猾得很。你大哥刚才说你猥亵未成年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警察局报个案什么的?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是不能姑息的,放任自流了就是养奸养患,以后还是会为祸社会为害人民。”
“嗯,我知道了,回去我跟你一起去报案吧,我还可以提供多方证据证明你真被猥亵了。”牡丹低低笑,似乎很开心,“至于大少二少,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他们都是性格脾气很好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你家人都爱卖瓜。”安乐嘲讽,万分懊悔自己打了这个电话,“我不跟你说了,上班了。”
挂了电话直起身,深呼吸了几下,重新端出笑脸走出去,装模作样瞎忙了一阵后还是回到吧边,期待叮当再打发他去送单,可这家伙视若无睹,边配酒水边分神听台边那几位名人聊天,无奈之下他只好静立候着,耳不闻目不视的集中稍散的注意力,忽听白瑾拉高调子叫:“你还找他?莫玉在找他,沈破浪也在找他,你们都疯了还是怎么地,不过是个男人,长得再国色天香也不至于你们这样吧!”
“你这话说得,也不看看以前你什么样。”官致调侃。
“不知道,执念吧,找不见他我心里总跟扎了跟针似的,难受得很。”易朗有些颓丧道,“而且我也不希望莫玉再伤害他了,心疼的。”
安乐本是想过滤掉这些话的,但转头见他那表情时,心里滚滚腾起一个残忍的念头,想狠狠的在他心上刺个血洞往里面灌盐水让他痛苦扭曲!狠狠咬了咬牙,他控制不住的嘲弄道:“不希望你就离他远点,最好一辈子不相见,这样他自然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了。我长这么大,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