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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又好气又好笑,扯着她飞跑回去那条岔道中。就在这时,一条黄影从另一边现了出来,正是紧追而至的楚君绰。楚君绰看到韩云牵着一名绿衣女子钻进了另一条岔道,先是一愕,正犹豫要不要追,身后一股强横的神识扫了过来。楚君绰背上的长剑锵然飞出,带着凌厉的剑意奔了出去,追进了那岔道中。
须臾,长剑嗡的奔了回来,锵的一声入鞘,这时谢昆正好出现在楚君绰的身后。
“楚副院发现了韩云那逆贼了?”谢昆飘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楚君绰点点头,一指那岔道:“让他逃了“老夫现在倒有点欣赏这逆贼了,竟然能在绰然一剑之下多次逃脱,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逆贼始终是逆贼,就算再出类拔萃也是出类拔萃的逆贼罢了,不能为本宗所用,那就只有毁去说着冷笑一声,展开身影追了下去。
……
这是一个面积巨大的山洞,跟五个洞口相通。呼呼的罡风从其中三个吹出,那罡风阴冷戾厉,却又极是刚猛。三个洞口吹出三股罡风,在山洞中央相撞,发出如同闷雷一样的隆隆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让人胆颤心惊。罡风相撞后在山洞内形成了一股威力浩大的旋风,呜呜的旋转了一圈便从对面的一个大洞口咆哮着冲了出去,那一泻千里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韩云和流光是从身后那个洞口进来的,很奇怪,那些罡风竟然没有一丝从那洞口涌出。从洞口进入大洞一丈的范围,马上便感受到那股超强旋风的威力了。流光面色发白地紧攥着韩云的手,全身灵力提到极限才勉强站定身形,而让流光不解的是,韩云在那罡风的吹袭下,竟然衣袍不扬,站得稳稳当当。
“走哪条?”韩云吆喝般大声问道,可是那轰隆隆的巨响把他的声音淹没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啊流光惊呼一声,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像纸鸢一般被吹了起来,飘呀摇呀,要不是韩云拽着她,恐怕已经随着那咆哮而去的罡风一泻千里了。
韩云用力把流光拽了回来,干脆紧抱在胸前,凑到她耳边大声喝道:“应该走哪条道啊?”
流光被韩云楼在胸前,脸色通红,像喝醉酒一般,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听到韩云在吼什么。韩云不禁皱了皱眉,运起灵力再吼了一声,这回流光听清楚了,红着脸指了指右手边那洞口。韩云抱着流光大步迈向那右边的洞口。
第三百四十四章 黄泉
四周漆黑如墨,阴风呜咽,偶尔有一两声咭咭的磨牙之声传来。浓烈的戾厉阴煞气息让太阳真火都显得晦暗起来,火光照不到十丈远。十五丈外的东西,即使运足目力也看不甚清,周围死一般寂静,除了偶尔的一两声冥魂磨牙和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流光紧跟在韩云的身后,柳叶小刀悬在头顶,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戾厉的阴煞之气不断地腐蚀着两人的护体光罩。气氛极为压抑沉闷,要是让流光一人在这地方行走,她可能早就崩溃了。韩云那挺拔的身影,坚定的步伐,让她感到安心,暗道:“只要跟着公子便什么都不用怕挺了挺腰身,紧走两步,挨近韩云身侧。
韩云扭头看了流光一眼,安慰地裂嘴笑了笑道,内心却是越来越沉重了,算算时间,两人已经在这种环境下走了差不多两天了。周围的树根却是越来越密,阴煞戾厉之气越来越浓重,洞的走势也渐渐地向下深入。
“流光,现在有没有感应到扶苏的气息?”韩云忍不住问道。在这之前,流光还断断续续感应到扶苏的气息,现在已经隔了六七个时辰没感应到了。流光依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韩云不禁皱起了眉头,流光能感应得扶苏,扶苏应该也感应得到流光的所在才是,瑶瑶要是和扶苏在一起,定也会找过来,为何却一直跑到这冥罗魂洞的深层来呢?
“公子,我们还继续走么?”流光低声道,仿佛怕吵醒这鬼地方沉睡的恶魔一般。韩云灵力一吐,太阳真火蓬的爆发,光芒瞬时亮了许多。褐色的树根纵横交错,前面分出了两条道,依然是向下的走势,在岔道口上一处粗大树根上,像蝙蝠一样挂着一只冥魂。冥魂仿佛睡着了一般,低着头,披散的长发把脸遮住了,阴煞之气不断地往冥魂身上涌去,凝成了一层胶质般的气层。冥魂还不时发出一两下磨牙的声音,那景象显得更是阴惨惨的恐怖。
流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柳叶小刀嗖的打将过去,韩云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那头冥魂显然是在吸收阴煞之气,流光那柳叶小刀噗的砍在那头冥魂的头上。
嘎~
一声尖厉的怪叫,刺激得人毛骨悚然。蓬!笼罩在冥魂身上的阴煞之气炸散,那披散的黑发纷扬飞起,露出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来,那额上是一道可怖的黑色伤口,冒着像脓一样的汁液。
韩云和流光顿时心胆俱裂,不是因为那冥魂的样子丑陋,而是那张脸竟然正是昭瑶,虽然看起来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血色,但仍然可以分辨得清清楚楚。
韩云瞬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瞬间所有生机都抽离了身体一般,手中的太阳真火剑马上熄灭,化成了神乌金羽掉落在地,身体摇晃了两下,向后跌去。
“公子流光惊呼一声,扶住了韩云。那头冥魂吃了流光一刀,怪叫一声,凶狠地扑了过来,两只鬼爪毫无顾忌地当头抓下。
流光急忙想打出柳叶小刀,却被韩云死死地捏住双手,喃喃自语般道:“她是瑶瑶,别伤她流光大急道:“公子……啊!它不是圣女那冥魂已经扑到了近前,先前那张脸一变,竟变成一张老男人的脸。韩云突然回过魂来一般,双眼精光暴射,喝道:“是你这张脸竟是那守塔者的。
咭咭~
那冥魂一对鬼爪已经临头,突地乌光闪过,一副乌黑溜光的龟甲凭空而现,挡在韩云和流光的头顶。
噗!
冥魂两只利爪在龟甲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韩云手上火焰腾的冒了出来,绝地紫煌毫不客气地拍了过去。
嘎嘎~
那冥魂惨叫一声急退而去,身上滋滋地冒着黑烟,凝实的躯体随着黑烟的飞散而变得虚幻起来,显然这一下烧得不轻。冥魂凄厉的惨叫着,那张脸不停地变幻着样貌,一会儿昭瑶,一会儿守塔者,一会儿扶苏,最后还幻化成流光和韩云的样子。
韩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招手,神乌金羽倏地飞回手中,这鬼物显然是见过瑶瑶,这才能幻化成瑶瑶的样子,那就说明瑶瑶曾经来过这里,这也说明了流光的感应没有错。
咭咭~咭咭~吱吱~
一阵鬼叫传来,不知从何处又扑出两头冥魂,对着原先那头冥魂吱吱的怪叫,像在淡话一般。韩云不禁心中微凛,绝地紫煌虽然厉害,不过要催动它去伤敌也是要消耗灵力的,要同时对付三头冥魂就相当吃力了。
三头冥魂吱吱的叫了一会,被韩云伤了的那头,回过头来,绿幽幽的眼睛怨毒地瞪着韩云,似是要把韩云的样子给记下。韩云如同芒刺在背一般,接着大怒,手上的绝地紫煌猛然爆发,化成一条火龙向着三头冥魂卷去。这种鬼物,你越怕它就越欺负上门,只有彻底把它打怕了,下次见次到你,自己也会绕路走。
嘎嘎~
那头先前吃过亏的冥魂转头便逃,新来的两头犹豫了一下,同时喷出一股阴气迎向火龙,瞬时间阴风惨惨!
“找死韩云撇了撇嘴,两股阴气跟绝地紫煌一触,马上摧枯拉朽一般化于无形。
嘎~
两头冥魂怪叫着转身狂逃,韩云收回绝地紫煌,盘腿坐在地上,取出两颗聚元丹服下。流光警惕地守在一旁警戒,突然脸色一喜叫道:“公子,流光感应到扶苏姐姐了,在那边韩云一下子弹起,拽着流光的手向着左边那条岔道冲去,手中的太阳真火剑劈里叭啦地燃着,光亮照出老远。
隆隆~
浪涛咆哮奔腾的声音传来,奇怪的是,那声音听起来有点悲怆,听着心里赌得慌,仿佛想大哭一场般。韩云和流光急忙加快了速度,奔了小半个时辰,转过一道弯,突然眼前景物一变。
一条浑黄浑黄的大河,滔天浊浪咆哮而去,河水黄得让人发悸,让人心颤。最触目惊心的是不远处竟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个血红的大字——黄泉。那两个字看上去无比的苍凉悲凄,仿佛刚用鲜血写出来的,上面的字像要滴下来一般。
一股悲意不受控制般涌了上来,韩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都湿润了。扭头一看,流光更加不堪,已经是泪流满面,一个劲地擦着眼泪道:“公子,流光咋这么想哭?这眼泪,好讨厌啊
第三百四十五章 血河战黄泉
韩云扭头望去,流光已经是泪流满面,一个劲地擦着眼泪道:“公子,流光咋这么想哭?这眼泪,好讨厌啊“心神抱一,勿胡思乱想韩云低喝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强行把那股悲怆之意压了下去。流光也急忙默念功法口诀,保持灵台一片清明,情绪渐渐地平伏下来。韩云见状,不禁赞许地点点头。流光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拿着手帕擦掉眼帘上的泪珠。
韩云微笑了一下,转身望着那滔天咆哮而去滚滚黄浪,脸色凝重起来,暗道:“现在前无去路,只能从这黄泉之上飞过,不过这黄泉极为古怪,恐怕存在有未知的危险“公子,传说地府中才有黄泉,难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到了地府外面了么?那我们岂不是死了?”流光有点害怕地问道,那种鼻子酸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韩云收回了目光,敲了一下流光的脑瓜,淡道:“你说呢?”
流光脸色一红,摸着有点痛的脑袋,吃吃地道:“公子干嘛打人家韩云裂嘴嘿嘿一笑:“知道痛就好,现在还感应得到扶苏么?”
流光一愣,这才明白韩云的意思,既然还有痛觉,那自然还没死,心中稍安,微合上眼睛仔细地感应起来。隔了一会,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欣喜地道:“隐隐约约感应得到,扶苏姐姐应该就在对面滔天浊浪滚滚逝去,黄白色的泡沫被抛得老高,亘古而沧桑。岸对面黄蒙蒙一片,看不到边际,不知这黄泉到底有多宽。
“公子,我们快点追上去吧流光催促道。韩云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这条黄泉极为古怪,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先到里面躲上一会,等过了对岸再出来韩云把古纹葫芦掏出来递向流光,流光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情愿地伸出中指放进葫芦口,倏的消失在原地。韩云收起古纹葫芦,深吸了一口气,祭出紫电箭向着咆哮黄泉的上方飞去。瞬时感到被一股沧凉的气息所笼罩,那深深的悲意涌了上来,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般涌出。
韩云急忙提起灵力相抗,强行压下心中悲意,御使着紫电箭向前狂弛。越往前飞,心中那股悲怆之意就越重,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地涌来,韩云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不知不觉间,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韩云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般泉涌而出。韩云抹了把眼泪,心中暗骂一声:“大爷的,眼泪留得真怨脚下紫电箭速度提到了极限,一直向前飞奔了一个多时辰,前面仍是黄蒙蒙的一片,底下是咆哮的滔天浊浪。
韩云渐渐觉得不对劲了,自己极速飞行一个时辰,起码都飞出两三百里的距离,流光跟扶苏的感应距离最多只能是五十里左右,这条黄泉怎么可能飞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到达对岸呢?
韩云开始留意起下方来,那浑黄的浊浪确实在不停地倒退着,毫无疑问,自己一直在前进。这时心中的悲怆之意越来越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