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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很闲逸,平静地回答:“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商讨合作的事宜。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想的太多了吧。你难道以为我们在拜堂成亲?那样的话就很可笑了。”
他无力地垂下脑袋,窃窃念道:“怎么可能不那么猜测呢?”转而抬起下巴,嘟囔着:“你整天把王朝挂在嘴边,万一被他逼迫,也许就会屈服了。”
“被你说中了,七皇子的确逼着我嫁给他,不过我拒绝了。现在想想,我有点后悔,嫁给他也不错,至少他不会怀疑我。”她扬起嘴角。
他扭过身子,凝视着她回应:“没有,我绝对不是在怀疑你,没那个胆量。你后悔?在我面前讲出来,让我很没面子耶!”
她翻了翻白眼,发问:“你需要面子吗?不过,你对自己未免太残忍,天冷了,多穿点。待着别动,再有其他问题,我会一一解答的。”慢慢站起来,手指着他的鼻尖说:“不准动。”
冷硕觉得莫名其妙,努了努嘴,暗中猜测:她到底要干什么?让自己别动,这下子真成了木头。
颜卿走到衣柜前方,取出一件外套,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她来到冷硕的后面,把衣服披在他的背上。“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但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是命令。”紧接着弯下腰,按住他的肩膀讲:“如果爱妃生病,孤会很心疼的。”
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她每一句关怀的话语都已烙在心头。冷硕起身,掉过头看她,微低下颚言道:“爱妃?能不能换个称呼,我只是假扮的妃子。”
颜卿把双手放置身后,脑袋一歪,贴近他的耳旁说:“不只是假扮,是真的,而且一直都是。十年前就注定和你捆绑在一起,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上你了。”
双眼睁大,他吞吞吐吐地问:“看上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吧,我承认,十年之前就喜欢你了,非常喜欢。”语调逐渐提高,两颊通红。
“嗬!原来你十年之前就对孤意图不轨,真可怕!小小的年纪,脑子内的思想却很乱啊!”她挺直身子,故意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是,是后来想通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你本人,确实说不清了。”他干脆放弃多余的解释,乖乖垂首。
她瞥他一眼,愁眉深锁,长叹一口气。“我略有一点点失望。啊,你对我只是喜欢而已,看来我对你太过宠爱了。初见已是深爱,十年何曾妨碍?”
又是一大惊喜,没想到早已心有灵犀。冷硕试问:“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你记得那么清楚吗?”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夜深了,休息吧,我先走了。”她走到门口,摆一摆手,“不用送了。”
看着她一步步远离自己,突然感到无比失落。冷硕把外套扔在桌上,狂奔出去,在她身后大喊:“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颜卿蓦地转身,慢悠悠地挪步过去,“笨蛋,我们早就成过亲了,在皇宫里,不是吗?”伸出手拂去他肩上的雪花,“我下达的命令没用吗?你冻坏身子,我会心疼的。”
掉到蜜罐之中的感觉,他痴呆呆地说出口:“我以为那一次不算的。那也太滑稽了吧!你穿的是新郎服,而我穿的是新娘的服饰。”
“看来还是老样子,你的话太多了,不困吗?雪越下越大,我就在此休息好了,你会不会很介意?”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伴随着一抹笑意。
腮帮子变得更红,冷硕故装淡定。“呃,不会啊。可是,那个,如果你留下来,皇子殿下就会不高兴的。万一激怒他,我们就惨了。”
她挑了挑眉毛,笑着说:“你睡地上。这样的话,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你在担心什么?”
“喔。我去铺被子。”冷硕竟然有点沮丧,低头往前走。
颜卿拽住他的衣角,后又来了句:“作为妃子的责任,你似乎忘得一干二净。”快步移到他前面,瞅了瞅冷硕几眼,进入房间。
宋大学士府,宋玉望着旁边熟睡的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他独自来到了书房内,点上灯,陷入沉思之中。
走到窗前,他似乎有了种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倘若有一天,自己必须要面对解决,结果会如何呢?
“在想什么呢?别总是逼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我就在你的身边。”左茹提着灯笼进来。
宋玉迈步过去,帮她拿着灯笼。“我吵到你了,是吗?我睡不着,这才想来看看书。夫人,瞧瞧你,日益憔悴,一定要保重身体。”
她微笑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没有看见你,估计你会来这里的。相公,你是不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情?”
宋玉吐露出一些话:“我在想,以前的那些清官真的会大义灭亲吗?毕竟是他们的亲人,与亲人为敌应该会很痛苦吧!”眉宇一紧。
左茹想了想,应声:“嗯,大义灭亲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不过,犯错的人该受些惩罚。”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宵一刻,孤身异国
宋玉停顿良久,握起她的手言道:“夫人,我们回去休息吧!”
左茹笑颜回应:“好,相公也要注意身体。 ”
看到眼前这张面孔,宋玉有些惆怅,他在心中思忖: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让你难过的事情,你还会原谅我吗?
平丘国的皇宫内,冷硕望着上空冥想,自己怎么会睡不着呢?对,她不让自己灭灯,难怪会睡不着。看样子,她已经熟睡了,不如偷偷去熄灯。
他匍匐前进,逐渐靠近桌脚。得逞在即,他捂住嘴笑笑,还是习惯在黑暗中入睡。
突然,他整个人完全趴在了地面,动弹不得。一人从后方搂住他的腰,轻声念:“真不安分!不能让你继续任性了。”
冷硕惊讶问道:“你不是睡着了吗?偷袭别人不是国君该有的行径。我的腰要被压折了。”
她缓缓起身,半蹲下来,伸出手给他。“起来吧。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乌龟,很有趣。不过呢,也挺可怜的。”
他把手放到她的掌心,紧紧握住,站起来反驳:“都是你造成的,居然还在幸灾乐祸。拜托了,灭灯睡觉,行不行?”
“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颜卿勾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讲:“妃子的责任就是侍寝。你把这一点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该受罚?”
冷硕脑子一懵,歪过脑袋看她,怯怯地说:“侍寝?我本来就不是妃子啊。呀,好困,先睡了。”趁机挣脱她的手臂。
他朝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安静地平躺下来,闭上眼自言自语:“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什么声音都没有,应该回到床上休息了,缓慢张开眼睛。
“已经过来了。逃避不是办法,面对才是唯一的选择。你既然成为了孤的妃子,就该老老实实伺候孤才对。”她侧躺在他旁边,单手支着脑袋,两眼盯着他。
“不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说完话后,他一头躲进被子里。
颜卿忍俊不禁,有时候,这个家伙挺可爱的。“喂,你是要闷死自己吗?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出来吧!”
冷硕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事先声明,我不是怕你。作为一个宽容的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往左一挪,死盯着他问:“你倒是说说看,我犯了什么错?你这个人,是习惯恃宠而骄了啊,口不择言。”捏紧他的耳朵。
冷硕义正言辞地喊:“你,只有小人才会动手。按照王朝律法,你是犯了扰民罪,我的睡眠质量受到严重影响。”可怜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啰嗦!”颜卿亲一口他的侧脸,随即翻到他身上,“得到一个人的心,更该得到他的人,不是吗?”
冷硕故意咳嗽几声,缓缓张口:“灭灯就寝吧!”双方互视一笑。
夜色在白雪的映衬下,似乎显得更浓稠了。“我并不是讽刺,即使是火眼金睛,也有被蒙蔽的时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而你的克星就是公主殿下,是吗?”
夏裘转身看他,“知我者莫若朋友。你这个人很不够意思,直接和陛下讲公主的事情,我很惊慌呀!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该找个机会报答她。”
晏杰走近那人旁边,顿了一会儿,开口说:“作为朋友,我很了解你。公主殿下对你而言,应该不只是恩人那么简单吧。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火眼金睛遇到公主,很容易失去作用的。”
夏裘苦涩一笑,“你呀,哎,一眼洞穿我的心思,真不愧是国师的弟子!对了,国师有没有消息?你回国了,他为什么不回来?”
“我想,师父应该是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多问。凭借我的直觉,他也许是为了小师弟才留在贺兰王朝的。”
“喔,你口中的小师弟就是国师的亲生儿子吧!我觉得你的师父有点冷血,把亲生儿子扔到贺都,不闻不问,这样未免显得无情。”
晏杰否决说:“我并不觉得师父冷血。他也是出于无奈,还好小师弟潜伏成功了。屈指一算,小师弟离开斯南国有些年头了,我希望他早日回来。”
“不管怎么说,国师还是功不可没的,为国家呕心沥血。等你的小师弟回来,陛下一定会重用他的。在敌国生活,恐怕是度日如年,这种滋味很是心酸吧!”
晏杰思量他的话,回答:“没错。”
二人感触颇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雪后的天空很明朗,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冷硕在门口仰望远方,一切都很安宁美好。
颜卿拿着外套出来,“你在想些什么?”披在他的身上,露出不悦的神情,高声说:“下一次,我就不会替你拿了。你又不是习武之人,身子单薄,就该有自知之明才对。”
他笑呵呵地回答:“我记性很差的。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乡去看看呢?渐渐地,我忘记了村里人的长相,一切变得好模糊。我甚至在怀疑,我究竟是不是出生在那里?”
走到他旁边,颜卿拉住他的手说:“回到贺兰王朝后,我就陪你回龙枕村看看。一言既出,决不反悔。我要走了,已经和皇子殿下约好。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冷硕抬起手臂,抱住她的肩膀答道:“如果我去的话,就显得我很小气了。算了吧,我不去,暂时把你借给他。能够把貌美如花的妻子带回家乡,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她半转身子,昂起头看他,严厉地讲:“对国君而言,说话好听的人都不能留。因为那些人多数是口蜜腹剑,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懂了吗?”
他背后冒出冷汗,“非要在这种时刻讲如此恐怖的话。看来甜言蜜语不是您的嗜好,明白了。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娶到你,我应该也算是很特别的人吧!”
颜卿拿开他的手,朝前方踏了几步,回头吩咐:“这只能说明你福泽深厚。行了,进屋去,这是强制性的指令。就此止步,不准往前走!”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硕觉得这一世知足了。遗忘的、不该忘的人或事都已找回,等到两鬓成雪,依然拥你入怀,回味一生的苦乐。
第一百七十四章 建立威信,调侃试菜
赫连温把一卷图递给她,认真地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是平丘国的地形图。 ”
颜卿愣了愣,右手悬在空中。“你轻易就给我了,不怕大皇子报复你吗?你们毕竟是手足兄弟,我觉得自己在离间你们的感情。”
他淡淡一笑,把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平常说道:“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