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安局在干什么?案子到底查得怎样了?!”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也没心思逛街了,立即回到公司,坐到他原来使用的电脑前,上网查询案子进展。
但还是没有后续报道。
他又加了一次她的QQ,仍然没有回应。
“也许她其实上过网,只是没有同意加我为好友吧?”
他呆了一会,又想道:“可能我的昵称没引起她的好奇和兴趣,我干脆改一个昵称试试。”他立即修改了自己的QQ资料,将自己的昵称由“爱上斑马的河马”改为“冤死鬼”,然后又加了她一次好友。
但还是没有动静,“害怕大海的海燕”一直是灰色的。
他无聊地在网上打了一会游戏,一直玩到深夜十一点后,才终于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还是没有联系上她,也没有看见她。她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音讯。
但没有看见她,并非只有她“蒸发”这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些原因。他的父母听到他的噩耗后,从老家赶来了。看见穷酸、年迈的父母,象两个叫花子一样,在公司里找这个领导,找那个领导,讨说话,讨安葬费,讨他应当得、还没得到的各种福利,他心里不是滋味。自然也不好意思在父母老泪纵横的日子里,还想着去见女孩的事情。
※※※
另外,他的电脑被新来的主人加了密码,他已进不去。虽然这对他不是问题,他随时可以偷看别人输入密码,但父母不离开这座城市,他就安不下心来做别的事情。
总之,他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不好,也没有设法联系她。
一周后,他的父母终于乘火车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
他去火车站默默送别年迈的父母后,才混上一辆中巴车回到了城里。
回到公司后,他看见电梯停在20楼,心里微微一惊。“不会又是武运吉吧?”
他按了“上”键,等电梯下来后,他没有急着回19楼,而是按下了“20”。
果然,武运吉在办公室里。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很兴奋,好象在跟女孩子聊天。
他心里有些紧张地想道:“他在跟谁聊天?不会是她吧?”
因为太紧张,太不安,他顾不上别的,故意用身子撞了一下大门。
果然,武运吉小声说了一句话后,放下了电话,开门来查看。见门外没人,很是奇怪,又走到厕所去看了一眼,才纳闷地回到办公室里。
他又拿起话筒,并按下重拨键。沈俊早已坐在了他后面的林琳的位置上,提起了分机话筒。
电话通后,武运吉说道:“没有人拍门,还把我吓了一跳!”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
武运吉又道:“今晚开完会后,能不能见一面?我请你吃夜宵。”
“不用了,我们可能要学习到很晚。”
沈俊心里一沉,他听出对方正是他思念的那个人!
第三章 进退维谷
这些天来,他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联系她,甚至有时间也没有去看她。但他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但现在听见她的声音,他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呆呆地拿着话筒,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继续偷听电话?他觉得可耻,而且他也不想听!放下话筒,悄然离去,他也做不到。
自己死了,她当然可以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但为什么偏偏是武运吉?!
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为何偏偏运气那样好?偏偏那么有女人缘?他妈的,他干了坏事,却没受到任何报应,老子却有可能当了他的替死鬼!
他心里忽地一动,“我的死到底与他干的那件坏事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呢!我怎么那样轻信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说没有雇凶杀人,就没有雇凶杀人吗?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应该查一查呀!”
他默默放下话筒,准备到楼下自己的办公室去打报警电话。虽然他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自己是在妒嫉武运吉,用这种方法“陷害”他也有点卑鄙,但他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调查的结果不是她请人干的,无非是影响她的家庭生活和武运吉的名声,也许武运吉还会被公安局逮捕,那又怎样,能怪我吗?他们本来就是两个无耻男女,难道不该受到报应吗?”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决定寻找理由。奇怪,本来有理的事情,现在要去做,却总觉得是在做一件可耻的事情。
※※※
他正心潮起伏,犹豫不定,忽然发现武运吉没有说话了,但又不象是在听对方说话的样子。
“他在做什么?”他难禁好奇,又无声地提起了分机话筒。
那边也没有讲话,但电话又没有挂。
他正感到奇怪,电话那边又传来夏海燕的声音:“喂!”
武运吉立即答道:“我在!是谁打电话来了,说了这么大半天!把我的心都等痛了!”
“……是老板打来的电话,说今晚不学习了!”她的声音有点兴奋。
“唉呀,那很好呀,值得庆贺!走,我请你吃晚饭!”
“不,我真的已经吃过了。”
“就陪我吃一点吧,我还饿着肚子在打电话呢!”
夏海燕笑了笑,说道:“你快去吃吧,我也要去姨妈家了。”
“你不去吃,我也不去吃。”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我去姨妈家真的有点事情。”
“我也不想吃了,只要能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饿了!”
夏海燕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聊天。沈俊也无声地放下了电话。
他坐在林琳的位置上,默默看了一会正兴奋聊天的武运吉,终于下定决心:“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何况他本就不配!”
不再多想,默默向大门走去。
门关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开了大门!
武运吉听见开门声,吃了一惊,本以为有人来了,但门开后,却又没看不见人。
他神色微微一变,小声说了一句“你等一会!”,放下电话,跑出门去查看。
沈俊见他惊恐不安的样子,心里忽生出一丝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
他如活着,能不能打得过武运吉,倒不好说。但现在自己是鬼,对方看不见他,他相信要杀死对方,绝非难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行动。如果自己就因为看不惯对方,就杀死对方,跟那个杀死自己的凶手又有什么分别?何况,自己杀死武运吉,就能改变他与她缘分已尽的事实了吗?
虽然他打消了心中的这一恶念,但吓他一下似乎也无妨。趁他走进厕所去查看的机会,他关了办公室的灯,听见他的脚步声出厕所后,他又故意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是谁?!”武运吉真的有点恐怖了,声音有些发抖。
自然没有回答。
武运吉当然不知道是鬼在跟自己“开玩笑”,还以为是哪个同事在跟自己开玩笑,犹豫一下,大起胆子拧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并开了一组电灯开关。
屋内一片雪亮,但哪儿有人影?
武运吉又惊又疑,虽然还是没有想到有鬼,但也有点怕了,本想跑到电话边打个招呼后就挂断电话走人。但他的脚刚跨进大门一步,电灯忽然灭了。
室内又是一片漆黑!
武运吉胆子再大,也察觉事情不对了,顾不上给夏海燕交待一声,便跑向电梯!
幸好,电梯没人使用,还停在20楼。他马上按开电梯门,乘电梯逃下了大楼。
心惊胆战地跑到大门口后,看见门卫和门外的大街,他才惊魂略定。抬头往上一看,办公室的灯又亮了!
※※※
“是电路出了毛病吗?”他呆了一下,又觉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电灯忽开忽关,还可解释是电路有问题,但刚才那声关门声,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起在这些怪事之前,刚才还听见过一声撞门声,更觉事情有些恐怖。
“难道大楼里有鬼魂吗?……不会是沈俊的鬼魂还呆在大楼里吧?”
想到沈俊的鬼魂,他更感恐怖。哪有胆子再上楼去?于是摸出手机,拨打夏海燕的电话。
手机占线。“看来她还没挂机!”他决定过一会再打过去跟她解释一下。
沈俊吓跑了武运吉后,心里微觉解气,看见电梯下到1楼后,他苦笑一下,走进办公室,并按亮了一组电杠。
虽然电话还没挂断,他也渴望听见她的声音,但现在自己去接电话,时机不宜,因此没有理睬。
他发呆一会,正要关门离去,忽听见屋里有个声音。
是什么声音?他微微一惊,听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电话发出的声音。
“她挂机了吗?”他好奇地走到武运吉的位置边,拿起话筒一听,果然,她已经挂了,里面正响着嘟嘟嘟的声音。
他正要将话筒放下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武运吉一定会用手机给她拨过去!”
他犹豫一下,按了一下话机的闪断键,听见电话里重新响起拨号音后,他象在跟谁抢时间似的,飞快地按下了重拨键。
电话通了,终于抢在了武运吉的前面!他吁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听见了夏海燕的声音!
“对不起,我刚才挂电话了,你自己去吃饭吧,我已关了店门,也要回去了!”
他顿了一下,本想不说话,但想到如果自己让她挂了电话,机会就又交到了武运吉的手里了!低咳一声,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是武运吉。”
“啊――?你……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问。不过,我认识你。”
“是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武运吉去哪儿了?这不是他的办公电话吗?”
“他被鬼吓跑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是谁?你不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我没有开玩笑,他真的被鬼吓跑了,所以不跟你招呼一声就跑了。”
夏海燕虽然不信对方的话,但又觉得对方的口气不象是在开玩笑。呆了一下,才又问道:“是你装鬼把他吓跑了吧?”
“确实是我装鬼吓走他的。”
“……”
“其实,我是为了你好。”
“是吗?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我认识你。”
“你为什么要装鬼吓他?”
“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请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给你说一件事情,如果你听了不相信,或者觉得无所谓,愿意给他机会的话,我保证再不给你打电话。”
“……你说吧。”
“武运吉很坏,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你要吃大亏。我只要给110打一个报警电话,今晚他就有可能进公安局。”
“是吗?他做了什么坏事?”夏海燕虽然嘴里在问对方,但心里却在暗想:“为什么要给110打电话,他犯了什么罪吗?会不会沈俊的事与他有关?”
想想也是,姨妈准备给自己和沈俊牵线,沈俊却莫明其妙地被人杀害,接着又出现一个武运吉,这是巧合,还是……
她正在心里暗暗猜疑,果然听见对方谈到了沈俊:“我想你一定知道沈俊的事情……”
她倒吸一口凉气:“你……想说沈俊的事情与他有关吗?”
“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关系。”
“你说来听听!”夏海燕的好奇心已完全被勾起。
于是他将自己偷听见武运吉与那个女人打电话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为了让对方相信,他还说出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夏海燕听对方说得如此详尽,心里已信了大半。这时她已经坐在了公交车上,说话有些不便,所以听得多,说得少。听完后,她呆了小会,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