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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起来,却不料老头儿话锋一转道:“所以说你没息,人家知府听了城隍爷的话,虽然也猜不透,却也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就招集所有衙门内的师爷,将城隍爷托梦说的言语和大伙儿学了一遍,师爷们也有些胡肠倒肚,不知是何意思……”
“那倒底是什么意思啊?”任松身边来了精神的孙秋红抢着问道。她听故事听上了瘾生恐一大一小两个老头又要吵架,见老爷子又冲自家儿子吹胡子瞪眼,便急忙在一旁岔开话题。
张三先生瞅了女孩儿一眼,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一位姓胡的师爷,为人颇为主见,深得那知府的信任,当下就说,虽然不明白城隍爷的意思,但字面上看,今天那要造反的贼人必定会进城来,而且走的东门,还带的有兵卒,索性我们到城门上守着,说不定能瞧出端倪。”老头儿因为在师门发过大誓,一生不能说话,今天总算能畅所欲言,越说越是高兴。也忘了再训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一众人闻言纷纷称是,那知府就带着众师爷上了东门,过去的人本就迷信,城隍爷托梦这种事,那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再加上当时李自成的军队正在关中一带,所有人心头自是不安,上了东门之后人人仔细,生恐放过了那反贼,谁知中午下起了大雨,出入城门的人越来越少,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到什么将军,士卒。但是那位胡师爷还是发现了奇怪的事情……”随着老爷子越说越有趣,在坐诸人也都被这故事儿吸引住了,连张奉超也忘了插言催促。
见众人都凝神听自己说话,老头儿满意的捋了捋山羊胡子,复又接着说道:“那时候本就不太平,洛中的城门到戌时就关了,可这东门,已经快到亥时了,还大开着……此时知府和其它人都只顾着找那什么威武将军,并无人注意,倒是胡师爷起了疑心,下了城门,将那城门守备叫来询问,方知原来这守备的母亲明天过寿,便派人在城外采买猪羊三牲,准备大排宴席,其它的人都回来,就那去东城外回回庄买羊的手下人还不曾回来,所以开着城门等他。”
张三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天将放明,当下言语也快了许多:“那胡师爷闻言心中就起了疑惑,本来那时候汉族的读书人就对少数民族有偏见,便暗思是不是那些回回想造反,而城隍爷说的就是这个,当下也不曾多言,只是在城门洞守着。不过片刻,那守备的手下人便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放羊娃和一大群羊。那守备当即便大声喝问他为何迟了。”
“原来,那手下人出去买羊,嫌回回儿的要价太高,嫌中间卡不了油水,便又往到其它地方转了转,看有没有便宜羊子,走到城北的虎头桥,正好碰到了放羊娃撵了一大群羊,当时便跟着这娃儿找到那主家,软磨硬泡之下,硬把价钱砍了一半儿,等回来的时候,北、南、西门都关了,绕了一圈才到东门。那胡师爷守在城门洞,本来听的很是不奈,但看到那放羊娃儿时,却是眼前一亮,嘿嘿……”说到这,他突然嘿嘿笑了两声。
见老爷子突然中断,任松忍不住接问道:“该不会那放羊娃就是什么大将军吧?”话还未完,却听身边的小红妹反驳道:“不对吧,城隍爷不是说,大将军还有许多兵啊!”
“莫打岔,听我说完!”张三先生一摆手,开言道:“胡师爷见那放羊娃,头顶着一顶铁锅,身上披的却是稻草蓑衣,锅是黑的,稻草是黄的,这可不正应了城隍爷说的头顶黑铁盔,身披金丝甲么,而且这娃儿正好还拿着一根青竹杆做的羊鞭子,可不恰好是碧玉枪……他越看越是起疑,却听那守备说,这么多的羊,闹的人心慌,赶紧给我弄上走,那胡师爷大惊,慌忙招呼人把那放羊娃儿抓了起来,却是那守备提醒了他,那一群羊不正是一身白,头上两角可不正是两把刀吗?”
“不对吧!”这一次说话的,却是那歪脖子鬼差偏胡,却见他满脸疑惑的说道:“一个十一二岁的放羊娃,能有多大能耐,如何造反?”
张老爷子瞧了他一眼,点头道:“那胡师爷把放羊娃儿抓上来的时候,那知府大人见了,也是这么说的……若换一个人只怕也会这么想,那位胡先生却不然,他年青时也曾研读过风水玄学,又仔细将城隍爷的留言琢磨了一遍,终于恍然大悟!”
第十章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胡师爷终于恍然大悟!……”众人听到这里,无不好奇,都想知道那位胡师爷是如何认定这小放羊娃是反贼的,偏偏张三先生故意顿了一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盒,从里面拿出几张晒干了的烟草叶子,自顾自的搓起了卷儿。无论众人怎么催促,只是不理。
直到搓出了一根如同雪茄般的烟卷儿,老头叼在嘴里点燃,方才笑咪咪的说起了下文:“胡师爷当下心中明了,便对那知府说,这娃儿未必是反贼,但他家的祖坟肯定有问题!将来十有**要造反,本来知府还不信,那胡师爷又解说道,一则这娃儿不过十一二岁,怎么看就不象反贼,却又偏偏应了城隍爷的谶语,二则,城隍爷本是就是地府的官,只管鬼,不管人,就算发现反贼,也应该是那死人出了问题,而不该和活人有甚么关系!”
“如此一说,那知府总算是半信半疑,最后决定去那放羊娃的祖坟上看一看,当即押着那放羊娃让他带路,那娃儿早已吓糊涂了,蒙头转向的领着众人到了他爷爷的坟头上。众人还不曾走到,远远就见那坟上黑烟滚滚,胡师爷一看就大叫不好。等众人走的近了,却见哪是什么黑烟,却无数的蚊虫小咬聚集坟头上空,而坟头上,却是一条黑色的大蟒,正张着嘴吸食那些飞虫。”许是烟瘾憋的急了,老头说了几句便又把自制的雪茄放到嘴边,美美了吸了几口。
一时间,满屋子尽是老旱烟的味道,不过众人都只顾着听老爷子说故事,连两个女孩儿也不曾注意那熏人的烟雾。
“自古蛇盘坟头,都非同小可,据说李自成家的祖坟上就盘着长角的金蛇,所以那知府一见,当下也慎重了起来,再加上那黑蟒见人来了,也不惧怕,一直等吸饱了蚊虫才离去,众人更觉得这坟头有古怪。当下都纷纷请知府开坟,当下知府便找人来,将那坟地挖开,一看里面的情形,没一个不惊慌失措的。”老头儿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其余众人皆听的入神……
看了众人一眼,却见张三先生叼着烟卷儿继续说道:“却见那坟里,红黑两种大蚂蚁,正聚成了一幅图,上面的黑蚂蚁聚集成了一个正在上马的武将,那武将一只脚踩在马蹬上,另一只脚正要往马上跨,而随着那蚂蚁不停的蠕动,那脚也快要跨到了马背上却了。而下面的红蚂蚁聚出来的却是一条血河。胡师爷叹道,多亏了城隍爷显圣,才救了这一城的黎民,这坟有个名堂叫作蚁聚穴,又称万魔窟,一旦那将军上了马,只怕整个洛中就要血流成河了。当下,知府便命人杀了蟒蛇,烧了蚂蚁,把那娃儿的祖坟,迁往它处,并在原处盖了城隍庙,镇压地气。这便是万魔窟的来历……”
老头儿终于说完了故事,自顾自的抽起了旱烟,其余众人却是议论纷纷。
“舅爷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啥叫万魔窟?”一旁的任松,一脸疑惑的问道。其实不光是他,其他几个也没一个能明白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书上说,之所称其为万魔窟,盖因那蚁聚穴一旦成了气候,必然会出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比万魔出洞还要厉害!”张三先生叼着旱烟卷儿,随口应道。
“啊?这也太牵强了吧?杀人如麻和万魔出洞有什么关系?”早已没了睡意的小丫头孙秋红,皱着小鼻子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故事也听完了,你们几个活着的,都去睡一会儿!”不知为何张三先生看起来甚是不耐,扭头对自己孙女吩咐道:“茹女子,你领这女娃儿到你屋头,和你挤一挤。奉超,你也去歇到。”
“哎……哎!爹呀,你还没说,九疯祖师为撒子去万魔窟,一去不回又是为了撒子么!”听到老爷子突然没了后话,瘦精精的小老儿跳起来问道。
叨着那卷烟屁股抽了两口,老头儿才沉吟着答道:“祖师爷去万魔窟的原因,我也不晓得,只听师父说,和洛中的城隍爷有些关系……后来他修成五艺,便也急着去寻那万魔窟和九疯祖师的下落,一去便没了音信……”
“不会出啥事了吧?”虽然知道自家老爹最忌讳对两位祖师不敬,不过张奉超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不可能!”张三先生出奇的没有生气,语气沉稳的说道:“以祖师爷和师父的道行,莫说是万魔窟,就算是亿魔窟,他们要想走,也没个走不脱的,不过……唉……”老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却不再继说下去,反而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道:“睡觉去!”
说罢他又看向任松和两个鬼差道:“你们三个不用睡觉地,到楼上来,我还有些话要问。”紧接着,却见老头儿身形一闪,便没了踪迹。
虽然不想和小红妹分开,不过任松心中对这位舅爷爷总有些畏惧,当下和孙秋红说了几句,见她拉着眼睛不灵便的张紫茹一并去了另一间房里,便准备上去,那位奉超表舅笑咪咪的来到他面前低声道:“娃儿,表舅教你一个乖……老太爷要叫你答应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要先问清楚,再回答,不然的话,招架将来后悔哟!”任松虽然莫名奇妙,还是点了点头。
却听他又道:“别急着点头,今天卖你一个人情,将来我还有事要找你帮忙,你可莫往外推!”这怂货闻言又是一阵糊涂,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那位表舅见他应,当即大喜,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任松更觉得他说话古怪,不过当下也不曾在意,便和两个鬼差上了二楼,等一进屋,首先看到了便是那位九疯先生的半身木像和一张破旧的木床,而自己那位舅爷爷,正盘坐在雕像之下。
此时的张三先生,又恢复了昔日的三缺状态,眼不开,口不言的问道:“你们两个鬼差,到底是啷个意思?跟着松娃子来来回回,起的是啷个心思?”
二个鬼差闻言皆是一楞,对视一眼,那偏胡陪着笑说:“老爷子果然是明察秋毫,不瞒您说,当初我们抓错任家小弟,是因为洛中有邪派的修士,用借魂咒替人续命,篡改了生死簿,我家宋判官曾请小兄弟协助我们一并抓那妖人。”
张三先生闻言一皱眉,却听偏边的李胡又接着道:“老爷子,你不是一直担心任小弟修鬼仙不成吗?若这次借魂咒立了大功,我们一定如实上报,十有**天庭会给封个神位给他的,最低也是个土地,一旦成了神道,就不用再担心什么啦……”
“去去去,鬼神之流,有甚意思!我就说嘛,你们两个家伙为何不走,原来打的是这般主意!”老头儿尖细的腹语又传了出来:“借魂咒这个事情我可帮你们一把,不过莫想打松娃子的主意,天也快亮了,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晚上了我们再详谈。这阵儿我和松娃子还有话说!”
两个鬼差闻言,均有些惧怕老头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