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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了鸟笼子,来不及回家,这才决定先打个电话告诉李令月一声。拨通了电话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萧雨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总归是人多势众,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再加上萧雨的父亲比较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什么的,也不知道这萧雨的功力能有他父亲的几成。
不管能有几成,总归多一个人多一份计策。
萧雨听了李令月简单的转述,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病情就是冲锋号,萧雨都跑到门外了身后还传来小保姆的招呼声:“萧公子——你的饭还没吃完呢。”
一声招呼把萧雨喊了回来,李令月颇为不悦的道:“吃饭着什么急!”
小保姆道:“人是铁饭是钢……”
“吃钢去。”李令月说道。
“……”
“我可没那么好的牙口。”萧雨在门口笑道:“我不认得路,我怎么去?”
“爷爷就在小区门口。”李令月也算见识过萧雨的路盲行为了,顺口又问了一句:“小区门口不会走错吧?”
“这个还成。”萧雨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萧雨离开之后,李令月坐在一边想了想,对小保姆说道:“他回来以后把饭菜给他热一下……不,重新给他做新的吧,如果他还饿的话。”
“知道了小姐。”小保姆连忙应了一声道。
当初李爷爷加班回来,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
有猫腻。小保姆胡乱想到。
——
——
萧雨和*赶到附属医院的时候,儿科病房已经聚集了不少医生护士。
帝京医学院院长的孙子病了,谁敢大意?
几个医生在一边讨论着这个小患者的病情,一个个愁眉不展,盯着一大片的化验单不知所措。
化验单一切正常,就连高热状态下应该出现的白细胞升高都没有出现。
检验结果越是正常,病情就越是不正常。这已经是被临床医生公认的了。尤其是指着化验单说话的西医医生们,更是依赖化验结果说话。
“能做的检查已经都做了,除了现在已经用的冰袋降温,静脉点滴维生素之外,暂时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小儿科的主任见到*来了,迎上前来解释道。
“说人话。”*道。
“治不了。”小儿科主任直接了当的说道。
“养你们有什么用?!散了吧。”*不悦的说道。
一众儿科医生实际上就等着这句话了,不是我不努力,而是院长看不上咱这两把刷子。一个个如蒙大赦,表面上却还悲痛万分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掉了。
穿过小儿科病房的走廊,一个个便又扬眉吐气了起来。
“继续继续,打牌打牌!”一个医生招呼道。
“我那新来了两张倭国爱情战斗片,一起去看?”另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医生说道。
“整天就知道看男女战斗片,小心你的身子骨早晚被五姑娘掏空了!”一群医生们哈哈大笑,渐渐远去。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医生们勾肩搭背的作诗一首,鬼哭狼嚎的喊道。
萧雨目送几个医生远去,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战斗片,什么是五姑娘。
至于为什么五姑娘会把身体掏空,萧雨就更想不明白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五姑娘是谁的时间,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简单的交代了病情,萧雨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看看那个昏迷不醒的小病号。
icu重症监护室相邻的观察室里,只剩下了*和中医科的那个刘主任。几个给不出建议的小儿科医生已经被*赶跑了,仅留下两个值班的护士。
王东英去找钟北山,路途可能稍远一些,还没有回来。
“如果症状不能控制,我怕这孩子挺不过今晚。”刘主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声音有些嘶哑。
“有这么严重?”*把鸟笼子放在一边,沉声问道。
“有。”刘主任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刚刚孩子已经出现过两次高热惊厥的症状【发烧温度过高导致抽风,高登注。】,我勉强用针灸控制了一下,看间隔的时间判断,第三次惊厥马上就会发生了。现在这个症状,除非是有懂得岐黄针的高手……可是现在,难。”
“岐黄针?”萧雨喃喃的念了两句,萧雨的父亲就是使用岐黄针的高手,可惜自己并没有学会。岐黄针与绝脉针各自需要不同的真气来运导,就像父亲不能使用绝脉针一样,这个强求不得。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刘主任这才注意到萧雨就在自己的身后,夸张的叫了一声,抓着萧雨的手,说道:“大师,你懂绝脉针这么高难度的技巧,一定有办法救这个孩子,对不对?”
刘主任自从那一天见过萧雨使用绝脉针用来手术麻醉的时候便一直念念不忘,今天见到萧雨也来了,更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不已。
萧雨连忙道:“我也不是什么大师。另外我也不会你说的岐黄针。”
*也说道:“老刘你别吹捧他了,再吹的话我怕他会翘了辫子。”
“……”
这词儿用得好!萧雨苦着脸辩解道:“就算翘,也只能说翘尾巴,这翘辫子……我还真不想死那么早。”
“你有尾巴么?”*问道。
“……这个,真没有。不过我也没辫子啊。”萧雨郁闷的说道。
跟着两个老爷子说话真累的慌,萧雨以先看看病人为借口,离开两个老人身边,来到重症监护室。
刘主任道:“小心……可能有传染性。”
刘主任说着,扔过来一件非点时期储备下来的防护服,强行给萧雨穿戴上,然后说道:“大师,我决定了,一定要拜你为师!”
萧雨系好了防护服的扣子,一阵苦笑。这刘主任年龄,差不多足以能当自己的爷爷了,这老人家竟然说一定拜自己为师,这怎么能接受的下?可是你说拒绝吧,看他满脸热切的样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面走来两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年岁大一些的萧雨认识,正是医学院的院长王东英。王东英身边并排走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的方脸大汉,脸上疙疙瘩瘩的简直可以用满脸横肉来形容。
*已经迎了上去,这高大的方脸汉子,正是华夏医学界的传染病学专家钟北山。
钟北山用医学界衡量年龄的标准,正值壮年,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和众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说道:“我看看那只鸟。”
传染病专家考虑问题的思路与临床医生果然有很大不一样,*把鸟笼子拎过来,给钟北山观察。
萧雨对观察鸟什么的不怎么感兴趣,他在乎的还是病人的现在的症状究竟怎么样,转身离开这三个老爷子,推门就准备去重症监护室看看那个孩子。
“你!说你呢。那个谁谁,谁让你进监护室的?”钟北山看着萧雨年轻的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出声喝止道。
第042章 生命归零!
在*和王东英两个院长、老爷子级别的人物的对比下,钟北山觉得自己已经很年轻了,甚至已经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五十岁的年纪成为中科院院士,这在华夏国不说是独一无二,也算是十分罕有的了。
钟北山与王东英私交不错,在非点肆虐期间两人曾经做过一段时期的战友。这次听说王东英的小孙子出了问题,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不但他赶了过来,还打电话给自己带的一个博士生,让他去取了设备,来帝京医学院附院现场诊断。
就算钟北山带的那个博士生,论年龄也要比眼前这个年轻人大上许多。
在钟北山眼里看来,萧雨也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也不能改变他稚嫩的外表。
在萧雨这个年纪,旁听的资格都是需要申请的,别说自己一个人去见患者了。
萧雨除下防护服的大帽子,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说道:“医院是你家开的么?”
钟北山被这句话问的愣了愣神,随即说道:“不是。”
“你是患者家属么?”萧雨又问道。
“……也不是。”钟北山连连被一个毛头小子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几乎就要变色。
“那你以什么身份阻止我?”萧雨最后问道。不是咱多牛13,也不是咱多么憎恨专家的身份,而是咱最看不惯的就是所谓的专家乱摆架子。
学术有专精,术业有专长,一个领域到达某一个顶峰,并不表示所有的领域都是他的天下。不信你让聂卫平和我比长跑试试?又或者让刘翔和我比围棋试试?!
萧雨恨恨的想到。
王东英也认出来这个年轻人就是用一根鱼刺解决了孙子打嗝的毛病的小伙子,连忙说道:“两位,两位不要做这种没有价值的争论。我知道两位的目的都是为了我的小孙子着想,咱们各抒已见,集思广益。对对,就是这句话,集思广益。”
孙子的病情已经让他有些抓耳挠腮了,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还没有进行诊断,内部人先吵了起来。
*给萧雨使了一个眼色,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华夏国,有些东西不是个人能力所能改变的。
萧雨还是有些不服气,说道:“我坚持认为,看到患者,然后分析病情才是王道。患者也没见到,分析有什么用?”
那中医科的刘主任也帮腔道:“我也赞成萧神医的意见。我建议先看病人。”
刘主任对于萧雨的绝脉针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以至于萧雨说什么他赞成什么。
钟北山冷笑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如果我想的不错,这小病号的情况就是现在广州那边出现的三例病例的一个延续,知道广州发生什么事了么?恙虫!!知道什么是恙虫么?就是寄生在这种看着漂亮的太阳鸟的身上的一种不是虫子的虫子!”
听到钟北山提到恙虫,*和王东英不由得心里发寒。
这小东西的叮咬,引起一种奇怪的症状,医学上叫做“立克次体”感染,医学界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进行治疗,患者的最后恢复也不是很乐观。
萧雨还真的就不知道什么叫太阳鸟,更别说什么叫恙虫了。立克次体倒是听说过,不过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中医也没有这么复杂的分类,知道不知道的也无所谓了。
听着钟北山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王东英也不由的心里发毛。
*站出来说道:“我看现在这情况,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问题了,钟老弟说的也有道理,萧雨说的也不能算错,老王你自己先做个决定,我们听你的。”
孩子是他的,这事儿咱不能替他做主,*再次给萧雨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最好不要多说话。
听别人说,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只手扶着自己的眼睛,在鼻翼上架了一下,抱着一个硕大的盒子,跑了进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声,这才对钟北山道:“老师,取来了。”
这是一个大号的显微镜,顺带带来了一些检验用的医学耗材,王东英见到这个阵势,不禁有些心动了。萧雨的手段,王东英只见过一次给小孙子处理打嗝的事情,其他方面究竟有什么本事,这还真有些难说。
“先查恙虫。”王东英说道。明确病因,才能更好的对症下下药,这一点应该更能站得住脚。
那博士生伸手果然利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显微镜组装起来,然后示意钟北山可以开始了。
钟北山对着萧雨呵呵的一笑,自己这一次真的就占了上风。
然后从钟北山嘴里传来的便是一连串的任务指令,难得这博士生已经跟了他很久,对于他那略有南方味道的普通话话能盘算这么精确。连连应了两声,便下去着手做准备去了。
“钟北山做这个,的却比咱们顺手的多。”*连连感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不是很服气,不过咱们华夏国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