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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记住你的忠告。」自认心如止水,此生怕是没机会面临那样的情感问题,不过,她还是很谢谢他的好意。
「小菫,别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毕竟认识多年,李明帆轻易看出她的不当一回事,导正道:「这种事,又不是电影要上映,真正的爱情要出现时,它是不会打上预告,通知你它要来了。」
因为他的举例,她想象那画面,忍不住失笑。
「我是说认真的,就像我跟心雅,因为是被迫相亲见面,我们从认识的那一天就吵个不停,但哪里会知道,就这么吵着吵着,吵出了对彼此的在乎跟介意……」回想过去,李明帆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敛神,他以自己为例,一脸正经的说道:「小菫,人的心是很奇妙的,有时你以为你痛恨对方,以为你不在乎,以为你巴不得早早能摆脱掉他,最好来个老死永不相见,但偏偏在这些的认定当中,就像作对似的,一颗心却早早悬挂在对方身上,想着他、惦着他,担心他有没吃饱,有没穿暖,有没好好的照顾自己……」
童菫听得好认真好认真。
「不只如此,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让你无法认同时,你即使是被气得半死,私心里却依旧希望他能够幸福,露出开心的笑容。」李明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听起来很没救是不是?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由不得你选择,因为,一颗心全让他的影像装得满满、满满的。」
叹了一口气,李明帆也坦诚,「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很窝囊,可是在认清我对心雅的心意之前,有时候,她光光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心慌意乱,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唉!我对她呀真是没办法。」
童菫很不愿意承认,但在李明帆的坦诚描述后,她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雷冬凛那张冷冷酷酷的脸孔。
有些些的吃惊,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会让她想起了他。
「你不用太吃惊。」李明帆误解了她的惊讶表情,「我只是拿我自己举例,并不表示你的对象会像我跟心雅那样,会跟你说这些,也只是想提醒你,在爱情来时,别像我一样不自觉又抗拒,白白绕了不必要的冤枉路,让双方都受罪。」
童菫没法儿听进这番的说明,因为──她让脑中雷冬凛的影像搞得方寸大乱,不明白她怎么会想起了他,更不明白,她怎么会无法克制的,一再拿他来印证李明帆方才所说的话语。
她发现,她其实只是没去正视而已,要不然,她对雷冬凛的在乎跟介意,根本就到了一种不合理的地步,更不会由得一颗心盈满了他的影像,让她无时不刻的惦着他那张摆酷摆得浑然天成的冷厉俊颜。
而且她不该在意的,他要拒绝全世界,他不想亲近任何人、或是不愿意让人接近他,那都是他的自由,是他个人的问题,她实在没必要因此忧心、为此苦恼,心怜他其实跟常人一样,有着各式各样的情绪,只是伪装得很好、隐藏得极深。
这些都是他的事,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自由,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的在意?
在意他那层冷漠的表相之下,被真实隐藏起来的他,在意着他其实只是个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极为任性又极会闹别扭的小孩子,一个让她绝无法放任着不管的小小雷冬凛,他就藏在那儿……
愈想,童菫的脸色愈是难看,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好象……真的……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由着怜惜、由着她压根无处回想的理由,爱上了雷冬凛。
那解释了一切,解释了她对他的在意、对他无法放手的关怀与怜惜之意,更解释了他近期的刻意疏远,为何会让她觉得不舒服,甚至引发她感到受伤的感觉。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爱上了雷冬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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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明帆的巧遇若是天意的话,那么,与雷行韬的见面就是一场人为的意外,让童菫惊讶得一度失去思考能力的意外。
因为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因此一上车,发现车上多了一人时,差点没吓坏了她,更别提,在认清楚那人的身分竟然是雷家历代来最优秀的「影子」,也就是一直以来,完美担任雷冬凛的替身,担任对外主事者形象的行韬,惊雷集团的雷行韬……初初省悟到这一点,童菫真是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事实证明,雷冬凛口中的行韬,真是惊雷集团的执行长雷行韬!
虽然这事童菫先前也曾假设过,但假设跟事实成立总是有点差距,真相突然活生生的呈现到了眼前,在没有心理准备下,她还是感到吃惊,更何况,她实在不懂,日理万机的雷行韬怎么会亲自来接他们?
「我来,是拿这份文件给你。」轻易猜出她心中所想,雷行韬拿了一份文件给她。
顺从的接下文件,童菫被授意打开观看,而她也真的看了。
「这个……」翻了几页,她哑口无言。
「不用怀疑,那是凛要送你的礼物。」雷行韬淡淡说道,好象交给她的只是几张圣诞卡纸,而不是值价连城的赠予资料。
「礼物?」这名词让童菫更加无法思考。
这份礼物,好大,真是太大一份了!
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会把数笔土地、单位有「甲」甚至以「公顷」计算的大片土地,包含已算不出几个零的现金,随手当成「礼物」来送人。
「那是他的心意,送上李家的所有资产,代你出气。」雷行韬仍是说的平静。
李家的所有资产,这么说,李家的破产,真是因为她?
童菫无言,好象自从遇上李明帆后,冲击一个接着一个而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根本让她无招架之力。
「为什么?」好半天后,她只能这么问,实在不懂雷冬凛在想什么。
「听元官说,凛重度迷恋着你。」雷行韬给她一个痛快。
「迷恋?」童菫几乎是无意识的重复这字眼。
「我查过字典,上头说,迷恋……」雷行韬忠实转达这两字的字义,「酷好事物、进而入迷难舍。」
顿了顿,顺便来个造句解释,「说凛迷恋……不!是重度迷恋你,意思也就是说,他十分酷好你,对你极其入迷又万分难舍。」
对、对她?
无法抑制猛然失序的心跳,但童菫仍试着要让自己理智,保持住客观的立场,软软的反驳,「你别听元官乱讲,他最爱乱讲话了。」
「妳倒是了解他。」想起那可称之为顽劣成性的人,雷行韬微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阙宁封轻哼一声,「难得他竟也有正经的时候。」
「是啊!只是没想到是为了这种事。」雷行韬隐隐一叹。
听着他们两人一搭一唱,童菫不知该从何接话,抱着怀中酣然恬睡的小人儿,羞怯甜美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无辜。
从她一上车时,雷行韬便把一切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刻意安排这场会面的主因──眼见为凭,他得亲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女子才行。
坦白说,以容貌来论,她并不是特别的美艳绝色,但实话说,那清秀婉约的模样确实让人觉得极为顺眼,是一种使人想亲近的亲切感,而她无害纯真的气质更是能引人保护欲的那种。
但即为特别的,即使她看起来一副需要人呵护怜惜的模样,可是怀抱熟睡中凤儿,那细心守护小娃儿睡眠的姿态,却意外的显示出,现实并非所见的那么一回事。
那是不容动摇、全然的母亲之姿!
雷行韬相信,只要被她归纳到羽翼下,即使得浴血奋战、付出一切,她也一样会不顾一切──就为了她所要保护的人,抑或者只是一个她坚持的信念。
有着蒲柳之韧,更有化雪的冬阳之温,这是观察后,雷行韬所总合到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也该是她这样的人,才治得了雷冬凛那个空有商业头脑,但实则是拒绝长大、拒绝与人亲近的小孩……
「如果是妳,我就放心了。」雷行韬很突然的说了,然后指了指她放置一旁的文件,说道:「因为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我想,这是凛表达喜欢的方式了。」
微微一笑,雷行韬似乎觉得有趣,「手法只能算是古老,但以他的程度,他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掠夺的方式来讨你的欢心……我把他交给你了,小篁。」
话题一下转那么快,童菫表情明显无助。
她根本还没弄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哪知道突然间就被委以重任。
「也该是让他长大、面对现实的时候了。」那个强到可以超越影子身分,来个角色大交换,直接代雷冬凛登上台面应对一切的男人看着她。「我可以相信我的判断……你是愿意守护他、想为他带来幸福的吧?」
在他的注视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童菫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什么心事也无所隐藏,但奇妙的是,感觉并不讨厌。
很可能是因为雷行韬明显形于外的成熟跟稳重,以及他话语中明显对于雷冬凛的关心,综合这些,他给人的感觉不只是可靠跟值得人信赖,更是有一份邻家大哥似的亲切感。
她没办法讨厌一个真心关怀雷冬凛的人,面对他那自家的兄长一般的亲切,让童菫没办法对他掩饰自己的心意。
就算她想瞒也瞒不了,躁红的脸早已泄漏了她小女儿家的微妙情愫,那是她对雷冬凛的情感,她想否认也否认不掉,索性试着大方承认。
点点头,没直接说出口,可是已承认她对雷冬凛的心──她想守护、会尽全力让雷冬凛得到幸福的决心。
雷行韬露出笑容,不是平常面对媒体的公式笑容,而是一抹只有家人才能看见的笑,真心的微笑。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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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如同去时一般,飞回来的直升机发出一样震撼山河的噪音。
雷冬凛虽然努力的忍住,忍住了不亲自去接人,但算是功亏一篑,想见一面的渴望凌驾了一切,让他出了阳台,远远的看着采购归来的三个人。
并不觉得是自虐,他静静的看着那步下直升机的人儿,看着她抱下了凤儿,牵着宁封下机,然后倾身,拿出购物的纸袋。
雷冬凛直觉皱眉。
他明明让元官熹出面特别交代,要她买了东西只拿收据就好,至于物品则是日后再派人统一取回,省得她顾着两个孩子还得拿大包小包,没想到她却把这叮嘱当耳边风,还是拎着东西回来。
雷冬凛才对她的自找麻烦感到不高兴而已,就见前去接人的元官熹接手过几个纸袋,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她看向了他。
雷冬凛一怔,但远方的她确确实实的朝他的方向看来,不只是看,她还伸出了手,朝他轻挥了两下。
他假装没看见,别过了头,转身离开了阳台,心底弥漫一股他无法解释的恼怒感,也不知是气元官熹出卖了他,还是因为被发现而老羞成怒。
回到房里,无事可做,更显出他心中的焦虑感……
他知道这股焦虑感的原由,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光是存在就影响着他,让他感到困扰的女子。
更可怕的是,那种的影响程度是一日甚过一日,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