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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当作鸡和嫖客被抓去
战了。为了偷油婆,只要不出卖我的体和灵魂,只要我心里知道谁才是一群婊子土鳖,我就依然微笑面对。真是上帝有眼,我还不是长得那么漂亮,也不那么新人类,不然,客人们在我面前还不知道怎样沾腥呢!
那一天和每天一样,凌晨三点钟,我带着炝人恶臭的烟味,拖着沉沉的脚步往家里走。前面我说过,现在我的家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走十分钟就能走到。刚走到我家大门口的时候,突然一辆大中巴以极熟练的不快不慢的速度迎面向我开来。“嘎”一急刹车靠在我前面,门一拉开,“噌噌噌”从上面下来七八个穿便衣的男人,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手电筒,一下子把我围在了中间。那个拿手电筒的直对我叫道上车去,上车去,我吓坏了,我赶紧问他们上哪,其中一个人又问我的身份证在哪,我全身早已吓软了,颤颤抖抖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暂住证来,因为在我的酒吧工作的时候常常也有什么工商局的来检查,所以老板让我们外地来的都带着身份证和暂住证,以免被抓走送回老家。那人用手电筒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的脸,手电那么亮,又那么近,照得我本来被烟熏得够戗的眼睛直发疼。看完以后,那人又对我说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在外面蹓跶,还没等我回答我刚下班,我家就住在这楼上面的时候,这七八人又“呼”地钻进了车子,“哗”一声关门,一踩油门直飞奔而去了。当时,我他妈的给吓死了,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是公安还是坏人?他们在做什么?我真想偷油婆下楼来接我一下,我赶紧推开大门,向我住的那幢单元楼走去。
一道一道粗粗的铁丝网把我住的那单元楼和别的单元楼区分开来。午夜,后面京城大厦的大照明灯打在铁丝网上映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浑浊的阴影,我赶紧拿出我的小电筒,我要飞奔回家,飞到我的偷油婆身边。刚上到二楼,突然从2楼拐角处钻出几个人来,二男三女,男的都穿着厚厚的军大衣,眼光极为尖锐,女人都穿着黑丝袜,短的皮大衣,晚上我也看不清是真皮还是假皮,都抹着红红的亮亮的口红,我实在受不了。我〃啊〃地大惊一下,那5个人倒是很从容,其中一个男人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说道〃叫什么叫!又不是鬼,别叫!〃然后慢慢地一个一个从我身边走下楼去,女人们嘻嘻的笑声一直飘到了楼下面。我已经不行了,彻底不行了。我想大声叫偷油婆下来接我,但又怕邻居会骂我,尽管这单元楼住着多少人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我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这几天倒是一个人也没见着。我定了定神,这次我把手电的灯光打得远远的,生怕再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来。到了,快到了,到了4楼再上一层楼就是我的家了!我一边看后面一边快跑着上楼,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旁边传了过来,下面的车走了吗?又是一个东北口音!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猛地转过身去,用手电照了过去,原来一个女人正躲在我后面那个角落里。她大概有35岁左右,脸被脂粉擦得白白的,眉毛和眼睛都被纹过,略略有些厚厚的嘴唇用大红的唇膏浓浓地涂过,和下面那些女人一样,也是穿着黑丝袜,一件长大毛裹着她极瘦的身体。她慢慢地从蹲着的地方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了声:妹子,对不起。然后扶着楼梯带着一股廉价的茉莉花香水味从我身边过来问我:你怎么了?我说有鬼,他说哪来的鬼,这么安静。我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全告诉了他,偷油婆听完之后说我大惊小怪的,他说不就是一些鸡嘛!说刚才那车没准是警车,以防安全都换成便衣了,车也换成便衣了,他说公安把我也看成是鸡了,他还说一到晚上这一带常常有野鸡出来,野鸡就是那种在街上拉客的妓女的通称。我说,怎么搬来的那两天没见着啊?偷油婆说那几天金都正在进行人口普查管得紧,这不人口普查完了,鸡就出来了嘛!我问:那些鸡身边的男人是干什么的?他说也许是保护她们的吧!那天晚上我告诉偷油婆,以后晚上他不上班的话必须下楼来接我,还有他一个人晚上回来的时候如果被公安抓住以为是嫖客的话,那就告诉他们他的老婆在楼上,我不要我们被当作鸡和嫖客被抓去。偷油婆到底是男人,对此毫无害怕,并告诉我不用紧张,明人不作暗事,怕什么,那天晚上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听得最多的就是楼下车门的开门、关门的声音了,迷迷糊糊当中我摸着偷油婆的胸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吓醒了,只听见外面有人在叫:“于边眼,你他妈还不给我还钱来!”那是六楼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咚咚敲门的声音,不过,好像房里没人,一会儿,一阵沉沉的脚步从楼上走下来了。我实在是睡不着了,我一骨碌爬起来了。在我下楼去买菜的时候,我特地再看了看我们的楼道,除了依然如故的垃圾、破玩意儿外,什么变化也没有,这次我还特地看了我四周邻居们家的门,我们这个单元照说应该有十二户人家,但具体住了多少人,我说不清楚。六楼我从来没上去过,我家五楼的对门永远是关着的大
第32节:外面的阳光依然灿烂
铁门,我想大概是没人。四楼也空荡荡的,除了三楼的302门外放着一大捆葱以外,二楼、一楼更是像没人住的痕迹,难怪路灯坏了也没人管,难怪别的单元楼要把我们这个单元楼用铁丝网分开,难怪租金会这么便宜,难怪……我心想这一切会不会和晚上那些鸡有关,搬来的时候我还纳闷,那天我差不多明白为什么了。白天,外面的阳光依然灿烂,马路对面的XX国使馆外站着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卫兵们。晚上这些卫兵们也是通宵值勤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些鸡在马路的西边拦活儿,卫兵们就在马路的东边站岗。到了晚上,有警车来抓她们,是怕有损国荣。当时我还在想,她们为什么不去酒吧坐台。冬天到了,外面好冷啊!那时在我们酒吧有好多好多说不清是干什么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她们常常有男人带回家去,几乎每天都不一样,坐在暖洋洋的房间里,喝着洋酒,听着音乐,都洒着法国名牌的香水,里面穿的是那种带毛边的小紧身衣,外套则是那种质地极细极轻的羊皮长大衣,说话偶尔会带着一点英文,什么“daiLy”什么“sorry”的偎依在一个个胖胖的有钱的男人的身上,每天晚上如牡丹花开一般灿烂。不过酒吧的那些女人好像对我都很好,可能是我对她们有安全感,特别是在男人们的面前。因为那时我从来也不化妆,永远是一条牛仔裤套在身上,一件灰毛衣外面系着一深蓝色干净的围裙。她们常常会给我50元钱去外面买一包“圣罗兰”之类的香烟,当然剩下的钱自然就算是我的小费了。我也对她们特好,冬天有的时候她们想吃羊肉串,我会跑到很远的小摊位,站在寒风中,一站就是十多分钟,一直等到肉串烤好了再送回去。那时我知道我的工作就是这个,我要做好它,我要把挣回来的钱给偷油婆录音。
有了那一天的经历后,我的胆子反而大了一点。偷油婆说得不错,人口普查完了后,野鸡们一个个又开始回到路边了。现在我回家的时候,有时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了。她们通常是十米一个或两个,女人们的后面一般都约有三五个男人,一些出租车稀稀拉拉地停在路边。司机们有的下来还和那些男人们在聊天。那些男人都说东北口音的话,路边停车场停了好多好多的使馆或者私家车,有时候金都的110警车按例巡逻开过来的时候,女人们和男人们都会躲在这停车场汽车的后面。除了遇上和上次一样警察执行特别任务来抓人以外,一般他们是不会跑到楼里面去的。当然天冷的时候,他们也会聚在楼里面,挡挡风取取暖,有时也会在大街上在使馆站岗哨兵的前面,一大堆人玩起“黄鼠狼抓鸡”的游戏取暖。好像他们都和出租车司机的关系很好,好几次我都听到车里的司机在低声地告诉他们,还不快躲起来,110来了。
有一次,我和偷油婆休息日去远地看朋友太晚,打车回来停在楼口的时候,车一停马上就有两、三个女人带着渴望的眼睛围上来,正要问偷油婆什么的时候,发现了我坐在后面,然后就很知趣地又散开去。因为一般偷油婆坐车前,我坐在车后。我被眼前影影绰绰的画面迷惑着,害怕着。这时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住了,三个女人围了过去,说了点什么话,其中的一个女人从后门上了车,汽车“唰”地往前开走了。我正准备问偷油婆这些男人都是干什么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带口音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叫了我一声妹子,我一看,那边车下的三个女人中有一个就是在我家门口撞见的那个女人。我有些紧张地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嗯。那女人显得很大方,她说咱们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交个朋友。她让我叫她翠姐,她比我大。她还知道我们搬来快一个月了,还知道偷油婆是玩乐器的,因为她说每天老瞅着他背着个吉它,她还问了我那天没吓着我吧!一阵含糊,我和偷油婆匆匆地上了楼,自从有了那次搭腔后,我也和她慢慢熟了起来,有时候在旁边二十四小时的超市买东西时还时不时说点话。她告诉我她姓王名翠,北方人,今年37岁。去年和她老公一起到金都来的,单位垮了,一个月每人拿二百多元社会保障金,家里还有一个10岁大的儿子,上小学三年级,现在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刚来金都的时候,本想做点小生意,在前门租了一店面卖衣服,不知道是没熟人还是没生意脑袋,三个月下来把带来了的一万多元全赔进去了。家里的儿子还要读书等着钱花,一老乡告诉她这事来钱挺快的,她就和她老公商量了一下,想试试看,反正自己也徐老半娘了,没想一试是觉得比卖衣服的钱来得快,所以也就一直干到了现在。她叫她老公麻哥,我见过他老公两次,人挺老实的,干扁的脸永远是一副苦相,黑黑的,瘦瘦的,以前在工厂里做车工,手指还被车床碾断过两根,食指和中指,大概觉得他老婆比他有用,心里发虚,两次见他的时候都见翠姐在凶他。
第33节:一晚上几个人玩她
我和翠姐熟了以后,她告诉了我更多的一些她和麻哥的事。她说她们从小就认识,翠姐年轻时长得还算漂亮,追她的人还真不少,她选麻哥是因为麻哥人好,可靠。想不到前几年遇到下岗,把她们两人全下了,孩子又小,做生意又做不好。后来老乡介绍她做这个,开始她也挺别扭的,前几次回来,麻哥看都不看她,更别说碰她了。她说,谁不想让自己的男人给操上几下。那些给她钱的男人都没把她当个东西。有时撞上没用的,她得蹲在那用嘴吮那玩意儿;有时撞上喜欢烈的,那些人就用绳子给她捆上,把她当个牲口一样一晚上来上七八次,现在有时候时不时那里面还会浸出一些血来,医生说是内阴道破裂,得休息一段时间慢慢治,但她说,她这活哪能休息呀!说男人们都不喜欢用套子,她常常被感染上病很难受。后来她给治好后,就吓唬男人们她有淋病,有的他们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