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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们在一起也不是说我们有多相爱,你知道的,是因为寂寞。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们把话挑明,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
邹采薇的决绝让陈洋猝不及防,他想过可能会有分手的一天,但是在今天这个本来气氛相当融洽的日子,一切的解释都显得徒劳,陈洋能看出来邹采薇这一次态度的坚决。还有什么可说呢,他用干毛巾打干了头发,默默走出了“凭栏观湖”。
陈洋想,这是“恐艾症”留给他的后遗症,如果他在检测后把这张单子撕碎扔掉,也就万事大吉了,可是没有如果,要说如果,那还可以假设出邹采薇成为他太太的结果呢。
而对邹采薇来说,陈洋的那张检测单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说“再见”的理由,这个理由她一直在寻找,只是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
四十三 旧情人和新情人(3)
周六邹采薇是自己开车去网球场的,柳在中把打球地点定在市郊的幽谷山庄。邹采薇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从没去过。
幽谷山庄与邹采薇预料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好。环境极其安静,能听见林中鸟儿的声音,这让她想起那两句著名的诗“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叫幽谷山庄,名副其实。
柳在中已经穿好行头在那里等她。邹采薇先向柳在中汇报前一天在大石子村打井开工仪式的事儿,才说了几句,就被柳在中笑着打断了。柳在中说,打井的事有你和老鲁张罗,有林正龙提供资金支持,我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你看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谈工作,只打球。柳在中说今天电视里还有一场俄罗斯美少女莎拉波娃和另一个选手的比赛,一会他们两个打完球正好去看电视转播。
现在有身份的人都爱打高尔夫,像柳在中这样喜爱网球的领导,邹采薇觉得还真少见。柳在中说,自己偶尔也打高尔夫,但还是最喜欢网球,网球的运动量大,虽然自己打球水平一般,但是在跑动过程中能感受到年轻的活力。
快50岁的柳在中显然是谦虚了。邹采薇和他一交手,就发现柳在中是训练有素的,一招一式相当到位,跑动起来也很积极,加上他身材保持理想,如果不细看,乍一眼还真以为是个40岁左右的人。邹采薇的网球水平比起一般人已经很出色,但是在副市长面前,还略差火候,柳在中的发球相当有威力,甚至发出过一记ACE球。
邹采薇来之前还准备让柳在中几招,现在看来完全多余。柳在中不仅球技不错,而且心理素质好,有几次两人打到平分的时候总是柳在中最后胜出,这让柳在中很是开心。邹采薇感到柳在中有一种征服欲,即使是面对一个女对手,他那种进攻的势头也异常勇猛,打了两盘都是柳在中赢,双方都很满意。
山庄异常静谧,连冲澡的水声都显得那么大。柳在中的休息室和邹采薇的房间相邻,这边邹采薇刚洗完,柳在中电话就来了,让她过去一起看莎拉波娃的比赛。
房间里就柳在中一个人,柳在中的房间是五星级标准,盥洗间是大理石地砖和台面,洗脸池后面的镜子特大,显得极富空间的纵深感。淋浴是一个小间,如厕是另一个小间,泡澡则在一个大间里。
虽然是白天,但是柳在中房间里的窗帘已经拉上,灯光的设置也显得很迷离,经历过各种世面的邹采薇几乎可以想见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电视里莎拉波娃标志性的冲天吼声让比赛气氛更加紧张,邹采薇也看过几次莎娃的比赛,不可否认莎娃的实力,但是她想也不能排除对手被她的吼声叫晕的可能。特别是在比赛紧张的时候,这样的咆哮声一定让人心烦意乱。
电视里的莎拉波娃逐渐占据了场上的主动,这个时候,一旁的柳在中问邹采薇:“小邹,其实你打球时候的姿态比莎拉波娃好看,她太强悍,你却刚中带柔。”
“市长你夸奖了,我就是爱好打网球,哪有什么姿态可言的。”采薇回答。在静谧的山庄里,她甜甜的声音让柳在中无可抗拒。
“你猜猜看一会莎拉波娃赢下比赛后会怎么庆祝?”柳在中没话找话地说道。
“也许她会把球拍扔掉,或者把球打向看台吧!”邹采薇随口应答,一般的球员赢球后确实都这样。
“我觉得她会欣喜若狂地把上衣脱掉。”柳在中的话让邹采薇有些害羞。因为谁都知道,莎拉波娃打比赛的时候从不穿内衣,脱掉上衣,岂不意味着莎娃裸身?
邹采薇脑子正想这句话,柳在中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小邹,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你真是太有气质了……”
电视里莎拉波娃的吼声一点没有消停,一切都在邹采薇的预料之中,但是她没料到的是,会这样快就进入了正题,她原以为起码会等到莎娃的比赛结束的。
四十四 姐姐回国了(1)
丁冲霄这几天都在看房子。姐姐已经和她说了1月16日到联川,冲霄希望自己能在姐姐来之前敲定一套房子。
几天前潘洪涛听说他在看房子,主动派秘书给他打了电话,秘书说,潘总另一个项目江南水乡还有几套房子留着一直没出手,就是等着卖给丁记者这样的老朋友的,留着的户型在100平方米左右,朝向、楼层都很好。江南水乡这个楼盘两年前就开卖了,当时销售很火。楼盘的位置确实理想,潘洪涛在小区的院子里设计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这在联川这样的少水的北方地区无疑让人眼睛一亮。尽管江南水乡开盘时候的价格并不低,但还是很快号称“销售告罄”。
丁冲霄有自己的考虑。从潘洪涛这里买房子,对自己来说当然是有实惠的,他毫不怀疑如果江南水乡的市场价是一平方米6000元,潘洪涛一定会以5000元甚至更低的价格给他,自从上次江南印象那个事情,潘洪涛对自己一直心怀感念。但是丁冲霄也清楚,这个圈子太小,从长远看,对自己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冲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一年前,另一家开发商天门仙居集团搞过一个面向公众的给新楼盘征名的活动,那个楼盘的特点是小户型、精装修、面向白领阶层。天门仙居当时在联川各大媒体都登了征名广告,历时两个月,要求读者所提供的新楼盘名字不超过五个字,有创意,易记上口等等,这都没什么,关键是奖项太有诱惑力了,特等奖居然是送一套80平方米的房子!
这个事情当时冲霄是知道的,应该说天门仙居的这次炒作十分成功,给他们起名字的市民自然不计其数,可以说,这个楼盘还没有定下名字,它已经火了。
后来这个楼盘的名字经天门仙居公布以后,让人们大跌眼镜,叫“菠萝派”!这也是有创意的名字?大家都想知道种出这个“菠萝派”的老大是谁?公布出来的名字叫舒心,一般老百姓当然不知道这个舒心是谁,但圈内人都知道,这个舒心不是别人,正是联川都市报房地产新闻部主编舒展的妹妹。
这事情传开后,对舒展其实并没什么好处。当然更可怜的是普通市民,虽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但他们在信息面前,依然常常被蒙在鼓里,甚至被戏弄了也只是埋怨自己的创意不够好,不够新。
丁冲霄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拒绝了潘洪涛的好意,他宁可自己按照市场价买个房子,也不愿意在占了人便宜以后,没完没了地还情。
只要有空,叶闪雷都陪着冲霄看房子,经过多日的“征战”,丁冲霄在闪雷的陪同下,终于看中一套80多平方米的两居室,房子离报社不远,而且朝南,丁冲霄对朝向很在意,租房子这几年,他住的都是朝北的房子,朝北的房子唯一的好处是夏天阴凉,但是其他季节想要晒点太阳,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丁冲霄怀疑自己连续几年参加单位的体检都查出缺钙和自己常年缺少阳光有关。
交完定金的那一刻,丁冲霄忽然有了找到一个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原以为只有结婚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有家的感觉了,没想到原来买下一个空间也能获得这样的感觉。
叶闪雷也为冲霄高兴,看到他终于有了一个栖身之所,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叶闪雷和林正虎关于选秀活动的讨论一直没停过,林正龙那边已经初步同意了他们的策划,准备过完年就着手这个工作,林家兄弟把这件事看成他们新年打响的第一炮。
1月16日一大早,冲霄就和冲天出发去机场了。姐姐的飞机7点40分到达。冲霄本来准备借严宁宁的派力奥的,考虑到姐姐的行李比较多,派力奥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东西,他最后还是向闪雷开口借车。闪雷是辆宝来车,虽说两人是好朋友,但冲霄一直很识相,尽量不找闪雷借车,毕竟是个值钱物件儿。
即使是大早上,机场的人依然很多。不知为什么,丁冲霄有些紧张,他不时地微微仰头,吞一口唾液,或者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
四十四 姐姐回国了(2)
8点半左右的时候,冲霄兄弟俩看到丁冲云推着车走出来。丁冲云气色很好,身材依然苗条而修长,不像快35岁的人。
姐弟三人开车回冲霄的住处。一路上,冲云和冲霄的话比较多,两个人主要说说父亲的身体,冲云说过两天就回婺源去看父亲,冲霄告诉她父亲知道她回国十分高兴,这几天每天都打电话过来了。
冲天从小就有些怕冲云,长大了还是和姐姐有些生分。一路上也没说什么,以前电话里冲霄就告诉过姐姐关于冲天在商场里做倒券的事情,丁冲云当时听了火冒三丈,大骂冲天不务正业,所以在车上,关于冲天工作的问题,丁冲云只字不提。
回到家后,丁冲天借口有事先走了。简单的洗漱完毕,丁冲云告诉冲霄,自己这次回国打算待上三四个月,看能不能做点什么事情。冲霄知道姐姐原先在美国的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而且职位还不低,但是这次回国前,她把美国那边的工作辞掉了。冲霄问冲云是不是想继续干广告这行,冲云说也不一定,先看看机会再定。
“我一直叫你关注身边的商机,你现在做房地产的记者了,应该有不少机会啊!”丁冲云说。
“你和我说了以后,我也在关注,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商机发现。”冲霄笑道。
“冲霄,你做新闻这行也这么多年了,性格上好像还是不够活。”丁冲云说。
丁冲霄明白姐姐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笑着问道:“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才叫活呢?”
“上次我见到你同学陶觅源了,他虽然是在美国驻站,但从他的状态看,还是不错的。”丁冲云笑笑。
“陶觅源在美国找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我另一个报社同学邹采薇告诉我的,她还把你在美国的情况和我简单介绍了一下。”
丁冲云说:“我原先只告诉你我在那边的一家广告公司,但是具体情况确实没和你说过。应该讲这几年我在美国还不错,也有房有车,不过之所以没告诉你,倒不是想瞒你,我有我的考虑。”
“是因为冲天的原因么?”冲霄问。
“不错,冲天现在这样不成器,我也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不是我不帮他,我如果只是给他钱什么的,那也是解决得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等于害了他。未来还要他自己去创造。”
从小到大,丁冲霄知道姐姐就是一个有很强独立性的人,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亲生母亲又没有管过他们,丁冲云从来都是有苦水往肚里咽,但是对于命运从没低过头,所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