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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熟悉,所以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李佟带着王囧进屋来,脸上一直有些不豫,但是此刻身边的忤作正要汇报尸检情况,所以便忍住了没有说话。
忤作一边将尸格递给李佟,一边指着尸体解释道,“小的细细检查过了,死者公输妙确是被人一刀捅中胸口致死,因为凶器插中心脏,所以流了大量血液,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伤口宽一寸,深两寸半,没有贯穿身体,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小型利器。”
忤作见李佟点了点头,又指着这件屋子道:“此处应该就是第一现场,床单和墙上都喷溅了大量血液,这是刺中心脏拔出刀后才有的大出血。且尸体项后、背上、两肋后、腰、腿内、两臂上、两腿后、都显微赤色。这是因为尸体仰卧停泊,血脉坠下所致,证明尸体被杀之后,一直仰卧,没有被移动过。另外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子时。”
李佟边听边看,等忤作解释完,又细细读了一下尸格,然后亲自查验了一下尸体,掀开盖在尸体身上的被子和衣服,果然可以看见如忤作所描述的尸斑。而且墙上、床上和死者的身上有大片血迹。
“看样子又是一件悬案。”李佟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捏了捏发酸的眉心,显然是找不到头绪,有些心烦。自己都已经如此焦头烂额,这外乡来的下里巴人还要来找麻烦,真是不可理喻。
李佟张开眼睛,有意教训王囧几句,发泄一下自己的闷气。但是下一刻却是楞住了,只见王囧正蹲在尸体旁,细细查看着什么,忤作因为王囧跟着李佟进来,虽然是没有穿差服,但也以为是便装的捕快,所以任他查看,还在王囧的询问下,回答着什么。
“王囧!”李佟终于回过神来,怒喝道:“你在干什么!这尸体是你能动的吗?快住手!”
忤作有些惊讶李佟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王囧冷静地站起身来,平静道:“李捕头,我有些对此案的看法,你要听一听吗?”
“你?”李佟闻言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乡下小子,竟然说和自己谈想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佟冷笑几声,有些气急,怪声怪气道:“王大管家有什么要赐教啊?我李佟洗耳恭听!”
“这个”王囧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在我们讨论案情之前,我能去更衣吗?”
“更衣?”李佟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不少冷嘲热讽之言,但是骤然听闻王囧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话题,还是有些脑袋发蒙,动作有些僵硬地摆了摆手。
王囧也不说话,而是直接向五谷轮回之所奔去。
五谷轮回之处,自然是个很有味道的地方,王囧掏出仙镜,不禁有些犹豫,在这个地方使用这仙家宝物,会不会有些亵渎神灵的意思?但是想到公输妙尸体上的古怪,王囧还是硬着头皮,用取自公输妙妹妹公输奇的气息激发了仙镜
从茅厕出来的王囧自然直奔现场而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李佟见王囧进来,用一种极为不耐烦的语气道:“我的王大管家,可是更衣回来了!”
王囧不顾李佟的语气,赔罪了几句,连忙进入了正题,只见王囧指着尸体的腰,淡淡道:“李捕头,你不觉得这里有些不妥吗?”
李佟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王囧,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正如忤作所言,人死亡之后,由于血脉沉坠,会形成淡紫色的尸斑,从公输妙身上的尸斑判断,尸体一直处于仰卧的状态。”王囧说道这里,又指了指忤作,“刚才忤作说公输妙应该是昨夜子时遇害。从死者身上的衣物看。应该是在睡梦中被利器插中了心脏,大量出血致命。但是如此一来,死者腰上的一圈白痕,就有些说不通了。”
“哦?”李佟见王囧侃侃而谈。似乎很有些把握。而且尸体腰上果然有一圈细细的白痕。不禁收起了冷笑,不过仍然是冷冷地道,“这圈白痕有何不妥?”
王囧没有直接回答李佟。而是对着忤作道,“请问这位老哥,有没有可能尸体应该出现尸斑的地方没有出现尸斑?”
“这”忤作沉吟了一下,又转头看向李佟,见其点了点头,才开口道,“你还真问对人了,全京师可能也就南派三叔我知道你问的问题。记得三年前我在广西当差时,就见过这种情况,那具尸体背上也是仰卧的,照理说背上应该全是尸斑才是,但是那具尸体背上除了赤红色之外,还有一块两寸见方的皮肤显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当时我就有些不得其解,后来几经琢磨才发现那是因为有硬物挤压的原因,这就说明尸体背后原来应该压着一块两寸见方的东西才对。我就是根据这条线索,才最后找出了凶手。”
王囧闻言对李佟道:“死者腰上的一圈白痕,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形成尸斑,反而显出苍白的颜色。李捕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说不定是因为系了腰带”李佟正要嗤之以鼻,忽然住口不言,随即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是说”
“没错。”王囧点了点头,“死者如果是在睡梦中被杀,按照死者穿在身上的衣服看,裤子很是宽松。刚才我问过忤作,他说也没有在床上发现什么腰带。这说明什么?”
李佟一拍脑袋,“这说明死者被杀的时候系着腰带,还且还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在腰上的这圈没有形成尸斑。是有人在尸体被发现前拿走了死者身上的腰带?”
王囧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是也可能是死者被杀时穿的根本不是这身衣服,也就是说死者被杀时没有穿内衣,而是穿着平时的衣物。直到死者死后很久一段时间,才被换上了现在的衣服。”
李佟琢磨了一下王囧的话,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这你是什么意思,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王囧将双手一摊,“这就需要李捕头告诉小民更多关于此案的细节了。”
“这个?”李佟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但是想到王囧现在侦查的是惊天大案,而公输妙正是此案的关键一环,如果能破了公输妙被杀一案,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弑杀天子一案的真相!如此一来
李佟还在犹豫,王囧已然道:“先皇被害处的密室钥匙,便是这第一巧匠公输妙所制,公输妙被发现被人谋害,死在了家中。此案发生的时机如此敏感,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为了侯爷的清白,和大夏的社稷,还请李捕头将案情告知于我。”
李佟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要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王囧将现有的信息综合了一下,又道:“那么昨晚可有邻居路人注意到是否有人进出公输妙家吗?”
李佟摇了摇头,“询问过左邻右舍,没人注意到有人出入,最后一个直接见到公输妙的是隔壁卖烧饼的王二小,说是下午卖完烧饼回来,正好看见公输妙要开门进屋。两人寒暄了几句,据王二小所言,当时公输妙就有些面色慌张,好像挺害怕的样子。后来对面的院子张大嫂说,晚上望见公输妙院子中有灯火,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灯火就灭了。”
王囧闻言看了看桌上的油灯,“看到的灯火应该就是这盏油灯了,里面的油都烧完了。看样子公输妙是直到油灯烧完才睡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公输妙被杀后,没人熄灭油灯,所以灯油就烧没了。”
李佟也是赞同,“你分析得不错,两种情况确实都有可能。”
“是谁发现的尸体呢?”
“是他的妹妹,也就是公输奇。这间院子只住了他们两人。”李佟翻了翻此案的笔录,“公输奇说是今天吃完早饭回来,就发现了死在房间的公输妙。当时他见到了正午,哥哥的房门还是紧闭,所以就去拍门。谁知道门是虚掩着的。进来一看。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公输妙。”
“公输奇?”王囧微微一愣。
“是的,他说昨日下午便出城替他叔叔办事,直到今日早晨,开了城门后才回家。还没等到进家门。就有捕快来通知他去过堂。所以直到中午才发现了公输妙被害。”
王囧沉吟了一下。问道:“可以叫公输奇进来问他几句吗?”
李佟点了点头,唤人去叫公输奇,片刻公输奇便进得屋来。见到屋里的王囧,却是有几分意外。
李佟给了王囧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随意发问。
王囧温言道:“公输奇,你能把你怎么发现死者的经过,再讲一遍吗?”
公输奇见王囧不是纠缠唐逸一案,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眼中露出一丝悲痛之色,回忆道:“昨日家兄命我出城到几个村子交付几件做好的锁具,我一大早便出了城,等到把锁具一一交给客人。天色已晚,错过了进城门的时辰,只好在城西的蔡家村一个朋友处借宿了一宿。等到今日天亮赶回家中,发现屋子里一片安静,这时衙门的捕快正好来找我过堂,所以我就跟了去了。等回到家中已经是正午,家兄向来起得早,我有些不放心,便去拍他的房门,发现门是开的,推门进去就发现他已经被人杀死在床上了。见到他被杀,当时我怕得要命,等到两脚不再哆嗦,连忙就去衙门报官了。”
王囧追问道:“你肯定房门是开的?”
公输奇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你也没动过房中的东西?”
公输奇仍然面无表情地点头。
李佟见王囧似乎问不出什么成果,便怀疑刚才王囧只是昙花一现,于是态度又有了变化,“房门是开的有什么奇怪,按照我们的分析,杀死公输妙的人和公输妙大有干系,两人必定认识,趁着他妹妹不在,连夜来找公输妙,公输妙自然会开门。这么简单的问题,何必要问了又问。”
王囧还想发问,李佟倒是抢先开口,“公输奇,我倒还没直接问过你,你说说。这几日,你有没有发现你哥哥有什么反常之处,或是近段时间有什么可疑的人来找过你哥哥没有?”
“这个”公输奇抓了抓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本来家兄不让我告诉你们这些,不过现在他人都死了,自然也就无妨。这几日我家兄确实有些古古怪怪,特别是上次官爷们来问过话之后,更是好像在怕着什么东西,但是我开口问他,他又不告诉我,只是让我装作没看见。说到可疑的人,我倒是没有注意,其实就算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家兄也会单独在屋子里会见,也不会让我在一旁伺候。所以家兄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不多。”
李佟听到公输奇提供不了线索,有些丧气,正要挥手示意公输奇出去,这时王囧忽然开口了,“恩,你送锁送到进不了城门,做事倒是很是用心。对了,你说你借宿在朋友家中,不知道那位朋友是谁呢?”
公输奇听到听到王囧的问题,愣了一下,“这个,我借宿在蔡家村的蔡三元家中。因为蔡三元娘子是我的闺中密友,我和料到深夜,才睡下了。”
王囧点了点头,有问道:“那么,你、蔡三元和他娘子是怎么睡的呢?”
王囧此言一出,李佟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公输奇也是支支吾吾很是不好意思。王囧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才发现其中有些歧义,连忙纠正,“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人是如何安排睡的房间,你和蔡三元娘子有否睡在一处?”
公输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农家小户哪有这么多房间。蔡三元和他娘子睡在卧房,我将就着在大堂打了一个地铺,多一些被子的话,晚上也不是太冷。”
“原来是这样。”王囧点了点头,回头问李佟,“大人,只要城门关了,就没有其他办法进出长兴县了吗?”
李佟闻言有些不耐,顶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