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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股漆黑气息。
这气息阴沉邪恶，好似尸山血海中的幽冥气息。哪怕是恶魔，拥有的也只是地狱炙热恶魔之气而并非幽冥死气。
黑色的幽冥死气出现的一瞬间就目标明确的直接冲向崩塌的岩石恶魔身体，地上碎裂的身体就好像一个个风化的顽石。黑气笼罩随后一闪而过。
黑气来得快消失得更快。与黑气一并消失得还有岩石恶魔破碎的身躯。
“唔……真舒服啊。”黑色幽冥死气回到唐石身体的一刻，他神态愉悦畅快。
抬起目光，看着远处的米德奈特，唐石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却听后者目光灼灼的盯着唐石。
“亘古的力量！”米德奈特看着唐石，语气冰冷，杀意纵横。
唐石面色不改笑意依旧，似乎一点没有察觉米德奈特的凌冽的杀意，道：“我果然没来错！”
226 密辛
宽敞的办公室，墙上挂着熟悉的画作。这是唐石第二次来米德奈特的办公室。一切看起来和当初没什么区别，除了米德奈特的态度不甚友好。
“你准就准备一直这么阴着脸坐着？”唐石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米德奈特说道。
米德奈特闻言坐直身子，对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恭敬的作了揖，然后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门紧闭脚步声远去，米德奈特这才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好奇的你身份。”
“我的身份？”唐石轻笑一声，说道：“一个恶魔罢了，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天使吧。”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米德奈特深深看了唐石一眼，说道：“你并非地狱恶魔，不是吗？”
“又是地狱恶魔。”唐石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是不是来自地狱，这很重要吗？”
米德奈特点点头，说道：“很重要，非常重要。”
感受到唐石不解的目光，米德奈特继续说道：“神魔契约后，人间是不可能产生恶魔的，更遑论上位恶魔。”
唐石不置可否的说道：“有些武断了吧。人世间那些邪恶之人难不成都是天使吗？”
“是有些武断，但大部分人他们只是被恶魔诱惑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恶魔是需要经过地狱之火煅烧的。”米德奈特摇摇头继续说道：“你可以将他们当成帮凶，但是算不得恶魔。想要成为天使需要经历万千磨难，从某个角度来说恶魔也是如此。不是说你坏事做绝死后就会成为恶魔。坠入地狱的人只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以呢？我现在活生生坐在你的面前不是吗？”唐石说道。
米德奈特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地方。按理说你不应该存在，可是事实上，你偏偏存在。”
这话有些拗口，唐石微微蹙眉，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米德奈特直勾勾的盯着唐石，沉声说道：“我想说的是亘古。”
“亘古？这个词也陌生的紧。实际上我也正好想问你一点事情，关于亘古。”唐石砸吧着嘴巴说道。
米德奈特抿了抿嘴，眉毛一挑，说道：“想知道什么？”
“到底什么是亘古，亘古的力量又是什么？”唐石目光灼灼的看着米德奈特问道。
米德奈特眼神似有追忆，沉默片刻，随后说道：“亘古，是这个世间最邪恶的力量。甚至说它是地狱邪恶的本源也不为过。”
“我以为世界上最邪恶的力量就是地狱之主撒旦的力量。”唐石笑着说道。
米德奈特冷笑一声，说道：“愚蠢的小家伙，你可知撒旦的来历。”
唐石自动忽略了米德奈特的称呼，说道：“路西法，堕落天使路西法，不是吗？”
“不，不是！”米德奈特声音忽然高亢起来，说道：“路西法只是撒旦的继承者，历史上拥有这个名号的恶魔又很多。”
唐石一愣，米德奈特的话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于是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撒旦实际上只是一个称号？一个封号？”
“没错。在路西法堕入地狱之前，地狱并非无主。实际上他有自己的主人，那就是上一任撒旦。”米德奈特徐徐道来。
唐石却突然打岔，问道：“那是谁？”
“地狱火魔的始祖——易卜劣斯。”只是随口一提，米德奈特接着说道：“当初路西法叛出天堂，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来到地狱，夺取了易卜劣斯的撒旦之位。自此之后，他便是地狱之主，新一任的撒旦。时至今日，人们提及撒旦都认为他就是路西法的别称，实际上撒旦可比路西法由来更久。”
唐石就好像一个听故事的小孩，很是认真，问道：“路西法占领了地狱，那易卜劣斯哪去了？”
“他和手下108位恶魔一并被镇压在地狱最下层。”说着，米德奈特忽然问道：“你知道路西法为什么会叛出天堂吗？”
“上帝让他向耶稣下跪，路西法不服继而叛出天堂。这些事情恐怕小孩子都知道吧。你还是说点我不知道的吧。”唐石嗤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人所不知的事情的。路西法实际上并不叫路西法，在叛出天堂之前，他叫梅塔特隆，是最高地位炽天使，拥有仅次于上帝的力量。曾经人们称他为‘小耶和华’，‘契约之天使’，‘天军之王’，‘万物的创造者’等等。他不仅是上帝身边最伟大的天使，还是人类所在的物质界的实质创造者，是人类和上帝沟通的渠道。这样一个人岂会因为下跪不服而叛出天堂呢？”
米德奈特略带嘲讽的自问自答道：“不会。他叛出天堂是因为他发现了亘古，继而被亘古诱惑。那场下跪不服的场面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听了半天唐石终于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于是问道：“亘古诱惑？亘古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帝代表光明与正面，亘古便是黑暗与背面。他是宇宙中最伟大的神之一，与上帝并列。他是大自然，他是黑暗规律的缔造者，他是一切。”米德奈特说到这，语气有些颤抖，神态恭敬。仿佛下一刻，这个亘古就会站到眼前。
“他是神？”唐石一愣，只觉得自己越听越迷糊。“那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米德奈特摇摇头说道：“自从上帝创世以后，作为黑暗秩序的守护者，他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或许只有上帝知道。”米德奈特同样不解。
一个不见踪影的家伙，哪怕曾经再强大，恐怕最终也会落到人走茶凉。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诠释吗？于是唐石问道：“既然他走了，又如何诱惑路……梅塔特隆呢？”
米德奈特充满敬畏的说道：“这就是亘古强大的地方，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力量却遗留在了世间每一个角落。地狱、人间甚至天堂。”
“天堂也有？”唐石惊讶的问道。
米德奈特笑着说道：“自然有，不然你以为亚当夏娃是如何被逐出伊甸园的？路西法又是如何叛出天堂的？”
“好吧，你继续说，然后呢？”唐石瞥了瞥嘴，说道。
227 亘古
米德奈特继续说道：。“自从亘古消失之后，他的力量就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后来随着时间久远，人们便以亘古之名称呼这种黑暗始源能量。现在人们口中的亘古基本代表着这股黑暗始源力量，而非那位无所不能的神。”
唐石若有所思的说道：“亘古遍布世界，哪怕这神力再厉害，分散这么多，恐怕也没有多大威能了吧？”
米德奈特摇摇头，说道：“并没如此，亘古的力量虽然分散在世界，但每一个获得亘古力量的人都是非常恐怖的。顺便再告诉你吧，亿万年来地狱之主都是获得亘古能量最强大的人夺取，易卜劣斯如此，路西法也是如此。”
“等等，你之前说易卜劣斯的是更久远的地狱之王，为什么他没想着收集亘古，如果集所有力量于一身，那也就没有路西法什么事儿了吧？”唐石诧异的问道。
米德奈特不禁失笑的说道：“你以为亘古是路边的野草吗？想收集就能收集？每一个获得亘古力量的家伙都是亘古的选择，如果亘古不想让你找到，哪怕你翻遍三界也找不到的。况且，你根本不懂亘古为何物。”
“什么意思？”唐石问道。
米德奈特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亘古是能量不假，但这股能量可不是恒定不变的，他也是变化增长的。这世间拥有这股能量的人越多，这股能量便越强大。”
唐石似乎想到什么，说道：“你的意思是基数越大能量越大？”
“没错，亘古力量不能修炼。他就好像病毒，通过传播感染者扩散进而提升量级。感染者越多，作为金字塔顶尖的亘古拥有者能够分润的能量也就越多。这世间拥有最大亘古者便是地狱魔王，换了你是他，你会杀戮所有亘古拥有者自断前程吗？”，米德奈特解释道。
“听上去有点意思。”唐石嗤笑一声，说道：“可最终历任魔王不都被其他‘感染者’推翻了吗？看上去还是杀了更轻松一些。”
米德奈特摇摇头，说道：“不，不要从结果倒推前因。你要明白，获得亘古的力量是夺得地狱之王的王位的前提。没有这力量，他们压根站不到地狱顶峰。而当他们站到顶峰之后，不是被继任者推翻，而是被亘古所抛弃。曾经有魔王试过在夺取地狱之王后即刻诛杀一切亘古拥有者。可是当这个决定实施的那一刻，他便被亘古抛弃，失去了所有力量，永世沦为下位恶魔。”
唐石神色复杂，说道：“听上去这是亘古所设计的一场玩弄神魔的游戏。”
“你可以这么理解。”米德奈特说道。
深吸一口气，唐石问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米德奈特深深看了唐石一眼，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在你身上我也发现了亘古的力量。”
“我身上？“唐石一愣，随后他的身体上涌出一股极度邪恶的黑暗气息，气息在唐石的指尖环绕，“你是说这个？”
米德奈特深深看了一眼，眼中的浓浓杀机一闪而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亘古——黑暗始源力量。”
“这就是亘古？”唐石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亘古居然就是死亡之书的力量？这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米德奈特点点头，说道：“我不会看错的。亘古是世间黑暗法则，拥有它是你的幸运也是不幸。”
唐石不解的问道：“怎么讲？”
“还不够清楚吗？”米德奈特看着唐石，嘲讽的说道：“如果没有这股力量，恐怕你永远也无法成为恶魔，更遑论上位恶魔。可以说它带来的力量是你的幸运。至于不幸……”
顿了顿，米德奈特继续说道：“至于不幸，每一个获得亘古力量的幸运儿如果不能站在巅峰，等待他们的只有万劫不复。”
唐石不以为然的说道：“万事无绝对。”
“呵呵，有些东西……可不随你。”米德奈特突然感怀起来。
唐石看着他的模样，试探的说道：“你也叛出天堂，该不会也是因为亘古吧？”
米德奈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身上骤然亮起如白昼一般的圣光，从圣光中一抹黑色气息如同一条黑蛇不断穿行着。唐石看着‘黑蛇’目光一凛。
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死亡之书的能量。‘如果将这家伙杀了，会不会修复一页死亡之书呢？’唐石心中如是想。
“看来你想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