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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儿!”
“爷爷!爷爷你没……”
安冀见闻,又是激动又是惊讶,带着哭腔,直冲向老者,欲扑其怀中,好好诉苦一番,泄尽满腔的情绪。
老者也做怀抱状,欲拥其入怀,却谁知竟扑了个空。
“唉!”老者一摆衣袖,摇头叹息。
“爷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碰不到你?”
安冀带着哭腔,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老者的身影,但都未果,直接穿透了。
“唉!冀儿,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本尊就已经陨落了。”
老者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昔日里为防不测,所留下的一缕残魂。”老者紧接着说到。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安冀。
“而且……”老者似心有不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让一个幼童一连承受就算是大人也无法承受的事,他实在是做不到,哪怕将存不久,他也要好好的陪着冀儿,不让其有过多的负担,予他一点慰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爷爷,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是司剑,族中的至强者,怎么可能会死呢!”
安冀听闻之后六神无主,突然却又激动的叫到。
“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呀,爷爷!你告诉我呀,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逗冀儿玩呢!爷爷怎么可能会死呢!您那么厉害。哈哈……”
冀儿跪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面部已然扭曲。爷爷的出现使他无法再把持住自己的情绪,全部倾泻。但结果却又并非如自己想的那样,这巨大的极悲极喜的落差,使他彻底沦落崩溃的边缘,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老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下无奈,只得叹息一声。
“唉!你这是何苦呢!生老病死此乃常事,无法更改,就算非是今日,我也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
老者见无任何效果,心头一狠,“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世事难料……”
心中感慨万分之余,却是把心一横,欲要给其一点希望,终究是心软了,谁叫他是自己孙子呢。
“但愿冀儿到时你不要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谁叫你是希望,是我的孙儿呢,这一切必须有人承受。”似是下定了决心,却又为此有些担忧感慨。
“冀儿,别再这样了,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吗?如此却又让我怎么放心的下你,你这样如何配做我的孙儿,配做那司剑传人?”老者言语变得有些严厉,却又话锋一转。
“况且,我又没有真的逝去……”
“真,真的吗?爷爷你没有骗我?”
冀儿听得那句“没有真的逝去”便立即来了精神,抬起头来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爷爷,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了。磕磕巴巴的确认到。
他怕自己听错了,但即使是错的,他也多么希望爷爷能回答他“是”,哪怕爷爷是骗他的。他太害怕失去身边的人了,这让他没了精神的支柱。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你吗?但你这幅样子,如何能让我省心,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有机会你也见不到我。”老者的话不容置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斥到。
安冀顿时喜形于色,听得爷爷的训斥,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与鼻涕,不顾其他,忙是着急的回答:“行的,我行的爷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坚强的,我一定会见到您的。”
“你行?我怎么没看出来,刚刚的那个鼻涕虫是谁啊!啊?”,老者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却又故作疑问道。
“是我……额”冀儿手指纠缠在一起,不好意思的小声嗫嚅到。
“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我一定能见到爷爷你的。”,冀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叫到,语气坚定,充满了自信。
“很好!你能这样我很欣慰,但我不希望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之言。”老者听后很是宽慰,但又严肃训诫,这娃太不让人省心了,不好好捶打一番,到时说不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得好好坚定他的信念才行。
“不会的,我一定会坚强的,不会再随意哭鼻子的。”冀儿一脸坚毅,却不知其所言又令得老者一阵头疼。
“你呀,你呀!”
此时,氛围却是轻松了不少,再没有了之前的悲痛,充斥着的,满是冀儿坚定的信念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好了,收拾好心情,现在我便于你讲讲这黑书的种种,这都是以前没告诉过你的,仔细听着!”
老者面情微严,开始教导起了一个见习司剑所要掌握的种种,并为其拓展延伸,了解一些非安冀此刻所能接触的东西。毕竟老者所存不久了,他要让安冀对司剑的整体、各项都要有一个了解,方便其以后探索,避免走入误区,并留下了大量经验于黑书内,为其借鉴,切不可照搬,恐为自身打上枷锁,陷入桎梏。
“这黑书乃是死剑剑侍一族传承秘宝,其中聚集了各代司剑的人生经历与修行经验,这些都要安冀以后慢慢接触。黑书是死剑一族文化的载体,精神的象征,是死剑一族智慧的结晶。”
“黑书威能通天彻地,每用必伤,不伤敌即伤己,当慎重使用,若非万不得已,不可动用。”
“且使用此书,须有死剑剑侍一族血脉才可召唤,唯有以血脉之血为引,辅以秘纹方可打开。”
“传承为渐进式,不可贪多,否则因小失大,甚为可惜。”
“司剑所学主要是镇魂歌,当然,这也是基础,主要就看个人体会,你能悟到什么全凭个人机缘,此事不可强求。”
……
就这样,老者不知说了多久,安冀也不知听了多久,时间都没有了概念,爷孙二人,一传道一受道,时有议论,好不快乐。
最终,在老者的一声叹息声中,结束了传道。
只见其身形渐渐模糊,最后‘砰’地一声,散作了满天光雨,从此不再见。
“爷爷……”安冀看着老者消失的地方悲伤自语,久久不动分毫,似是还会回来一般,静默不动。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不管您有何苦衷,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整片黑暗虚空中,最后只剩安冀的喃喃自语,这是缄默的誓言,深藏于心,永不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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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臭老虎,给我吐点血!
安冀却不知老者是何意思,虽是已有大半相信他了,但他既然自己说有证据证明,那便看一下也无妨。
老者微微一笑,却是吩咐白袍少年到。
“小云,将阴阳镜予他一观。”
那白袍少年原来是叫小云。
小云低头应诺,从怀中找出一物。此物乍一看是一件挂饰,红线木镜,很是普通,木镜上有黑白二色,确实是应了老者所言的“阴阳镜”。
安冀诧异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将它拿出来干嘛,想糊弄我吗?”
嘴上是如此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袍少年手里的阴阳镜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却是一直想不出来,顿时头大。
老者见其模样,脸上笑容更盛了。在他看来,这个天赋异禀的幼儿多半是听说过阴阳园,否则岂会露出如此神情,若是能将其招入园中……嘿嘿!
“当然,在这之前一定要问清其来历,要是其已有师门,那就不好办了!若是没有,那则最好!”
老者想定,便欲做出行动,打探一番这幼儿的底细。
“小友可是见过我阴阳园的信物,想来这样便可证明我等的来历清白了吧!”
安冀一听老者所言,顿时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豁然开朗。
“原来是爷爷说的那个有着五雷正印的阴阳园啊!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
安冀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不知其想些什么。
“既然他们有着阴阳园的信物,想必就是阴阳园中的人了。我本来就有心去阴阳园,但不知如何到达,却是可以问问他们。”
双方各有想法,恐怕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双方竟意志相投,不需如此多的顾虑吧!
“你们都是阴阳园的?”安冀似是还想确认一下。
“不瞒小友,我们都是阴阳园中人。”老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安冀“哦”了一声,却又是再问。
“你们阴阳园在哪边,怎么走啊?”
老者听闻,顿时喜形于色,明知故问到。
“小友是要到阴阳园去吗?”
安冀有些不在意的答道:“是啊,怎么啦,你们能带我去吗?”
老者面色不变,从容应对。
“这倒是不行,我此行有要事需办,否则倒是可以带你前去。不过……”
老者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反问安冀到。
“你去阴阳园是为何事?身边怎无亲人长辈?”
安冀听闻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是去学艺了,至于亲人……呜呜!”
说到这里,安冀情不自禁地小声哭了起来,又想到伤心事了。
“族人们都死了,爷爷,爷爷也不见了,就,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安冀哽咽了,他没有放任自己哭出来,因为,他和爷爷承诺过要坚强,他长大了,不能再随意哭鼻子了。
老者听闻浑身一震,面色变得有些复杂,扭头看向小云,手掌轻抚其脑袋,眼里满是溺爱。
小云面色一黯,似有些同情安冀的遭遇,扭头望着老者,小声叫道:“爷爷!”
老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冀,轻叹一声。
“唉!小友还请见谅,我并不知这是你的伤心事。其实,你与小云的遭遇相似,但他到底还有我这个爷爷在,而你却……唉!抱歉了!”
老者却是道出了白袍少年的身世,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凄惨的遭遇,真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安冀却没想到这个比他还大的少年竟然有与他相同的遭遇,这令他吃惊不小。原本不稳定的情绪也有所缓和,不再流泪了,只是还稍稍有些哽咽。
“你的仇家是何人,或许我可以帮帮你。”老者很是同情这个无依无靠的幼儿,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家族的惨遇,不由得想为他做些什么。
“不,你不行的,而且我答应了爷爷要坚强,这个仇我要自己报。”安冀摇摇头,面前老者再厉害,又如何能有爷爷厉害,连爷爷也无法抵御的强敌,他如何敌得过。又想起了与爷爷的承诺,他坚毅了起来。
老者见其坚持,也不强求。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函,上面印着几个镏金大字“推荐函”。
“这是一封推荐函,你到阴阳园后,持之可免去杂役,直接成为内门弟子。这算是我小小的一点心意,还请小友收下。”
说着,便走上前去,将信函递给安冀。
安冀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满心感激的收下,如此,这可省去他不少时间。
“谢谢老爷爷!”
“无妨!”老者微笑,看着安冀越发顺眼了。
又看了看一边的巨虎,似是想到了什么。
“小友可是准备驯服此兽?”
恶虎被看得炸毛了,好可怕的老人!
“老爷爷您别再叫我小友了,我都被您叫的不好意思了,您还是叫我冀儿吧,我爷爷就是这样叫我的!”安冀见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