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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王偏偏睡不着,或许是相对以前在中东的日子,这样的折腾还不够,也或许是在车上已经小睡过。鬼王就是睡不着。
他出了房间,准备到外面走走,刚出了酒店,便见到不远处有三个青年鬼鬼祟祟,一眼便知道不是好人。
现在身处朱海,又刚在台湾犯下大案,鬼王当然事事小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两掌就斩晕了两人,又一把捏住最后一人的脖子,凶横说道:“说!什么人派你们来跟踪我们的?”
那青年被鬼王几乎捏断了颈骨,一张脸顿时成了黑色,别说说话了,连呼吸也困难,又怎么能回答鬼王的问话。
鬼王松一松手,那青年拼命喘了两口气,说道:“大,大哥,我,我们,我们不是来跟踪,你们的。”
鬼王手上又一使劲:“不是来跟踪我们?那干嘛鬼鬼祟祟的!”
谁料鬼王用力猛了点,竟然把那人一下子捏得窒息,晕了过去。鬼王怕他们真是来跟踪自己一行人的,把那人一把夹在腋下,又把另两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回酒店。
酒店的工作人员见他才出去不久便回来,还带回——呃,应该说是掳回三人,不禁都是一惊,可看见鬼王的身型外貌,又不敢多问,更不敢报警,毕竟骆兵在朱海的名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
鬼王把那三人带回房间,只是略施手段,那三人已经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原来这三人都是外地来的亡命之徒,到了朱海才没多久,今日有人联系上他们,让他们把一对姓康的夫妇绑起来后再纵火,酬劳一百万。
这桩买卖他们干得顺风顺水,那对姓康的夫妇也葬身火海了。但偏偏这三个家伙没有立时离开朱海,而是想在这里“玩”一晚再走。
但他们毕竟有案在身,游荡时多少显得有点鬼祟,这才被鬼王误会,抓了回来!
鬼王本没多少心思管这闲事,但刚好骆兵也走了过来,并且一下子就通过那三人的说话中,猜出了联系他们的,是纳兰家里面,负责保护康茹霜的一个打手!
而丁蟹,现在正是在纳兰家!
杀回香江(3)
纳兰庄园。
纳兰搏狂吼:“顶住!给我顶住!”又回头朝大厅内的众保镖叫道:“开枪!开枪杀了他!”
大厅内的保镖们也知道外面来了敌人,而且很明显,庄园内的其他保镖、打手已经支持不住,让敌人攻进来了。但纳兰搏的命令,还是促使他们加快射击速度,以求能尽快射杀丁蟹、叶子清二人。
有些聪明点的保镖,已经开始游走,寻找能见到丁蟹人影的角度。
“轰隆隆”!
一辆面包车发疯一般由花园直冲进来!
有几个保镖躲闪不及,有个直接卷入车底,有两个被撞得飞向一边。
幸好纳兰搏旁边的,都是保镖精英,第一时间把纳兰搏、康茹霜两人拦腰抱着闪开。
面包车的车门还没打开,车窗已经伸出一支长长的、黑漆漆的枪管,“哒哒哒!”地一连串爆竹般的枪声,车内那人一边狂乱朝着大厅的保镖射击,一边大吼:“你NND!跟老子玩枪!老子叫尖刀……”
鬼王手下,中东回来的铁血战士,尖刀!
又是“呯”的巨响,面包车其中一扇车门整个被人一脚踹飞,撞在两名保镖身上,即场吐血倒下。
“哐”地一只长长的皮靴踏出,鬼王端着一支机枪,狂吼:“兔崽子们!你爷爷我来了!”吼声之中,手上的机枪“突突突”地猛吐火舌。
在尖刀、鬼王两人强打的火力压制下,大厅内的保镖、打手纷纷中枪倒地。
纳兰搏只吓得面无血色,一把扯着康茹霜就往外跑:“保护我们!”他对整个庄园熟悉无比,自然知道哪里是最安全、最容易逃生——现在看来,想杀丁蟹已经是不可能了,但只要平安过了此夜,纳兰家的巨大财富,依然是他的!
鬼王趁着纳兰搏逃逸、众保镖打手跟随逃命之际,大叫道:“丁蟹!丁蟹!我们来了!”
酒柜后的丁蟹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也是猜到肯定是鬼王他们来了,现在听见了鬼王的叫声,自然知道已经是安全了,拉着叶子清出来:“走!快走!估计警察已经在路上了!”
他和鬼王的身份特殊,不能让人知道,但又不想跟警方正面冲突,只能避开了。
月华之下,庭院深深
朱海的纳兰庄园内,鬼王、纳兰搏双方火并之时,在大海的彼岸……
一个庭园之内,水池、瀑布、庭石、草木,构成一副曼妙卷画,更有淡淡幽香,使人陶醉。
滴,笃……滴,笃……
庭院水池里,“添水”敲击石头所发出的声音清脆雅致,更有一种净化心灵之效。
(添水:原为一种农器,利用储存一定量的流水使竹筒两端的平衡转移,然后竹筒的一段敲击石头发出声音。原本是用来惊扰落入庭院的鸟雀、野猪等。后来在日本庭园中,形成了一种景观的设计。)
月色如一泓秋水,洒落到地上,留下一地的银色,淡如露、轻如雪。
一名身穿白色和服的男子正跪坐在庭院之中,眼睑闭合,刀削般的脸容苍白如雪,散落的及肩乌黑长发被风吹起,飘飘扬扬。
在他面前,静静地摆放着一柄太刀,刃长两尺三寸(约七十七厘米),刀铭“菊一文字则宗”。
又一阵和风吹过,庭院内的草地轻轻翻起一阵波浪,太刀附近的青草刚一摇摆,已被刀刃纷纷切断,草碎飞舞风中,才到了那男子身前一尺之处,又兀然成了尘埃,融入夜色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身穿西装的汉子由远及近,小心翼翼走了过来,到了那男子跟前约莫三米开外,停了下来,跪坐在地,从西装内袋徐徐掏出一张机票,轻轻放在草地上,这才又站立起来,返身原路走回。
整个过程不但没有多余的动作,而且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那张机票静静躺着,月色之下,隐约间可看到上面写着的目的地——印泥雅加达国际机场!
夜风轻拂,机票伏伏作响,终于飘了起来,飞舞半空之中。
月华之下,蓦然,那男子双眼睁开!
正在空中乱舞的那张机票突然被一股诡异的吸力扯住,脱开了夜风的纠缠,飘然飞向那男子。
男子右手轻展,已接着了那张机票。
车顶之上,血腥重重
越南,胡志明市(旧称西贡市,是越南的3个中央直辖市之一、亦是越南的经济中心、全国最大的港口和交通枢纽。)。
这里有一个号称全越南最大黑帮——平川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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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平川派(BinhXuyen)是一个活跃于1945年到1976年之间的强大的越南犯罪组织,1955年后被军队大为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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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郊区,一个露天停车场内,停满了各式各样废弃的机车。
乌云遮月,冷夜无星。
停车场的中间,有一个冷得让人发抖、灵魂惊栗的空地,上面散乱、无序地挤满了约莫一百五十人。其中有年轻男子、有中年妇女、有老人,甚至有小孩。
这一百五十人,光凭外貌,就可以看出不是当地居民,更像是法国人和欧亚混血种人。而他们的衣着服饰,慌乱的神情,无不显示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百姓。
空地的外围,站立着三、四十名手持冲锋枪的、身材矮小的青年,把这片空地隐隐包围起来。
一辆被弃置的货车车顶,正坐着一名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的男人。他看来年若三十,头发蓬松,又枯又黄,脸型很长,一道疤痕由左眼角直到右颊,把一个又高又直的鹰鼻分成两半,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里尽是冷酷无情。
此时,他用那只又瘦又大的右手捏着雪茄,徐徐喷出一口浓烟,淡淡说道:“要怪,就怪你们不是越南人,却跑来了这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全杀了。”
语气很轻,轻得令人不忍拭去;语气很淡,淡得如湖上青山倒影。
却正是这样的语气,蓦然间在空气中渲染出一片浓烈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天腥味。
那三、四十名持枪的青年听了那男人的说话,纷纷扣动机板,“哒哒哒——!”地乱枪扫射起来!
火舌吞吐之中,血幕漫天,人声惨叫,有青年、有女人、有老人、更有小孩,无一幸免……
只片刻,那片空地已被鲜血染成墨色。
外面跑来一人,到了那货车下面,朝着车顶的那男人恭敬说道:“火哥,机票拿回来了……”
车顶上的男人狠狠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嘿嘿……陈胜的黑拳赛么,我武火也来看看……嘿嘿……哈哈……”
笑声如夜枭。
海上惊魂(1)
朱海市,纳兰庄园,经过一场大战,死伤人数达到数十人!
纳兰搏、康茹霜二人通过密道,到了密室之中——这间密室只有纳兰父子知道,就连骆兵也是无从知晓!由此躲过了丁蟹、鬼王等人的追杀。
当地警方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可惜涉案人员早已经不知所踪……
而此时,丁蟹等人,正驾驶着三辆鬼王“弄”来的面包车,一直驶向朱海市的偷渡热门地点。
午夜时分,丁蟹带领着一大帮人到了一处海岸,下了车,给香江那边打了电话,吩咐岑浩南、榔头等人接应,这才找上早已经知会好的蛇头。
海滩上,远远停着一艘中小型渔船,而岸上正有几个瘦小的男子在抽烟,见了丁蟹等人,立马跑了过来道:“蟹哥?”
丁蟹借着月色瞧了他几人一眼,说道:“你们谁是蛇仔明?”
一名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赔笑道:“我就是蛇仔明……蟹哥你好……”手指指向远方那艘渔船,接着说道:“船已经准备好,请各位大哥这就上船吧。”
说话间,蛇仔明的几名手下已经跑到岸边,把那几艘专门用来接载的小艇拉好。
丁蟹点点头,吩咐骆兵带领手下上船。
鬼王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这个蛇仔明看样子就不是可靠之人,会不会……”
丁蟹斩钉截铁说道:“蛇仔明是榔头找来的,我相信榔头!”
鬼王没有再说话了,默默走回去招呼众手下动作快点。
叶子清磨蹭着呐呐说道:“念……丁蟹,我们这,这是要离开朱海?”
今晚经历,可说是令她犹如一夜之间由孩童长大成人,不但目睹疼惜自己的纳兰长风瘁死当场,而且平时待自己温文有礼的纳兰搏仿佛成了第二个人一般,不但诬陷自己、丁蟹二人,还一心将自己射杀。如此种种,令她犹堕梦中,惊吓连连。
现在来了这里,她才清醒过来,知道丁蟹这是要偷渡出海了,但自己是不是一定也要跟他而去?若是跟他一走了之,家里的父母又会怎样?
海上惊魂(2)
海风迎面吹来,甚是舒服,就连空气里面,也带着那股淡淡的咸味,令人为之精神一震。
丁蟹深深吸了口气,在这一刻,他没有想到应该如何跟唐芷青解释,唯有的只是纳兰长风死前所说的那一句话——“帮我照顾她!”。不管纳兰长风生前的对错是非,但那句话却是一位老人垂死时的一个请求,也是自己的一个承诺。
“跟我走,过些时日,我会派人把你的父母也接到香江……”
叶子清一时之间百感交加,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或许,这个男子真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我,我跟你走!”
……
“大小姐,海上传来消息……丁蟹他们,早在昨晚就失去了踪影……”
那名手下显得很是忐忑不安,甚至是带着莫名的紧张——任何人,在蒋无霜面前,都会或多或少带着这种紧张!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嗯,幸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