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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看着他二人,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事,他说我在香江那边的档案取消了,随时可以回去。”
“真的?那太好了!”
三人惊喜地异口同声说道。
“嗯,但我回去前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点小事。”丁蟹不敢望向唐芷青,稍稍抬眼看向这条长长的走廊尽头。
尽头,哪里是尽头?
黑道之王
在朱海市临海的一间露天茶座,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远眺平静而绚丽的海面。
丁蟹静静走到过去,坐了下来,也跟那男子一般,看着那在夕阳下闪闪生辉的海景。
“你变了。”那男子缓缓地开口说道:“变得成熟了,看来这一次的精神分裂,反而对你有了莫大的好处——你的军体拳,又精进了。”
“是的。”丁蟹看着那片海面,现在的他,的确是比起以前要来得更收发自如。
那男子岩石般的脸庞印证着他的沧桑,一双眼内偶尔闪出红光。他直视着丁蟹,说道:“这么多年以来,能修炼出第七套军体拳中‘赤瞳’的人,我是第一个!而你,是第二个。”
那男子摇摇头,岩石般的面容毫无变化:“我老了……你还年轻。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但现在,我却又要再一次亲手送你下地狱。”
现在军队里流行的,是前三套军体拳;但丁蟹所修炼的,是第七套!
第七套军体拳的终极奥义“赤瞳”,当年从全国各地海选出来的一千多名筋骨绝好的少年,只有一人能修炼出来。
丁蟹看着眼前这个手把手教会自己每一招每一式的教官,心里宛如刀割一般,说道:“是的,你又要把我送去地狱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回来。”
“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而你,要走的路一早就已经注定。”那男子眼中渐渐起了丝丝暖意:“我知道你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她叫唐芷青是吧?“
丁蟹点了点头,内心的痛苦更浓。
“有什么要求吗?”
丁蟹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没——唯一的要求,希望她不会知道任何事,就当是……就当是我从没有出现过吧。”
那男子注视了他好半晌,才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
“这次的任务,除了要取得纳兰长风的推荐,成为东南亚毒品市场第一人以外,还要成为东南亚黑道第一人——黑道之王!”
“然后利用你的势力,在一切敌对国家有选择性地造成骚乱。”
那男子说到这里,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现在,我要跟你说一说,关于纳兰长风的一个小秘密……”
纳兰长风的小秘密(一)
时间,回到二十五年前。
一个风雪纷飞的晚上,两条汉子正在茫茫雪地上狂奔。二人身后,追着数十道人影,偶尔间,甚至传来几下枪声。
正在狂奔的两条汉子中的一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霜雪,对旁边那人叫道:“长风!你先跑,我引开那班条子!”
那个叫长风的汉子吃了一惊道:“闻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拜过关二哥,烧过黄纸!你,你居然要我独自先走?”
那叫闻哥的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断不会舍自己而逃,一咬牙,从身上掏出一大包黄油纸包着的东西,交到长风手上,说道:“你先放好!”
长风与这闻哥同村长大,相交二十余年,可谓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又怎会不知其意?一把推开那只捏着纸包的大手,喊道:“闻哥!你要还认我这兄弟,啥也别说!生,咱们一起;死,咱们也一起!”
闻哥见不能诈他,也不多说了,继续一路狂奔。又跑了好半晌,那闻哥一搭眼,只见前面一片漆黑,顿时大喜,说道:“长风!支持着,前面有片树林!只要进了树林,管叫那班条子追不上咱俩!”
长风闻言,也是大喜,发起余力向前冲去。
两人又跑了一段,前方那片黑影越来越近,借着雪色,已经能依稀看见,果然正是一大片树林。
正在两人满心欢喜,狂冲向树林之际,后面的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有些从两人身边飞过,有些打在脚下,雪块纷纷弹起。闻哥一边跑,一边抽身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只见身后有两、三人突然从背后搁下一支长长的家伙,对准了二人。
闻哥顿时心胆俱裂,一把抱着长风和身向前扑去。
哒哒哒——!
一阵自动步枪的枪声响过,周围的雪地被打得雪块纷飞,就连下着的雪花也被子弹的强劲气流带得乱舞起来。
长风被闻哥扑倒在雪地,嘴里含满雪块,吐了几口叫道:“闻哥!你没事吧?”
“跑!快跑!”闻哥兀自喝道。
长风被他当头一喝,也忘了再追问闻哥有没有事了,拔腿就往前方跑去。
纳兰长风的小秘密(二)
长风跑了几步,忽然察觉到闻哥并没追上来,立时停下身子,向后望去。
只见闻哥正在后面抚着一条腿蹒跚而行,他看见长风停下,骂了一句,大叫道:“你是不是真要我死在你面前?”
长风充耳未闻,径自跑回闻哥跟前,低头一看,雪地上滴滴血迹,闻哥右大腿鲜血斑斓,不由分说就要背起闻哥。
闻哥顿时骂道:“你背着我还怎么跑到去树林?”
“我就算是爬,也会带着你爬到去树林!”长风屈强地应道。
“你这狗日的!还当我是哥就给我跑!”闻哥大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
骂声刚落,身后枪声又起,那闻哥张开双臂,像一只誓死要护着幼雏的老鹰般,瞪着长风狂吼:“我叫你跑!你妈的给我跑啊!”
枪声再响。
闻哥身子颤了一下,咬着牙关道:“当哥的求你,跑!一直跑,莫回头!”
这一刻,长风眼里的泪水像涌泉般倾泄而出。
朔风飕飕,吹乱片片雪花,吹飞滴滴男儿泪。
长风一抹眼泪,冒着青筋狂吼:“咱不跑!咱不跑!咱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咱不跑!”
像在回应他的怒吼般,“呯!呯!呯!”枪声再响!
站在长风前面的闻哥身子再次颤了几下,嘴角涌出鲜血。
他努力地睁着双眼,艰难地说道:“听哥说,咱这辈子,能有你这个兄弟,够了!可是,哥我放不下我那娃儿啊!哥求你,哥求你了!哥的娃儿,帮哥看好。”
长风捂着嘴,不住点头,那被朔风刮去的,已经不止是眼泪,还有他那颗痛苦得近乎成粉末的心。
“把哥,哥身上的,东西拿去……帮我,照顾……”闻哥断断续续说着,那如北之骊山般的身躯屹然不动。
长风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走到闻哥身前,从他怀中掏出那包黄油纸包,深深地再次望了闻哥一眼,似是要把他那容貌刻在灵魂深处,一跺脚,转身就跑。
闻哥那双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看着飞奔而去的长风,脸上露出笑意,轻轻喃语:“果,果然,是我叶闻的,好兄弟!”
纳兰长风的小秘密(三)
长风日夜逃亡,终于回到村子。
他首先去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跑去了叶闻家中,看到了叶闻的妻子田佳,以及叶闻那个才两岁大的独子叶搏。
长风“啪”地跪了下来,对着田佳就是三个响头,满面泪流大声喊道:“嫂子!以后闻哥的娃,就是我纳兰长风的娃!只要有我一天,不会少你母子俩一口饱饭!”
可惜,无论是叶闻还是纳兰长风,都看错了田佳……
在知道了叶闻客死异乡后的第三天,田佳竟然抛下小搏,把家中的所有财物席卷而空,一走了之。
但是,有一点却是连田佳自己也不知道的,当时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纳兰长风把小搏抱回家中,对着自己的妻子苏娟狰狞说道:“以后,小搏就是我的娃!比亲娃还要亲!你若是敢学那贱人田佳,老子把你全家杀个干干净净!”
苏娟倒也知道丈夫的脾性,只是抚摸着肚子说道:“你放心,我会把小搏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就跟我肚子里的小娃娃一样。”
六个月后,苏娟生下一名女婴,纳兰长风把女儿起名为纳兰子清,又把叶搏改名为纳兰搏。
纳兰长风为了一家几口的生活,再一次铤而走险,卖掉了那包他和叶闻拼死拼活才弄回来的鸦片,留下足够多的钱,自己远走金三角。
这一去,就是两年。
两年后,再次回到村子的纳兰长风,已经是有名的大毒枭,身家已不知凡几。
但这个时候,叶闻的亲弟弟叶仲却跑了上门,说要接回侄子——因为叶仲被证实了患有不育之症。
于情于理,纳兰长风都应该把纳兰搏交回给叶仲,但纳兰长风为了纳兰搏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硬是不肯交回,而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纳兰子清交给叶仲抚养,并且承诺,待到纳兰搏三十岁时,便与纳兰清结婚,所生的第一个男丁姓叶,并且无论以后他纳兰长风身家几何,全部归纳兰搏、纳兰清夫妇所有。
从此,纳兰子清变成了叶子清;而纳兰搏、叶子清,也注定了将来一定会是夫妇。
那一夜的风流(一)
丁蟹静静地听着这一段几乎尘封的往事,并没说话。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包“熊猫”,点燃说道:“听完以后,你有没有打算怎样去取得纳兰长风的推荐?”
“这个,应该轮不到我来决定吧?你们不是都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那男子徐徐喷出一团浓烟,道:“纳兰长风开始老了,对叶子清更是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爱护。或许,他是想弥补……”
“你的意思是,从叶子清身上下手?”丁蟹皱皱眉说道,他可以接受任何艰巨的任务,但他不想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
那男子笑了一下,道:“不是让你从她身上下手——而是要你保护她。”
他不等丁蟹发文,接着说下去:“纳兰长风以前的种种,我们能查得出来,别人也一定会查得出来。我相信,会有很多人选择从叶子清身上下手。而你,首要就是要好好保护她。”
但那男子有些话却是没说出来的——当一个男人保护好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本来就对这男人有好感。那么,结果会如何?
可惜,丁蟹没想到这点——他要取得纳兰长风的推荐,当然是要阻止别人捷足先登,而保护好叶子清,无疑正是其中一个很好的办法。
夕阳已经下沉,东方已有夜幕弥漫。
八点,纳兰搏的生日晚会就会开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
岑浩南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梁学明。
“那女的滋味如何?”
梁学明吓了一跳,呐呐说道:“浩南哥,你,你若是想……我可以,可以……”
岑浩南挥挥手打断道:“我这人没你贱格……嗯,你让她来这儿……我已经约好了纳兰搏,说我会送他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希望,她不会令我失望吧。”
“是,是的。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叫她来。”梁学明很怕面对这位铜锣湾的浩南哥,有时候想来,他宁愿面对太子。
待到梁学明出了总统套房,一旁的三吉皱眉说道:“你想把那个姓康的送给纳兰搏?”
岑浩南笑了笑说:“我做事一向喜欢多留几手准备——叶子清是一,纳兰搏是二。那个叶子清,过两天我自会亲自好好招呼她,至于纳兰搏……你把带来的那几个军用摄像器材装好。或许,以后有用也不一定。”
三吉没再说话了。在黑道上,偷拍、偷录,以之要挟,从来都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那一夜的风流(二)
一辆加长的林肯徐徐驶入朱海市最有名的酒店“曼莎华总统大酒店”。
车子停下,已有一名黑色西装的汉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