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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赤着上身的丧坤把手中的电话交到旁边一名汉子手上,从温水池腾地跳了上来,扯着嗓子吼道:“去!去把油麻地所有的门生全部叫回来!跟我去兰桂坊!”
“是!”
另一名手下探过脑袋压着声音说道:“坤哥,是不是要跟蕾姐开战?”
“开你个死人头!”丧坤心情好极,笑骂了一句道:“今天晚上,你们运气好,有机会看看蟹哥到底是怎么样的威风!”
……
榔头一面沉着,把手上的电话放回裤兜,大踏步走出“辉煌夜总会”。
刚走到大门,一名铜锣湾的门生看见榔头,笑着脸打招呼说:“榔头哥,要出去呀?”
榔头瞧瞧他,轻轻笑了一下,点头道:“嗯,是的。”
那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平时酷酷的榔头哥为什么居然会回应自己。
……
岑浩南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这句话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岑浩南猛地站起身子,把面前的那张宽大巨型的办公桌掀起,“哗啦啦”一片杂声。
“丁蟹!丁蟹!”岑浩南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甚至没发觉,现在的自己居然叫的是“丁蟹”而不是“蟹哥”!
岑浩南再次走到那副油画前,熟练地打开保险箱,拿出那份文件,双眼如兀鹰,喃喃自语:“如果把这东西交到警方手上,只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可以出来了吧?”
“哼哼,指纹!哼哼……丁蟹的指纹!哈哈哈……”岑浩南貌若疯癫,大笑了起来。
真正的丁蟹!(四)
香江太平山山顶,有名的富豪集居地。
一座占地甚广的庄园。
蒋无霜正趁着夜色在诺大的泳池里游泳,曼妙的身态与月影争辉。
一名彪悍的大汉匆匆赶了过来,轻轻叫道:“大小姐……”
蒋无霜叹息道:“什么事?”
“刚收到消息,丁……蟹哥要在今晚九点重新竖旗。”
蒋无霜双眼一亮,自泳池中缓缓踏梯而上,一名下人连忙递过大条雪白的大毛巾。
蒋无霜接过毛巾,一面拭擦湿淋淋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身子,一面笑道:“呵呵,终于竖旗了?看来真正的丁蟹回来了哟。嗯,亏我还准备再多杀几个学生。唉,真是无聊得紧啊。”
想了想,招手对一名手下说道:“反正都已经抓回来了,就别浪费了。你,去把下午抓回来的那两名学生杀了。唔,留个全尸吧,人啊,怎么也得积点阴德,你说是不是?”
那名手下额上一片细汗,颈上那条大动脉跳动可见。
“杀了以后呢,你把人给我送过去……嘘,送到哪里好呢?”蒋无霜皱皱眉头,食指点点下巴,道:“就送去‘新义社’麻兴那吧——他这段日子估计是闷慌了,帮他找点事情做做吧。唉,我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为人着想呢!”
……
“老大,丁蟹要回来竖旗了。”华叔恭恭敬敬地说道。
“他没事了?呵呵,没事就好。”
“只是,大小姐那……”
“唉,这个丫头,一刻不得安宁。”
华叔挪挪身子道:“既然老大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你呀,还是看不清啊!”
话锋一转:“当年的老伙计,只怕已经没几个了吧?”
华叔想了想答道:“加上我,还有四个。”
“知道这几年来我为什么韬光养晦吗?”不等华叔回答,接着说道:“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又问华叔:“你知不知道,还有两年,香江就要交还给华国了?”
华叔没回答,他不明白。
“你以为,回归华国以后的香江,还能像现在这样,黑帮横行?”
“你以为,华国会任由香江黑道猖獗?”
“你以为,香江的黑道,能敌得过军队?”
“你以为,香江回归,这样的大事,华国不会采取手段,以保证安全过渡?”
这些问题,华叔一个也回答不上,只是忍不住地冷汗直冒。
真正的丁蟹!(五)
兰桂坊,一个聚集大小酒吧与餐馆的中高档消费区,深受中产阶级、外籍人士及游客的欢迎。
今晚的兰桂坊,热闹,但不再平静!
晚上八点五十分。
兰桂坊东、南、西、北各处的路口,均被三、四辆十二座面包车拦腰截断,二、三百名青年汉子游荡于四个方向街口。
八点五十五分。
一辆辆名贵房车开入了兰桂坊。
丧坤一出轿车,就大声说道:“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还是有蟹哥的日子又奔头啊!”
雷蕾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过了今晚,只怕有你忙的。”
旁边十多名旺角门生见了雷蕾纷纷叫道:“蕾姐!”
丧坤四处张望,道:“来的人还不少啊!呵呵,榔头也来了!”
说话间,榔头带着十多名汉子走了过来。
“丧坤,好久没见你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气拿刀——要是不行,到时候跟在我后头好了。”榔头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丧坤怒道:“去你妈的!要不要咱俩先对练对练?”
当日二十八人偷渡越南,血战长街,解救丧坤老母、兄弟,榔头是负责保护丧坤弟弟的。丧坤一直铭记于心,现在见一向不苟言笑的榔头也开起玩笑,当然更是高兴了。
三人言笑之间,手下门生陆逐赶到。
九点整。
丁蟹由南边一个街口踏入了兰桂坊。
街口正有二、三十名雷蕾的手下正在交头接耳、侃大山。
看见了丁蟹,马上就有人说了:“老板,今天晚上的兰桂坊不对外开放,我看你还是离开吧。”
从这人的态度可以看出,雷蕾对手下的要求很高——虽然说不上有礼貌,但起码已经做到不会轻易得罪人了。
丁蟹充耳不闻,径自走过来,一双闪着血色的红眼,在阴暗的氛围之中更显得诡异。
那人见丁蟹不闻不问,正想发作,忽然瞧见了丁蟹的那双红眼,猛然想起雷蕾嘱咐过的“红眼的人就是蟹哥”,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去恭恭敬敬说道:“原来是蟹哥!蕾姐已经吩咐过了,蟹哥请这边来。”
丁蟹看了看他,继续往兰桂坊里面走去。
真正的丁蟹!(六)
兰桂坊内,数百条汉子熙熙攘攘,真正是人头涌涌。
街道两旁泊满了面包车、旅行车、轿车等等。
人数虽然众多,但气氛却极为河蟹,全都有讲有笑,吹牛、侃大山的比比皆是。
靠近南方的那条街道,突然间静了下来。而且这种诡异的寂静,像是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开去。
随着南边周围的一片默然,兰桂坊内中间位置的人们开始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榔头捏灭了香烟,说道:“蟹哥来了。”
话音刚落,南边那条街道上的青年汉子纷纷让开,路中间一道人影渐渐走近。
那条人影仿佛来自阿鼻地狱的魔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凛烈的煞气,使得附近的空气像受到强烈的撕扯般扭作一团,看起来就似是似实还虚的层层黑气。
随着“咯咯咯”的步伐,两道赤色红光自那团如烟如雾的黑气中迸射而出,周围的汉子纷纷退让。
雷蕾、榔头、丧坤不约而同走了过去:“蟹哥!”
全场几百名汉子顿时齐声叫道:“蟹哥!”、“蟹哥好!”
丁蟹寒着面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来到场内中间,长啸一声,声动如雷:“兄弟们,我丁蟹!回来了!”
顿时,周围的青年汉子欢呼雷动,呐喊起来。
丁蟹跳上一辆面包车车顶,压了压手,沉色说道:“从现在开始,油尖旺、兰桂坊,还有铜锣湾,白天是香江政府管的;而到了晚上,由我丁蟹统治!”
两道红光一闪一闪,环视全场。
这句话,说得太大了!
大到居然没人敢叫好!
且不说铜锣湾的话事人岑浩南还没到场,便是旺角的肥强也没来;油麻地的丧坤虽然来了,但油麻地并不是丧坤一个人的,“东星”刀疤林、“新义社”麻兴都在旺角有不俗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尖沙咀太子!
掌管尖沙咀十三年的太子!“一门三大佬,父子双红棍!”的太子!
太子会把自己经营十三年的尖沙咀拱手相让?谁会信?只怕连太子名义上的顶头老大蒋天笙也不可能做到!
决战!丁蟹!(一)
“既然明知道香江黑道始终是斗不过军队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争霸?还争什么地盘?呵呵,两年之后,不过过眼云烟。”
香江某一栋别墅里面,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毕恭毕敬捏着三支长寿香,对着一尊关公像拜了三拜,再把长寿香插在香炉,转过身子,对身后的一名汉子说道。
那名汉子,正是“鸿兴”华叔!
华叔不解问道:“既然老大你决定不再争霸,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暗中支持无霜,还有当时的丁蟹,是吧?”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坐到一张真皮大沙发上,摆弄起茶几上的那套功夫茶茶具,悠然说道:“很简单,因为我要一个人,一个肯自动站出来,然后替我去死的人。”
华叔被他这句说话震得心头乱颤,惊恐莫名!
“难道,难道,十年前老大你,你就……”
“不错,早在十年前,我一心培植丁蟹,当中固然是因为他的确能打,但很大原因,还是因为我想他接手‘鸿兴’,等到香江回归的时候,我便可以置身事外了。”那中年男人几番摆弄,冲好了一壶芬香扑鼻的功夫茶,缓缓倒入两只小茶杯中,引手示意:“喝茶,喝茶。边喝边聊。”
华叔虽然已经跟随眼前这中年男人一十七年,但还是为他的深沉城府而不寒而栗,不禁问道:“那,那为什么要选丁蟹?太子岂非更为适合?”
那中年男人转过头来凝视着他道:“你是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我现在是推人跳火坑啊!太子,把太子推进去了,陈胜那老鬼会怎么想?难道你会以为陈胜会笨到看不出来?”
华叔低下了头,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不敢再问。
蓦然间,他想到,现在的蒋无霜!
嘶——!华叔情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
再看向那个中年男人,正见他悠然自得,品尝着手中那杯极品普洱!
……
兰桂坊。
一辆高级加长版奔驰缓缓驶到场内。
一人自车内缓缓走出。
那人身穿一套黑色西装,却没穿衬衣,隐约露出结实胸肌,及肩长发又浓又密,国字口面,剑眉入鬓。他一边走向丁蟹,一边用小指挠了挠耳朵。
铜锣湾话事人,岑浩南!
决战!丁蟹!(二)
岑浩南一步一步走向丁蟹,身后跟着的,只有三吉一人。
在这个时刻,全场最瞩目的,竟然不是丁蟹,而是这个昔日“十三太保”之一,铜锣湾话事人,岑浩南!
丁蟹紧紧地盯着他,双眼红光一闪一闪。
“蟹哥,我来了。”只是淡淡的一句说话,却是缓解了莫名的紧张气氛。
“来了就好,你先站去雷蕾那边。”丁蟹不咸不淡地说道。
岑浩南一动不动,说道:“蟹哥,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说话要单独跟你说说。”
丁蟹双眼一眯,冷笑道:“哼哼……呵呵……哈哈,哈哈——浩南,我不过是离开了六年,你胆子大了许多哇!”
岑浩南没接话,只是静静地与丁蟹对视着。
丁蟹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眼里的红光又亮了几分:“唔?不可以在这里说?”
旁边众人不由得心脏猛然一紧——只要是熟悉丁蟹的人都知道,当丁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对某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是起了浓厚杀机!
岑浩南轻轻一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