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芷青是见过丁蟹的出手的,看见丁蟹脸色由白转青,不由得紧紧挽住他的手臂,急声说道:“别冲动,别冲动!”
那青年涎着嘴脸,嘻嘻笑道:“美女,怎么样?直接把这穷教师给甩了,哥我保你吃香喝辣。”
丁蟹长长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是想要钱是吧?想要钱就不要太多废话。”
那青年也是占占口头便宜罢了——有了钱,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大富豪”里的小姐燕瘦环肥,还特风骚。
那青年回头对一个小弟道:“大秋,你跟这位美女下去取钱,记住!别让她耍花样!”
大秋点点头,瓮声瓮气说道:“知道了。”
唐芷青看了看周健明抱着的朗朗,对丁蟹说道:“你们在这儿,我跟他下去提款。”
丁蟹怕唐芷青留在这会生事故,点点头。
唐芷青与那个叫大秋的小弟刚推开桌球馆大门,外面来了好几个人。
当先一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格外狰狞,长长的头发散乱披落。
他一见到唐芷青,双眼一亮,哈哈笑道:“今天我是撞大运了!一上来就碰见个大美女!”
大秋乍见那人,连忙恭恭敬敬说道:“林哥好!”
这人正是“东星”头号大将之一,道上赫赫有名的刀疤林!
刀疤林理也不理那大秋,一把抓住唐芷青的手臂就往里拖,口中说道:“靓女,别忙着走嘛。先陪林哥我说两句,有什么事,我帮你摆平。”
走到里面,看见一大圈人,微微愣了愣道:“怎么了?拍电影啊?搞这么大阵仗,是外星人打到来还是M国要放原子弹?”
那圈人看见说话的是刀疤林,纷纷叫道:“林哥好!”
唐芷青被他抓住手臂,挣扎了两下,对着丁蟹叫道:“喂——!他抓痛我了!”
丁蟹转过头,正正对着刀疤林。
刀疤林看见丁蟹,手一松,脸色变得比雪还白,那条狰狞的刀疤瞬间软弱无力、黯然失色。
新来的老师很威猛(八)
“蟹,蟹哥?”刀疤林强忍着战抖,哆嗦着说道。
丁蟹见了他这模样,知道眼前这人肯定也是认识以前的自己的。而且肯定也是属于被自己的名号吓破胆那种。
丁蟹没接他的话,哼了一声,慢慢走过去揽住唐芷青的腰。
刀疤林见状,心脏几乎顿时停止,双脚一软,按着旁边一名小弟,方才没出洋相。我,我刚才居然调戏了蟹哥的女人?
光是想一下,刀疤林都想去上吊了。
……
丁蟹用那支金属铸成的垒球棒,硬生生辗碎“东星”旺角话事人谭超双手的骨头。那种可以令人疯狂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直到现在刀疤林都清楚记得。
丁蟹眯着那双整个香江黑道无人不知的血红双眼,一点一点把五只手指插入“东星”铜锣湾话事人山猫的前胸,从里面折断一根骨头拔了出来。那时候刀疤林就在旁边。
丁蟹从榔头手里接过一把开山刀,声音里透着地狱的气息:“我要在你脸上留点印记,你可以动。动了你就跟他们一样。”
刀疤林根本就不感觉到痛——在极度恐惧的面前,痛楚反而是一种幸福。
那一夜,丁蟹带着“十三太保”横扫“东星”油麻地、旺角、铜锣湾三个地盘。
那一夜,一条狰狞的刀疤从此伴随了刀疤林的下半生。
但刀疤林却因此而感到深深的兴幸!
能在丁蟹手中留下来性命,而且没半身不遂、断手断脚,这本来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光!
……
六年来,刀疤林从那夜的噩梦中渐渐恢复过来,一步一步成为“东星”新一代战将,但他从没有想过报仇!连做梦的时候也不敢。
那日,刀疤林也有去沙田机场接机。
他知道丁蟹回来后没回“鸿兴”;他知道黑白两道都在寻找这个昔日的“战神”;他甚至知道“新义社”有几个傻冒居然跑去绑架丁蟹的女人。
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一名小弟的桌球馆里,碰上丁蟹!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调戏了丁蟹的女人!
新来的老师很威猛(九)
刀疤林牙关不停打颤,一动也不敢动。
丁蟹揽着唐芷青的腰,领着抱着朗朗的周健明往外走,和他擦身而过,停了下来说道:“这桌球馆的大哥说,要我还上来四万赌球钱才让我走,你说说,我要不要给他?”
刀疤林突然清醒过来,几步冲到那一圈人前面,抡起巴掌,对着领头的那青年正反就是几个耳光,直到把那青年打得吐血倒在地上。
刀疤林才转身对丁蟹说道:“蟹,蟹哥,够,够了么?”
这一连串的变化,直把在场的众人看得目定口呆。
众人做梦也想不到,平日威风八面的顶头大哥,“东星”有名战将刀疤林,居然在这年轻人面前乖巧得如同哈巴狗一样!
周健明看着眼前一幕,浑身炽热,原来新来的老师竟如此威猛!
丁蟹没说话,走出了桌球馆。
刀疤林看着丁蟹离去,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扯着大气。
下到楼下,丁蟹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三人直奔医院。
唐芷青悄悄咬着他的耳珠说道:“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全香江的黑社会都很怕你哦。”
第一次,是西餐厅门外的烂赌文,那个发羊癫似的模样,唐芷青还清楚记得。
第二次,是威武不凡的榔头,领着好几名黑衣手下,恭恭敬敬地鞠躬叫“蟹哥”。那次,唐芷青也跟着沾光。
第三次,在九号仓库,丁蟹为了救她,孤身一人杀退了几十人的绑匪,那双赤红的眼睛犹如恶魔归来。但唐芷青感觉到的,竟是奇异的安全感。
第四次,避风塘警局,全差馆的佩枪警员如临大敌。唐芷青一直默默陪着他,直至岑浩南带着皇家御用大律师来保释。
第五次,也就是这一次。学生赌球输了钱,被桌球馆的黑社会毒打,但那个看起来很狠毒、很吓人,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大哥大,竟然被丁蟹吓得像极一只小绵羊。
原来,才认识了不久,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唐芷青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嘤咛一声,把头偎在他的肩上。
新来的老师很威猛(十)
丁蟹把朗朗送进了医院,为他办理好入院手续,问周健明知不知道朗朗家人的联系方式。
周健明呐呐说道:“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他的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在,在……”
唐芷青急了:“在哪里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周健明吸了口气说:“好像是在‘亮晶晶桑拿’里做事的。”
丁蟹皱皱眉头:“‘亮晶晶桑拿’?在哪里的?”
“就在油麻地。”
“青青,你在这里看着朗朗,我跟健明去找他母亲。这事情,不能不通知他家里人。”
丁蟹带着周健明就往外走,唐芷青追上去一把抱紧他,幽幽说道:“小心点,别冲动。”
丁蟹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了。”
两人赶到“亮晶晶桑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个时候的“亮晶晶桑拿”,门可罗雀。
丁蟹看了看,见前面一张泊车招待用的台子正站着一名年轻人,低头打着瞌睡。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台面轻声道:“请问……”
那年轻人朦朦胧胧地抬起头,睁睁眼,闷声道:“什么事?”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兰姐的?”
那年轻人扭动了一下脖子,瞄了一眼丁蟹和周健明道:“这里叫阿兰的,没十个也有八个,谁知道你找的是谁。”
周健明抢着说道:“她大概三十来岁,嗯,好像是叫什么什么惠兰的。”
“哦哈!是她啊!嘿嘿,三十多岁的人还出来卖的,也就只有一个了。”那年轻人打了个哈哈,一面龌龊。
丁蟹说道:“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找她?我们有紧要的事情要找她一下。”
那年轻人上下打量丁蟹,不屑道:“凭什么?要是来个阿猫阿狗,都说有紧要事要找人,那大爷我岂不很不得闲?”
周健明焦急地说:“她的儿子给人打伤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们……”
那年轻人摆摆手:“得了吧,她的儿子给人打伤了关我屁事?没事就滚,别碍着大爷我睡觉。”说完又趴在台子上。
新来的老师很威猛(十一)
“小威,什么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桑拿旁边的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弄着自己的裤链。
丁蟹看过去,见他行走间右脚一拐一拐,颇为蹒跚。
小威听见叫声,抬头指了指丁蟹跟周建民,答道:“海哥,没事。这两个混球来白撞的。”
那海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向丁蟹。
突然,海哥脸色大变,错愕、吃惊,然后是不敢相信般擦擦眼睛,狂喜叫道:“蟹哥!是你?蟹哥!真的是你!”
一旁的周健明咧咧嘴,这新来的老师还真吃得开,连泊车的也认识?
小威听见海哥大叫“蟹哥”,心里简直像打翻了五味瓶,时起时落,仿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
眼前这个外表斯斯文文,穿着件灰色衬衫、深蓝色长裤的男子,竟然就是昔日号称“香江黑道战神”、“鸿兴十三太保”老大,杀人如麻、纵横无敌的“蟹哥”?!
海哥艰难地快步走了过来,颤抖着嘴角,红着双眼喃喃说道:“真是你!真的是你!蟹哥!——我是阿海啊!”
丁蟹眉毛一挑,挠挠头道:“阿海?”望向了海哥的那条右腿。
海哥见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脚,嘿嘿说道:“那次跟在蟹哥你身后,横扫旺角时,被一个杀千刀的暗算,斩断了脚筋……呵呵,都这么多年了,早习惯了。”
丁蟹皱了皱眉头:“怎么,我当时没给你安家费?”
“呵呵,哪能啊?谁不知道蟹哥你最有‘雷气’(义气)?当时给了我三十万的——是我自己不好,都赌光了。”海哥自嘲笑了一下,又拖着那条伤腿大踏步往桑拿大门走去,叫嚷道:“蟹哥你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见见坤哥!自从在机场那没接到你的机,坤哥回来后都不知道发了多少趟的火了!”
推开了桑拿大门,一边继续往里走,一边大声嚷了起来:“坤哥!坤哥!蟹哥来了!蟹哥来了啊!”
丁蟹只得拖着仍处于脱机状态的周健明跟着走了进去。
新来的老师很威猛(十二)
阿海宏亮的叫喊声很快就引来了桑拿里面员工的注意。
有几个打手走出来喝道:“阿海!你找死啊!鬼叫什么?等下要是吵醒了坤哥,有你受的。”
阿海平时对这几个打手倒是挺孝顺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对他们的说话充耳未闻,拖着那条伤腿不停大叫:“坤哥!”
那几个打手见平日乖巧的阿海现在居然理也不理自己,也火气渐生了,再见丁蟹和周健明走了进来,不禁纷纷骂道:“你哪儿的?这里是你可以随便跑进来的吗?”
“TMD发生什么事了?哪个王八吵吵闹闹的?”犹如一声惊雷响起,二楼一条赤着上身的中年汉子自一间房间冲了出来,厉声喝道。
正是“鸿兴”油麻地话事人丧坤!
丧坤一边步下楼梯,一边扭动着如常人大腿般粗壮的脖子,上身的每一条精壮的肌肉蠕动如蛇,铁塔似的身躯散发着层层热气。
大堂内的众人纷纷叫道:“坤哥!”“坤哥好!”
丧坤择人而噬的眼神环扫了大堂一周。突然,落在了丁蟹身上。
蟹哥!
还有几步才落到大堂的丧坤兀地停了下来,整个人愣在那。
静了下来的大堂上,只有阿海犹在一个劲儿地叫着:“坤哥!蟹哥来了!蟹哥来了!”
……
丧坤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