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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届时还需一战燕竹,不便耽搁了修为,便不罚入天关了……杜浚出一百枚血玉补偿刺白一脉吧。”
众人狠狠的静默了一下,待到玄阴掌门如潮般褪去之后,登时哗然,议论纷纷,再看杜浚的目光平添了几分的敬畏与胆怯。
除了三脉散主之外,恐怕没有人知道玄阴掌门为何如此,追其原因,却只有四个字——荒州深处!
杜浚从面色阴沉至极的刺白散主手中接过铁盒,不再滞留,收了旗帜等法宝,驾着杀将,随着鬼谷散主向鬼谷而去。
至于那一百枚血玉自然不必他操心了,在他前面,却还有鬼谷散主顶着呢。
一见杜浚等人离去,众人也是轰然散去,却有几个好事之人,遁着法宝,便要向杜浚追去,却被自家长辈纷自喝住。
“去干什么?这般去了,还不是找死!”自家长辈喝骂道:“莫要忘了前些日子的事情,此刻鬼谷杜浚还不知晓,待到回到鬼谷天霞洞……”
他们话没说完,却让一干好事之人恍然明悟,脸色大变,各自在心中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而去。
第八十一章 恶果
鬼谷,鬼王神殿。;
鬼谷散主坐在首位之上,左右无人,一个巨大的白骨台之上,此刻之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上面,在他的旁边,却摆着一个白骨椅子,其上空荡荡。
两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站着许许多多的玄阴弟子,隐藏在骨柱之后,一个个枯瘦的身形,更为这神殿中增添了几分的阴森。
这是杜浚第四次站在这鬼谷神殿中了,从第一次是初入玄阴,在这大殿中默默无人,灵根被毁,遭人嘲笑,再到诛杀公孙澜,上位鬼谷首席,被人质疑。
而此刻,这男子站在鬼谷神殿居中的过道中,携着刑韵,两排的鬼谷弟子无一人敢再呱噪,那一条条人影莫不是敬畏有加的望着他。
从一个没人注意的玄阴末代弟子,一步步的走上了玄阴巅峰之门的门扉之前,虽然在所有的人的心中,在燕竹面前,杜浚是永远也踏不进那个门的。
但是,这期间的辉煌也不是他们再敢小窥的。
鬼谷六代以下,四代弟子中,只出一名玄阴大弟子,这个人便是他,名叫杜浚!
男子一路走来,心酸不计,却是路的血腥与杀戮,此刻往这鬼王神殿中一站,周身手好似弥漫这一股浓浓的血腥与暴虐。
这暴虐让在场的六代以下的弟子莫不是心中战栗!
“眼下我有意让杜浚留在鬼谷神殿中修行。”久久,鬼谷散主才开言说道,他一扫下方的鬼谷弟子,问道:“可有人还有异议?”
静默,深深的静默,神殿中的鬼谷弟子无一人敢说话。
鬼谷散主点点头,说道:“好,即便是你等无异议,那杜浚你就不要再回天霞洞了,自今日起,你便留在这神殿中修炼吧。”
杜浚一扫左右站立的鬼谷弟子,面色淡然,说道:“弟子性子随意惯了,还是回自己的洞府中修行的好。”
此话一出,站立在两旁的鬼谷弟子莫不是举目望着杜浚,神色复杂古怪。
鬼谷散主神色一动,道:“不必了,天霞洞虽是鬼谷第一洞府,却比不上这鬼王神殿!”
杜浚目光一闪,暗道:“这散主为何一二再而三的留我在此?”又见左右的鬼谷弟子个个面色怪异,不禁心中一动,逐然说道:“既然散主没有别的吩咐,弟子还是尽快的回自家洞府,做些准备。”
鬼谷散主稍作静默,说道:“杜浚,我有一句话说于你听,你切要谨记!”
杜浚眉头一蹙,道:“弟子洗耳恭听。”
“这些年来,我观你修炼坚忍,其人又生性多情,重情重义,对亲近之人可报以性命而不悔,对己却可忍耐诸多艰难,不愧于男儿之身。”
鬼谷散主徐徐说道:“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事情,并非你一人之力便可挽回的。”
※※※
直待杜浚出了鬼王神殿,心中却还在思索鬼谷散主的话语,端是想不明白,鬼谷散主为何要对他说出那些话语,若是鬼谷散主没有深意在其中,杜浚万万难以相信。
“难道鬼谷中发生了一些,我并不知晓的事情?”杜浚目光一闪,转而看着身后的鬼王神殿,不再迟疑,带着刑韵,纵身向‘回’字建筑而去。
“我却还是要找叶飞一问!”
一路之上,但凡偶遇他的鬼谷弟子莫不是纷纷退避,便是那南门之前、热闹的集市也是在他身影一现之下,嘎然静默了下来,直到他离去之后,放才渐渐的恢复了热闹。
来到叶飞的小院,杜浚停下身影,一拍腰间的须弥袋,将那件在百宝渊获得的阳品法宝拿在手中,双眼不禁含笑,暗道:“恐怕现在鬼谷十代弟子中,除了杀将等法宝,这间阳品近战法宝足以拔得头筹了。”
当下,不禁想到叶飞欢喜的摸样。
一念到此,他忍不住对着小院叫道:“叶兄,我回来了!”
声音回荡,小院中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响。
杜浚等了片刻,不禁双眉一皱,抬脚进了小院,举目一扫,却见这小院中落叶片片,好不萧瑟,便是那房门上都弥漫这一沉尘土。
这景致入目,让杜浚的心中不禁一突,快步来到房门处,推门而入,一股陈旧糜烂之气便扑面而来,举目一扫,却见这房间中亦是蒙上了一沉尘土,好似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难道……”杜浚双眼杀机一现,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有了一丝的揣测,转念一想,却又觉不对:“想来叶飞在鬼谷中并无仇怨,众人具是知晓他与我乃是兄弟,却也没有人会无辜为难于他,只是眼下这……”
杜浚带着满腹的疑问与担忧走出了‘回’字建筑,途中倒也想找个鬼谷弟子相问,只是那些鬼谷弟子一见到他,莫不是一脸恐慌的叫上一声“首席”,便匆忙而去。
如此,杜浚闷闷不快的来到天霞山山脚下,远远便看到宫清早就候在了小路旁,此刻见他来到,展颜一笑,道:“你来了。”
杜浚却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强然,心中一动,却也没有相问,只是说道:“害你久等了。”
宫清摇头,迟疑说道:“昔日,内谷石室中……你那些话……可是当真?”
杜浚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当真,你可知玄阴周遭哪里有桃花可采?”
“不必去玄阴之外了。”宫清一拍腰间的须弥袋,一道光芒之后,她的手中便多了一株桃树幼苗。
杜浚又是一怔,忍不住说道:“好,你想栽到何处?天霞洞府门前如何?”
“不必了,便栽在此处便可。”宫清一指脚下的蜿蜒小径旁的一处平地,说道。
——你许我一世痴情,我还你遍地桃花。
桃树幼苗被栽在空地之上,微风荡过,枝叶摇曳。
“不知何时,这桃花才可遍地。”宫清望着那摇动的桃花,叹息一声。
杜浚静默,心中总是觉得宫清此刻有些异样,良久问道:“你可有话对我说?”
宫清淡淡一笑,道:“是有些话语,只是却不可对你说……本也应该说,只是我心中不愿说罢了,却是我自私了。”
她不待杜浚说话,便立刻接道:“这桃树明年或许便可开出桃花了,那时你可能在我身旁,共赏?”
杜浚不语,只是看着宫清,久久道:“我此刻心中有些沉闷,许是这鬼谷中发生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你既不愿说,我也可取问别人。”
宫清叹息,说道:“你无需问旁人,只需上了这天霞山,一切便可知晓,来此之前,我也是听闻我家师尊偶然提及,但我并不愿意你知晓,却又无力阻拦……”
话语中,她双目之中,不禁有清泪流下,脸色却依旧的淡然,道:“我现在心中也是慌的很,怕你知晓之后……只是你自己知道也好,去问别人也好,我却难以对你说明白。”
“好,我明白了。”杜浚沉声说道,复而一把将身旁的刑韵拉过来,道:“我一男儿,带着她多有不便,只求你能暂且将她收留。”
宫清摇摇头,看了一眼刑韵,道:“你以为除了你,她会跟别人走么?”
杜浚一窒,目光落在刑韵身上,却见她虽然一脸的痴呐,却在那双眸深处有着一丝抹不去的依恋,杜浚叹息一声,暗道:“玄阴掌门之女恐怕早就死了,此刻的刑韵不过是一个邪魔的傀儡而已,只是我沾染了邪魔残念的气息,刑韵对我有着莫名的依恋,却又如何是好?”
“你何不将她安置在天霞洞中,她虽然灵智尽失,却依旧有着本能的灵性,做个婢女也好。”宫清略带酸意的说了一句。
杜浚这才发现,此刻刑韵身上仍然衣不遮体,破烂的衣衫难以掩住她那结识高挑的身姿,略带麦黄的肤色,眼下看了却带着一股邪异的妖媚。
刑韵虽非闭月之貌,却有着几分的豪放之美,就宛如那山野间、带刺的玫瑰一般。
“想必,你现在便是要她做炉鼎,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宫清见杜浚扫视刑韵,逐然酸楚的说道。
杜浚对此一笑而过,道:“你何不随我一同上山?”
宫清摇摇头,道:“我若随你同去,见你发狂,定会阻挡,但我又知道,你并不希望我阻挡你!”
她越是如此说,杜浚心中对所发生的事情,便越发的好奇,当即不再迟疑,和宫清告了一声别,携着刑韵向山峰而去。
杜浚行进几丈,忽而回头,凝望一眼宫清,道:“我倒希望此事由你说出……来年若有机会,我定陪你共赏桃花。”
宫清静默,直待杜浚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她才凄凉一笑,道:“你这一去,生死不知……你只需知道,无论何时,我不离不弃。”
那桃花在风中荡漾,明年的今天,却又是如何的一番天地?
第八十二章 燕竹
天霞山上,杜浚一路行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只是当他来到洞府不远的时候,一双眼眸不禁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洞口之处,杜浚昔日所布下的阵法已然完全被强行破除,洞府中灵气飘逸,而在凌乱的阵法之中,散布着几颗碎石,看其痕迹,好似一块巨大的巨石被人投扔在洞口处,巨石跌碎间,将整个阵法轰然砸破。
碎石之间,赫然立着一根树干,好似被人以莫大的法力生生插入山石中,树干上,一具残破的尸首被人用几根铁钉将四肢钉在了其上!
杜浚心中一突,他此刻距离洞府甚远,倒也看不真切,当下斜斜按下杀将,来到了洞府出,抬眼一扫,却见尸首的头颅耷下,不见其面容,只是那尸首衣衫入目,他的整个脑袋便禁不住轰然一阵惨白。
岁月流逝,不知道呆滞了许久,他才缓步上前,解下尸首,抱入怀中,口中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
那尸首被他翻转之下,面目露出,赫然便是叶飞!
犹记得,鬼谷内谷之旁,那个淳朴的少年,那笑容好似就在眼前。
不能忘却,那份誓死不改的兄弟之情,受尽万人嘲笑,依旧惦念这昔日与杜浚的情谊。
“告诉我,是谁?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啊!”
杜浚蓦然狂啸一声,其化意小境的修为蓦然宣泄而出,滂湃的元气宛如浩水一般汹涌散布而去,轰隆几声,却是那些散布在他身侧的碎石,在元气中被碾成了粉末。
一股凶虐之气,以他为中心,席卷百丈,升空千丈!
他恨,恨他来晚了一步。
他怒,怒叶飞之死!
此一刻,天霞山上咆哮不断,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鬼谷中,众多的弟子莫不是走出房门,抬头望着天霞山,具是叹息不已。
鬼王神殿中,吐纳中的鬼谷散主更是霍然睁开了双眼,虚空遥望天霞山方向,许久自语道:“他还是知晓了。”
天霞山上,杜浚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只是怀中的尸首却不能告知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