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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一怔,嗫嚅的望了杜浚一眼。
杜浚眉头一蹙,喝道:“继续!”
两千静默下来的兽宗弟子立刻再次掐出一个个法决,随着密集的流光没入血池,那兽血再次沸腾起来。
却在此刻,血池中徒然传来几声惨呼,紧接着那四个入池的弟子挣扎的浮出了血面,四人脸色痛苦,不住的痛呼着。
众人以是常态,法决不断,兽血越发的沸腾,血池中的四人惨呼声越发的痛苦,少顷,这四人竟然开始糜烂,好似被什么侵蚀一般,眨眼间,便化为了四具白骨,沉入了血海之中!
静默,所有的人都静默了!
杜浚眉头紧蹙,望了那兽王一眼。
兽王立刻说道:“掌门,入血池有几个坎,第一便是血祭,就是现在这个,第二是血煞,第三是凝血。熬过去,修为暴增到巩基,若是熬不过去……”
杜浚面色阴沉,入兽王所说的这般,恐怕便是倾尽这兽宗两千弟子,也不一定能出三百个兽人,忽而,他心中一动,想到了昔日,徒然出现在血池之上的邪魔之手,当即问道:“那兽祖之手是怎么回事?”
兽王一怔,旋即明白了昔日杜浚偷窥,心中苦笑一声,忙不迭的答道:“兽祖是我兽宗之主,以往每两百年血池开启之时,门下弟子入血池中,兽祖偶尔会出手相助!”
杜浚闻言目露沉思,他不语,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敢多言。半晌之后,杜浚双眸蓦然一亮,暗道一声:“原来是这样!”
“其实这血池最大的神通不是增加修为,而是为邪魔添加魂魄!”杜浚望着血池目光闪烁,暗道:“邪魔为了抵抗玄苦大师,需要不时的添加魂魄,只是因为玄苦大师的镇压,却也不能一次性的祭炼太多的兽魂,所以才会有两百的沉淀与恢复!”
“而,为了刺激兽宗之人不断的进入血池,邪魔才会不时的出手相助,偶尔放过一个兽魂,让一个兽宗弟子修为暴增,为的就是让兽宗之人看到希望!”
杜浚心念急转:“而今,邪魔不再,所以才这四人才会连血祭都熬不过去!”
将其中的事情想通彻之后,杜浚登时心中开朗起来,也不多言,当即又让兽王挑选了四个兽宗弟子进入血池中。
虽然先前四人被炼化,但是一个修真之人对于巩基的渴望,甚至可以无视性命!
第二波弟子进入血池之后,杜浚却悄然将封在艮卦中的邪魔残念剥离出一点融入血池中,却发现这邪魔之气若是放入的少了,不足血池中的弟子熬过三道坎,往往在凝血便会爆体而亡。
可是,若是放的多了,入血池的弟子便会化为兽魂!
足足试了四次,杜浚才掌握好了火候,只是他却发现艮卦中的邪魔残念已然不多!
幸好,鬼老见状笑呵呵的将得自血池虚空的、邪魔的一魂一魄,交给了杜浚,如此,才终于成功了一次,这一次,便是四个巩基兽人!
这中情况,是兽王完全没有想到了,所以,他也只是准备了一池的兽血,被四个兽人吸纳之后,祭炼已然不能再继续。
不待杜浚吩咐,兴奋的兽王已然大吼大叫的派出了所有的兽宗弟子,去捕杀异兽。
杜浚神情柔和了下来,当即吩咐兽王派出两百弟子,去将刑韵与女鬼接回,却不想做完这一切,那兽王高兴之下,忽而大大咧咧的说道:“掌门,你什么时候迎娶圣姑啊?”
第二十章 不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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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旁,兽王此言一出,那圣姑登时双颊阵阵红潮、宛如滴血一般,羞愧之下,便是连看都不敢看上杜浚一眼,掉头而去。;
杜浚心中苦笑一声,又是惊诧,又是好笑,神情却依旧淡然,看了兽王一眼,喝道:“不可信口胡说!”
“掌门不知。”兽王干笑一声,道:“兽宗之所以有圣姑的存在,便是为了眼下,给掌门做炉鼎之用!”
“还有这等好事?”鬼老看了杜浚一眼,怪声说道。
杜浚狠狠地瞪了鬼老一眼,大袖一挥,道:“此事暂且放下!”
“那可不行!”兽王不依不饶,道:“掌门若是不迎娶圣姑,便是看不上她,掌门倒是可以再自行挑选圣女,只是让圣姑情何以堪?羞涩之下,多半会悲愤自尽!”
不待杜浚说话,兽王便接道:“好,既然掌门不愿意,那我这就去告知圣女!”
“滚!”杜浚面色不善,冷喝一声。
兽王一怔,目露怯色,半晌,他目光落在了血池上,沉声道:“兽宗圣女多是从十六七岁的少女中挑选而出,只是为了保持圣女的净洁,每二十年,便会换一届圣女,先前那圣女便会跳入这血池中,化为血池中的血垢。”
“这也是为什么,那老妪区区修身期,便能历经数个圣女的原因!”
兽王目光落在杜浚身上,声音苍凉,道:“兽宗掌门令数千年前丢失,以致兽宗掌门空悬数千年……眼下,若是掌门不迎娶圣姑,按照兽宗法规,必定再次挑选圣女,而眼下这圣姑……”
他说罢,略带哀求的看了杜浚一眼,转身离去!
“这世间没有人愿意死……”鬼老叹息一声,魂身一闪,没入了杜浚的丹田中。
血池旁,杜浚沉默半晌,忽而骂道:“这是什么破规矩?”
只是,规矩便是规矩,有些事情并不是修为高绝便可以解决的,现今,杜浚可以强行将这规矩破出,可是兽宗两千弟子又会如何作态?
而那圣姑在兽宗两千弟子的莫名的眼神之下,恐怕也不堪苟且!
数千年来,这规矩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杜浚叹息一声,摇摇头,暂且不去想此事,一步踏入虚空,身躯一恍,几步之下,已然来到了楼阁中,他先是将邪魔的一魂一魄交付给鬼老,让其帮助兽宗祭炼兽人。
想来兽宗之人也不知道祭炼兽人的曲折,况且也看不到鬼老,倒也无妨。
之后,杜浚便入定感悟隐杀神通,只是神念之中,那圣姑却有默默的守候在了门外,让杜浚不禁叹息一声:“鬼老说的对,这世间之人没有人愿意死,恐怕便是一丝的生机,人们求生之下,也会出卖所有。”
时光悠悠,呼呼三个月的时光流逝。
九十多天的时光,让杜浚对于隐杀一式运用更加的熟稔,只是冥冥之中宛如有一层膜,阻挡着隐杀形成神通,杜浚心中明白,这便是桎梏,便是对道的感悟了。
眼下,只消将这层膜捅破,隐杀一式必然形成神通!
楼阁中,杜浚长身而起,悟道之事可遇不可求,叹息一声,他一步之下,便出了楼阁,抬眼一扫,足足三百兽人静立在楼阁前,个个双眸赤红,煞气蒸腾!
那兽王更是神色激动,兴奋不已,望着杜浚,身躯微微颤抖,许久的说不出话来。
晚风习习,杜浚凌风而立,一扫站在三百兽人之后的一众兽宗弟子,忽而放声道:“开山门,自今日起,尔等无需在隐迹,兽宗必定屹立天风郡!”
一众兽宗弟子皆是神色激动,望着杜浚,双眸中充满了感激,这咋来的变化,竟然让许多压抑已久的、老一辈的兽宗弟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荒,那死黑的盆地之中,随着杜浚的一句话,登时轰隆之声响彻,巨响之中,大地震动,一座雄伟的山峰破土而出,徐徐升入半空,在其之上,赫然有一个巨大的门户,直通兽宗山谷!
这便是兽宗隐藏了数千年的山门!
兽宗山谷中,兽王神色激动,忽而跪倒在地上,朗声说道:“从今日起,我兽王紧随掌门之后,纵然是刀山火海,此心不改!”
声音中,略带哽咽。
“愿为掌门一死!”
千余兽宗弟子齐声喝道。
压抑数千年,一朝得以宣泄,让这兽宗弟子对杜浚的感激,难以言表!
兽宗数千年,所祭炼的兽人不过三个,而眼下,却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中,祭炼出了足足三百兽人。虽然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具体,但是毕竟都是修行了数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老妖怪了,对于这等的改变,隐隐觉得,必定和杜浚有关!
那圣姑跪在杜浚的面前,此刻抬起头,好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杜浚见状,暗叹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却在此刻,闻听那山门处遥遥传来一阵喧哗之上,听声音,来人不少!
一众兽宗弟子登时脸色大变,兽王更是失声道:“不好,有人发现了我兽宗所在……”
他一句话还为说完,便蓦然醒悟,兽宗有了杜浚的存在,今时不比往日了!
杜浚面色冷峻,听嘈杂之声,来人却是玄阴刺白、鬼荡两脉的散主,当即虚空一步踏出,向山门而去,身后是千余兽宗之地。
至于那三百兽人,却在杜浚的授意之下,隐藏到了血池山谷中。
山门前,杜浚静默而立,抬眼看去,但见果然是那刺白、鬼荡两脉散主带着玄阴数百弟子而来,只是这数百弟子却没有一个七代以下的弟子,来的却都是玄阴七代以上、以及七代的散客。
此刻这一行数百人望及山峰,个个面露喜色。
鬼荡散主一眼看到杜浚,更是大喜过望,道:“果然是这里,终于找到了!”
说话间,他们已然临近兽宗山门,在距离杜浚百丈之外停息了脚步。
杜浚一皱眉头,正要说话,却不想那兽王蓦然上前几步,怒然喝道:“尔等莫要再来叨扰我家掌门!”
他身侧有杜浚,在那血池山谷中,更有三百巩基修为的兽宗弟子,此刻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
鬼荡、刺白两脉散主闻言,对视一眼,忽而迈步向杜浚而来,身后的数百散客也是轰然相随。
杜浚面色阴沉,目光望着行来的玄阴数百人,却也丝毫不惧,倘若群杀起来,此刻有鬼老,有三百兽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就在玄阴数百人临近杜浚十丈之时,无需杜浚发话,站在他身后的千余兽宗弟子‘哗’的一声,护在了杜浚的身前,个个面色不善,神情冷淡,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兽宗有了杜浚的存在,才会有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在兽宗之人的心中,杜浚便是他们的希望所在,正是杜浚给了他们盼头,所以,倘若是哪个想要动杜浚分毫,这兽宗弟子必定会誓死相互!
兽王更是面色铁青,怒然呼道:“尔等若想动我掌门,还需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
“誓死捍卫掌门威严!”
千余兽宗弟子齐声咆哮,宛如雷霆!
玄阴数百人,鬼荡、刺白两脉散主当先而行,见状却无奈的停息了脚步,沉默半晌,空气中好似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便在此刻,那玄天数百散客忽而轰然跪倒在地,不顾颜面,口中哀求:“求首席回玄阴!”
杜浚一怔,蹙眉不语。
刺白散主看着挡在杜浚身前的兽宗弟子,无不羡慕的说道:“昔日在玄阴,你便甚得人心,现今在这兽宗,也是如此!”
一顿,又道:“我们此行,并无恶意,只求你能回归玄阴!”
杜浚冷哼一声,道:“偌大个玄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鬼荡散主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心有不满,被逐出师门,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恐怕都会心中不快,只是……”
他望着杜浚,叹口气,接道:“只是此事与玄阴无关,当年都是我二人的错……”
话语到此处一顿,他望着杜浚,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就当着这两千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矮,竟然就这么跪在杜浚的面前。
“你若还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便随我等回归玄阴!”鬼荡散主神情苦涩悲凉,望着杜浚,说道:“昔日我二人撺掇掌门将你逐出玄阴,眼下已然心中悔恨,掌门也怒然训斥了我等!”
在他的话语中,那刺白散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