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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老这么说,刘承业心中也是一沉,知道老夫人这病恐怕真的是药石难救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先谢过王老了,钱不是问题,王老命人去取参吧。”
王老摆摆手,叹了口气,然后一边吩咐带来的学徒回店里取药,一边安排王家的下人准备东西熬药。
下人虽然忙碌起来,但房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少人已悄悄抹起了眼泪。
“老爷,齐云寺的空明禅师听说老夫人病了,在门外求见。”
这时有下人来禀,刘承业眼睛一亮,对于空明禅师,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听说是江湖人士,擅长医术,而且还很有名头。
对于江湖人,市井间常常流传着他们的故事,故事中他们高来高去,神通广大,刘承业心想,或许空明禅师会有办法吧?
“快快有请!”
下人得到回复忙又退出了房门,片刻功夫后,房门再次被推了开来,一老僧,一道人,一女子走了进来。
凭借着去齐云寺上香时,偶然碰到过几次空明禅师的记忆,刘承业一眼就认出了老僧便是空明禅师,他连忙迎了上去。
“空明大师,早就听闻您医术精湛,家母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可没想到……没想到突然就一病不起了,城中大夫皆无办法,还请大师慈悲为怀,救家母一命。”
空明扶起刘承业,慈悲道:“阿弥陀佛,老衲正是为这事来的,老夫人一生行善积德,广积善缘,老衲一定尽我所能,救治老夫人。”
刘承业闻言连连道谢,引着空明禅师往老夫人病床前而去,见道人和女子也跟了上来,刘承业也没在意,认为两人是禅师的香客,和善地对着两人点点头。
空明在病床前坐下,在房中人一脸焦急的情况下,开始为老夫人把脉,问诊,检查了一番缘由,好一会后才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刘承业急道:“大师,家母病情如何?”
“阿弥陀佛,老夫人早年产子后未休养好,身体虚弱,也就落下了病根,而今能活到七十高寿,也算难得。”说到这,空明顿了顿,叹了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老夫人这也不是病了,实在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长则一月,短则三天,老夫人便要驾鹤西去。”
刘承业闻言脸色惨白,不甘心问道:“大师,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空明叹气道:“老衲用内功为老夫人调理一番身子,或能让老夫人在这最后一段时日保持清醒。”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刘承业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脚,心中满是悲伤,对着空明道了声谢。
这时,去店里取药的学徒也赶了回来,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盒子。
“师父,参……参取来了。”
刘承业惨淡地笑了笑,正打算吩咐人将参给后堂中的王老拿去,却见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道人突然开口问了句。
“谁命人去取的这参,又是给谁服的?”
第十一章 医德不精
道人和女子自是沈鸣两人,刚才他们在刘府门前正好遇见空明,空明得知两人的来意,便邀上两人一起,沈鸣图个方便省事,也没拒绝,便跟着空明进了刘府中。
听沈鸣如此说,刘承业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打算开口询问缘由,却见那学徒已经傲然开口道。
“我师父让我去取的,当然是用来给刘家老夫人服的,有什么问题吗?”
沈鸣冷冷一笑,说道:“无知小儿,还问我有什么问题,你这师父当真是无德庸医,贪财骗子,此等小人,实在该杀。”
此言一出,房中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将视线投到沈鸣身上,那年轻的学徒更是急了,红着眼睛怒道。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说我师父,我师父乃池城第一圣手,救过的人数不胜数,你这道人又是什么来历,竟然敢在这大放厥词,出言不逊。”
沈鸣不客气的回道:“还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就凭给刘老夫人服用这老参的方子来看,怕是害过的人也不少!”
这时房中的人也明白过来了,很显然,这个道人认为老夫人不能服用这老参,开这方子的人心怀不轨。
学徒闻言更加急了,大声道:“你这道人,满口胡言,凭空污人清白,你别走,我去后堂叫我师父来收拾你!”
沈鸣不屑一笑,轻蔑道:“你师父?呵,刚才门外倒是有个老头,这会听到动静已经溜了,医术不精,医德不行,跑路的功夫倒是一流。”
刘承业闻言面色难看到极点,正要吩咐下人去察看一番,这时门房走了进来,看了眼室内充满火药味的环境,禀告道。
“老爷,刚才王老说他店里临时有事,先回去了,老夫人的病,他表示实在抱歉,说这病……神仙……神仙也难救。”
此言一出,房间中人顿时火冒三丈,纷纷开口道。
“欺人太甚,王老匹夫当真不是人!”
“还好有道长提醒,险些就着了这老匹夫的道了。”
“爹,不能饶了那老匹夫,咱们去衙门告他!”
刘承业摆摆手,灰心丧气道:“算了,这事莫要再提,又无证据,告上衙门有什么用,那老匹夫虽然没什么医德,但医术还算精湛,老夫人她……”
说到后面,刘承业一脸悲伤,已不再开口。
这时,为老夫人运功的空明禅师缓缓收功,脸色苍白,额角滴汗地站起身来,显然费了不少的精力,刚起身时步子还有些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刘承业忙迎了上去,问道:“大师,如何?”
空明无奈苦笑道:“阿弥陀佛,老衲还是高估自己功力了,即便费尽全力也不能保证老夫人能清醒过来,实在惭愧。”
刘承业见空明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知道空明是尽力了,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多谢大师了。”
空明摆摆手,不想再多说什么,房中人看着安详躺在床上的老夫人,想着过往老夫人的好,心中一片戚戚然。
沈鸣来到床前,看了看刘老夫人那依稀带着年轻时候样子的慈祥面目,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始把脉。
房中众人看到沈鸣的动作,意识到这道人也是个大夫,不过他们对沈鸣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连王老匹夫和空明大师都说,老夫人已经油尽灯枯,神仙难救,这道人看着如此年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这道人想瞧瞧老夫人的病情,也就由他去试试吧,反正终究还是那个结果,但他们却不知自己内心深处,对沈鸣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的,毕竟若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话,他们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靠近老夫人。
“去取碗清水来!”
当沈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一位黄裙小姑娘声音清脆地开口说道。
“爷爷,爷爷,道士叔叔说要一碗清水!”
房中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但眼中还是露出丝丝希冀,刘承业忙开口吩咐下人。
“阿福,去,赶紧去取碗清水过来。”
阿福应了声后,忙跑出了屋子,房中一时又没人说话,再次陷入了安静。
他们不想去问沈鸣问题,他们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片刻功夫后,阿福便取了清水回来,刘承业忙上前接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将水端到沈鸣面前,小心翼翼道。
“道长,你看这水行吗?”
沈鸣淡淡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吩咐道。
“把门窗关严,所有人都出去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总之,我不开门,屋内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动静,谁也不准进来。”
“明白了!”
刘承业忙应了一声,一向淡定的他,此时火急火燎地开口往屋外赶人,生怕耽误了沈鸣的事情。
临出房门前,那黄裙小姑娘转过身来,好看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沈鸣,可爱的小脸满是担心。
突然,她迈开步子,小跑着来到沈鸣身前,微微喘着气,她将双手伸进挂在腰间的荷包,然后捧出一些糖果,甜甜道。
“道士叔叔,给,这是果果前些天在街上给祖母买的糖果,可甜了!”
沈鸣倒是被小姑娘的举动弄呆了片刻,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伸手接过糖果,剥开一粒放入口中,然后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道。
“真甜,你祖母待会醒来吃了你的糖果,一定会很开心的。”
果果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吗?”
沈鸣道:“当然!”
“果果,果果,你这孩子,还待在房里干什么,赶紧出来,别打扰了道长。”
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子走了进来,看果果还缠着沈鸣,忙快步走来,和沈鸣道了声歉,然后牵着果果出了房门。
“啪!”
阿朵儿将房门合上,然后来到沈鸣身边,轻声提醒了一句。
“主人,人都出去了。”
对于阿朵儿这话,沈鸣并不做任何回复,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阿朵儿:“……”
片刻功夫后,阿朵儿也反应了过来,委屈地看了眼沈鸣,最后还是默默地走出房间,将房门合上。
第十二章 值吗?
待所有人出了房门,沈鸣又亲自起身检查了一番门窗是否关严。
也无怪他如此重视,以他的眼力,岂会看不出老夫人已经油尽灯枯,药石难救,已经迈进黄泉路半步。
事到如今想要救老夫人,一般的法子也确实不能奏效,即便是他,也要费好一番功夫,花上不少的代价,且此事需慎之又慎,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连他都会被牵连。
花这么大的代价,值吗?
检查完一切后,沈鸣坐在老夫人病床前,在心中这样默默地问了自己一句,但看着老夫人那张同三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的慈祥脸颊,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即然这是自己心中想要做的,又何必在乎值不值呢?
得出答案后,沈鸣也不再多想,再次剥了颗糖果放入口中,彻底沉下心来,将心思都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
……
屋外。
所有人都按照沈鸣的吩咐守在房间周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即便心中担心房中的情况,也只是侧头竖起耳朵,尽量的去倾听里面的动静,甚至连靠近房门都不敢。
刘承业心中也是焦急不已,想要找个人聊聊,缓解缓解心中的情绪。
“大师,那位道长是何方神圣,他能治好家母吧?”
空明诧异道:“怎么?刘施主不认识那位道友,老衲还以为他是你们刘家的朋友?”
朋友?
刘承业皱眉看了一圈院子里的中人,见都是一副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
“没见过。”
空明想了想,说道:“阿弥陀佛,刘老夫人乐善好施,或许那位道友认识刘老夫人,刘施主也不用担心,那位道友既然肯开口道破老参那事,想来也不会加害老夫人,你我就在屋外等着消息吧。”
刘承业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空明的说法,母亲一生行善积德,不求回报,这些年也时不时有匿名的包裹寄来表示感谢,刘家这些年能发展的这么好,跟母亲行善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