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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张禄笑笑,“我直接去问他好了。”
魏强匆忙摆手拦阻:“且慢啊,不可莽撞。”随即解释:“我就怕你这种拔苗助长的行为,不仅仅影响假世界系统,也会影响到魏文成的心志。难道咱们全都是修仙爱好者吗?只有把这条道路当成自己命中注定的必经之途,就好比绝大多数地球人都把娶妻生子建立家庭当作人生必需,那样才能够不带烟火气,不过度功利地持之以恒地努力下去……”
张禄笑道:“你这想法有点儿僵化啊,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象——就跟我灌输给魏文成的一样——但我最终不还是得道飞升上来了么?”
魏强道:“谨慎为上。倘若咱们地球余孽成千上万……不,哪怕只有一百人,我都会支持你去胡搞……去做试验,但目前同类的数量实在太少啦,伤不起啊。”
张禄点点头,承诺道:“好吧,我不会直接问他——但我自有办法,不会冒啥风险的。”
三无说那好——“下一步张禄你呢,就先去探查一下魏文成,得以确定后,再去找找你那三代口袋世界。我在这里学习,尝试用现代科学技术来倒推和计算出那套假世界机制核心的大概位置,完了咱们再一起前去探寻。魏哥你还是继续去跟龙族打交道。”
商议既定,三人便即分手。魏强说他在龙族象限正有大仗要打,是被三无硬扯来的,不宜耽搁太久,因此匆匆离开,瞬间便即消失了影踪。张禄才要走,却又想到一事,转过头来对三无说:“你说那套机制也够诡异的啊,为什么不按照时间顺序来创造假世界?先摄走魏强,创建第一代;再摄走我,创建的却是第三代;最后摄走你,创建了第二代……很有可能魏文成被摄还在我先……这事儿也要好好打问……啊不,探查一下他。”
三无想一想:“这或许说明,假世界本体并非三维的,而是超三维的,三维世界的时间先后对于它来说并没有意义,一切纯出偶然……嘿嘿,我就不信,后人不能胜过前人,我要是把这些地球如今的理科知识全都吃透,说不定在对时间的理解上,就能超过那个大能哪。”随即一皱眉头:“啊呀对了,我说过不当和尚了,要做时间领主”
身形随着话语而变,头顶长出短绒绒的黑发,身上的僧袍褪去,变成了鸡心领苋红色汗衫,外罩一件黑色短夹克,下身是宽松的灰色休闲裤,着一双黑色皮鞋……
张禄早就通过三无的介绍,在网上看全了所有新版的,当即就辨认出来:“九叔?我不是很喜欢他哎,为什么不用小十、小十一或者十二爷的装扮?”
“不行,我这个人不适合西装领带……或者领结。”
“你以为这样就适合了?”张禄上下打量三无,不禁撇嘴揶揄道,“你很矮很矬你知道么?就完全穿不出九叔的感觉来啊。就算套上龙袍,狸猫还是狸猫为什么不把身形变长一点儿?”
三无反唇相讥道:“你才象狸猫,你全家都是狸猫你也没比我高几公分啊,表情还更猥琐,还好不留那小胡子了……”随即摇摇头:“变换服装是一回事儿,变换形体是另外一码事儿。虽说咱们并不存在真正的肉体,但习惯性还是维持着三维世界的形貌,就跟你一样。矮点儿怎么了?秤砣虽小压千斤,不象某些人要故意把自己变得身高马大,那是没自信的体现……”
“难道你在说‘拳王’?”张禄双眼不禁一亮,“他原本什么样儿?”
三无一瞪眼:“我怎么会知道?赶紧滚你的吧”
第三十五章、鼋头渚崩,妖气冲天
2016年1月13日,星期三,早晨五点半,正当上班族张禄还在苦哈哈地加班,尚未得蒙领导开恩大赦的时候,距离他一百多公里外,魏文成已经披上一件长大衣,出了家门了。
并不是魏文成起得早,其实他跟张禄一样,还没有睡呢……作为一名作家,他多年以来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惯,白天必然犯困,只有当夜深人静、万籁无声之际,才可能灵感激发,文思泉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当日计划中的作息与张禄基本相同——虽然一个是被迫的,一个是自愿的——张禄在好不容易离开公司,归家途中,还得跑去肯德基垫点儿东西,魏文成也一样,忙了一整晚,睡前必须加餐。
这不算早餐,而是早晨五六点钟的——宵夜。
披上长大衣出了家门,走不多远,拐个弯儿,前面就是一家书报亭,已然下板开摊了。依照魏文成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每次经过这儿都会买一份报纸或者杂志,以备“宵夜”的时候阅读。原本他是习惯看手机的,但一整晚盯着电脑屏幕,这会儿再看手机,眼睛实在是受不了啊。
他一般会买张——当然是前一天的——有时候也会买本杂志,什么呀、啊啥的。不过这回跑到书报亭前扫了一眼,却赫然发现角落里摆着本……这又是啥玩意儿了?报亭还兼传教?
顺手拿起来一翻,竟然是手抄本。魏文成不禁斜眼瞥了瞥报亭主人,心说你要卖非法出版物,也挑点儿什么凶杀、色情题材的啊,这种玩意儿怎么可能卖得出去?随即他就发现——耶,报亭里换人了,不是平素惯见那位老大爷,而是个中年瘦子,衣着有些落拓,但鼻梁上夹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挺有文化的样子。
“哎,原本卖报那位大爷呢?”
瘦子扶了扶眼镜,望向魏文成,嘴里解释说:“有事儿得晚一会儿来,我先帮他盯着。”
“你是他的……”
“邻居。”
瘦子简单地作答之后,就把目光投向魏文成手里的手抄本——“要不要?算你便宜点儿,五块钱。”
魏文成顺便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不是正经出版物啊,你们怎么还卖这个?”
瘦子又再扶了扶眼镜,貌似有点儿脸红:“啊这书……它是我的,我练书法自己抄的……这不最近手头拮据嘛,所以拿出来随便卖几个钱……”
魏文成点点头:“字儿确实写得不错。”
瘦子双眼一亮:“您懂书法?”
魏文成笑道:“我就是一笔狗爬字儿,尤其这些年敲键盘,估计连狗都不会爬了……不过我初中有位数学老师勉强算是个书法家,小时候跟他学过一阵儿……”低头再翻翻那本书:“这是学的钟绍京吧,如今练这种字体的可不多见哪。”
瘦子仿佛遇见了知音一般,不禁喜笑颜开:“行家呀。那这么的,瞧在您懂行的份儿上,三块钱,您拿走。”
“别介啊,”魏文成原没有买这本书的意思,但想想过几个月老师生日,这倒可以算是一件不错的礼物,耳听瘦子矬价,当即下定了决心,“我看你也不容易。五块就五块,我买了。”
掏钱收货,完了魏文成一边向早点摊儿走去,一边随手翻看这本。这书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若是抄录在小说里,能不能假装是自己原创的呢?那样应该会提升不少逼格吧……不妨等睡醒了先上网搜索一番,倘若搜索不到,那便可用。
一人擦肩而过,抬起手来跟他打招呼:“嗨。”
魏文成本能地也扬扬手:“唉你好……”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啊?
他忍不住转过头来,而对方也几乎是同样的动作,于是四目相对。魏文成就瞧着眼前这人仿佛有点儿面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对方朝他笑笑,貌似很自然地问道:“这一大早干嘛去啊?”
“哦,去吃点儿东西……”魏文成双眉微皱,“敢问您是?”
“怎么,那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恕我眼拙……哦,我熬了一整夜,现在脑袋有点儿晕——您是?”
“唉,听你这话音,不象是天津本地人哪?”那人突然间转换了话题,而且与一开始打招呼的熟络不同,仿佛与魏文成只是一面之交而已,但魏文成却并不觉得奇怪,随口便答:“我是北京的,这不去年才搬天津来……这儿房价便宜嘛。听您的口音,也象是北京人?”
对方笑一笑:“同乡,同乡。”眼神望下一错,落在了魏文成手里的书上:“嘿,又是这本,你多少钱买的?”
“五块。”
对方当即双眉一轩:“这特么的就不对啊。卖我十块,打包卖三无三十,到你这儿才五块?难道说……”抬起眼来盯着魏文成:“你比我们都穷?还是你比较……小气?”
“啥意思?”魏文成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唉我说您究竟是哪一位啊?”
那人愣了一下:“你不记得了,我可该怎么解释才好呢?”想一想,突然间伸手开始解上衣的拉锁。
这人上身是一件带兜帽的墨绿色羽绒服,下身是褐色休闲裤,足登一双运动鞋,只见他解开拉锁,一把扯开羽绒服,原来里面只穿了一件素色的无领T恤……
魏文成双眉微皱,恍惚间想了起来:“你……你是那个精神病大夫”
对方重新扯上羽绒服,朝他笑笑:“你终于想起来啦……”
魏文成左右望望:“我……我怎么又回来了?我是穿越还是发精神病之前,就是在这儿,买了这么一本书……”低头瞧瞧手上的——“我这是在做梦么?”
“宾果,”那所谓的“精神病大夫”鼓掌道,“你就是在做梦。那么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其实很简单,我想向你打听一点儿事情,但又承诺了别人,不当面问你。我可没答应不在梦里问你啊,哈哈哈哈哈~~”
“你想打听什么事儿?”
对方指一指魏文成:“你,在穿越前最后的记忆,究竟具体落实在何时、何地。”
魏文成双眉一挑:“你说穿越?那我不是疯了……”
“对啊,”对方耸耸肩膀,“你就是穿越了,你肉体湮灭,魂魄进入了一个专为你而设计的口袋世界……”随即诡谲地笑笑:“就算把真相全都告诉你也无所谓啊,反正你记不住。”
……
魏文成是被一声巨响从梦中震醒的。他近日来修习天书,颇有所成,每晚打坐行气,几乎不再需要睡眠,这一晚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朦胧睡去,貌似还做了一个挺荒诞的梦。醒来之后,他足足愣了几秒钟的神儿,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穿着墨绿色羽绒服的身影……那应该是曾经在林屋山溶洞里见过的所谓“精神病大夫”吧?但自己在梦中如何与他相遇,都说了些什么,却根本想不起来了。
随即就听见小沙弥在屋外高声喊叫。魏文成急忙从草席上爬起身来,穿上鞋,跑过去打开屋门,提高声音问道:“是何响动?是何事耶?”
小沙弥貌似才刚从庵外跑进来,满脸的惊骇之色,见了魏文成就叫:“祸事矣黿头石崩,有妖气飞天而去”
原来刚才那声巨响,却是太湖边上鼋头渚那块镇压鼍怪的大石头莫名其妙地崩裂了,随即就有道黑气冲天而起,直朝正西方向飞去,瞬间便消失在了晴空之中。小沙弥起得早,出门樵采,正好被他瞧见,当场吓得是魂飞天外,匆忙跑回来向魏文成禀报。
若然是别处石崩,估计小沙弥不会那么害怕,可能吃惊要多过骇然,但这块石头非同一般,当日他也是亲眼得见法朗和尚收邪镇妖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