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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爵火力全开,杀得这叫爽啊。话说他前一次全力施为,还是在泰岳之巅,对战天公刘累。打那以后修行数十载,飞升天界,然后就被投影回三维世界来了,等级遭到压制,法术多不能用,只好靠新学得的武技御敌。虽说在穿越异界的时候,偶尔也能因其天地法则的不同,放开部分技能,但总之跟个成年人耍小孩玩具似的,完全不过瘾啊。
如今已然蹿升上无人境,在三维世界里也算得有数的强者,等级没有彻底放开,也总恢复了七八成,玩具换成了真剑,虽然还比不上全盛时期光剑纵横之势,却颇有酣畅淋漓之意。只可惜对手太次,在张禄看来,这些武人撑死也就天垣世界无我境中阶的水平,比自己那三名同伴强得有限。无人打无我,也就跟成年武师耍小孩子似的,哪怕孩子再多,一巴掌拍死七个总不是问题。
不过这些武士倒是也颇为悍勇,虽然明知道本领距离异乡人太远,对方随时都可以取了自家小命去,却倒了又起,退了又上,始终不肯罢休。张禄打得烦了,干脆武技配合幻术,直接隔空打穴,顷刻之间,数十名武士全都被定了身,各类兵刃掉满地,全都目眦欲裂,却偏偏动弹不得。
张禄心说魏强大人啊,既为同种,我总不能让你专美于前,老子从此也要大杀各界,显身扬名了可是魏强自称“拳王”,在许多世界都留下身影和美名,听上去就无比强悍,自己完了要怎么报名呢?“张禄”这本名可不够飒,更不显威风霸气,我也得拟一个别号才是——叫啥好呢?
心念一转,随即挺着剑就冲进宫殿里去了,只见侍女、仆役,个个惊慌躲闪,还有些抱着脑袋缩墙角,浑身觳觫,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张禄顺手揪起一名仆役来,问他:“城主何在?”对方只是连声告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偏就不肯老实交待。张禄直接一招幻术打过去,那仆役当即目光呆滞,伸手朝后面一指:“内室戴金冠的便是。”
张禄一脚踢开殿后大门,就奔了内室了,果然见着一名头戴金冠、身披绣花长袍的中年人,斜倚在华丽大榻上,身周围绕着五名穿着清凉的美女,正跟那儿发愣。因为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迅捷,张禄打倒那些武士也不过十数息的功夫,冲进内室又仅数息而已,城主完全就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彻底傻那儿了。
一见张禄挺着剑冲进来,美女们全都发出能够直接把普通人震聋的刺耳音波,连滚带爬地躲到榻后去啦,彻底把城主给亮了出来。城主貌似想要起身,然而腿脚哆嗦,压根儿不听使唤。张禄正想冲过去把长剑在他脖子上一横,方便问话,突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个家伙,身体前倾,直接双膝跪地就这么着滑过来了,猛扑到张禄脚前,五体投地,口中高声叫道:“英雄——饶命啊”
张禄一听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好似便是当日通过“赞略环”听到的那名善长诅咒的“隐世奇人”。“赞略环”显现出未来一刻后的影像,相当模糊,就跟黑白胶片老电影似的,还全是划痕,声音倒还算得清晰,貌似跟眼前这家伙如出一辙——但这又哪有什么“隐世奇人”的形象了?
眼瞅着伽奢城主浑身筛糠,且爬不起来呢,张禄倒也不急了,长剑一指趴地上那人:“城主为何派人来擒我?是他说呢,还是你给我个解释?”
那人趴在地上,双手加额——貌似是此世最重的礼节——缓缓抬起头来。张禄细一打量,只见此人是一张纯种南亚人的面孔,肤色黑红,头发剃得精光,唇上、颌下却留着浓密的花白胡须,双耳并挂金环,脖子上套着好几挂质地各不相同的念珠,光着上身,下身也只围着一条黄色的布卷而已。
那人张开覆盖在额头上的双手,一边打手势,一边回答张禄的问题:“贵人容禀,小人本是信月山上的苦行僧,半年前才受伽奢城主礼聘,担任城中首席占卜师。今日占算得会有贵人从天而降,所以建议城主派人去迎接贵人……”
“迎接?”张禄冷笑道,“不是设圈套要捉我么?”
苦行僧忙道:“这是个误会。因为小人提起,从天而降这位贵人,或许曾在不久前相助过黑余上人,城主闻听,以为必然是敌非友,故此……”
张禄一皱眉头,打断了对方的话:“从前诅咒黑余上人的,就是你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苦行僧道:“两个月以前吧……随即城主就派大将迪让率兵把黑余上人等团团围困在鹫灵峰上,谁料想却被他杀了迪让,破围而出……”歪着头,从下往上偷窥张禄,大着胆子问道:“那是贵人相助的结果吧?”
张禄正在琢磨,我自从上回离开这禅善世界,回到天垣,已经整整一年时间啦,然而这里才刚过去一俩月么?果然不同的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也或许时间相同,但超三维世界可以自由切入某一点……耳听苦行僧询问,当即一瞪眼:“是又如何?迪让就是我杀的,尔等打算让我给他偿命么?”
苦行僧连忙告饶:“岂敢,岂敢,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小人的本意,是想让城主请了贵人来,分说清楚,解除误会和敌意,想必是小人言辞不当,导致城主误解了我的意思……”
张禄斜一眼伽奢城主,城主赶紧摆手:“是误会,是误会。”
张禄冷笑道:“若是误会,就该道歉啊——来啊,跟他一样,跪在我面前,好好解释给我听。”
城主愣住了不动,苦行僧转过头去,朝他连使眼色。城主有点儿委屈地撅撅嘴:“既然是误会,应该道歉,但……我是尊贵的伽奢城主,从来都只有别人跪我,我怎么能够跪人……”
苦行僧咬着牙关催促道:“贵人从天而降,岂是普通人可比?城主从不跪人,难道就不跪天么?如今上天的使者到来,就如同天在面前一般,又岂有不跪的道理?”
张禄一撇嘴:“即便我不代表上天,但我明显代表着死神哪,城主觉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膝盖重要啊?”说着话长剑一抖,金声玉振之下,伽奢城主直接就从榻上滚下来了,然后哆哆嗦嗦地膝行到张禄身前,几与苦行僧并列——要略往后错半个身体——以手加额道:“既然是上天的使者,当然要跪……”
张禄还剑入鞘,直接跨过两人头顶,来到榻边坐下,随即勾一勾手指:“过来讲话。”
伽奢城主和苦行僧对望一眼,只好转过身,膝行来至榻边。
张禄伸手朝前面一指:“我不怪你们设伏想要擒我,因为确实我帮助过黑余上人,城主判断是敌非友,原本也很正常。我生气的是,你们完全瞧不起我嘛,就外面那些杂碎,不要跟我说都是城中一流武士——在我看来,不过些土鸡瓦狗而已。”
伽奢城主苦笑道:“城中一流武士,只有迪让,自从迪让被杀,也就只剩下这些家伙了……绝不敢轻视贵人”张禄心说就算迪让,不也让老子给宰了么?略微一皱眉头,又问:“迪让所持那柄金锤,究竟是何来历?如今落在谁的手中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雷神之锤
张禄问起金锤的来历和下落,伽奢城主道:“那柄雷神之锤,乃是本城世代相传的镇城之宝……”所有权不归迪让,他只被赏赐了使用权而已。? ? ?
根据城主说明,苦行僧补充,张禄才知道,这禅善世界上大城二十四、小邑五十三,大多有其镇城之宝,若论威力大小,要以这伽奢城的“雷神之锤”排名第一。
据说百万年以前,那时候天神还居住在凡间,与凡人杂处,曾经爆过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至于战争双方,一说是雷神与海神,一说雷神就是天神,而海神乃是龙王……
张禄闻听此事,心里不禁“哎呦”一下,敢情这世界上也有龙的传说啊
百万年前那场大战,前后延续了整整二十个世纪,双方各使神通,几乎就把整个禅善世界都给毁了,6地粉碎为岛屿,田土大多荒芜,别说人类了,就连各种动物都被灭了十之七八,剩下的数量也骤减到原本的百分之一。最终海神战败,举族被灭,但雷神一族也损失惨重,不愿再跟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存身,干脆就搬到天上去了。
人类在废墟上重新聚集起来,复兴文明,其中某些强者捡拾到了雷神和海神在战争中遗落的法宝,将之作为争霸的武器,同时也是天授的象征,就此建立起大大小小很多个邦国来……
张禄心说此方天地之人惯好大言,二十万杂兵就敢号称百万,那么这“百万年”前的大战,估计也得打个折来听。即便不拿地球来比,天垣世界的人类历史也就七八万年,真正进入文明社会不过两三万年,就已经展到中世纪啦,这禅善世界的人类再怎么拖沓,不至于百万年一直维持着邦国社会不展吧。
当然啦,他既不是研究历史的,这回过来也不搞乡土调研,这些事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说中雷神和海神之间的战争,究竟是不是仙、龙之战的讹传呢?就“雷神之锤”本身的威能来看,确实不似此间人类所造——就算号称当世第一的黑余上人,大概穷毕生精力也未必搞得出来——要说是仙、龙之战的武器或者武器残骸,倒勉强也讲得通。
伽奢城主说啦,这柄“雷神之锤”自归伽奢城后,已历九百九十九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个春秋了,平日供奉在城内宝塔之上,用强者的心头血加自身法力来为之充能,充能九十九年,可用一次,故此一般并不轻用——这是个战略武器,以威慑为主。而且若非一等一的武士,普通人也根本就用不了它。
最近这些年,伽奢城内最强的武士便是迪让了,城主不但把半数兵权都交付给了他,还允许他逢有紧急事务,可以动用“雷神之锤”。这是因为诸岛漂浮,又似有汇聚之象,伽奢城主想要趁此机会攻打周边城邦,起码达成名义上的统一,各城都有法宝,逼急了一定会用,则“雷神之锤”也就必然要显示其威力了。
可是谁想到他才刚整兵经武,露出点儿打仗的苗头,“善师盟”就开始到处散布谣言,说妖月凌空,应在伽奢,这伽奢城主啊,他已经彻底“妖”化啦号召各城各邑联合起来以抵御伽奢军的进攻。要说以伽奢城的实力,实居禅善世界之冠,动辄可以拉出二三十万人马来,没有一个城邦可撄其锋芒,但若诸城合力,伽奢军就未必能打得赢了——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反推。
就好比战国末期,关东各国除了齐、楚之外,谁都扛不住秦军一两轮冲锋,而即便齐、楚两强,真要跟秦军扛正面也是必输无疑啊。所以才有“合纵”、“连横”之议,合纵就是关东五国联合御秦,信陵君集合诸国兵马,曾经一口气把秦人逼回了函谷关以西去;至于连横,则是秦人想尽办法拉一个,打一个,要拆散关东各国的盟约。
其实这两策最初都不是以秦为目标,或者为秦而造的——因为那时候秦国还不够强——说白了,合纵就是合群弱以敌一强,连横则是借一强之力以敌诸弱。
然而连横之势易成,合纵却每每遭到破坏,为什么呢?因为合纵要求的参与者比较多,诸侯们全都各怀鬼胎,除非逼急了,谁都不肯出全力,更不肯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