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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既已无份,人还能容她再多活半年?
不过转念再一想,本来自己这手就是撞大运,唐丽语究竟能不能在囚禁中顺利点燃符箓还在未知之数呢——她双手可是左右分开锁系的,得靠单手取火……罢了罢了,如今一切只能尽人事,看天命吧……
才感颓丧,突然他眼角略略一抽——瞧见了,祥云在彼——那正是京城的方向
匆忙双腿一夹马腹,便直向京城冲去,眼看着一座宏伟的大城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突然胯下坐骑悲嘶一声,屈膝软倒。张禄及时跳下马来,眼角一瞥,已知——这畜牲终于脱力啦……你能跟我到这会儿才扛不住,也算当世宝马良驹
干脆把马给撇了,撒开两条腿,快步奔向城门。进城之后便再度探查祥云所在,在宽阔的大街上东绕西拐,也来不及欣赏市面上的繁华,跑着跑着,就一路奔了城北。眼瞧着祥云正在一座豪华大宅之内淡淡腾起,他一个箭步就蹿上了围墙。
突然间一股强横的风压扑面而至,随即有人高叫道:“大胆狂徒,胆敢擅闯禁中”
第一百零八章、政元天子
在口袋地球世界上,张禄见识广博,能云山雾罩一通侃,把曹操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搁天垣世界,他几乎是个乡巴佬,真没见识过多大市面。比方说这天垣朝的京城他就是头一回来,因此三不知便闯到了禁中——也就是宫城——当即便有宫城警卫迎面一掌直劈过来。
张禄大吃一惊,急忙向后纵跃,避开来招,同时当然也就跳回墙外去啦。他心说这就是禁中?你墙也不涂成大红色的,墙上盖的也不是黄瓦……好吧那是明清的紫禁城——这我哪儿认得啊……
他才落地,便有几名金甲卫士翻墙而出——左右数人应该是普通禁卫,手执刀盾,中间一将,披挂华彩,空着两手,估计刚才便是此人发的那一掌。这掌招式巧妙,气劲十足,要搁一两年前,张禄或许根本就躲不过去,直接能给打掉半条命去——此人已入无我境,几与自己不相上下。
张禄双脚落地,不敢轻易拔剑,只得双手朝外一翻,鼓起一道气劲,勉强防御,同时口中分辩道:“在下不知此乃禁中,无意擅闯……”心中却想:唐丽语怎么给关在宫城里吗?那囚禁她的究竟是何方高人?难道是皇族?
其实天垣世界并没有“皇族”一说,天子本就是选举上位的,十年一任,还不得连任,所贵仅及自身,就连他正室夫人都未必能比普通贵族高出多少去。不过张禄对天垣朝的政治体系并不怎么了解,本能地就联想到皇族了……他倒没怀疑政元天子,天子怎么说也算是唐丽语的表舅啊,没事儿绑架自己外甥女儿干嘛?想要打听什么事儿,直接把唐丽语召唤入京不就得了?
就算事关唐府秘辛,唐丽语未必肯说,但若有那诡异的铃铛在手,你召她进京再施催眠,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么?
他知道自己过于心急,实在莽撞了,就算知道唐丽语囚禁所在,也不能一口气直冲过去啊,即便不先与黎彦超他们会合,也该先打听清楚唐莹居处,去搬老佛爷出山。没头没脑地乱闯,是否禁中还则罢了,就不怕被那位“大老”或者他的党羽先取了自家的性命去吗?
心中懊悔,嘴上分辩,可惜对方根本就不肯听,禁卫各挺兵刃从左右包抄,那将双掌一错,又再当面打来。其实道理很简单,天垣朝的天子虽然不比真正君主制首脑尊贵,禁城重地也不是可以随便乱闯的,更不可能道一句歉,说声我眼瞎走错了便能轻易放过。这要搁在地球上,别说中南海了,就算张禄擅闯什么政府要害部门,才一登墙就可能被卫兵一梭子弹给打下来——若是首发不能击毙,那就尝试活捉,好好审问一下你究竟是有意是无意,身上有没有揣着炸弹……
这一掌运足了十二分气力,就欲将张禄立毙掌下。可是原本以为后招多变,万无一失的一掌,才刚沾着点儿对方的衣襟,对方竟然轻轻松松将腰一拧,掌势就彻底走空。那将心下不禁一凛:看此人年纪貌似还不到三十,竟有如斯本领,这究竟是谁啊?
其实张禄外貌确实显得很年轻,但若论真实岁数——也就是把在地球、口袋地球和天垣世界呆的时间累加起来——已经接近了百岁。若不是大半的时间都在修练术法,近几年才开始涉足武道,以他的资质,这岁数连无人境都该有啦,吹一口气就能让这员将领身负重伤……
张禄也知道光空口白话解释是没用的,赶紧扛出一尊大神来:“在下唐侯客卿,有要事……”才想说有要事求见唐莹前辈,一琢磨不成,听在对方耳中,你要见唐莹,唐莹未必肯见你,你认得唐莹,老人家未必就认得你,所以赶紧改口——“受唐莹前辈召唤前来拜见,只因初至京城,走错了路,还请将军海涵”
听到这话,那将不禁匆忙撤步,蓄势待发的又一掌就再也劈不出去了——唐莹论身份乃是天子的祖母,虽说天子之贵止及己身,天垣世界就没有什么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的概念,但同时唐莹也是无人境高手,此世武道第二人啊,同为武人,岂敢不尊?真得罪了唐老太太,她伸枚小手指就能把这员将领给捻死了,外人还未必能够查得出死因来……
可是又怕这闯宫贼子只是随口胡吹,想要借机遁逃,故此虽然撤步,仍然摆了个随时都能进击的架势,口中喝道:“那便抛下兵刃,束手就缚,我这便押你前去拜见唐前辈,交由唐前辈发落”
张禄若只是普通的误闯禁中,他当即就从命照办了,相信有唐莹这尊大神跟背后杵着,对方不敢如何苛待自己。但问题他发现唐丽语就被囚禁在禁中,不免心中起疑,生怕对方乃是绑架犯的同党,是那“大老”的党羽,一旦放下兵器,束手就缚,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所以不但不肯解剑,反倒伸手一按剑柄,口气倒挺软:“剑为武人性命,岂可轻弃?在下不会遁逃,将军不再进招,也绝不反抗——还请将军速速遣人向唐前辈通传,就说张禄来拜。”
他倒是没想到,报唐莹的名字没用,报自己的名字倒有用了,对面那将闻言双眉一皱:“你就是张禄?”随即收了架势,微微而笑:“都说张禄是四条眉毛,我还在猜想容貌何其诡异,原来……嘿嘿嘿嘿。”右手朝侧面一伸:“如此,且随我来,我引你去见唐前辈。”
张禄心说难道是唐莹跟此人提起过我会来吗?或许黎彦超他们已经到了,并且见过了唐莹?联想起禁中腾起的祥云,心中又不免生出一丝警觉来,当下表面上客客气气的,拱手请对方头前带路,却调动全身感官,随时警惕着周边动向,一觉形势不妙,就待拔足而遁。
那将在前带路,几名禁卫在身后护卫——其实应该说是监视——领着张禄绕过将近半里的高墙,进入一扇边门,大步迈入禁中。原来唐莹就住在禁中么?想想也对,她终究是政元天子的嫡亲祖母,这太皇太后没有开府别居的道理啊——除非是新建了什么园林给她“颐养太和”……
一路走,张禄一面偷眼打量这禁中布局。天垣朝的贵人宅邸形制独特,既不象张禄所熟悉的汉魏之交,也不似曾经游览过的明清时代什么紫禁城、恭王府——是不是类唐、类宋,他上辈子见识有限,实在分辨不出来。总体而言,禁中比起东黎侯府和唐侯府来,貌似除了占地面积可能更大点儿,建筑物可能更多点儿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制——你瞧,墙壁没有全都涂成大红色,廊柱上并未雕龙画凤,所铺瓦片比汉瓦要光亮,可也既非明黄,也非翆绿……
天垣朝皇权之不重,于此亦可得见一斑也。
东拐西绕,来到一重院落前面,门口有禁军守卫,那将请张禄留步,自己凑过去嘀咕了几声,便有禁军入内禀报。时候不大,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张兄来了,赶紧放他进来吧”
张禄听得此声,不禁大吃一惊——这、这不是唐丽语的声音么?
随即便见唐丽语、黎彦超、风赫然三人从门内冲出,朝向张禄微笑行礼。张禄一时间蒙住了——原来你们已经把唐丽语给救出来了啊……也对,即便人脱囹圄,只要不死,或者不足百日,那祥云也是不会散去的……只是没有我的指引,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囚禁唐丽语的所在的呢?
难道说,唐莹那般高人也有什么秘法,可以顺利找见自己的重外甥孙?此前因为并不清楚唐丽语究竟何往,所以未曾搜索,等到黎彦超等人进了京,告诉她唐丽语很可能就被囚禁在京城内外,于是一找就着……真是白让我担了那么半天的心啦
可是细一打问,他才知道自己完全猜错了……
当日唐丽语从玄奇界返回,她还没来得及引火点着张禄交予的符箓呢,便又莫名其妙地沉沉睡去,等到醒来,竟然已脱囹圄,是躺在了某处荒郊野外——那地方距离京城不近,基本位置,可以说处在京畿和唐郡的中间地段。
唐丽语考虑到同伴们都会进京去寻访自己的踪迹,所以她也不回家了,匆匆进京,去找唐莹。路上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一方面也怕张禄着急,就顺手燃尽符箓,放出了祥云。
张禄听到这里,心说你当时衣服都给烧得七零八落了,害得我跟风赫然都不敢正眼瞅你——怕黎大少吃味儿啊——结果那道符箓倒还好好地保存了下来,你究竟是收藏在哪儿了呀?算了,这个问题不可轻问,也最好不要细想……
唐丽语进京见到唐莹之前,其实黎、风二人就已经陆续地先到了。那二位都是进过京的,对于道路非常稔熟,不是张禄那种半路痴,所以提早了一天半,便即抵达京城,然后毫不莽撞,递帖求见唐莹。
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唐老太太未必肯见,问题第一个到达的是黎彦超,唐莹一听他名字就火儿了,命将其召唤进来,见面第一句话:“竖子,我孙丽语何在?”你把我宝贝重外甥孙给拐哪儿去啦?
黎彦超赶紧解释,这事儿真跟我无关,我也在到处找她呢,不过目前已有线索,唐小姐遭人绑架,很可能就囚禁在京城内外。接着风赫然也到了,然后是唐丽语,他们就一直呆在唐莹身边,专等着张禄撞上门来呢。
于是引领张禄前去拜见唐莹。众人聚在一起分析,都认为是绑架犯主动释放了唐小姐——估计对方因为忌惮唐莹,故此不敢对唐丽语妄下杀手,也不可能一直将其囚禁着,所以干脆,放人吧。
反正唐丽语昏睡着进来,昏睡着出去,也不清楚究竟是谁绑架了自己,并且把自己囚禁在何处。
那么为什么当初是从唐郡绑架的唐丽语,为什么不再放回唐郡,而要拋在荒郊野外呢?那便不得而知了,可能只是简单的犯懒也说不定……
但是人虽然放了,梁子终究结下啦,唐莹语气森然地道:“我必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绑架我的乖孙……”老娘跟他们没完
正说话间,忽听门上有人禀报:“天子驾到”
唐莹坐着不动,唐丽语他们却迈步就朝门外走,张禄还在发愣,被风赫然及时揪了他胳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