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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洞中藏宝必然别有蹊跷,否则堂阳季不会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从虚空镯里取出食、水,先饱餐一顿,养了养精神,然后大致在岛上转了两圈。这个岛屿貌似还没有前一座来得大,但植被还是比较茂盛的,就气温来判断,两岛都位于天垣大陆之南——大陆东西两侧的洋流比较湍急,岛屿更少,就连海寇也甚少涉足;大陆北侧则气候严寒——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若无特殊情况,不至于真的光秃秃没有可资人类存活的环境。
不过岛上倒确实没有淡水……这个问题比较严重,虽说虚空镯里带了不少,但若耽搁太长时间,自己仍然可能渴死。
大致了解了周边情况后,张禄便返回藏宝的石室,把所有箱笼都打开来,一寸一寸地仔细搜检,最后果然在一口盛满银钱的铁箱底部,摸出来一方并不算大的木匣。这木匣长一尺、宽六寸、厚四寸,金银镶边,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铁锁。七百年时光飞纵,事物大多有所改变,比方说很多银钱都已经发黑了,至于铁箱、铁锁,也都有生锈的迹象。
但这难不倒张禄,伸手一拧,就把铁锁给揪掉了。然后小心翼翼打开木匣,只见里面是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块绢帛。摊开绢帛,竟有七尺见方,略一打量,已知端底——果然啊,这是一件宝物,价值恐怕比满室银钱加起来都要珍贵
第六十二章、漏底
张禄从木匣里取出珍藏的绢帛展开,大致一瞧,已知此物确实珍贵,然而……他心说此事转折还真是多啊,先以为“赤明符”所指藏宝,价值定不在“青景符”所藏之下,结果却让自己大失所望;继而发现了甬道中猛兽的遗骨,猜测别有珍贵之物隐藏在宝藏之中,果然被他发现了一方上锁的木匣;打开木匣,找到这块丝绢,然后又得再然而、但是一下……
这绢帛保存得很完整,展开来竟有七尺见方,上面以黑、红两色墨笔描绘了一副地图。张禄曾在黎剑池的藏书中见到过天垣朝的总图,绘制的精度和准确度,都不亚于十八、九世界的地球水平,所以他能够一眼就瞧出来,绢上地图最上方那条曲线,正是天垣大陆的南方海岸线。
如此说来,绢帛主要描绘的,必然是南海地理了。只见大大小小的岛屿星罗棋布,某些岛屿之间还有虚线相连,应该是指成熟的航道。那些大的岛屿上,往往还简单绘出地形,旁边标注岛屿名称,以及——人名和数字
那肯定是海寇首领或者集团之名,而数字则代表了海寇人数。堂阳季本来就是七百年前南海蛮寇中势力最大的一支,极盛时党羽上万,战船数百,相信他对各路依附者和竞争者,一定下过相当功夫去探查、了解,最终绘成了此图。这并不仅仅是一幅南海地图,更是南海海寇的分布图,其价值就好比中的“先遣图”一般,真正是千金难换的至宝
猜测堂阳季当年接受招安,欲将四岛所藏全都进献给朝廷,其中并不仅仅包括了大量财宝,以及武功秘笈、神兵利器等等,也包括了这张海寇分布图。天垣朝若是按图索骥,大有机会将南海群寇一扫而空……只可惜,因为背信弃诺,而且东西没到手呢就先诱补了堂阳季,导致无论宝藏还是海图都整整七百年不见天日,海寇之祸乃始终延绵不绝,直到最近几十年才算略微消停一点儿。
然而金子埋得再久也总会发光,但这幅海图珍藏了七百多年,却根本无法再维持原有的价值了。那些着名于上的海寇首领,哪怕入了无人境巅峰的水平,这会儿也肯定连骨头都烂光啦;那些着名于上的海寇集团,也没有数百年始终不灭的道理。至于海寇的分布、数量,估计每十年左右就会有一次大的变动,更何况七百多年……
就好比迈入二十一世纪以后,你再找到“先遣图”,除了有点儿史料价值,可入博物馆外,对于稳定东北局势能起个屁的作用?曾经价值连城的宝物,时移事易,就彻底地变成了一张废纸。
不过张禄又仔细想一想,这份七百年前的海图倒也未必真的一钱不值。首先原本能够吸引海寇入驻的那些岛屿,除非崩塌、沉陷,否则无论地理位置还是内外环境,到今天仍有很大几率适合人类聚居。那么海上都有些什么人呢?几百上千年前是蛮族海寇,如今亦然——则那些岛屿仍为海寇渊薮的可能性依旧很高。
若是唐府能为这份海图找到合适的买家——比方说南部沿海各王府、侯府——多少也是能够换点儿金银财宝回来的。当然啦,其价值未必能够抵得上暗藏木匣的那一箱子古代银钱……
好吧,这张海图的发现,最多使此处藏宝总值从“青景符”藏宝的五分之一提升到九分之二——张禄不免轻叹一声,就待将图重新叠好,放回木匣里去。
然而眼角偶尔一瞥,看到角落中描绘的一座无名小岛,张禄却不禁心头微微一动。
这座岛非常之小,绘在绢帛上也不过半个指头肚大,而且远离航道,周边很大一片范围内只有汪洋,别无岛屿。关键是岛屿形状比较眼熟——张禄曾在“青景符”藏宝的小岛上枯居了半年多的时间,几乎每个角落都走遍了,岛屿形状更是被深深镂刻在了脑海之中,此际正好与眼前这绢图上的小岛相重合,并且是完美重合……
啊,这便是“青景符”藏宝之岛了,却不知身之所在这座“赤明符”藏宝之岛,又在图上哪个位置?
张禄猛然反应过来,有了这张图在手,我还用画什么星图啊,直接把此图交给唐丽语不就完了?依图航行,估计唐府的船只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找到自己
赶紧把绢帛随便叠了几折,揣入怀中,然后兴冲冲地奔出山洞,很快便找到全岛的最高处,放眼俯瞰,并且与海图相对照。不过数十息的时间,就被他找到了这座小岛在海图上的位置,同样远离航道,并且周边相当大范围内都没有别的岛屿存在。
张禄藉着即将消失的落日余晖,又将这幅七百多年前的海图仔细观赏了一遍。他用“远离航道”、“远离它岛”和“面积狭小”三个条件来搜索,很快就又找到了七座小岛。就理论上来说,堂阳季的另外两处藏宝地,就应该在这七岛之内——那还需要什么“碧焰符”和“紫阳符”啊,按图索骥,必可寻见
想不到自己手持一枚符契,就为唐府找到了三处藏宝,唐侯这回可算是赚大发了。即便这座岛上只有银子,想必其余二岛上必有武功秘笈和神兵利器吧,我也不求三样,各给我一样,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只可惜,他们未必肯让我亲手挑选。
红日坠落于海平面下,四外变得昏黑起来,于是张禄把这张宝贵的海图折叠好了,贴身珍藏,然后从虚空镯里取出相应物事,开始搭建帐篷。上回在“青景符”藏宝的岛上,他是被迫寻着一处浅浅的山洞,跟古人似的穴居,如今却可依山傍林,搭个帐篷居住——唐府确实考虑得周全,不枉自己为他们立此奇功。
当夜星光灿烂,可是一想到不必再辛苦巴拉描绘星图,张禄就觉得点点繁星更显绚丽,心情大畅之下,便抽出“电光影里斩春风”,在帐外林间继续修炼起“流云十三剑”来。这套剑法虽然已经学会快一个月了,但因为此前长期局促于海船之上,真没有太多功夫实际演练,本来还奢望着能在这“赤明符”藏宝中发现更适合自己的剑术秘笈,却不想扑了一个空……那暂时也就只好承风赫然的情,练这流云宗剑法啦。
等自己在唐府做上三五年的客卿之后,是不是干脆就转会去流云宗呢?下次见面,可得先向风赫然好好打听一下他们宗门的情况才是。
距离下次穿越玄奇界,也不过还有六天的时间,将将够把这套剑法练熟而已,至于其中精要,也只能等见着风赫然再向他讨教了。
张禄就此开始刻苦修炼,一直到穿越之期到来,想着再临阵磨枪也没什么用,这才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揣好包括海图在内的一应物品,重新返回藏宝的石室。自从他上回取走海图后,就再没有进来过,箱笼全都敞着,尚未发黑的银锭、银钱在风灯映照下熠熠生辉。虽然既非乌鸦,也不是恶龙,但见着那么多亮闪闪的东西,任谁的心情都会变得舒畅起来的吧。
只是,倘若没能发现海图,也没能想到可以按图索骥找到另两处藏宝地,估计张禄的心情不会好,只会觉得这些银子碍眼、可厌了。
一口口地合上箱笼,以免将来被唐府的人怀疑自己有所私藏……张禄突然想到,自己大可以把全部宝藏全都收入虚空镯内,在玄奇界碰面的时候,直接连镯交给唐丽语就行了。但就怕这么一来,唐府上屋抽梯,不肯再费心寻找和接回自己啦——不妥,不妥。
眼角一瞥,见到了前几天被随手抛在角落里的那具木匣,于是随手捡起来,正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摆放,却突然间心中一动——还是不对
想当日自己被那幅地图吸引了全副心神,就没有仔细掂量,如今再把木匣端在手中,却隐约觉得分量有异——就张禄如今无我境的水平,对于细微的重量差异都很敏感,以这木匣的材质和尺寸来判断,就不应该有这么重啊。
——起码要重了将近七钱的份量。
于是双手捧起木匣来仔细端详,发现匣底要比包括匣盖在内的其它五个面都厚上将近一倍。张禄老实不客气,手上稍一用力,“咔嚓”一声,便将木匣正面的木板彻底掰了下来,定睛一瞧,果不其然,就见匣底乃是双层木板,中间还空着一道浅浅的缝隙。
这里面会有些什么呢?将木匣略略一倾,果有一物从匣底的缝隙中滑落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张禄正待细看,并且弯下腰去检拾,却不料眼前骤然一黑,随即重放光明——特么的老子又穿越了你丫多等个几秒钟,等我瞧清楚堂阳季在海图下面又秘藏了些什么,难道会死么?
悻悻然抬起头来,同伴们俱已聚齐。唐丽语见到张禄后,第一句话就问:“张兄可找到了藏宝么?究竟有些什么?”
张禄一皱眉头,斜眼一瞥黎彦超与风赫然,心说你怎么能当着那俩的面提起此事呢?我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悄悄地把海图递交给你,还得抽时间跟你讲讲自己的猜测,谁想大小姐你一张嘴就把底儿全给漏啦
唐丽语笑道:“既为同伴,自然不能隐瞒黎兄和风兄……”
张禄心说大小姐你四海得有点儿过头了吧……相关你个人之事,自然不好隐瞒同伴,但这是你唐府的家事啊,怎能随便泄露?他还跟这儿发愣,风赫然却撇着嘴,幽幽地说:“难道你们不开口,我们就猜不到么?”
张禄“哼”了一声:“有些事情,你们还真就猜不到呀”
第六十三章、太乙真人
张禄穿越到玄奇界的时候,手里还端着那具空木匣,风赫然见了就问:“这也是藏宝之一么?”
张禄随手便递将过去:“送给你了。”
“还有这等好事?”风赫然笑嘻嘻地双手接过,仔细一瞧,“有夹层……里面藏了些什么?”
张禄啧舌道:“我也不知,才把东西倒出来,天还是魔啊,便急不可奈地将我摄来此界啦……”他随即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