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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禄心说完蛋,车里还有一个高手,可能就是那姓韦的宦官……更要命的是,纪大侠你能不能再谨慎一点儿?你要是这一掌就给废了,我先前种种谋划全付流水,胜负之势瞬间又将倾覆啊
难道真跟电子游戏似的,所有味方NPC全不靠谱?
当下斜眼一瞥诸玄辅,意思是:我的花样就玩到这儿了,下面还得按你的计划来办诸玄辅会意,当即大叫一声:“不急着救人,先除灭这些走狗再说”二人纵跃而前,就直奔谢牟杀去。
按照诸玄辅的计划,他和张禄、虎方宾三人合力,先尽快战败一名相府高手,宗谅和梁绮对战另一个,至于藏在车中的韦注,就交给纪郢和阮灵殊了,能绊住就多就绊多久。
至于那些兵卒,放在天垣世界也就刚习武不久,大概还到不了问道境的第三阶蓄气——比言遂还要差不少——只有靠着结阵之力,才可能对敌张禄等人。问题他们人数太少,山道又相对狭窄,根本无法结成阵势,对于高手之间的搏战,几乎插不进手去,所以暂且可以无视。
张禄先不去管别人,专心一意,挥舞长剑,便直向谢牟胸前刺去。谢牟大枪一抖,节架相还,可是才刚磕开长剑,诸玄辅的铁尺就到了,匆忙横枪一挡,枪、尺相交,他就觉得手腕隐隐发震,心说不好……
先蹦过来使剑那小子,交过一招,便知深浅,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此番使铁尺之人,却似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二人合力,自己难有胜算。尤其虽然枪长而剑、尺皆短,但自己还骑在马背上,就得不着机会扳鞍而下,几乎无法闪躲,一旦被他们逼近了身,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恐怕一个不慎便会血溅当场……
谢牟斗战经验倒是很足,当下单手执枪,左手往腰下一探,就拔出了佩剑,左剑右枪,挥舞如风,纯取守势——只要韦公公出了车,必能驱散妄图劫车的贼徒,我还是先保住自己性命为好。
这么一来,张、诸二人便不易攻近身去,即便很快又加上了一个虎方宾,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谢牟而已。恶战之际,张禄斜眼一瞥,就见宗谅和梁绮已自林中冲出——刚才断绳索、放机关,就是他们俩干的——缠上了商伏允。商伏允早就拔刀砍断车辕,阻止马车向陷坑滑落,随即腾出手,想要来助谢牟,宗谅剑若游龙,梁绮抖开软鞭,堪堪跟他战个平手。
可是车里的韦注也终于露了面。他没有去追杀纪郢,反倒打开车厢右侧车门,欲来相救谢牟。阮灵殊挺剑而上,展开一套“卿云十三剑”,似流水、若游丝,看上去防御力比东黎的柔云剑法还要强上不少。只可惜等级相差太远,韦注自能以力破巧,双掌一分,风起云涌,瞬间就逼得阮灵殊步步后退。
“哪里来的小娘皮,退下吧,你不是咱家对手——那姓邯郸的可在?”
张禄心说为啥一流高手都没鸡鸡呢?从东方不败到岳不群再到曹少钦……看那厮的步伐、身段,就不在嘲风之下,阮氏女招数再精,防御得再严密,估计也挡不住他六七招。可是我们几个六七招内未必战得下眼前这个一枪一剑、COSPLAY赵子龙的家伙啊,一旦被死太监抽出身来,任务失败还则罢了,只怕我们这些穿越者一个都活不成
看起来老子不出绝招,恐怕今日难逃此劫
第十六章、劫囚
“哪里来的小娘皮,退下吧,你不是咱家对手——那姓邯郸的可在?”
韦注嘴里这么说,手上可也没停下。别看阮灵殊家传“卿云十三剑”乃是天垣世界问道期数一数二的高明剑法,若单论防守必执牛耳,但终究她年纪还轻,经验也不充足,十成剑意里出不了三成。加之韦注比她高了整整一阶,已臻须延世界武人之巅峰,因此在韦公公眼中,这“小娘皮”满身都是破绽。
“卿云十三剑”其疾如电,纵横交错,如同在身前展开一张大网。倘若说“柔云剑法”是织就张蛛网,那么阮灵殊剑气所至,则是织就一张渔网——所捕者非吞舟之大鱼也,而只是手指大小的幼鱼小虾。骆驼穿不过针眼,韦注的巴掌也探不进网眼,但他又何必要探?掌风袭处,每每正中剑脊,阮灵殊就觉得手腕酸软、虎口巨震,几乎每一招都难以运转到位,而且偏离幅度越来越大……
渔网就这么着给硬生生撕成了蜘蛛网,若再走两招,大概连一经一纬都编织不起来了。剑意既乱,防御便破,韦注坦坦地从剑势空隙中一掌劈去,阮灵殊只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是“败”,二是“死”。
可是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忽听一声尖啸响起,拳头大一枚硬物绕过车厢,划一道弧线,就直奔韦注后脑袭来。韦注被迫反手一格,本拟将此物击落,甚至有可能一把攥住的,却不料又一枚同样形质的事物猛的从侧下方蹿出,与先前之物就在他掌缘旁碰撞——“当”的一声,因为距离太近,韦注但觉手掌一震,左耳也“嗡嗡”作响,那两件硬物就此改变了轨迹,交错飞开。
“‘铁胆侠’?嘿嘿,有点儿意思哈。”
那两样硬物,正是纪郢赖以成名的两枚铁胆,拳头大小,精钢打就,最厉害是实分内外两层,可以运用巧妙的手法,使得两层之间相互碰撞,从而形成诡谲莫测的曲形轨迹,并且还能发出尖啸之声以扰敌心志。他刚才被韦注一掌震飞,吐一大口血,着实受了不轻的内伤,匆忙长吸一口气,把胸腹间的剧痛暂时抑压下去,随即弃刀,就把自己的铁胆给掏出来了。
虽然两侧车门都已打开,他却不敢把铁胆通过车厢直掷过去——卢将军还在车里呢,要是不小心伤着了他,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两枚铁胆一上一下,各走弧线,从车厢前方绕行而至,果然促起不意,就迫得韦注反手抵御,给阮灵殊赢得了宝贵的重整旗鼓的半息时间。
阮灵殊知道自己要再后退,那就直接撞上人高马大的谢牟啦,只得侧向而避,重新调整呼吸,再开防御态势。只是这么一来,等于让开了去路,韦注一步即可迈入张禄等人的战团,与谢牟联成一气,协同配合。
正如张禄所想,局势一旦走到那一步,穿越者们就再无胜算,甚至有可能全数横尸当场
所以张禄非得出绝招不可了。什么绝招呢?就见他将身略略一矮,利用谢牟挺枪逼退虎方宾,横剑防住诸玄辅的机会,一招“裂石分金”,就在谢牟坐骑侧腹拉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还是他在初中学过的古诗呢,虽经数十年,印象仍很深刻。
那战马悲嘶一声,前蹄一抬,人立起来,可是才到半途,其力便懈,当即侧向翻倒。谢牟又惊又怒,甩镫离鞍,就欲跃起——他马术精湛,对于战马受伤而必须脱离,整套动作也早就练得纯熟了。问题张禄等人实在靠得太近,岂有不抓住这个机会,趁势猛攻之理?尤其张禄,他在伤马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招啦——
张禄手上未必来得比别人快,但脑筋的转速却绝对比天垣、须延这两个世界绝大多数高手要迅速,倘若遇敌进逼,他未必能够快速筹思出应对之法,但自己设下陷阱,却可以跟弈棋高手似的,同时想好了其后的十多手,应对种种变数,瞬间便形成了一整条圈套链。所以一剑划开马腹之后,剑未走远,转手折回,就正横在马镫侧上方等着呢。谢牟这一脱镫纵跃,等于故意把脚踝送向张禄的剑刃……
马战对步战本有优势,一是居高临下,视野广阔,二是冲锋之际,势若奔雷,无人敢直撄其锋。问题是仓促遇袭,道路又颇为狭窄,谢牟根本来不及催马而前,那就变成一具移动不便的固定堡垒了。倘若敌人只有一个,或者数量虽多,本领不高,凭着他手中丈二长枪,谁都休想近身;但当面对三个强敌的时候,谢牟被迫左剑右枪,纯取守势,对于下方的观察和遮护就难免露出诸多破绽。张禄正是利用了这些破绽,一剑伤马,二剑伤人——
谢牟惨叫一声,左足被创,鲜血狂飙——还幸亏他穿着厚皮战靴,若是着普通官靴,估计一只脚就已经没了——手上不禁略略一缓。诸玄辅在同伴之中,不仅仅武艺最高,斗战经验也最丰富,趁着谢牟身在半空,无从借力,而一脚又陡然被创之际,铁尺搭上枪杆,贴着漆皮就直滑过去——“撒手”
地球世界的铁尺又名“点穴尺”、“笔架叉”,其实外形跟尺子相差很远,有柄有格,就象钝头不开刃的短剑一般。但诸玄辅手中这一对家传兵器,倒确实是从量尺变化而来的,长度正好一尺,三分之一无刃,可以持握,另三分之二则开刃,可打、砸、崩,也能斩、划、抹,唯独平头,不能捅刺而已。
这玩意儿在天垣世界都属于奇门,须延世界从来没人见过——也就诸玄辅上次来这儿执行任务的时候,露过一回相——所以谢牟缺乏对付这种武器的经验,这也是起初便被迫采取守势的缘由之一。这回诸玄辅横尺上抹,谢牟无招应对,只得被迫撒手。枪还没有落地,虎方宾的刀又到了,正中谢牟左肩。谢牟大叫一声,左手的长剑也当即跌落尘埃。
这人就等于废了,战局由此转向,张禄心中窃喜。不过他的后招还没有完,才刚挑开谢牟的右脚,左掌便即前推,正中马腹,虽然染得满手都是鲜血,却顺利地将那几百斤重庞然大物震开两尺多远才倒,把正欲冲过来相救的韦注阻了一阻。然后张禄左脚发力,便朝商伏允冲将过去——那死太监归你们了,我先去战下另一个相府高手再说。
商伏允对战宗谅和梁绮,逐渐地也占据了上风,全靠梁绮软鞭灵动,招式离奇,才堪堪能将其阻住。张禄顺手斩翻两名小兵,迫至近前,连环三剑,直取商伏允的要害。商伏允挥刀格挡,被迫连退两步,就已经踩到陷坑边缘啦。
这一交手,张禄就察觉出来了,商伏允的武艺跟谢牟在伯仲之间,只不过他是“仲”,就好比自己曾经对战过的廉晋。半年之前,自己还无法在廉晋刀前走完三招,但如今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了,除非廉晋也有了飞跃性的进步,否则对战他三十招没大问题。商伏允的斗战经验貌似比廉晋更强一些,但以一敌三,梁绮主防,兼且骚扰,张禄和宗谅节节抢攻,瞬间便落在了下风。
而且他就站在陷坑边儿上,没有退路了,身法必然受到影响,张禄估摸着,用不了二十合,便能战败此獠,然后咱们再一起转头去杀那死太监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侧后方响起一个浑厚如有磁性的声音:“全都住手吧”
张禄去战商伏允,前脚才走,谢牟后脚就落了地——当然没能站住,整个儿横着拍在了夯实的土道上——诸玄辅跟上一尺,取了他的性命。随即诸玄辅就跟韦注交上了手,心下不禁一沉:这什么宦官,貌似比当日的邯郸雨还要强上半分
可是并不仅仅他心中惊惶而已,韦注也暗中叫苦,这哪儿冒出来那么多好手,使的武器古古怪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人单打独斗都不是自身之敌,但集中俩、仨的,就够自己喝一壶了,何况眼前这一、二、三、四……
转瞬间四个人就都围上来了,韦注压力陡增。他知道除非商伏允能来相助,否则自己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