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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霍拉德,都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贝里昂的表情无比的狰狞:“他们欺骗了所有人,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贺拉斯登上王位,而让我别无选择!”
“知道为什么贺拉斯没有杀了我吗……很简单,因为他不敢,他怕我或说出真相,所以我们签订了一个契约:他拥有大半个都灵王国,而我拥有瀚土城公爵的头衔和不受到任何人命令的权威。”
“我早就猜到他是不会将王位让给我的——所以几十年当中,我从来就没有再考虑过这个,尤其是在你,我亲爱的侄子安森出生之后,我甚至都快绝望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感慨”的贝里昂突然嘴角一扬:“但是光辉十字是公平的,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依然是我的!”
“所以,贺拉斯死了……背负着罪孽,背负着诅咒,死了——因为这一切都不应该属于他!”
“他肯定没有告诉过你,亲爱的安森——在那个晚上,我就在这个房间里面,还有我们亲爱的父亲,你的祖父。我们三个人都在这个房间里面。”贝里昂的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微笑:“然后,我看到贺拉斯,那个一直软弱无能的哥哥,像是禽兽一样一刀捅死了我们奄奄一息的父亲!”
“你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知道为什么墨瑟·凯恩始终站在门外吗?因为他不敢走进去,他不敢相信贺拉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然他也确实很厉害,将我所有的支持者们都挡在了门外,只有我一个人,不带武器走进了这座曾经属于我们父亲的寝宫。”
“还有霍拉德·米内斯特——如此的被父亲所信任,但最后还是背叛了他,因为我哥哥贺拉斯开出的条件丰厚的令人无法拒绝,成了他的帮凶。仅仅是一个晚上就收买了卫戍军团和重要的权臣贵族们,让我没有选择只能向他们投降。”
“至于阿诺德……这个老东西你以为他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干净吗?”贝里昂狞笑着反问道:“置身事外?简直天大的笑话——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叛徒,但也是个无足轻重的胆小鬼。”
“我亲爱的兄长,伟大的国王,正义而又仁慈的贺拉斯,就是靠着这种卑鄙下贱的手段,才登上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王位,真是令人无比的讽刺,你说呢,侄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小王子强忍着自己拔出剑的冲动来,满是怒火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贝里昂:“难道你以为就靠着这么一两句谎言,就能够让我把你说的一切当成所谓的真相,然后拱手而降了吗?!”
“不,用不着——仅仅是有感而发而已。”贝里昂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我只是弄明白了上一次自己失败的原因,所以不打算重复同样的错误罢了。”
“于是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上一次的我实在是太单纯,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自己亲爱的哥哥会和自己公平竞争,并且以为自己赢定了。所以这一次我也要换一种游戏的方式,用和他相同的手段来获得胜利。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真正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够赢,恪守什么骑士精神,只是一种选择自杀的手段罢了!”
一边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的贝里昂掀开了他身旁的窗帘,露出了挡在后面的娇小身影——只不过是被绳索捆着的。
“阿黛尔?!”目瞪口呆的安森浑身猛然一颤,暴怒的朝着贝里昂吼了出来:“你这个禽兽,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放了她,听到没有?!放了她,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也是马尔凯鲁斯家族的一员,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轻笑一声的贝里昂缓缓站了起来:“所以……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安森,就像贺拉斯给过我一个同样——回到瀚土城,我可以让你继续成为瀚土城公爵,要不然……”
“我就会让整个王国,都知道你是如何迫害了可怜的阿黛尔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挣扎的“回响”(八)
锐利的剑尖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中跳跃着死亡的舞蹈,脚下的步伐一刻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一次一次挥动的臂膀,手腕也开始出现了些许的酸痛,每一次剑刃的碰撞,仿佛都会让自己的手骨和小臂震颤一次。
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战斗了。
尽管已经尽可能的提高对爱德华的警惕,但是盖约·瓦伦斯还是一点一点的察觉到了,自己和这个家伙之间天然的差距。
他是个天才,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和无与伦比的冷静,经验显然也比自己最初遇到他的时候丰富了太多太多,换成是自己在这个岁数的时候恐怕想赢他恐怕困难重重,甚至有可能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都不是真正的差距,盖约·瓦伦斯的面颊落下一底汗珠,还没等坠落在地板上,就被迎面劈来的剑锋撕成了碎片,盖约立刻侧身抵挡,花开脚步躲过了劈向自己头颅的致命一击。
真正的差距,依然是年龄——或者说盖约·瓦伦斯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慢慢老了,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近乎没有极限的体力和精力,去将这场决斗继续下去了。
每一个疏忽都能让自己毙命当场,每一个错误都会让这场“舞蹈”戛然而止,一丁点儿的错误都是最最可怕的错误。
是时候,结束这场“决斗”了吗?盖约·瓦伦斯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眯成了一道缝——很遗憾,但自己同样别无选择!
“您的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要告诉我准备杀了我一样。”
突然撤开步子,向后躲开的爱德华扬起了嘴角,表情平静却又处处提防的盯着面前的盖约·瓦伦斯:“是终于下定决心吗?”
“荒谬!”盖约的表情依然是僵硬的棺材脸,手中的长剑轻轻一翻:“难道你觉得在向我挥剑的那一刻之后,你还能有第二条路可选?”
“你为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我不会让你有继续走下去的机会的!”长剑在盖约·瓦伦斯的手中转了一圈,平稳的剑尖甚至连一丁点的颤抖都没有:“死是你唯一的下场。”
“凡人皆有一死。”爱德华耸了耸肩膀,看不清剑锋的璨星不断的改变着轨迹:“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为何而死,亦或者择日再死。”
“痴心妄想——!”凶狠如豺狼般的盖约·瓦伦斯猛然扑来,脚下近乎本能想要错开步子的爱德华却固执的选择了前进,将手中的剑刃迎向盖约·瓦伦斯,猛烈的撞击声几乎能刺穿人的耳朵,仅仅是刹那间的光影让两个人错开了方向,几乎同时转过身,将剑锋抵住了对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和对方正面对视着。
“我只要想,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为什么?”爱德华双眼眯成一条线:“事实上这也是我想说的话——您背叛了骑士团,选择了向贝里昂效忠,杀死了墨瑟·凯恩,囚禁了莱昂纳多爵士……难道说您还想要告诉我,您是在拯救骑士团吗?”
“当然如此!”盖约毫不客气,语气更是理直气壮:“我在拯救已经日渐衰退的骑士团——不再被那些该死的贵族,自以为是的王族,还有总是尝试着将整个王国攥在掌心的米内斯特家族所控制,骑士团才是王国真正的柱石!”
“恕我直言,您说的并不是什么柱石。”爱德华头微微侧过去,毫不在意那剑锋还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您是想要说‘王国真正的统治者’吧?”
“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吗?”盖约冷哼一声:“三百年前的事情就是一个可怕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应该被纠正,圣树骑士团不应该向任何人屈膝,我们才是一次又一次为了这个王国流血的英雄,难道我们不应该是王国真正的统治者?!”
“你以为我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吗?大错特错!一次又一次,三百年来历史上诸位骑士团的大团长都曾经有过这样的野心,并且也有人曾经亲自去尝试着实现它——只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错误,本来不应该出现的错误。”盖约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了:“每一次当那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挡在我们面前的,却往往又是我们自己!”
“这些虚伪而又傲慢的贵族们,将那些骑士团当中的一小撮人奉为英雄,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并没有看到真相,东方的异教徒越来越强大,而骑士团越来越虚弱,总有一天我们会真正无法支撑,整个王国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敌人。”
“所以,为了预防那一天的到来,骑士团必须掌握整个王国所有的权力,才能有足够的信心和敌人决战?”爱德华微笑着:“说真的,你猜猜看贝里昂大人会不会相信您的说辞?”
“他不需要相信,他只要服从就足够了。”盖约冷冷一抬头:“两万人的东境大军就快要到了,而且是齐庄满员,全副武装的老兵军团。”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这只军团迟迟没有抵达。”爱德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拥有这支军团,您就可以将已经伤亡惨重的瀚土城军团和贝里昂的支持者通通斩尽杀绝,然后用他们控制整个都灵城!”
“所有的罪责,都将由安森·马尔凯鲁斯来承担,而贝里昂只要扮演好他的傀儡角色就足够了——将有圣树骑士团来摄政整个都灵王国,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异教徒大军!”盖约的声音依然冰冷而且充满讽刺:“你以为在瀚土和三十万野蛮人的厮杀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吗?你根本不知道,等待这个王国的将会是怎样可怕的敌人,还有足以灭国的灾难!”
“如果您死了呢?”爱德华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那么将会怎样?”
“莱昂纳多将会接手一切——没有任何一个骑士团的领袖能够放弃摄政王国的机会,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盖约·瓦伦斯的目光死死盯着爱德华:“绝对不是你这种怪物能够理解的。”
“什么意思?”
“你自己更清楚,爱德华·威特伍德——在我们告别的那一天,我曾经指望着你能够改变,但到了最后我却发现你只是变本加厉了而已,追寻着欲望和愉悦的怪物,渴望权力和征服欲的恶魔,你的存在才是整个王国最致命的威胁!”
“难道您不是一样?”爱德华冷笑一声:“您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但对于我而言,誓言与承诺依然是有重量的——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一头被锁链束缚住的野兽。”
“你来到骑士团的原因是为了归还戒指,侍奉艾伦的原因是承诺,效忠安森的原因是因为头衔……你就是一头缠绕着数不清锁链的怪物,因为这些锁链能够带给你原本不属于你的权力,填满你欲望的沟壑。”
“但野兽终究都是渴望自由的,你知道你最期待的是什么吗?”盖约突然笑了:“背叛——只有别人的背叛,才能够让你名正言顺的挣脱锁链,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遭到了背叛,才能名正言顺的复仇对吧?彻底抛弃那些给了你如今一切的锁链,然后亮出自己的獠牙,去夺取那一切能够让你感到愉悦快感的东西!”
第二百八十五章 挣扎的“回响”(九)
“去死吧——!”
撕破黑暗的银色光芒笔直的冲来,抢占了先手的盖约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打算——时间不多了,继续拖下去只能让自己更加颓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