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树林花园,很适合闲暇时游玩放松一下。”
“不用了,我在都城还是有一处宅子的,让贝里昂公爵费心了。”爱德华直言拒绝,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非常抱歉。”
“没什么,但我劝您还是答应了比较好——为您安排新住处也是贺拉斯陛下的意思,您现在可是王国贵族了,不能像过去那样随意,多少要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才行。”嘉文的面色有些微微的波动,显然不太高兴:“那种在平民街区租凭的宅子可不够得体。”
“更何况,这也是一份贵重的礼物,贝里昂公爵大人为了这份礼物费了不少心思,等到您去了就明白了。”嘉文皱起了眉头:“需要我转告大人,您对他还有些疑虑吗?”
“不,我想应该不用了。”爱德华有些勉强的笑了笑——看起来这位贝里昂公爵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自己,似乎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己看起来和他“关系非常好了”。
可以想象的到,等到自己住进那座房子里,米内斯特家族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保持那种若即若离的友谊,至于日后会怎样那恐怕没人会知道了。
“爱德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的艾伦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嘉文:“他是谁?”
“没什么,一个……尽职尽责的书记官而已。”爱德华笑了笑打趣道:“我们可能要换一个新住处了,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说罢,爱德华重新骑上马点了点头:“请带路吧,书记官嘉文阁下——我希望中午之前能够赶到您说的住处去。”
“这几位好心的先生会带您前往的,并且也会随行做您的护卫——当然,像您这样英勇的骑士也并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了。”嘉文朝旁边招了招手,几个穿着鲜亮的年轻骑士骑着马朝这边走来,朝着爱德华行了一个骑士礼。
“最后提醒您一下,明天王座大厅会有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同时也是贝里昂公爵担任掌玺大臣以来,参加的第一次王座大厅的重要会议。不仅仅是公爵大人,尤其是安森王子殿下也非常希望能够看到您的身影,请务必一定要参加。”
说完,这位有些得意洋洋的书记官才转身离去。挂着黑底红十字旗帜的车队跟着那几名骑士朝着新住处出发了。紧随其后的路德维希看到爱德华那像是在沉思的表情,有些微笑着的接近过去:“您是想要见某个人,对吗大人?”
“他可用不着我去找,不过你说的没错。”爱德华失笑了一声,嘴角歪了歪:“现在那家伙恐怕正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等我呢!”
第二章 “慷慨”的贝里昂(下)
明媚的阳光从镂空的窗户中透入房间,将那水气密布的浴室染上了一抹金色。青铜的水管从一位少女雕塑的手中涌出,缓缓流入椭圆形的浴池中。
在稍稍试探过水温之后,一身疲惫的金发少女才逐渐将身体浸入温度正宜的热水中,带着一声舒适的轻吟声慢慢闭上了双眼。温柔的水让娇躯的每一处紧张的位置都放松了下来,滑嫩的肌肤微微舒张,释放着一路旅行来的疲惫,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早晨。
没有比泡一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更能够解除身体的疲乏了。沉浸在水蒸气和热水包裹之中的艾伦,现在满心思都是赶紧躺在那张柔软的羽毛床上去。
“要喝点儿什么吗,小姐?”小侍女捧着一个托盘献宝似的走了进来,微笑着朝艾伦问道:“这趟旅行可真累人啊,为什么爱德华老爷一定要坚持坐马车,而没有直接坐船呢?”
因为那家伙啊……听到小侍女这个问题的艾伦反倒是笑了出来,但还没等她去解释,就看到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石榴汁:“我们的马车里没有石榴吧,这是刚刚买来的吗?”
“才不是呢,人家在花园里找到的。”小侍女很骄傲的翘了翘小鼻子,而后却又苦恼的挠了挠头:“但是这里的花园看起来不大,但是好容易迷路啊,要不是有几个仆人给我指路,我还在里面转来转去呢!”
“看来这位贝里昂公爵真的很慷慨。”美美的喝了一杯石榴汁,艾伦有些感慨的说道:“但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他应该连爱德华的面都还没有见到过一次吧?”
“说不定是因为这位公爵大人很倾慕大人也说不定。”小侍女随口轻笑着答道:“那些仆人们也都和我说过,贝里昂公爵是个非常友善,也非常仁慈大方的好人呢!”
“或许吧……”带着些许迟疑的艾伦轻声回答着,湛蓝的眸子透过窗户外那刺眼的光线,却看见从花园中走过的爱德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欣喜的意思,反倒是无比严肃的模样,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敌人似的。
可怕的敌人?没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和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公爵大人会对自己如此的“慷慨”但是爱德华很清楚现在的都灵城甚至比一年多之前还要危险,老鼠和蜘蛛似的探子几乎遍布了所有的大街小巷。
而在这种时候接受了这位贝里昂公爵大人的“礼物”,自己又会遇上多少麻烦?或许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却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的选择——身为王家武官的自己,当然不能在一开始就辜负了这位王弟的好意,尤其是在对方有着非常正当理由的情况下。
真正令爱德华好奇的,是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这么令这位尊贵的公爵大人在意,态度也是如此的暧昧不明——从马可·塔斯克的信里面,他知道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和这个银发巫师的关系了,那么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或许……某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银发巫师能够和我稍稍解释一下。”几乎是一转身,带着一抹狡猾笑容的马可·塔斯克就已经坐在了宅邸花园的长椅上。颇有些好奇的爱德华玩味的翘起了嘴角:“你究竟是怎么躲过那些仆人们的监视,然后一个人闯进来的?”
爱德华再怎么蠢也肯定知道,这座房子里的仆人肯定都是那位贝里昂公爵的探子——他还没有傻到相信对方真的只是想要送自己一件“礼物”的程度。
“好问题,但是我也不打算解释为什么。”马可·塔斯克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可怜兮兮的表情,摊着双手好像有多伤心似的:“您现在已经有了路德维希·多利安那样厉害的刺客,恐怕我这个没什么用处的巫师在您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很多余的家伙了。”
“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对吧?”爱德华甚至都没有多少回答的兴趣——倒不如说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个银头发的娘娘腔了:“否则的话又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让我回答都灵城来呢?”
“因为您已经没有留在海牙堡的理由了,不是吗?”马可·塔斯克反笑道:“您在南方篡取了一切能够得到的利益,再继续待下去又能有少意义?”
“号角堡和海牙堡都将会成为我的领地,海牙港也注定会越来越富饶下去,南方的领主们也开始慢慢愿意接纳我了。”爱德华很是平静的回答道,顺便还“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我可看不到有什么待不下去的理由。”
“但是那些人永远不会接纳您——正如同过去的几十年中,他们从未真正接纳过奥托·克温子爵一样!”马可的声调一下子抬得老高:“那些南方的领主和都灵城的老贵族全都是一路货色——联姻、历史、纠纷……所有的一切盘根错杂的关系将这些朽木们联系在一块儿,像是个巨大的塔楼一样,外人根本进不去他们的圈子!”
“您现在能够为他们获利,所以这些贪婪而守旧的人才会假装把您看成是‘自己人’,但只要米内斯特家族决定动手的时候……有几个人会站在您的这一边?”马可·塔斯克忍不住冷笑似的嘲讽了一下:“他们只会把您当成是替罪羊。”
“您会需要一个让你拥有财富也拥有权力的土地的——但那绝对不是南方,绝对不是那群充满贪欲却又没有半点承担野心能力的家伙当中,您需要回到都灵城来。”
“当然,现在的都灵城同样存在着危险——您需要有个人为您理清整个都灵城所有势力之间的关系——在御前议会,都灵贵族,教会,各个工会;您需要及时发现那些潜藏在阴影角落里的蜘蛛网,弄清楚所有人的目的,还有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马可·塔斯克的脸上有找回了得意的微笑:“我相信我可以为您办到这一切,而且绝对不会令您失望的。”
“那我现在想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贝里昂·马尔凯鲁斯公爵。”爱德华的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了:“他究竟想做什么——准备拿我当枪使,对付霍拉德·米内斯特侯爵吗?”
“哦……可能有这样的存在,但我想现在这位贝里昂大人需要在意的事情可能还不止如此呢。”马可轻笑了一声:“甚至就连他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公爵’头衔都还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更不用说其它的了。”
“当然,不可能否认这位贝里昂公爵非常厉害——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察觉到我在做什么事情的……也许是猜的,也许是收买了内鬼,但幸运的是他应该还不清楚血旗兄弟会的存在,否则您就能在城墙上看见我的脑袋了。”马可自嘲的耸了耸肩膀:“说不定还能够和前任首领,科尔特斯阁下做个伴儿呢!”
“那么关于明天的王座会议呢,你有什么小道消息或者风声吗?”
“也许是北方又叛乱了,也许是瀚土城不像贝里昂公爵说的那样安稳,又或者东境出了什么重大的危机,亦或者身体欠佳的贺拉斯陛下准备早立储君,让安森殿下学会如何统治都灵王国……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就看您亲自去发现了。”
“但是现在……”马可椅子上站起来,毕恭毕敬朝着爱德华鞠躬行礼:“请允许我致以最真挚的问候,尊贵的爱德华·威特伍德大人。”
“欢迎回到都灵城!”
第三章 重返都灵的骑士(上)
清晨的天色还没有亮,威特伍德家宅邸的仆人们就全部都早早的醒来了,准备着一整天的安排和规划。
纯黑色与宝石蓝的长袖罩衣上还纹着银色花边,精致的镀银小牛皮腰带,深色的长筒靴和皮手套,圣树骑士戒指,紫边的斜肩披风……不知道为何,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艾伦就兴致勃勃的将所有的女仆都赶了出去,亲自为爱德华换衣服,心情激动的好像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一样。
“我只是安森殿下的王家武官,这次御前会议我只是站在一边旁听而已。”看到好像喜鹊似的在自己周围转来转去,从衣柜中挑选衣服的小妻子,爱德华有些无奈的笑了出来:“没有多少人会在意我穿了什么的。”
“那也不行——你现在已经是真正的贵族了,必须要注意穿着打扮才行,母亲大人在来之前提醒过我要注意这点。”往日连自己穿什么都不在意的艾伦第一次一本正经的严肃说道,精心为爱德华打理着右肩膀上的披风,还很得意的翘了翘下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得为你负责!”
看来再怎么有性格的女孩儿,结了婚之后都会和原来有点儿不太一样了……带着一点点莫名的幸福感,爱德华忍不住暗自想道。看到娇小的小妻子忙碌的样子,一个自己曾经坚信不疑的想法突然钻进了脑海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