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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钎子,你自己说说,平时我待你怎么样?” 秦林重新做回竹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问沈谦道。
“我无依无靠,平时都是靠着秦管家照顾这才勉强过活,秦管家对我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了。” 沈谦内心咬牙切齿,不过表面上却表现的非常恭敬。
“那如果我有事吩咐你去做,你不会不答应吧?” 秦林对沈谦的回答很满意,继续问道。
“秦管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地去做。” 要是从前的沈谦,此刻一定怕的要死,因为每次秦林一表现出如此温和的态度,就必定有什么坏事发生,不过现在他仅仅只是加深了几分杀意而已。
“你也知道,我们墨家乃是制药大家,每年,都会从各房的杂役中选出几名试药童子,我决定今年我们二房的试药童子就由你来充当,你看如何?” 秦林的眼睛微微眯着,虽然看似在和沈谦讨论,但是事实上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通知沈谦一声而已。
沈谦心中暗骂,当试药童子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十个试药童子之中,能够有一个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而且活下来的这个人还极有可能成为废人。
看沈谦没有答话,秦林脸色变得阴沉下来,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你不同意?”
“同意,秦管家,我同意,不过距离试药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这段时间我能不能不做苦工了?” 沈谦知道,这秦林肯定是收了其他墨家弟子的钱,想让自己给人抵命了,在墨家,试药童子是通过抽签的方式选出,如果被抽到的杂役不想当试药童子,可以拿钱买通管家,让管家找另外的杂役顶上去。
其实,找人顶替这样的事情秦林做过很多次,当时,沈谦才刚刚从书童沦为杂役,秦林一时间摸不准他的底细,生怕他在上面还有什么关系,也就没有动他。不过经过这几年的观察,秦林发现沈谦的确已经和墨家的上层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才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恩,只要你同意做试药童子,从现在开始就不用做苦工了,这点钱也是赏你的。” 秦林见沈谦答应下来,露出一丝笑容,可能他也害怕沈谦到处声张,所以不但答应了沈谦的要求,还抛给他几个小钱。
秦林心满意足的背着双手,唱着小曲离开了,沈谦握着手里的几个铜钱,看着秦林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拖着疲惫的身体,沈谦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暗暗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要不动声色地置秦林于死地,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沈谦从小待在墨家,知道在墨家秦林有一个死对头,三房的管家程观。整个墨家共有三房,长房势力极强,管家白涛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平时的时候作威作福,纵然一般的庶子都不敢随意招惹,二房三房势力差不太多,中间又纠缠着各种利益关系,所以作为管家,秦林和程观互不相让,争的你死我活。沈谦正是想要利用秦林和程观的这种关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次日清晨,沈谦起了一个大早,看到其他的杂役也从自己的小木屋中走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快,大多数杂役各自做自己的活计去了,只剩下一名杂役,收拾院落,做些打水劈柴这样的工作。
“大壮,忙着呢” 沈谦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和留在院落之中的杂役搭话道。
“我可比不了你,你现在可清闲得很呢” 名叫大壮的杂役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脸上却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哎,听说秦管家今儿个去了货场。” 沈谦接着问道。
“废话,秦管家哪天不去货场看看,那里的油水可大得很呢” 大壮使劲儿吞下一口唾沫。
“大壮,其实我也不是没有事情做,我虽然不用做苦工,但是秦管家还是给我安排了一些其他的活计的,其中一件就是把这张便条送到三房程管家的手里。” 沈谦拿出一张便条,在大壮面前晃了晃。
“那你还不快去,小心耽误了事秦管家剥了你的皮。” 大壮爱答不理的说道。
“我想我的情况你多少也知道一点,现在是什么也不想做了,我这里有几个小钱,如果你帮我把这个便条送到三房的话,这些小钱就归你了,反正我也快用不着了。” 沈谦叹息一声,把昨日秦林赏给他的铜钱一股脑的拿出来。
“可是这里的活计怎么办?” 大壮明显是动了心,犹豫着问道。
“这里离二房也不怎么远,你赶紧点,回来这些活计还是能够做完的,你可看清楚了,这些个钱足够你在聚宾楼好好地吃上一顿了。” 沈谦抛了抛手里的铜钱。
“那好吧,我就替你走一趟,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回来一定得把铜钱给我。” 大壮接过沈谦手里的便条,飞一般地向着三房跑去。
看到大壮离开,沈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一副冷酷的神情。他回到房间,庞大无匹的灵识释放出去,顿时将整个兴远城更笼罩起来。他的灵识追随着大壮来到二房所在的东府,看见大壮把那张表条递给了东府的管家程观,然后出了东府,原路返回。
第五卷 纵横四海 第三百一十九章 计杀
“大壮,对不起了,怪就只能怪你命苦,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沈谦眼中一道紫色的电光划过,正在奔跑的大壮陡然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三房的管家秦观拿到沈谦交给他的便条展开一看,顿时差点气得吐血,上面有几句话:“货场是我秦林的地盘,如果不想死的话,以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这几句话是沈谦模仿着秦林的笔迹写的,成就了神魂的他模仿能力极强,这几个字,恐怕就是秦林本人也未必能够分辨的出来。
程观从墙上拿出一把长剑,骑上一匹膘肥大马,怒气冲天地向着货场的方向赶去。沈谦坐在房中,使用灵识感受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嘴角上再次露出一丝笑意。
“姓秦的,你也欺人太甚了。”程观一进货场,迎面看见秦林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指挥着几个杂役做工,抽出长剑指着他说道。
“程观,你以为拿把剑我就害怕你吗?”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的秦林顿时大怒,他虽然觉得其中必有缘由,可是却也懒得理会,一下子抄起身旁的一把大刀,噌的从椅了起来。
“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程观见秦林态度如此蛮横,更加气愤,紧跑几步,扬起长剑就向秦林斩了过去。
秦林也一抖大刀,挥刀迎了上来。两人你来我往,顿时相斗在一起。秦林和程观能在墨府中担任管家之职,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刀剑交错之中寒光闪闪,周围的几个杂役都多得远远地,生怕两人的争斗波及到了自己。
沈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眼中再次闪过一道紫色的电光,正打的热火朝天的秦林只觉得灵魂陡然被一道紫色的电光击中,瞬间破碎,眼神失去了光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过程观哪知道这些,一剑将秦林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呃”程观惊愕莫名,他不知道动作敏捷的秦林怎么会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程观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虽然平时他们之间的争斗上面也是知道的,但是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做主子的都知道,只有奴才之间不是一条心,相互之间存在矛盾,他们才能更好的管理,现在好了,自己竟然被二房的管家给杀了,这定然会引起上层的震怒,这无疑是对主子的挑衅,对墨家权贵的挑衅。
“杀人了,杀人了”看到程观斩杀了秦林,一边的杂役反应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就都大喊起来。而且全都不住的后退,生怕程观看谁不顺眼,一块儿给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程观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也一下子瘫坐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神的看着眼前秦林的尸体,嘴里不断地默念着。
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子赶到了货场,此人四十岁左右年纪,他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秦林的尸体,冷冷地望着瘫坐在地上的程观。
“二老爷,我真不是有意的,是秦林,是秦林他自己停了下来,我一时收手不及,这才杀了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程观一看到此人出现,立刻跪爬到他的面前,抱着那所谓的二老爷的大腿哭喊连天。
这个二老爷名叫墨源,乃是墨家二房的主事人,在整个墨家之中,除了高高在上的墨老夫人和墨源的大哥墨寅以外,就数墨源的权利最大。
“你说什么?是秦林自己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找死是吗?”墨源听了程观的话,怒极反笑,他没想到,这秦林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不但杀了自己的管家,而且还敢拿他当傻子,用这般荒唐可笑的理由来搪塞欺瞒他。
“二老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程观听了墨源的话,大惊失色,想想自己的话让自己听到都觉得可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什么也不要多说了,给我拿下,送到三房,我倒要看看,墨旬他怎么处置你。”墨源突然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寻常,平时,为了货场的利益,二房和三房之间没少闹矛盾,可是从来没有动过手,他认为,此次程观的行为或许就是三房的主事人,他的亲弟弟墨旬所指使的。
站在墨源身后的几名护卫立刻上前,将程观给锁了起来,押着他向三房的方向走去。按说,像杀人这样的事情,一般都应该由官府来处理,不过墨家乃是兴远城的名门望族,和官府有很深的交情,再说了,无论是秦林还是程观都是墨家中人,所以官府也懒得多管,任由墨家自行处理。
“这一次,黑皮那小恶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沈谦心里暗笑不已,他其实早就知道,此次墨家抽签选择试药童子抽到的是黑皮,而黑皮则对秦林使了钱,要把他置于死地,只是秦林这一死,上面按照抽到的名单下来带人的时候自己就不必被当成替死鬼了。
沈谦有意留在院子里,等着其他杂役回来,不一会儿,其他人就都赶回来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够看的出来,早就已经听说了秦林被杀的事情。
“哎,我说黑皮,有没有听说秦管家被三房程管家一剑给劈了的事情。”沈谦笑嘻嘻地问杂役里面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黑皮阴沉着脸,脸色很不好看,只见他狠狠地瞪了沈谦一眼,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小木屋中,其他的杂役可能也觉得此事不宜乱说,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二房的新管家上任了,新管家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和和气气的,姓陈,名叫陈宝,据说是二房大夫人的贴身家奴,大夫人尚未出阁之时就已经跟着她了。
一大早,沈谦等人就整整齐齐的站在杂役居住的院子里,陈宝一身崭新的衣裳,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喜色,要知道,管家的职务可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操持的好的话,能够得到很多的油水。
“这一次,你们之中抽到的试药童子乃是黑皮,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儿会有人过来把你领走。”陈宝声音平淡地说道。
黑皮站在那里身体直打哆嗦,眼中带着强烈地慌乱之色,因为家中贫穷,他自小被卖到墨家为奴,至今已经十六年,为了活命,所积攒下来的家当全部都献给了已经死去的管家秦林,现在身上已经分文不剩了,根本就没有钱财贿赂陈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