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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乱看也不看,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哈哈,这等荒芜之地,不见人烟,扒了你一身遮羞布,绝对不比没有水喝更难受!汝欲恶行相向,我便强击还你,以牙还牙,倒也畅快淋漓。
不过这也不过是萧定乱心中憋屈和不忿小小的发泄,一个恶作剧,对于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实质性的改观。两个跑腿的就是两个跑腿的,即便死了也无所谓,毒龙教的教众喽啰多的是,死一批上一批,幕后主使不除,左右不得局势。
萧定乱自然清楚明白,一面赶上前面的六人,一面喃喃道:“还有五个探子没有拔除啊,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自在!这些人实在可恶,出门在外居然也不带上水囊……”
萧定乱心头正想着如何把其余六个暗处的探子拔除,现在已然打草惊蛇,其余探子必然格外警惕,要想成功,很是棘手。
忽然萧定乱的身后传来吱嘎吱嘎的车轮声,正有一辆老马拉着的大板车驶了过来。
萧定乱转头一看,但见一个灰衣白发的矍铄老者驾着马车,拉着满满一车的大西瓜。萧定乱登时精神一振,旋即又狐疑起来。
老人含着个大烟斗,一面抽着旱烟,一面不急不缓的赶着马车。
萧定乱道:“老人家,你的瓜怎么卖?”
老人呵呵道:“不卖!”
萧定乱奇怪道:“为何不卖?”
老人道:“因为这瓜都是无价宝!”
萧定乱更加不解,不知道西瓜怎么成了无价宝,方问道:“怎么说?”
来人吐着烟道:“没毒的甜瓜,能救命的瓜!你说是不是无价宝?”
萧定乱神色一变,沉声道:“救命瓜?救谁的命?”
老人呵呵笑道:“当然是救某些人的命啊。”
萧定乱道:“哪些?”
老人笑道:“再行一日多,前面有座小镇,叫多兰镇!小镇多兰,入镇多难,有个圣女正坐在哪里等着几个渴极了的人,那几个渴极了的人一入多兰镇,就如困兽入了牢笼,你说是不是死定了!”
第一百零七章:刈麦刀翁
萧定乱念头急转,心在下沉,面色也在沉。
这难道就是郭青水的目的?郭青水真的是在多兰镇布置好了一切等着他们?这个老者的目的是什么?
萧定乱的心念急转,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镇定,淡然道:“如此妥当的算计,自然是死定了。”
老人满面笑呵呵,看向萧定乱,沉声问道:“你渴不渴?”
萧定乱道:“我不渴!”萧定乱确实不渴。
老人面上的笑意更浓了,道:“你的朋友、兄弟姊妹呢?”
萧定乱如实道:“不都渴!”
老人呵呵笑道:“这不是有渴的人么?这人啊,渴了就要喝水,没水就要找点可以解渴的东西,总而言之,是不能不解渴!”
萧定乱忽然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打秋风的!”
老人摇摇头道:“我是庄稼汉,打秋风怎么成呢!庄稼汉指着什么活,年轻人你知道么?”
萧定乱眼神已很冷,一字未说。
老人自说自话道:“大丰收!”
杀人夺宝算不算大丰收?!
萧定乱忽然道:“我要抢了你的瓜。”
老人闻言立刻不笑了。这老人也着实奇怪,笑起来慈眉善目,很是温和,但脸上笑意一没,就有种沧桑冷漠,叫人看一眼都感觉到冷酷。老人的声音已很是冷酷道:“我孙农爷种了大半辈子的庄家,着实还没被别人抢过,年轻人,想抢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瓜,你想太多了!”
萧定乱一愣,盯着孙农爷道:“你就是刈麦刀翁孙农?”这个孙农可不简单,属于成名很早的高手,比得上宗师一级的人物,老来人称孙农爷,擅于使刀。年轻时行走江湖,名声不小,行事乖张,亦正亦邪,人送外号刈麦刀,老来自然就叫刈麦刀翁。其实这刈麦刀,大可叫割脉刀,因为孙农练就了一套刀法便叫解脉分筋刀,死在他刀下的人都十分凄惨,无不是经脉断裂,筋肉分割。传说当年孙农为了练成这解脉分筋刀,非常的残忍,但凡有人死在他的手下,便会沦为他练刀的人肉靶子,死的痛苦,死后尸体更是遭千刀万剐,更有甚者传孙农早年练刀,甚至刨人新坟,掏出其中尸体来练刀。这人后来刀法大成,立成独步江湖之势,杀人无数,有好有坏,江湖中的名声亦是毁誉参半。到了五十余岁,渐渐淡出江湖。此人一生还有一个癖好,那就是极好耕种,纵然江湖成名后风头最盛的那些年,也都没放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刈麦刀的称号,据传便是在其刀法大成之后有人见他挥刀割麦,刀法奇快无比,隐隐已在有招无招之间,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刈麦刀的称号。
孙农的刀已在孙农的手上,一把未出鞘的长刀,孙农冷笑道:“没错,我就是刈麦刀翁孙农。”
萧定乱盯着刈麦刀翁孙农道:“你也想来抢家父遗物?”
孙农道:“古来便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说!老夫也不是要抢,只是想借阅参悟一下而已,待我参悟完毕,自会交还于你。武道,重在领悟,无悟而不成道,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一种追求武道巅峰之路上的一点辅助罢了!”
萧定乱冷笑道:“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孙农哼道:“我问你,你怀着通脉图,能不能立刻帮助你的朋友?”
萧定乱道:“未必不能!”
孙农道:“只要你把通脉图借我参悟,我不但能帮你们度过难关,更可以在武道上给你一些指点,甚至于我的上乘元功都可以传授与你。这好处,你想想……年轻人,好好掂量掂量吧……”
萧定乱冷笑道:“你就这么确定所谓的通脉图就在我身上?”
孙农道:“在不在你身上不重要,反正你是萧盛道的唯一后人,通脉图迟早会到你手里,老夫这叫先下手为强!”
萧定乱冷笑道:“好一句先下手为强,要动手便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老古董的招法,有何精妙!”
孙农大笑一声:“小辈你好是狂妄!”
只见孙农猛然勒住马缰,老马立刻停了下来。在他勒马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已不在车上,烟斗也已不在嘴上,刀却已出鞘。
朝阳之中,天落寒芒。
当空寒光一闪,竟是给人一种割裂真空的震撼,刀锋的锋利似乎在这一刻被放大了千倍万倍,给人的感觉便是在这一刀之前,纵是铜山铁岭也要被一刀分成两半。那刀直扑萧定乱面庞正中而来,立刀斩下,萧定乱的眼中就已只剩下一片寒芒下的那一线刀锋,无所不破的刀锋。
这一招太简单了,简单到就只是长刀出鞘,立刀飞身一个竖劈,没有一点多余的花俏。
就是这样简单明了的一刀,已使得萧定乱浑身都涌起一阵寒意。这一刀太简单了,简单的一眼看去全是破绽,但偏偏又让人觉得,那每一处破绽都不是破绽,让人觉得去攻任何一处破绽都不妥当,如此这般,竟让人有种无法出手的感觉。
面对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刀,不能出手,那就死定了。
萧定乱的双眼神光骤然一凝,死死的锁定住了孙农的刀锋,精气神力凝聚到达极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上前一步,手中的幽寒断魂枪猛然抬起,直直的向前刺出。
立马平枪式,最为简单的一式,亦是起手攻伐、改招换式之间运用最多的一招。
锵!
火星一闪,萧定乱手中的幽寒断魂枪枪锋毫厘不差点中了孙农长刀的刀锋。就是这么一线,就是这么一点,两者骤然相撞,孙农的刀立时一顿。
破了孙农的这一招,萧定乱全身的寒气立刻便散了,凡事只要能走出第一步,后面的选择就多了,前路也大可走了。萧定乱的战意立刻被点燃,身形猛然上前一步,枪锋寒芒闪烁,接上猛虎裂食式,枪锋劲气激射。
孙农一声低喝,手中长刀攸乎斩过,居然在几十寒芒之中十分毒辣的搜寻到了萧定乱长枪真正的枪锋所在,一刀之间斩在幽寒断魂枪的枪锋之上,萧定乱手臂一震,这一招再也施展不下去了。孙农欺身而上,长刀直奔萧定乱持枪之手腕。
解脉分筋刀,专以解脉分筋见长,传说乃是大解体刀法的一个支脉,得到高人极大的补充和修改自成一体的一套独特刀法,要求出刀之稳定、精准、和快速几乎到达一种人力所不能为的苛刻程度。是以这刀法极度难练,非天纵之才、心恒意坚之辈,不可成。
萧定乱但见孙农一刀直取自己握枪手腕之上的大脉,那刀未到,自己的手腕之上筋肉皮都在跳动,预感到了极度的危险,萧定乱猛然横枪狂扫,欲要挡开孙农这一刀。孙农神色泰然自若,手中长刀忽然一晃,萧定乱甚至还未看到他的动作,长刀已霍然斩向自己的肩膀。这忽然之间的收招换招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太准了。
萧定乱心下大惊,暗叹此人好刁钻的刀法,几乎是忍不住要叫一声好。但危险时刻,又岂能行无聊之事,萧定乱见这一刀寒光一闪已到了自己的面前,登时心下一横,防守的念头已彻底放下。倘若自己不能以强攻接下孙农的刀,那么再好的防御也没法挡得住。当务之急就是要占得先机,需要一个克敌之机,一个转换攻守位置的机会。没有出手的机会,在孙农炉火纯青的解脉分筋刀下,萧定乱定然会被一路压制,直到筋脉被割,流血而死。
中了解脉分筋刀之人,要么是肢体被废,要么就是血流不止,无论是其中哪一种情况,都足以把对手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定乱在这一刻,又成了昔日那个擅长拼命的萧家阿丑。
拼命杀敌,以伤换伤。
萧定乱手中的幽寒断魂枪猛然向前穿出,一往无前,无所顾忌,正是苍龙出穴式,亦是龙相九招中他理解的最为精深的一式。
枪出如龙,己身不顾,悍勇伤敌。
萧定乱这一枪汇聚着自身最为浓烈的精、气、神、力,直取孙农的心脏要害。
孙农见状大喝一声:“好一个不要命的混犊子!”手中的招法猛然一变,长刀刀光连闪,直在萧定乱长枪枪身之上连削四刀。
仅仅只是四刀,萧定乱一招苍龙出穴,竟是已被化尽了力道,不过孙农的招式也缓了下来。萧定乱早已料定了孙农老奸巨滑,并不会与他以伤换伤,势必要变招来挡,是以早有后招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手中长枪几乎毫不停滞,猛然向前一刺,脚下连连跟进三步,直逼得孙农亦退后三步,屁股几乎要贴到板车上。萧定乱一声大喝,长枪猛然一挑。
孙农挥刀来挡,却骤然发现萧定乱这一招竟是虚的,是虚晃一枪。
这一枪之后更加迅猛快速的一枪才是重头戏。
白驹过隙式!
快如白驹过隙,一闪而没,快的仿佛眼睛看到的乃是已然过去的。孙农面色登时一变,反应却是快的超人预料。只见其身体一偏一缩之间长刀猛然由下斜斜向上撩起,刀背猛然撞在幽寒断魂枪上。萧定乱只感到枪身猛弹,本来势在必得的一枪却只是擦着孙农的臂膀过去,仅仅只掀翻了孙农膀子上的一块皮肉,犁出一个血槽。
孙农吃痛,当时的反击瞬间凌厉了一倍,忽然挥刀而出,刀光一闪,萧定乱正在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只来得及撤身后退,长枪却已来不及回挡。后退之间,萧定乱就只感到胸腹之间一凉,衣服破开,内中皮肉瞬间裂开一道细口,腥红的血很快便渗了出来,越流越凶。
孙农冷笑一声:“小辈,你没机会了!”话音未落,他的刀已到了萧定乱的肩膀。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