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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捂着面惨叫不止的店小二忽然跳了起来,手中猛然多了一柄切菜的尖头菜刀,刀光阴冷的一闪,已然向萧定乱的脖子割去。这刀可不是什么切菜的刀,而是恶鬼宗非常有名的切头刀,在人脖子上一抹,砍瓜切菜一样,整颗脑袋就骨碌碌滚下来了,非常凶险。
萧定乱坐在原位动也没动,闻人悦嘻嘻的一笑:“我才是打手呢!”忽然伸出两个指头,又快又狠的切头刀居然生生停顿了下来,能切人头的刀居然奈何不得如同葱根一般的两根指头,两根细细的指头正夹着锋利的刀口。店小二被毒茶腐蚀的焦黑的脸上血珠直冒,手中的刀进也没法,收也没法。他发力试了两下,看似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闻人悦居然动也没动分毫,当下心头狂震,正要收手。萧定乱的枪忽然出现,登时便将这店小二挑飞了出去,然后手中幽寒断魂枪忽然朝身后急点,叮叮叮,三道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萧定乱猛然跃起,手中长枪向身后攸乎之间猛地一扫。这一手,便是象鼻席卷式,力量又大又绵长,登时当空火花乱闪,两剑一刀纷纷断折。
萧定乱龙行虎步,忽然向前疾奔六步,长枪亦是连点六下,这三人双肩之上登时多了六个深深血洞,整块肩胛骨已被长枪锋芒点碎。三人落地落地后痛苦的满地打滚,兀自惨叫不止。
这一转眼的功夫,牛小蛮,公孙尚义、曾爱财皆是已将其余人等收拾妥当。有一等一不杀生的好心肠闻人悦在场,众人当然都是网开一面,没有开杀戒,不过这些人也都不好受,缺胳膊少腿,以后也别想再在江湖上混了。
公孙尚义正抖着新到手的龙泉太阿刀上的血珠,雪亮的刀刃上血珠滴溜溜滑落,刀不染血,光亮如初,果然是好刀,名不虚传。
公孙尚义爱不释手。
水玉楼手中的情人剑却还舞个不休,直逼得那大胖子连连败退,左右支拙。水玉楼招法施展的越来越快,一面冷笑道:“肥头大耳,满身肥油,让你满肚子坏水,出来害人……”粉色的剑光里,大胖子的耳朵飞了起来,手指头一根根的飞了起来,鼻子尖也飞了起来,最后连脚指头也飞了起来。
萧定乱摇头叹道:“五姐这是憋疯了?!”
曾爱财实在看不下去,手腕一抖,两枚金钱镖破空而出,用的不是锐劲而是钝劲,金钱镖打出,撞在大胖子的膝盖之上,咔嚓两声,将这大胖子膝盖骨登时打碎。大胖子肥大的身体一晃两摇,轰然倒地。
闻人悦双手捂着脸不住念叨:“啊,好恐怖!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这一会儿功夫,恶鬼宗的这些人悉数便被打的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了。
这时候水玉楼方款款的坐回原位,姿势妖娆,比娘们儿还妖娆,懒懒的冷声问道:“说吧,真正的店老板在哪里?”
大胖子被他用剑指着,全身不知道中了多少剑,偏偏每一剑都不要命,痛苦非常,当下满口牙都在打颤,却也不敢不答话,呜呜道:“在后面酒窖里!”
水玉楼道:“死的活的?”
大胖子道:“打晕了,打晕了,大概……应该……可能没死。”水玉楼哼了一声,大有一剑杀了这肥猪的冲动。
萧定乱又道:“茶里的毒呢?”
店小二极为委屈道:“不是我们下的。我们只想劫了这酒馆,暗暗等你们到来,然后猝然出手,和你们大干一场!”
萧定乱一脸玩味道:“猝然出手,大干一场?看来你们是一早就盯上我们了。哼哼,你们恶鬼宗不是被各大名门正派没事打的到处鼠窜么?怎么有胆子来干这种事?”
店小二道:“因为只要得到通脉图,我们恶鬼宗的地位就会彻底改变了!我们不能不来拼一拼!”
萧定乱冷哼道:“地位的确会彻底改变,那就是从有到无的改变!我敢肯定,要是你们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东西,保管你们的宗门会被各大名门正派碾压十遍,你们的地位确实就变了!”
店小二无言以对。
闻人悦总结道:“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么?”
萧定乱很配合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林樱忽然道:“这茶水,食物之中,为什么会有毒?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店小二道:“是原来的店老板下的,不知道要对付谁,我们把他们打晕过去之后,所幸就将计就计了!”
萧定乱眼神一动,沉声道:“走,到后面看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众人一出兰幽村,跟上他们的人就已不少,威胁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第一百零五章:口渴危机
心头灵机一动,萧定乱打头,一行人鱼贯闪入小酒馆内,先是在热气腾腾的后厨,看到厨房之中躺着两个人,面部朝下,身下大量的鲜血已汇成血泊,血还是热的,尸体也都还是热的,人才死去不久。萧定乱用枪将其中一人挑翻过来,便看到了死者的面容非常年轻,从装扮来看,应该是酒馆真正的店小二,喉咙被人割开,伤口整齐,只是细细的一线,却很深,证明了凶手出手的速度极快,利刃非常锋利,下手也极有力道,而且从死者的神态看去,却像被人偷袭打晕的样子,并没有一点垂死挣扎的痕迹。众人无不是心头起疑,萧定乱沉声道:“这人才死不久,先前应该的确是晕过去了!凶手的手法非常明快,应该非常精通此道。到底是谁,居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将酒馆里的人杀光了!”众人四下看去,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蛛丝马迹,当下穿过后厨,从一道小门到达酒窖,尚在酒窖之外便闻到了血腥气,萧定乱闪身进入阴凉的酒窖,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同样热血横流,死法如出一辙。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酒馆之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呼之声。惊呼之声响的异常突兀,可以分辨,正是那店小二的声音,这道惊呼之声却只响了一半,便即戛然而止。
众人无不是一惊,闻人悦速度最快,身形一晃,人已到了酒馆外面,旋即众人相继出来,却只看到一地的死人,无不是被利刃割断喉咙而死。
整个酒馆内外,血腥气味大起,闻人悦又忍不住要作呕。
萧定乱道:“看到了么?”
闻人悦摇了摇头勉强说道:“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幽影,那人的速度好快,和我都不差多少,可惜我们反应还是慢了一步。若是我的功力再进一步,就能够追上那人了,不过现在却只能见其逃走,想追上很难、很难!”
众人一脸震惊。
堪比闻人悦的速度?!鬼步浪子不禁一脸自嘲的笑了笑。他修炼的乃是一门神功步法六合神踪步,素来以速度见长,却遭遇瓶颈久矣,先后又遇到了萧定乱和闻人悦两个异数,速度丝毫不比自己差,现在听得闻人悦的叹息,心中自然是感慨良多、滋味难明。
众人本要来此喝茶解渴,顺带吃一点东西充饥,没料到先是遇到了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恶鬼宗诸人,然后又遭这来意不明的神秘人物,吃没吃成,喝也没喝成,口渴还是口渴。
几人拿着水囊到厨房后,发现所有的水中都被下了毒,甚至蒸笼下面锅底水也没放过,偌大一个厨房竟无水可喝。终于是谢天谢地,厨房后总算还有一口井。牛小蛮打上清凉的井水,正准备牛饮一番,柳如嫣却忽然起了警惕道:“且慢!”当下柳如嫣摘下头上的一枚银饰,到水中一探,洁白雪亮的银饰顷刻变得漆黑。
曾爱财啧啧道:“好猛烈的毒药!”
井水是没法喝了,
于是萧定乱又想到了酒窖里的酒,当即拿出一坛,试了一试,结果依旧让人心寒,酒中居然也有毒,下毒之人不知用何手段竟是将毒隔着酒坛直接打入酒水之中,若是不拍开封泥,仔细检查,根本不可能发现酒中有毒,手法异常高明诡秘,不留丝毫痕迹。萧定乱一时之间颇为气恼,真有点不信邪,连连打开十几坛酒,最后发现,内中无一未被下毒。
下毒之人难道就是那杀人的黑衣人?
还是另有其人?
下毒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都不得而知,他们只知道外面的太阳还很毒,众人都已很渴。
水玉楼长叹道:“难道有人想活活将我们渴死么?”
这简直就是个黑色冷笑话,众人却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酒馆之中看来是没有半点可以用来解渴的东西了,一行人不得不继续上路,顶着炽烈到发白的太阳,实在不太好过。
不过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终于遇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清澈,清澈到连一条小鱼都没有。
众人都是口渴极了,从泰昌郡通往西昌郡,这附近一带已逐渐变得荒无人烟,一路上众人连个人家都未遇到,就更不可能化到水喝了,只有这么一条不宽不窄的官道,扭扭曲曲艰难的向前延伸。什么望梅止渴,口渴到了极点,也是全无作用。七人中饶是功力最为深厚的闻人悦也都无精打采,人人口中干涩的就像含着一把沙子,嘴唇开始干裂,显得乌紫。
此刻,众人看到这么一条清澈小溪,简直比之久旱逢甘霖更让人振奋,天大的幸福降临了。
斜斜的阳光已带着金色,照耀在清澈缓流的小溪之上,闪烁着一片片金色光斑,就像一条黄金小溪。众人都无比兴奋的冲了过去,比之见到真正的黄金溪流还要兴奋百倍。
速度最快,最先到达溪流的闻人悦却猛然顿住了,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磨着牙十分艰难的说道:“有人和我们杠上了!”溪流中,正飘过一只青蛙,正是闻人悦来到溪边时惊得它跳到水里的,可怜这小青蛙在水里还没扑腾几下,差不多连骨头都化了。
萧定乱的声音在颤抖,颤抖而不甘道:“溪水中也有毒?”
闻人悦点了点头。
一种无法说出的怒意和急躁涌上心头。
不就是口渴么?再忍上两三日也未尝不可,但这种憋屈,这种情绪上的起起落落却让人要发疯、要发狂。
曾爱财一屁股坐到溪边道:“不如咱们就等着吧,我不信他有用不尽的毒药可以往水中丢,溪水常流不止,下毒之人的毒药却是有限的!”
林樱立刻否决道:“不可!为难我们的人,也许就希望我们犯这样的傻,坐以待毙!我们不能等也等不起,每等一刻,就会更加的憋屈、难受。下毒之人,说不定背后就是整个毒龙教呢!如果预料不差,这应该又是郭青水的手段了。”
萧定乱道:“等下去的确不是办法,只要我们到了城镇,对手的法子就派不上用场了。唉,这地方实在是是太过荒芜贫瘠了,连一颗野果子树都没有。”
闻人悦也恼道:“就是呢,我倒是知道好多种可以吃的野果,可惜这蹩脚地方除了光秃秃的石岭还是光秃秃的石岭,连棵树都很难见到呢!”
马倒是可以吃草,补充一些水分,人就没有多少法子了,众人只能忍着饥渴的疲乏继续上路。
夕阳西下,马匹无力,人更是显得无力,七道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的影子在夕阳之中不急不缓的走着。
夜晚,大地起秋露。
晚风中已带着微微的湿润和清凉,萧定乱十万八千个毛孔都悉数张开,全身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萧定乱心有所感,骑在马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时候,他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原来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似在呼吸,奇妙的呼吸着飘荡在空气之中的湿润水汽。
渐渐的,萧定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表面好像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薄水膜,水汽形成的薄膜,肉眼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