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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艄公见状心下打颤,要过来解围,萧定乱手中紫龙伏魔枪枪锋一转,对了过去,沉声道:“此人害我不是一回两回了,难得被我撞见一回,我一定要治一治他,今天千军万马来救,天王老子来阻,我若不想罢手,也是枉然!”
老艄公早见到萧定乱厉害,知道不是对手,当下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赶紧操起十万速度划桨,让半边船靠了岸。
这时萧定乱方才把太子从水里提起来,冷冷往地上一扔。
此时此刻,河岸上李天恒等许多人都已来了,河中泡着的那白发老者也终于从水底淤泥里起来,正狼狈不堪的往岸上来奔。
萧定乱外公李天恒等十来个李家的要人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一个个都是一愣,只看到堂堂太子爷竟趴在地上不住吐水,滑天下之大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李天恒双目一凝,看向老艄公,沉声道:“怎么回事?”
老艄公面色苍白,只回了句:“这是萧定乱。”
李天恒大概就知道前后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时候萧定乱往前走了两步,抬脚便要往太子面上踩去,之前他便说过,谁捣鬼湿了他鞋底,他就在谁脸上擦干,现在这话就该兑现了。
李天恒见状面色一沉,大喝道:“小子你休要胡来!”
萧定乱丝毫不为所动,抬脚在太子面上踩了几下,又换了另一只脚。
太子被踩的满脸污泥,又加浑身湿透,真真落水狗也似,哪里还神气得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踩脸,羞辱的无以复加,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那白发老者已上了岸,正看到萧定乱踩太子脸的一幕,登时大怒,从后一声大喝:“竖子作死!”立时动了十成功力,向萧定乱杀了过来,出手便是杀招。
萧定乱回头冷冷瞥了一眼,左手一指向前猛地一点:“狗奴才,你好凶啊!”就这一指头,这老家伙前扑的势头登时缓慢了下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面色忽然变得苍白,不断向后退去,最后一个倒栽跌到了水里。
在场的都是高手,分明感应到萧定乱一指之下,那武功极是深厚的老者心脏猛然裂开,毫无征兆的裂开,一招都未打出,就这般死了。
这一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狠狠吃了一惊。
李天恒一声长叹,扫了萧定乱一眼,上前几步,弯身亲手扶起地上太子,沉声道:“太子殿下,你怎和这小子正面遭遇?江湖传闻你莫非没有听说?”
太子眼睛翻了翻,沙哑道:“一人敢敌一国?他完了,他的一切都完了。”
这话萧定乱听得清楚,听罢,冷冷一笑道:“你能代表大乾王朝?狗屁的一国。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不要再给老子滋事,如果以后再惹我和我身边的人,漫说你代表一国,你就算是代表全世界,代表这天地,我萧定乱也要让你死得透透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我的话请你一定要当真,因为我向来说到做到。”
太子哪肯咽下这口气,厉声道:“萧定乱,我们走着瞧!”
第四百三十二章:原来如此
气氛尴尬而僵硬,河水滔滔,人无语。
萧定乱手持紫龙伏魔枪不再说话,心里舒坦了;李家人心里却非常不舒坦,一个个面色难看,凝重到了极点;太子的心里更不舒坦,面色发白发青,狰狞的可怕。
今番遭遇,可完全把太子爷的心性给败了,可谓撕破了皮相,狰狞显露,青面獠牙。
他怎也没想到萧定乱竟会如此无惧无忌,无法无天,不但杀了他的人,更是踩了他的脸。
这叫他身为堂堂一国太子,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怨气,如何能吞得下这口耻辱臭水。
百般毒计在他心中生出,种种报复之法在心头浮现,不过他现在忍耐了下来。自古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萧定乱依傍一身武功,不尊朝廷,不服律法,视一国之太子为玩意,太子爷唐胤龙已感受的非常清楚,暂时不敢再张狂。
现在他处在危墙之下,自是隐忍了下来,不敢胡来。他心里头也怕萧定乱一个不爽,灭了他。萧定乱那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确实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况且他此来李家庄,轻装出行,随行者寡,本就是要来李家庄商议大事的,这是此行的首要目的。而遭逢萧定乱,完全是意外的“惊喜”。
如今他手底下的鹰犬一个个随波而去,他俨然已成光杆司令,又不在自家地盘,更不敢忘李天恒乃萧定乱外公一事,任他是头恶狼也要夹着尾巴乖乖像狗儿。
当下,李天恒众人带着太子爷,簇簇拥拥往李家庄而去,手忙脚乱。
看着这一群人离去,萧定乱暗叹:“堂堂武学世家,传承悠久,极富盛名,又何必如此卑躬?一个不成气候的太子罢了,能不能登上大宝都难说,巴结有什么用?!哼,失望……”
“哈哈哈哈……”
人去后,忽然一阵大笑传来,一个大汉身形一晃,从一处山道上几个纵跳落到了萧定乱的面前,咧嘴笑道:“小外甥,你在嘀咕些什么?”
萧定乱循声看去,微微一笑:“李霸凌!”
这个人正是李霸凌,他一出现,身后面还跟着数十人,都是一些年轻人,最长者也不过将将三十出头,一个个精神饱满,气息悠长,无不是武学高手。可以见得,这十来人都是李家年轻一辈中的好手,根骨、资质无不是上乘,当然心气也不是一般的高,傲气也不是一般的足。
世家子弟,而且又是这种已具家族风大世家出生,没有傲气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这么一行人,除了李霸凌面上有些激动的笑容,其余人大多是拿鼻子孔在看萧定乱,仿佛在看一个江湖中二流的莽汉一般,那傲气自不消说,更是逼人。
李霸凌嘿嘿一笑,有些尴尬,走进两步拉着萧定乱手腕沉声道:“定乱啊,你莽撞了!”显然之前的事情,他们也在某处看着的,历历在目。
萧定乱眉头一皱,沉声道:“此话怎讲?”
李霸凌正要说,措词的当口,一道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很简单,江湖是江湖,国家是国家。侠之小者,为友为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江湖不比庙堂,岂可如此意气用事?实在不懂规矩!”
这几句话说的铿铿锵锵,充满一种教训的味道,显是对萧定乱之前与太子唐胤龙寻仇的所作所为非常不屑,深以为失了体统,伤了规矩,坏了大事,隐隐的意思就是说萧定乱乃是草莽之流,有勇无谋,下乘货色。
萧定乱循着声音看过去,但见一个紫衣公子,身形挺拔,面相俊朗,气质高绝,鼻孔里鼻毛正对准了自己,说话时眼睛却是看着天上的。
萧定乱呵呵一笑:“敢问如何称呼?”他的一切都是打出来的,过去要打,现在要打,将来说不定还要打。既然就是这么样个人,干了这么样的事,自己心里无愧,也管不得其余人要怎么评价。
这少年公子只是哼了一声,不屑于回答。
李霸凌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位叫李尊崇,辈分与你相当!”再多的讯息,李霸凌却有意无意的隐去了未提。
萧定乱没去理这人的教训,而是岔了一个话题,沉声道:“太子来李家做什么?”
李霸凌苦笑了一声,正要答时,那李尊崇忽然又抢先开口道:“自然是商量大事!”那种语气,就好像再说萧定乱没见过大事一样。
萧定乱眉头一皱,讶异道:“商量大事?”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道:“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差点坏了这大事?嗯,让我猜猜看,这大事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太子要过来拉拢党羽,请李家出山?哼,如果是这件事,那是不是说朝中老皇帝快不行了?”
不远处的老艄公暗暗点头,轻声嘀咕道:“有趣,有趣!”
显然,萧定乱是猜对了。
李尊崇呵呵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猜的嘛!”
萧定乱闻言,微微一笑道:“瞎猜的罢了。”他不明白这个毛头小子李尊崇初次见面,为何就对他有如此大的火气,看不起归看不起,大家子弟有规矩有体统有教养,摆谱也有个顶儿,哪至于这般?!
这其中没问题才怪。
这时李霸凌沉喝一声:“都是李家的人,莫要见面就伤了和气,大家客气点!”
李尊崇撇开头冷冷道:“他姓萧!”
李霸凌面色难看,缓缓道:“他娘姓李!”
萧定乱沉声道:“我就是我,萧定乱!好了,我现在想知道,李家真要出山辅佐唐胤龙?”
李霸凌笑了笑道:“太子此番前来,正是商量此事,还在商量,未定。”
萧定乱不解道:“李家真要淌着浑水?”
李尊崇冷笑道:“这是机会,机会你懂不懂?!”
萧定乱一滞,深吸了口气,微笑道:“请赐教!”
李尊崇道:“事情是明摆着的。太子将来坐上帝王宝座,名正言顺,乃是不争的事实。而他现在缺少的,就只是有力的支撑,只要有人在后推他一把,将来独揽一国大事,统治大乾,乃板上钉钉的事情。”
李霸凌苦笑道:“这其实是在押宝,下血本押宝!”
萧定乱微微一笑道:“押此人,必亏,血本无归。烂泥扶不上墙,你懂不懂?!”太子自以为是至极,身边的隐患太多了,多大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首先就是那天网组织,要乱大乾国事,目标就锁定在此人的身上,机会一到势必要杀他,不知现在已进行到哪一步了。
其次就是大乾王朝的某几个老王爷,极是不安分,是潜在祸患。
然后还有那个高手多如狗的神秘组织,已经把掌控天下当作了口头禅,里面随便一个人都能雄心万丈的说出口,可见野心必然不小。
最后还有太子的兄弟们,比他优秀的不少,岂会让他如意上位。
总而言之,太子唐胤龙乃是众矢之的,明摆着的靶子,有意大乾皇位的人无不是盯准了他,况且这个人着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大才、无大量、才智更是平庸,心胸更是不消多说,当个太平盛世的皇帝也许尚可,但在如今时局之下,难,难,难,难如登天。
这么样一个人,谁亲近谁倒霉。
针对他的各方实力,最先展开的行动必是剪除他的党羽,那么他身边的力量,也必是众矢之的,能有几条活路?!
萧定乱虽然还不在这一塘子混水里面,但未必不比他们看的清楚,他心里其实是敞亮的。
李尊崇闻言哈哈一笑:“不与局外人谈这些,无趣!且看家族最后决断吧!萧定乱,哼,也不过如此!我们走……”
这人原来还是个领头羊,一声呼喝,人走了九成多,留下来的却只有李霸凌和另外一个人。
李霸凌嘿嘿一笑道:“怎么样?”
萧定乱摇了摇头,感慨叹息:“世家豪门深似海啊,看来我这过江龙被人当成白皮虾了!”
萧定乱本来是一句自嘲话,没想那老艄公缓步踱过来,直竖起根大拇指。
萧定乱不禁诧异。
李霸凌和身边那人却赶忙弯身行礼。
老艄公微微一笑:“但愿上头莫发了昏!”旋即长叹了一声,背着手,走到渡口,在一条好船上坐下,一动也不动。
他说的上头,自然是李家管事的人物,决策层。
老人家显然也不想李家去趟浑水,毕竟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李家再如何超然,在如何荣光,也都只是江湖中的名头,若是卷到政治浪潮里,灾祸大于利益,风险太大。
李霸凌看着船上艄公,叹了一声:“他老人家曾经也是个无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