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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撤走了去。
直到此时,林府周遭终于安宁了下来。
林府之内,静室之中,萧定乱看着面前眉头微蹙的玉芙,神色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他只见玉芙静静盘坐,双手结印,双目半闭,秀眉微蹙,眉间时有欢喜之色,面容常焕光辉,想来正一点点突破瓶颈,找到了突破的机会。
玉芙的周身,天绝地灭绝生功的功力搬运路线在巧妙的变化着,一点一丝,不断易改,天绝地灭绝生功正在变化,趋于另一种形态。而伴随着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她的功力在精进,周身绝生气亦是更加的凶猛、厉害,已经浓烈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可怕地步,就譬如当初萧定乱在林府密室中坐关时那森森可怕的邪气,足可以毁灭全城。
看着看着,萧定乱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事情远远超越了之前的预料。
人利有穷尽,绝生气再如何浓烈的暴涨,总会有一个尽头,会到达极致,这乃是必然之事,然而此刻玉芙的境况却非如此,生出无尽绝生气,势头越来越生猛,然而并不是全部依靠己身,似乎这天地自然已为之而动。
萧定乱只看到周遭地面上,一团团的幽黯之气骨朵朵的冒出来,不急不缓的玄妙绽开,好如一朵朵乌溜溜的莲花一般,遍地生莲。这一朵朵莲花样的黑气,一下绽开,放出的不是什么馨香味道,而是可怕的绝生气。
一时之间天地生异象,绝生气更加可怕,浓烈的似乎要把这世界都化为毫无生气的地点,变成一片生灵之绝地。
萧定乱下意识的往外看去,但见这般异象已不局限在周遭,正逐渐扩大,不住蔓延,已然到了院子中,然势头还不止。
看到这一幕,萧定乱的面色彻彻底底的变了。
当下萧定乱手握着紫龙伏魔枪,身形一晃,出了屋子,但见屋外骆高阳一脸震惊,正看着周遭,显然也是被这一幕幕的异象给震住。
萧定乱也顾不得许多,几步到达骆高阳的身边,沉声道:“骆老,劳烦你速速去转告林霆剑前辈等人,让他们快快疏散城中居民,迟则生变!”
这时间,他要照看玉芙,片刻不能离,这件事情,也只能劳烦骆高阳了。
骆高阳闻言,沉声道:“你这小娘子,若不能熬到否极泰来之时,麻烦就太大了啊!小子,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老夫这就去办此事!”
萧定乱看着骆高阳离去,面色颇有些难看。
诚然,玉芙若不能熬到否极泰来之时,且不说她自身会如何,单单是这可怕的绝生气,就足够引得江湖正道关注,只恐怕正天盟不久就要来讨伐,然正天盟萧定乱诸人可以不惧,那么实力雄厚到不可揣度的气元神庙呢?!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当下萧定乱身形一闪,回到屋中,但见此时玉芙暂还无事,心中稍定。
如此这般,小半日时间已过,此时此刻的永安府几乎已成一座空城,可怕的绝生气已蔓延到城中九成九的地方。
以林府为核心,方圆九里范围之内,地涌黑莲,绝生气已到极端可怕的程度。
然而让人欣慰的是,到了这般状况,地涌黑莲的异象已不再向外蔓延,暂且停顿了下来,不过永安府内绝生气的浓烈程度还在以可怕的程度增强着。
萧定乱身在玉芙近处,早已进入到了一种类似沉眠的蛰伏状态,这才堪堪保住精神没有破灭,只艰难的留在此地,观察着玉芙的变化,等待着她醒来。
玉芙这一番参悟还未醒来,恐怕她自己都不知自己闹出如此之大的祸事,一人练功,牵连了全城。
如今永安府城郭七八里外,到处安营扎寨者一大片,尽是永安府中原来的居民,撤离到这一带,怨声载道,多有愤怒之辈,然而也知城中情形可怕,不能返回。幸亏这时节正是暖春时候,外面气候倒也怡人,春草茵茵,野花朵朵,晓风温和,这许多人骂骂咧咧一阵子,疲倦了,便也晒着太阳,安闲了下来,暂时无乱。
曾爱财、龙化道、易水寒、青灵等一众人早已到城墙上驻扎,已经是在一个极限的位置,有牧千城、骆高阳和林霆剑等人主持大局,暂且无事。
时间缓缓流逝,说快也快,不知不觉间这一天便即过去,然后又是一夜,随后再是整整一个白天。
此时此刻,正值夕阳西下,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之时。
西边天空一片赤红,晚霞如火,云似烈焰,到处景象一片壮美,真个是夕阳无限好,春色更迷人。
牧千城等许多人静静立于城墙之上,凝视着远方晚景。
忽然之间牧千城瞳孔一缩,指着远处天地一线的地点,沉声道:“高阳,你看看那是谁?!”说话时,牧千城的声音中已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虽然旁人一时听不出来,但落入骆高阳的耳中,却非常明显,他的眉头不禁猛地皱起,朝着牧千城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时间眉头逐渐皱紧,神色分外凝重起来。
良久良久,骆高阳方才舒展眉头,长长的喘了口气道:“老朋友来了啊!”夕阳中,他的脊背显得格外弯曲,整个人都好像成了一把勺子。
牧千城道:“准备见面礼吧!”
这两个老家伙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话,旁边林霆剑几人虽然听得清楚,然不明其意。
林霆剑四人也在往远处看去,但见天地之间,一群人影正急急往永安府而来。待到稍微近了一些,他们这才看清楚。
来者是一群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物,一身纯黑装束,看不出门派,也无标志性兵刃,人人骑着一匹纯黑大马,雷厉风行,风驰电掣一般的直向永安府城门口而来。
来者整整三十,为首者似乎一个老者,黑袍罩体,倒和牧千城有几分相像,直露出半张脸出来,一脸络腮胡子,早已全白,高鼻梁,尖下颌,一双眼睛深邃的可怕,不自不觉间便流露出森冷的光泽。
“这,这是气元神庙诛邪殿的长老人物……直奔永安府而来,难道是……”
林霆剑这才认清楚来人到底何方神圣,原来竟是来自气元神庙诛邪殿的高人。
这样的一群出自气元神庙诛邪殿的可怕人物,出现在江湖上,无论行走到哪里,都堪称可怕,江湖中人见之,无不要退避三舍,闻风而丧胆。
此时此刻,整整三十人气势汹汹,直奔永安府来,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昭然若揭。
随着这三十人渐渐靠近,潇洒之气直扑永安城城门方向而来,远处若干营帐之外,本有人在活动,忙忙碌碌,然而见这一群人来,无不退避,藏于帐篷之中,紧闭上了嘴,半句话不敢多说。
夜幕渐落,天边直余一抹残阳,殷红如血,远山似伏兽,尘飞似怒龙,马蹄声响的急,破风声呜呜催。
城墙上,真武门诸人个个已如临大敌,高度戒备起来。
易水寒眼中冷光湛湛,紧盯着来者,挡在周白凡与青瓷之前,沉沉道:“这些人,在气元神庙中个个都是刽子手的角色,非常危险,一会儿你们万莫轻易出手。你看,为首那一个老者,乃是气元神庙的一个古老人物,年岁已不知几何,多年前我曾见过几次,没想到容貌依稀如旧,几乎毫无变化……”
然易水寒三人的另一边,孤身独立的青灵面上也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萧杀之色,看着来者三十来人,面庞上浮现出丝丝冷笑,忽然冷冽的自语道:“唐霜白,杀人三百载,今番此地纳命来!”
青灵低沉冷冽的自语声音将将落下,城前马蹄声已响动若雷,接着一连串马嘶响起,三十人同时勒马。
位于最前的那老者缓缓掀下头上斗篷,抬起头扫了一眼城墙之上的诸人,面上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沉声道:“熟人真不少!把城中白玉芙,萧定乱交出来,尔等狗命,我皆可饶过,如果不然,通通都死!”
马上老者目光缓缓移动,扫过牧千城、骆高阳、林霆剑三人面庞,骤然发出冷酷声音,说出这样一番话,尤其是最后“通通都死”四个字,缓缓发出,锵锵有力,杀意森冷,登时就让人浑身要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第四百零一章:唐杀人王
这个出言森冷,极不通人情的强势老者,竟似认识林霆剑、牧千城和骆高阳三人。
城墙上真武门诸人但见城下三十人个个森冷恐怖,深不可测,虽然毫无兵刃,一声不吭,然在这马匹一道道响鼻声中,沉寂的可怕,尤其给人一种危险感觉。
林霆剑眉头一皱道:“你是唐霜白?”
居于首位的老者哈哈笑道:“没想到,当年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你林霆剑居然还能记得老夫!”这人笑起来冷,说什么话也都显得冷,冷的让人颤栗,无形之中只感觉到此人透着一股莫名的残忍。
林霆剑听闻,缓缓道:“这么多年来,你的一切都一如往昔,似乎这几十载岁月在你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你那时便给我极其深刻的影响,如今再见你这张老脸,一如往昔,分毫如旧,如何会忘!”
气元神庙诛邪殿,诛邪殿中唐霜白,唐霜白,杀人三百载。
试问苏万屠凶名如何?
与此唐霜白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唐霜白,乃是气元神庙诛邪殿中的一个老家伙,与牧千城、骆高阳乃是同一时期的人物,是个老妖怪般的人物,一直在气元神庙诛邪殿中执行各种诛邪任务,平定江湖中各种邪乱,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在普天之下莽莽江湖之中,名声由来已久,是个极端恐怖的角色。
如果苏万屠的魔名代表的仅仅是一种凶悍的震慑,那么唐霜白则完全是代表着绝望,歇斯底里的绝望,死亡的绝望。
唐霜白,杀人三百载,目标无一逃脱,其可怕程度,可见一斑。
传说当年剿灭轮回道门,此人建下大功,一举在江湖中留下了多少年来不曾被岁月磨灭的铁血名声。
唐霜白这个人只为气元神庙办事,不通人情,冷漠而睿智,凡是诛邪殿列出的名单,都是他杀戮或抓捕的对象,多少年来,此人一直热衷此事,虽然在诛邪殿中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然而却依旧热衷此事,乐此不疲。
传说,唐霜白虽不滥杀,但实际杀人已成习惯,已成为与呼吸、练功一样,每日必须的寻常必须之事。
这一次,唐霜白居然盯上了玉芙和萧定乱,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惶似忽然间被死亡梦靥缠上。
唐霜白听到林霆剑的话,咧开嘴微微露齿一笑道:“老夫有神功护体,容颜永驻,岁月自然不可奈何老夫。你小子,当年桀骜不驯,无论如何也不入我气元神庙,到达现在,也不过这些微进步,老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林霆剑闻言没有再作答。
城墙上其余人一个个神色凝重,表面上看起来虽然镇定,然则内心之中却惊涛骇浪,无法平静。
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曾听过武学圣地气元神庙的种种传闻,恍若人间仙迹似的,心有向往之情者不在少数。然而此刻,因为所属阵营的缘故,一个个不得不与心目中的圣地站在对立面上,成为敌人,内心之中如何心绪,简直是五味杂成,忐忑不安,滋味不妙。
林霆剑不语,唐霜白也未做理会,目光一转,扫过城墙上诸人,冷冷一笑道:“现在,把萧定乱和白玉芙交出来,老夫唐霜白保证对诸位秋毫无犯,若是不交,划为同党,一律清洗!”
听到这杀意森森的话,牧千城骆高阳无不是双目一眨,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唐霜白已认不得他们是谁,当下心中无不是一阵